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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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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承恩一进了学堂就有几个孩子围上来七嘴八舌的汇报,说是有人进了学堂偷东西,把东西散了一地,桌上也尽是灰尘。
  陈承恩查看了一下,见东西散了一地,桌上落满灰尘,抬头观察屋顶,屋顶有动过的痕迹,地上的足迹已经被孩子们踩的混乱不堪,心想这里没什么可偷的,也许是有毛贼光顾了一下,该不会是杜守之夜里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被吓到,因恐惧而生病了。心里到有些放下了。心想也许就是过路的毛贼,不知道情况,以为这里有值钱的东西呢,应该不会在来了。于是吩咐学生收拾了东西,安心上课。
  陈承恩中午回来看杜守之,见杜守之情况有好转,不在发烧了,只是还有些恐惧,就放弃了请郎中的念头。心想这孩子忒也胆小了些,不适合做武林做中人,以后还是多督促他学文,争取走仕途吧。
  晚上墨非见杜守之睡了,照常出来先练了内功,墨非能感觉到自己练的越来越顺畅,身体的能量也越聚越多,所以就更练的勤快,人心里痛快,练功的效果也越加的好,如是长进也越快。
  墨非在庄慎到来之前,自己已经引导内功真气在周身运转了五遍,自觉周身上下通畅无比,只觉得体内有无穷力量无处施为,于是把所学武功又悉数练习了一遍。
  练完攻,墨非抬头看看时辰估计庄慎该来了,便轻轻一纵,站上屋脊,往远处望去,果见一人正走来,看体型知是庄慎无疑,于是迎了上去。
  墨非庄慎两个边总结着昨天的失误,边又上了学堂屋顶,这次二人分别在屋顶扒开了一个洞,从两端分别控制了爪子往下放,一端收一端放,一端放一端收,果然能从容的控制爪子的位置了,二人于是试着把这桌的笔砚抓到那桌,又把那桌笔砚抓了,放到更远些,如此动了几次,二人渐渐掌控了机巧,愈发的熟练,学堂里的东西,很快就被二人弄的分不清哪是哪桌的了,有两件更是被抓上了屋顶。二人正玩的高兴,突然意识到天色亮了,于是急忙复原了屋顶瓦片,下来散了回去。
  陈承恩昨天知道可能有贼光顾,但学堂里没有什么值得偷的,所以想贼不会在来了,也就并没有来到学堂抓贼。此时听着学童七嘴八舌的讲述着,又抬头看看屋顶,明白了大概,心想毛贼总是盯着这里有什么目的,无论如何夜里要来看看。打定了主义,仍就吩咐学生收拾了正常教学。
  中午看过杜守之,晚上放学后回来又看杜守之。杜守之此时已经基本恢复了,只稍稍有些虚弱,墨非见陈承恩来看望,就借着机会出来去准备饭菜。杜守之见墨非出去了,就把夜里所见的跟陈承恩说了。
  陈承恩听了,联想学堂的情况,心里就有了大概的猜想,想着夜里要出来看看,这下流的毛贼究竟要做些什么。陈承恩知到杜守之胆小,暂时也不跟他细说学堂的事情,只安慰道:“也许是你夜里起来本就心虚,所以看的花了眼也是有的,不要太往心里去了的好!”
  杜守之听说也有些道理,疑惑是自己看花了眼,不然墨非怎么总是没有反应呢,这样想着心里舒服了很多,精神也随之好转了。
  墨非一如往常,夜里起来,先寒风中练功,然后等庄慎来,一起玩耍。昨天在学堂上玩的有些腻了,今天换了到后面空地来练习,二人先在假发下又缀了一条女人的裙子,两个一个爬在房上,一个爬在树上,耍到天将明了才散。
  如此又过了两天,杜守之也恢复了健康,能上学了。
  陈承恩晚上前半夜出来,没能发现是墨非和庄慎。听杜守之说了后,又后半夜出来把守学堂。知道墨非夜里练功,也就没有怀疑是墨非,恰好墨非庄慎两个又没来学堂这里,就错过了。加上陈承恩根本就没有怀疑是墨非,所以注意力也就不在墨非这里,心想毛贼果真从墨非这边来,墨非在这里练功发现了定会说的,所以自己的注意力一直在另外一边,接下来的连着两三天就跟墨非他们一直错开了,竞没能发现真相。
  这天墨非庄慎两个玩腻了那边,就又来学堂房上耍。别看两个年龄不大,轻功都不错,上房已经很是轻松了。庄慎跟父亲练得一身轻功,比墨非强上很多,墨非开始时还需要庄慎的帮助些,随着内功颇有长进,加上庄慎给了些指点,墨非本身的功夫又远在庄慎之上,所以渐渐的上房已经比庄慎还要轻松了。
  今天两人上房墨非感觉轻功又有进展,庄慎这两天也感觉到了墨非的进步,心里越加佩服墨非是个练武的天才,自己远不如他。这样想着,脚下想加劲保持自己的优势争个强,结果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慌乱,脚下就站立不稳,前仰后合的挣扎了两下就从房上往下摔落。墨非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超越了庄慎,只当自己还不如庄慎,所以不用帮他,自己还是专心自己的上房就是了。
  等墨非意识到庄慎要倒时,想出手搀扶他已经来不及,本能驱使他脚下加力,跳下来救助庄慎,因此反倒比庄慎下落的快了,在中途就抓到了庄慎。庄慎本是失控摔下来的,惊慌间,没能控制身形,如果真的摔在地上,虽然性命无忧,但可能会受伤。
  墨非是自己下来,所以控制着身形脚法,他这一把抓到庄慎,庄慎心里的慌乱立刻减少了,也就控制住了身形,二人轻松落地。墨非道:“没有伤到吧!”
