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势之顺 / 十四,交友

十四,交友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墨非猜想,一定是什么人用绳子拴了那个东西来捉弄自己,他此时却不表现出来,单等中午休息时,自己又来现场查看了一番,果然就看出了回廊的梁上有细线移动过的痕迹。
  墨非寻着痕迹,判断那牵线人并没有象自己想的那样藏在房上,而是远远的在回廊的另一端,人不用提前藏在那里,可以先藏身在其他地方,单等听见他们出来,走向另一端时,再出来牵动线操纵就可以了。墨非想明白了这些,不动声色,等夜里来抓那人。
  这天墨非尽力装着一切如常,估计那毛茸茸的又要来时,突然转身直奔向那牵绳人藏身之处。那人正要动手,忽然看见墨非朝自己奔来,心里一惊,明白自己已经被识破了,心想若是被抓到了,必得挨揍,来不及收起物件撒腿就跑,暗怪自己太大意了,怎么能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还地方呢,这下终于被识破了,也只有撒腿飞逃。
  墨非追到拐角,不得不减速慢下来转弯,眼见一个身影飞也似的逃去,还要在发力追时,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弯腰捡起来看时,是一根细长的棍子,一头拴了牵引的绳子,用力一扯,就牵出另一端那毛茸茸的东西来,墨非拿起来看时,那东西象是一根猫的尾巴,再扯,是绳子的另一端断掉了。
  这时杜守之不紧不慢的走来,疑疑惑惑的看着墨非,见墨非手里拿了个东西,伸手拿起那绳子看看,跟自己以前玩耍的牛筋编的鞭子相似,只是细了很多。杜守之也不说话,看着墨非。
  墨非道:“这东西有趣的紧,这些天一直在挑弄我,终于被我找到了。”说着吊着那根毛茸茸的猫尾在杜守之身前身后的恍着。
  杜守之道:“这有什么好的!”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去练功了。
  墨非收了这些东西,又回想刚才那身影,看身形并非成人,似乎是学堂里的哪位,暂且暗暗记在心里,跟随杜守之一起去练功。
  用过早饭,墨非早早的进了学堂,仔细的观察每一个进来的同学,随着每位学友进来,墨非看着都有些象,心里又不能确定了。于是闭上眼仔细回忆那背影,仍是不能确定,心想,先从三个身高最接近的查起。墨非决定夜里跟踪这三个人去看个究竟,总之现在是接近了真相,接下来就一定会找出此人,墨非打定主意,便开始安心学课。
  到夜里墨非如期而起,先练了两遍内功,跟着就出了祠堂往镇里去。身材相近的三个人中,夏南英,夏南雄堂兄弟住在镇北,两家相距不远。庄慎住在镇东,墨非心急,决定先去北面查看夏氏兄弟。
  墨非来到时,望着星辰估计时辰尚早,先在夏氏兄弟两家院外转了转,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墨非先找了个能兼顾两家的僻静所在守着,直到将近五更有人早起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匆匆回去,杜守之早已经练完了功回来,见墨非进来也不多问,墨非也就不多说。
  转过天来,墨非早早的守在庄慎家外,果然四更将近就听院里有人起来,墨非听动静是有人练功,心想应该是找对了人。此时不便打搅,匆匆的赶回来,暗暗盘算如何确认下一步,见杜守之也早已经在练功了,便一起练习起来。
