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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仙山杂役 / 第十五章 重逢

第十五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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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在起床的号角吹响的前一息,贫道便催促这些屁虫子起床去战斗!
  两天的时间已然过去,由于中午那一顿饱餐大量的灵气入腹,众人又消化不了,这两天就犹如过年一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六阵的兄弟们因此还在校场上得了一个雅号:“炮阵”。大量的灵气逸散而出,似乎整个腰营的灵气都浓郁了一些。
  率先收拾好衣服,贫道便抢先出门了,见到牛澜山远远的跟我打招呼:“哟,道爷您早啊!”我瞥了牛澜山一样,自从三斤肉砸到牛督阵嘴里之后,这牛澜山彻底舍了面皮不要了,这肚子里的还没消化呢,便三天两头的撺掇我再去整点肉吃,还一定要带上他云云......
  早上的晨练总是让人心旷神怡,每天的校场总是让人热血满满。一阵在刚过松树时候就来了一句:“六阵的屁,沉闷有力!”呀喝,直接上正菜,看来要大干一场了。贫道正摩拳擦掌呢,紧接着的二阵也放话了:“奇臭无比,妖邪退避!”你们这是睁眼说瞎话,除了猴子的你闻闻哪个不是正宗五香味?三阵也是紧跟阵型:“污秽清气,崩碎大地。”明明是香气满人间好么?你们的鼻子是不是都出问题了。四阵的口号也是当仁不让:“若是不服,与我角力!”
  四阵话音刚落,牛澜山一挥手六阵的兄弟们“嗷”的一声便绕过五阵直扑四阵去了。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一二三阵的平均实力都要比六阵高一截,至于五阵?现在的牛澜山已经膨胀了,看不上!由于只是放单对决,贫道只是浑水摸鱼,更对的是教导猴子。时不时的在他心湖响起:这一拳不行啊猴子,用力太老,容易闪着腰,这一脚这都偏哪去了......猴子给了我一个你行你上的眼神。
  四阵六阵双方大战正酣之时,却有传令兵来到校场敲起聚众鼓,两通过后众人已经整阵完毕。就看见冯冠那臭脸从台上走出:“早饭后,各回营房取行囊,到武库点齐军械随我出营!”众人:“标下领命!”
  “这都要出营了也不加个菜。”老凌嘬了嘬他的大牙缝问道:“伍长,咱出营干嘛去啊,前面也没听说打起来啊。”黄继宗却是眉头紧锁,半天犹豫道:“抓妖的活儿吧。”
  “捉妖?”老凌声音都高了八度:“咱去捉妖,跟送死有什么区别!”顾西林却在一旁阴恻恻的说了一声:“咱腰营不就是送死营嘛,嘿嘿嘿......”
  “行了,老顾!”黄继宗断喝一声打断顾西林的笑声,看了一眼众人:“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于天时这时出来打圆场:“走快回去包裹行囊吧,一会还得去武库,还说不准是什么事呢,是不是?”虽然这么说着,其实大家根据冯冠这些日子以来所做的事情推测一二还是能判断出来的。两军对垒激发血性,伍内协作提高生存,可也就能做这么多了吧,阵势还没来得及演练,对上大型的妖族性命堪忧。
  贫道正杂七杂八的考虑着这些,勒好行囊的黄继宗走了过来:“陈道长这次外出还请......”我抬手止住黄继宗的话头,右手胡乱一掐:“吉!”
