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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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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都哩道:“人虽然没拿到,但这个由头是可以了,你们这些天在外面多多巡视,拿不到正主,就拿个顶替的,这样我们即处理了这一干人,又立了功,可谓一举两得,这烦心的事也就解决了,就这么定了,你去办理!”
  陈珩只得应了出来,心道:“如此在想救人可真是无能为力了,晚上想个法子先去送信,把自己保住的为是。”
  出的帐来,陈珩正撞上吴仁要进帐,看吴仁满面春风的样子,心知多半又是这人要倒鬼,听说昨天追人,抄家都是因他起的,自己以后也凡事小心提防着他些的好。于是正眼也不把吴仁瞧一下,径直去了。
  吴仁兴高采烈的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管家经不起这吴仁的酷刑,心想事已至此,我一个人受罪挺着也不见的管用,那吴仁在我这里得不到结果,也会烤问其他人,那人也未必就挺的住,胡乱说,胡乱作证也是可能的,如今看来,横竖是死,我何必在死前多受这许多罪,于是没多时就全都胡乱的招了。
  吴仁得了口供,签字画押,兴冲冲的来呈给满都哩。心情正好着呢,撞上陈珩也不在意,刚要打招呼,却见陈珩睬也不睬的去了,心想:“我没有得罪过他,何来对我不睬,莫不是瞧我不起,我切记下了。”把好心情也就去了大半。进的帐来,对满都哩道:“你如何得罪了你师弟,惹得他不高兴去了?”
  满都哩听了道:“无非是些差遣,没的得罪不得罪,都是公事罢了。”心里却道:“这差事不难的,何必竟不高兴了,莫不是他跟这振威武馆有什么瓜葛,难怪最近问起武馆的事总是推三阻四的。”暂且放下,接着问吴仁道:“看你这样,定是有了结果了,快快讲来!”
  吴仁求功心切,立时从怀里掏了口供递上道:“果真如此,他祖上是世宗朱厚熜的后代,穆宗朱载垕的兄弟,这些人本来就争权夺势,虽然失败了,心里仍是不安份的,如今天朝刚立,这些人定是以为机会来了,更加的稳不住的,有人拥立,就是藩王,千总您的意下!”吴仁说到这里停住,见满都哩半张了嘴,眯了笑容,眼睛发直,不知在想什么,不敢在往下说了。
  原来满都哩一听果真如此,心里早乐开了花,首先想:“大功是有的了,振威武馆的罪名也就顺理成章了,自己这些天的烦心终于可以解决了,就等升官发财了,又想起朱员外的女儿,如果真是皇室后裔,都有着天生的为官的天性,说不定可以出谋划策,助自己官运亨通的,不管怎样都要留下侍候。”
  越想心里越高兴,根本就没听见吴仁下面的话,眼见口水要流下来,这才醒悟,赶紧闭了嘴巴,吞了口水,见吴仁正看着自己,心知有些失态了,当下敛了笑容问道:“那逃进院里的可是振威武馆的大徒弟?”
  吴仁原本心里肯定是杜守业的,见满都哩突然来问,反到有些不托底了,试探着回道:“应该是吧!”说着看满都哩的颜色。
  见满都哩听这样答,顿时沉下脸来,吴仁赶紧改口道:“不是!”
  满都哩刚要开口责怪,怎么叫应该是,听吴仁改口,反给气笑了,道:“不是也得是,立刻去放了风出去,就说是两家相互勾结,蓄意谋反的,这从振威武馆逃了走的,就以朱家为营地拥立为王,这朱家更是前朝的后裔,图谋造反。如今两处一起被抓了,为圣上的江山永固,定他们死罪是理所应当。”
  吴仁道:“这样放出去,只怕有人不安分了来劫狱救人!”这吴仁之所以这么说,皆是因为这事跟自己有关,如今又这样张扬,难免有武林人士来找自己的麻烦,到时候自己很可能性命不保。自己费尽心思弄的朱月敏,朱月娥岂不白白的浪费了。所以想尽量把风声控制的小些,以后万一有什么人知道了,也尽可以往满都哩师兄弟身上推。
  吴仁哪里知道满都哩也是如此的盘算,上报邀功时,尽可以写自己的功劳,这外面的风声要尽可能的让吴仁和萨胡尔去顶了,自己才能麻烦少些。听吴仁这么说,装做思索道:“这也是个问题,这些人本就不安分,又仗着有些本领,真的胡来也说不定的。这样,你立刻去安排另一处关押的所在,今晚就把这些人都移走,表面上还是关押在现在的地方,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多派兵丁守了,真的有人敢来,一起拿了。我这里加紧上报,尽快处理了也免得夜长梦多。”
  吴仁还要在说什么,见满都哩如此坚决的吩咐下来,只得闭了嘴出来,心想:“暂时先顾眼前,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我也学了吴世德,这为难的差事,还是保命的要紧。”于是按满都哩吩咐去办。先找好了新的关押地,只等晚间转移人犯。