  庄慎进学堂时,墨非仔细观察着庄慎,发现庄慎也偶尔的偷看自己,墨非在看其他学长学弟,并没有任何不同,心里就更确定了必是庄慎无疑,找机会把牛筋线包了塞给庄慎,也不多说,转身走路。庄慎见了东西,眼睛一亮。
  原来这东西是庄慎父亲的。他父亲从前用这东西做过好事,也做过坏事,后来出了岔子,遇到高人,被教训了,又遇到了庄慎的妈妈,便有了退隐的打算,收手从北方来这里隐居了下来,这些东西也就放下,不在用了。
  做这一套牛筋线的确不是容易的事,所以没能狠心毁了,一直放在家里。自己的轻身功夫不想荒废了,就传授给了庄慎。
  庄慎淘气时,偶然发现了这套东西,就无师自通的偷着玩。等墨非和杜守之来到学堂,见墨非是没学过书的,也就跟人一起嘲笑他,某天庄慎突发奇想,就偷偷拿了父亲这套东西来吓墨非,几天下来很是开心,尤其看墨非在学堂上开始瞌睡,更是偷偷的乐的不可开交。所谓得意忘形就是如此,庄慎渐渐有些大意,竟被墨非发现抓了去。
  庄慎这两天也正发愁如何讨回,幸好父亲不用那东西,也就还没有发现东西丢了。今见墨非竟不声张的还了回来,心里对墨非就有了几分佩服和感激,又想墨非最近学业的进步,更是判若两人,心想此人好生不凡,我要能结交可是今生幸事了。
  想到此,起身跟着墨非出来,认真的跟墨非道歉,又感谢墨非的大度。墨非也觉得庄慎可交,渐渐两人兴趣爱好越发相投,越来越近,无事时,两个人都私混在一起,跟杜守之反到有些远了,杜守之心里自然有些不快。
  这天墨非有意无意间问起那把戏的来历,庄慎道也就实说了。墨非问:“那为什么只是吓我,不选别人?”
  庄慎道:“有些人是玩笑不起的!”两个人相视一笑,于是商定夜里拿了庄慎父亲的一套东西来,两个人要一起玩耍一番。有些把戏一个人耍起来不成,两个人可以相互配合,闻起来更能多些乐趣。
  夜里墨非照常早早起来练习内功,墨非觉得自从练了内功,不但功力见长,满身肌肉见硬,精神也越来越好,练功后跟酣睡了一夜无异,自己也不知将来会怎样,所以也不能跟杜守之说,就仍是自己坚持练习内功。
  这天三更过后,庄慎如约带了包裹来,两人打开来看,墨非见有各种假发,毛绒,牛筋,黑衣,还有弯成各式各样的钩子,爪子等,就明白了大概,心想这东西玩玩无妨,将来可不能用来做恶。
  就听庄慎道:“这包裹是几年前自己淘气时,在家里房子的顶棚上发现的,一直没有人动过,也不能确定是什么人放在那里的,没有问,但想来多半是父亲的东西,这许多年不动应该是忘了,咱们玩玩无妨,不会被发现的。”
  墨非道:“也只能玩玩。可不能真的害人去。”
  庄慎道:“这个自然,入恶容易回头难,这道理我懂。”于是两个分别爬上东西房,用牛筋穿了假发耍了起来,趁着微微的月光,看着地上的影子,两个人自己都不觉的头皮发麻,随着你拉我收,影子也是来回漂移,无声无息的,两个人配合的渐渐默契,那影子也漂移的越发自如,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很是吓人。
  两个人只顾自己玩耍,没留意杜守之起夜,杜守之见墨非不在,回来心想这墨非每天都不在,究竟是干什么去了,于是就又来观瞧,走到墙角处,一眼看见了那飘忽的假发和影子,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在原地竟有半盏茶功夫没能动弹,好在看那影子只是在那里飘,并没有靠过自己这边来,想是没有发现自己,于是颤颤的挪回屋里,跺进被窝不敢动了。
  墨非跟庄慎两个玩了一会,渐渐兴趣淡了,就换了各种钩子,抓子来玩。两个人跑到学堂屋顶,揭开瓦片往下看。原来打算用庄慎桌上的笔砚等试试,无奈位置还是偏了,下面正是杜守之上课坐的位置,二人也不在更换,慢慢放了抓子下去,用爪子抓那桌上的笔筒。