  提着崭新的牛筋木长枪,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桐油味,再瞅瞅别人的长枪也多半是换了新的,可贫道心里却不是很高兴,毕竟辛辛苦苦炼化的长枪被换了去,换谁都开心不起来。本想找到管库房的小吏换回,却被告知那些老枪昨晚收库之后就被拉走了。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再费劲一回吧。
  众阵各自集合到校场,有诗云:
  肩背行军囊,手提丈长枪。
  腰悬缚妖索,腿系取命芒。
  长弓能射日,守阵盾最强。
  遇敌皆授受,妖邪命不长。
  校场上的臭脸冠并没有多说什么,略微扫了一眼见众人齐备,一步跨上台下的乌晴骓,抬手向前一挥:“出发!”还别说,这架势就挺提士气。
  腰营十阵,再加上新编的打铁三阵,便是十三阵,整营行军,即便作为地位不高的腰营还是有伙夫挑夫大夫的,加起来便有一千四百三十六人。一千多人看似浩浩荡荡,但放在无边城中还是翻不起一多浪花。行半日至北城门,贫道心中便有了点谱,这不会是出城去围剿西北岭的妖兽吧?
  果然出城门后一路往西北行军,不到五里便见一队人马整营肃立,为首的一人环眼豹头虎背熊腰,见到冯冠后便驱马上前还有几丈远时便坠蹬下马半跪于冯冠马前:“麾下彭敢先见过旗主!”嗯?贫道没听错吧,这臭脸冠还是个旗主?正当我愣神琢磨的时候,冯冠却将手中鞭子一扬,一鞭子甩到彭敢先后背:“说多少遍了,人族不跪!站起来!”
  “是是是,小的给您牵马。”说着这长的凶神恶煞的汉子很自然的牵过冯冠的缰绳,一边走还一边问:“旗主,咱这次怎么个打法,步甲营八百甲士俱备,就等旗主下令了。”冯冠扫了一眼在旁肃立的八百甲士点点头:“切割战场,外围内猎!”彭敢先握着缰绳一抱拳:“麾下领命!”
  八百甲士俱上马进军西北岭,腰营则紧随其后。不同的是人家一甲双马双夫,而我们千卒一骑。这把旁边的文博文广两兄弟羡慕的不行,两人体格不弱可修为不高,估计青年心中也是有着踏马阵前的憧憬吧,再看看周围的人似乎都一脸羡慕的看着步甲营,为什么贫道就没这感觉呢?
  戳了戳直勾勾看着步甲营的老彭:“人家小年轻看着羡慕,你都半老徐娘了还喜欢这个?”老彭将我扒拉到一边:“道长你让让,我年轻的时候就想骑大马挎大刀,可惜呐.......哪个热血男儿不想这样。”我摸索着下巴,为何贫道就不想,难道是骨子里对自己是男人身份的不认可?
  “师父?”正想着这负责的问题,猴子跑了过来:“师父你会骑术嘛?”骑术?你当你师父是什么人,贫道术法通天,需要坐骑嘛?既然不需要,为什么要学骑术呢?但看到猴子那渴望的眼神又不忍拒绝:“会!师父我精通十八般骑法,三十六式骑姿,你想学哪一种?”一边稳住猴子一边用心神回忆自己所读过的术法。《真言九字》?不对!《天咒神言》?不对!《术法总要》《抱灵集》......贫道要的是骑术,有了!《骑术八要》翻开一看,呸!贫道什么时候看过这种东西了!