  庄慎抿嘴摇头,又低头看看,动动腿脚示意墨非无碍。墨非道:“你今天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不如我们回去吧。”
  庄慎心想,墨非果然义气,关键时刻能舍身救我,如此义气之人难得,两人一起不能因自己扫了兴致,于是道:“不妨,我也不知到为何有些莫名的心慌,现在不妨事了。”
  墨非伸手去试他额头,又试自己的,道:“没有生病,那你小心些。”庄慎点头。二人又重新上房玩耍。
  陈承恩连着几天没能发现什么,也没有其他异常,稍微有些放松,今天出来,自己先练了几趟功夫,这才又开始探寻,就较以前晚些了。先站在祠堂顶上,四下瞭望,远远的看见有人奔这边来,心里有些高兴,这些天没有白白浪费功夫,终于要有结果了。于是伏在祠堂顶上不动,等那人近了,陈承恩逐渐从身形看出是庄慎,又有些失望,从心底里不认为是庄慎所为,但又不知到这么早,庄慎来做什么,就仍是伏在上面观察。
  等陈承恩看到墨非庄慎两个上房时,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又好气又好笑。看见墨非上房如此轻松,心里又安慰又高兴,还有些不解,不明白墨非功力为何进展如此之快。在看到庄慎摔下房来时,要出手相救,怎奈距离太远,力不能及,又见墨非及时出手,身法之矫健,心里又是一喜,看出了墨非有侠义的心肠,又是练功的天才,世所罕见,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即遇见了,就恨不能尽快把自己的功夫都传授与他。
  陈承恩等着见两个二次上房耍开了,才动身过来。以陈承恩的身手和功力,墨非庄慎二人是发现不了他的,于是墨非庄慎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从后面点了穴道,当场被拿住。陈承恩之所以点二人的穴道,是怕二人有不当的反应,从房上摔了下去,尤其在看到刚才庄慎险些摔伤。
  等墨非庄慎二人明白过来发现是先生时,也就没有了挣扎和反抗的想法。陈承恩这才又给二人解了穴道,教育二人道:“你们这终究不是正派的武功路数,不得沉迷其中。”
  墨非庄慎二人点头,陈承恩见两个人也没真的据此做什么坏事,不过是在玩耍,也就不在苛求,稍加指点了些便先回房了。
  墨非庄慎按着陈承恩得指点又玩耍了起来,果然有更大进展。天渐渐亮时二人才散了。等庄慎回到家,方知此生就此变了。
  庄慎跟墨非分开后,一路神情木木的往回走,完全没有往日的欢快,越接近家门心里的慌乱感越厉害,在似梦非梦的状态中,进了家门,恍惚间感觉到家里异常的寂静,往常回来,或母亲的做饭声,或父亲的收拾农具声,或小妹的欢笑声早飘进了耳朵。
  今天回来只是静,整个院子静的庄慎心慌加剧,头皮发麻,两耳满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心跳的剧烈到不能呼吸,自己完全失去了感知的能力,一丝恐惧逐渐从心底升起。这感觉随着庄慎接近屋子,越来越强,庄慎没有敲门,自己直愣愣的推门进入屋子,眼前的一切让他猛的惊醒,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父母分别坐在两张椅子上,母亲头向前微垂,眼往上翻,舌头伸出口外,手脚挺直。父亲头向后仰,舌头伸出口外垂在一边,手脚用力的前伸着仿佛要抓取什么一样。
  庄慎终究年级小,没见过,不能完全明白怎么回事,本能的喊了声:“妈!妈!”见母亲没有反应又喊:“爸!”还是没反应,这才飞身扑到母亲身上。母亲仍是没有反应,庄慎只觉得母亲的身体冷冷的硬硬的,又去抓父亲的手,却似抓到了生铁爪一般毫无生气,这感觉的反差让庄慎从心底往外的冷,转头寻找妹妹,这才发现5岁的妹妹趴在墙角,头窝在角落里。庄慎飞过去扶起妹妹,却见妹妹五官都拧在一起,嘴角,鼻孔挂着凝固的血迹。这时一个‘死’字才闪现在庄慎的头脑中,一切顿时凝固在大脑里,再翻不过去。
  庄慎再恢复意识时人已在墨非的床榻之上,睁眼见了墨非,腾身坐起,翻身下床就走,步伐极快。
  墨非刚把庄慎背来放在自己床上,人还没喘息均匀,见庄慎呼地坐起来,就是一愣,正要开口,见庄慎直直的就下床外走,看眼神更是直直的,心想:这庄慎怎了,刚才还一直不醒,这刚刚放下,醒了就走,不是灵魂丢了家里了吧。小跑着跟了来,嘴里喊着:“庄慎!庄慎!庄慎!”见庄慎没有半分反应,心里也越发毛了,不再言语,距离三步外跟在庄慎后面。
  庄慎直接跑回家,眼前的一切,真是物是人非,此时正屋已设了灵堂,三具木棺并排放着,父母妹妹的牌位供在案上。庄慎扑地跪倒,连拜了数次,才抬起头盯视着牌位。
  墨非垂首站在旁边,见庄慎咬着下唇,脸色惨白,目光空洞,欲上前扶他起来,又感觉庄慎没有欲起来之意,只得静静的站着等着看着,体会了庄慎此时心境,想起自己也是孤身一人,头便空了,一时不觉也流下泪来。不知过了多久,邻居搀扶了庄慎起来去换孝服。墨非擦了泪,跪地拜了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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