  爪子放下来手感是已经到底了,就收紧那控制爪来收紧,然后往上就提,就听哗啦一声,东西洒落满地,索性就不在管,直接收了爪子上来,拿出来仔细看时,只是抓了一只毛笔提了上来。二人这才明白,原来笔筒里有笔,微光下没能看见,以为是抓了笔筒,所以把东西都碰撒落了。
  墨非庄慎于是再次练习,如此玩了几次过后,能够随意抓上笔筒,又能放回去了,两人逐渐熟悉了操作,又把目标转向邻座,试着荡了爪子过去,结果东西又被抓散了满地,于是又重新在房上揭瓦掏了两个洞,两人配合就可以了。玩的专注,等二人起身时,这才发现天快亮了,时辰以晚,赶紧匆匆收了钩爪等,约定转天再来玩。
  墨非回来,见杜守之还在床上,就问:“该起了,怎么还不动?”说着就见杜守之在被窝里一颤,心下疑惑,走过去掀开被窝,见杜守之面色发青,双目紧闭,牙关紧咬,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墨非也是一惊,伸手一摸杜守之的额头,有些烫手,心想一定是病了,急切的问道:“守之,守之!哪里不舒服?”
  杜守之微微睁开眼,见眼前的是墨非,虽然浑身难受,心里却是明白了些,眼里满是迷惑,心想墨非每天不睡觉,难道夜里没看见那鬼!还是被鬼给迷住了?想到此,不敢搭话,忙着往被窝里缩,墨非有些不解,心里着急,紧着转身出来去找人。
  大师兄不在这里,最可以信赖的大人就是陈承恩了,墨非直奔陈承恩的屋子。也顾不上敲门就直跑了进来。陈承恩已经坐在高桌旁读书,听见脚步抬头,见墨非匆匆的冲进来,便用眼神询问着。
  墨非本想陈承恩可能也没起呢,准备冲进来叫的,一下见陈承恩坐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说什么了,愣愣的呆住了,见陈承恩看着自己,回了下神方才道:“杜守之病了!是病了!”
  陈承恩放下书,起身道:“莫慌!莫慌!去看看!”说着拉了墨非的手往外走,墨非才定下神来,跟着出了屋子。
  陈承恩来到屋里,看看杜守之的脸色,又抓起手来试了试脉相,又看看杜守之的眼睛,心里很是不解,身体明显在发烧,脉相却又急滑不稳,看眼神也是惊恐的成分多些,回头看看墨非全没有任何惊恐的表现,心下疑惑:两个人一起住着,何至于一个无事,一个惊恐若此。转身吩咐墨非道:“镇东头济世堂的任大夫出诊,你去请了来!”
  墨非转身出去,刚到门外,听陈承恩叫道:“回来!”墨非转身进来,陈承恩又道:“你们还是暂时少出去的好,你在这里照看他,我去去就回!”说着起身出去。
  不多时,陈承恩回来,从怀里掏出个小葫芦,倒出一粒褐色的拇指肚大小的药丸递给墨非道:“先帮他服下,今天就暂时留在这里读书,顺便照顾他一下,不用去学堂了。”
  墨非答应着,接了药,转身倒了半茶杯水,将药丸掰开捏成红豆大小的几个,放进杜守之嘴里,拿起水来喂杜守之服下。
  杜守之也不睁眼,恍惚中知道是陈承恩给的药,乖乖的吞下去,浑身仍是微微颤抖。陈承恩见杜守之服了药,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对墨非道:“尽量别打扰他。”
  墨非点头,目送陈承恩出去,拿起书来欲看,想起自己也还没有洗漱,又放下先拿了杜守之的汗巾,用水打湿了,帮他擦洗了,然后自己才去洗漱。回来见陈承恩端了早饭来,心里一热,赶紧上前接了下来,心里感激却不知说什么好,目送着陈承恩去远了,才进来先喂杜守之吃饭,看着杜守之吃饭,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