  “师父你不告诉我名字,我也不知道学哪种啊?”猴子在一旁憧憬的说道,显然是被他学识渊博的师父所震惊到。
  “骑乘驾御皆有法门。骑在身,乘在踝,驾在手,御在心。骑与身合,则如一体;乘与踝合,腾挪无碍;驾与手合,一往无前;心与御合,天地恣意。”贫道老神在在的教导着猴子,一边努力维持着为师的威严,一边努力回忆哪部典籍,听着很像那么回事。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是《真我录》上的老祖的一段话。老祖对于翱翔天地间有着独特的热情,开拓了不少御剑法门。整个《真我录》更像是老祖的术法笔记,其内容之丰富,术法之全面让人叹为观止,只不过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啰嗦......让猴子放开心神后节选了关于骑术的部分传授给了他。想了想不对啊,自家弟子不该是腾云驾雾御剑飞天之类的嘛,骑个骡子马乌龟的像怎么回事,于是便将老祖关于飞行的术法统统打包给了猴子,其中大概也包裹着贫道满满的期待吧。
  正感慨间,神念传来一阵熟悉的触动,这是马到有?心神蔓延,很快锁定在一匹驮甲的大金马身上。“马到有你不是深邃黑嘛,怎么给自己染了个土豪金?”只见大金马霍然扭头:“咴~二爷,真是你,我就跟两位师侄和老龟说我没闻错。”
  “松子枸子老龟也在这?”贫道瞬间放开神念便锁定了三人便一同拉到心湖当中。
  “师父!可想死我啦!”枸子热烈的打着招呼,松子规矩的行礼,老龟则在赞叹:“主人的心湖依旧是那么广袤无边。”招呼完三人我便用神念揪住神念“枸子”的耳朵:“说,你师叔这身毛是不是你撺掇染的?”枸子立马叫起了撞天屈“哪敢啊师父,师叔觉得自己在群马当中不够突出,弟子只是顺手帮了点小忙。”小忙?这都全身改色了能算小忙?人们怎么看你师叔,天降祥瑞金发无罪?马们怎么看你师叔,为爱发狂一夜就黄?
  “来来来,《仙山守则》你应当读过,来讲讲下山篇当中的内容。”我揪着枸子的耳朵尤不撒手。
  “门人弟子既下山,以维护人族为己要。不得漠视生灵,不得竭神施法,不得扰乱阴阳,不得窥私探秘,不得改头换面......若有必要,参照首句。”枸子语速破快的将下山篇背完,我欣慰的点点头记得比我清楚,然后踹了他一脚:“那你还明知故犯!你是要将咱仙山的染发技术传播天下是不是?咱仙山虽然名声不显,但应该扬名的也该是道术剑法!”
  “咴~二爷,是我问枸子有什么方法能压过马群中的头马的,这颜色也是我央求他染的,要打就打我吧!”
  “当真如此?”我疑惑的看着马道友,又看看手里的枸子问道。
  “当真如此!二爷你是不知道啊,马场里有匹青色的马,拽的很,我气不过,就让师侄给我染的金色。这事真不能怪师侄。”马到有语气坚定的说着,看样子马到有的寻偶之旅并不顺遂,居然还有马能压马到有一头。青色,难道说传说中的騊駼?“需要贫道出手帮你......”说着便递给马到有一个眼神,虽然平时对他拳打脚踢的,但真有事,贫道这个杂役弟子还是能顶事的。
  “师父你可别!那大青马已经够惨了。”手里的枸子连忙劝住我,旁边的松子和老龟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眼神里甚至还有一丝丝同情?咦,怎么回事,难得他们能一致意见,于是便让枸子讲了讲当时的经过。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刚入城的松子枸子老龟循着马道友独有的气息摸到了马场。刚一到便看见两匹马迎面而立,一匹高大健硕似黑缎,一匹优雅俊美如蓝绸!正是马到有与騊駼。騊駼身后是一群聚拢在一起的马群,而马道友身后只有空旷的草场,但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还有三位道友在默默的给他打气鼓劲!随着两声长嘶这场马场配偶权的争夺战便拉开了帷幕。
  只见大黑(马到有)昂首向前,大蓝(騊駼)也不甘示弱,奋踢直冲,一黑一蓝相向对冲间却有闪身而过,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在各自的身上咬了一口!二马各自冲出数丈之后呸出口中的马毛便立马转身投入战斗。他们秉承着古老的习俗,仅仅靠自己的速度、力量以及坚韧的意志来战胜对手,所以你看不到华丽的术法碰撞,也看不到令人血脉偾张的肢体对抗,只能感受那道在上空盘旋不去的粗犷意志,这一刻他们便是天地的主角来角逐这天地的归属。
  数百个回合后二马体力下降,不再疾驰错身而过,而是各自追咬着对方,你咬我一口,我啃你一下,当真是:黑毛与蓝发齐飞,玉蹄共森牙一色!二马在追咬的过程中,大青每掉一撮毛便传来身后马群的惊嘶声,而反观大黑每被啃掉一块皮便传来马群欢快的鸣叫。仙山三人此时被这场原始的战斗刺激的血气上涌,便顾不上隐匿身形跳出来给马到友喝彩。
  之后二马又追咬了将近大半个时辰,由于不仅要奔跑攻击对方还要躲避对方的撕咬,心神体力消耗巨大,二马终于两股战战,体力见底。可依旧胜负未分,于是二马不再追咬便直愣愣的站着与对方对啃起来,完全放弃防守只为了能更多的咬掉对方的毛发!于是又半个时辰之后二马——秃了!
  “咴,你输了!”此时像被扒光毛的鸡一样的马道友自得的道。
  “咴,是你输了!”对面的秃蓝马呸出口中的马毛嘶鸣道。
  “然后俩秃子‘咴’了半天?”我拽着枸子问,后面的对话是枸子学的马语,由于学的不像我也就能听出个大概。听这情况大青马也不惨呐,顶多跟马到有算是半斤八两。
  “师叔与那大青马咴了几句之后身上便很快长出了绒毛,之后迎风便长,很快一声毛发便又长齐,末了还向大青马说了句:‘咴~秃子!’那大青马便被气的直抽抽倒地不起,后来......”
  这也太惨了,大青马不会被气死了吧?这就跟俩人打架,你觉得你薅掉了对方的一头秀发,到手一看是个头套你气不气?“后来怎么样了?那大青马不会被你师叔气死了吧?”我连忙问道,这騊駼可是神骏,将我们师徒买掉估计都不值这匹马钱。
  “那倒没有,被气的不轻是真的,我跑的时候仔细看过了,就是血气上涌,心脉不畅,躺会就好。”枸子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道。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后来呢,你为什么要跑,还有你怎么撺掇你师叔染的这身明黄色的?”我看着枸子,枸子嗫嚅这不敢说话,旁边的松子只是开口说了句:“怕被认出来呗。”就闭口不答让我去想象。只好看向最后的老龟:“你说!”
  老龟清了清嗓子:“后来整个马场的马都在追我们四个,也不知道他们在叫着什么,逮住你就咬,要不是老奴壳硬,皮都得让他们咬烂了。后来惊动了马场的值守,就听有人说:‘三个偷马贼偷了一匹黑马,抓住他们!’我们怕被发现便离开了马场。之后听马小友说主子您有我们投军,枸子便想将马小友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投军。可马小友不愿意躲藏也想投军,枸子怕被认出来就给马小友染了个栗色,马小友嫌栗色太普通,不能高过那青马的毛色,染来染去便成了金色。最后便是献马投军。”
  我拍了拍额头,这一个两个不让人省心的,语重心长的向马道友问了一句:“到有呐,你可知为何《仙山守则》下山篇中有不得改头换面这一条?”
  到有如实答道:“不知。”
  “上古有婴名九面,饿而换面偷食,后又饥心却有愧则换面再偷,三番四次心便无惧,明掠之。然天地有察,齑之。心之恶,若无阻,渐之,若存幸,此道身,消之。”
  讲的是一个叫九面的婴灵,饿了出来偷吃的,一开始心里还有愧疚,觉得换个面孔便不会让人认出来,得手几次之后便膨胀了开始明抢了。但是天地有所察觉便将其轰成了齑粉。
  “弟子受教!”“到有受教!”看着躬身受教的二人,悟了就好,修道最怕自己刚有成时便觉得天地任逍遥,若以改头换面的方法去躲避追查,心中恶念便会日益增加那么日益心存侥幸便离身死道消不远了。
  “那我再将这毛发染回去?”马到有在一旁憨憨的问。
  “都以这面目示人了便留着吧,不过等回山你俩需要回去将下山篇勒刻晚照锋上。”未理会这俩人的哀叹,挥手便将众人的神念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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