  吴仁忙了一天,晚上也不回自己住处,直奔了包实夫家来看朱月敏,朱月娥。跟朱氏母女无非是说些,自己房子还没买定,外面风声还紧,他们母女也只能先委屈着留在这里,等风声过去,自己都安排妥当了,在另行安排。
  至于吴仁的真实意图,目前还都在他的盘算中,料想占有他们母女是早晚的问题,何况她们有反贼的把柄在,量她们三个女人也翻不起什么浪的。于是又留了些银钱,急急的抓紧转移人犯去了。
  晚上跟踪吴仁的亲兵来跟萨胡尔禀报了吴仁一天的行踪,萨胡尔没听出什么不妥之处,倒是觉得这跟踪人很有点意思,难怪到大师兄经常做,自己也越发的有些享受探得他人隐私的快感,于是命令亲兵继续跟踪着。
  陈珩找了个借口出的城西,仍来到那片树林,留了信在约定的树洞里。心里仍是有些不踏实,回来时就顺道去监狱看究竟,不巧正看见这里吴仁带着兵丁转移武馆人员及朱员外一家人等,也就猜出了八九分,于是不照面,暗暗的跟着,探得了新的关押地,回去睡觉。心想这满都哩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转天晚上陈珩又去送信,告知陈承恩犯人转移关押的新地点,仍没能得到陈承恩的信。原来这两天杜守业一直没有回,私塾这里也有了事情。陈承恩没有出去,所以暂时还没有来查看。
  墨非和杜守之每天只是白天学习,天黑后开始练功,然后早早睡下。躺在炕上接着练陈承恩教习的内功心法。天将四更前起床,接着练功。生活到也规律。
  起早练功,黎明前的黑暗,正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刻,两个人起来,穿戴收拾利索,出的门来转过回廊往练功场去。
  墨非边走边心里默默背诵着前一天的功课。这墨非表面松弛,内心要强的紧,他见这些学生中只有自己以前是没有多少文字功底,心里不甘总是落在别人后面,所以每每暗地里用功。没学过的不说,凡是先生教了的,他必是争个先。
  开始时其他孩童见他学习不行,难免取笑于他。见杜守之学问在他们之上,就跟杜守之较亲近。慢慢的,见墨非学过的都能对答如流起来,那些曾取笑他的就都心里有些酸酸的不畅快了。
  这天四更起来,墨非先出来的,在回廊中边回想着昨天的功课边赶去练功,忽然觉得有什么毛茸茸的抚过自己的左脸,伸手抓了一下,没抓到,也不在意,心里接着背诵功课。走着,又觉那东西毛茸茸的来抚右边的脸颊,伸手又抓,仍是没有抓到。
  墨非便以为是杜守之在淘气,还不在意。没走两步又感觉那东西抚上了头顶,就侧身道:“你用的什么东西,这样毛茸茸的,我看看。”说着回过身来却又是什么也没有见到。迅速转身找杜守之,也不见了杜守之,便站定不动,等杜守之来。
  等待间,感觉那毛毛的又在靠近后颈,猛的转身出手一招“回风飞雪”,心下道:“必是抓了你的腰带,提你起来。”可结果却出乎意料,什么也没碰到。
  墨非心里就有些急,心想这杜守之不是走火入魔了,身法怎会如此的快,猛的又转了两回身,仍是没见到杜守之。别说杜守之,连一点点的人影也没见到。墨非嘴里道:“你如何练的这般身法,竟快到我不能见到你的身影了,快些分享与我。”没有得到回答,墨非心里认为杜守之在玩笑,又站定不动,等他再来。
  不多时那感觉又来了,这次分明感觉那毛茸茸的再左手背上一动,于是墨非人不再往左转,而是反其道向右转身来,同时伸了右手一掌“追风赶月”,心想一定是能拍到杜守之的软肋,不想却仍是一空,什么都没有碰到。
  墨非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心里就有些怕了,嘴上道:“别闹了!”说着倏的蹲下身,四处察看。竟又是什么都没有瞧见,不免有些疑神疑鬼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方才竟只是做梦,于是摸摸脸摸摸头,摸摸脖子又摸摸手,感觉那毛毛的竟似还在的一般,又挠挠手背。就听杜守之一边走来道:“你蹲在哪里做甚!”
  听杜守之这样说,加上自己刚才的感觉,知道不是杜守之所为。墨非本想说了,又恐怕无凭无据的,杜守之笑他,于是道:“我在等你,你磨磨蹭蹭的做甚?”
  杜守之道:“我跟你一出门,觉得鞋子有一只不顺脚,回去换了来,走吧。”说着绕过墨非身侧到前面先走了,墨非这方才站起身来,跟在身后,仍不住的一边走一边回头望着。
  转过天来,墨非早把昨天的情况忘了,跟杜守之一起出来,一路跟在杜守之后面。杜守之边走边比划着要练习的武功招式,墨非仍是默记着前一天的功课。
  很快经过同一地方,墨非又感觉到毛茸茸的拂上了额头,当下一身的汗毛都站立起来,险些叫出了声来,几乎本能的“缩颈藏头”左手一招“翻江倒海”往顶上抓去,同时暗藏了“金丝缠腕”一心要抓那东西下来,眼神同时就转向身后。当意识到眼没看见任何东西,手也没能碰到任何东西时,墨非就不在转身,抬了右腿一招“横扫千军”从身体右侧往身后扫去。
  说的慢,实际很快,墨非这些招数就在眨眼功夫用完,料想如果有人在,是无论如何能碰到了,结果却仍是一点踪迹全无。
  墨非心想:“是何方高人身法如此之快,又声息全无。按说如此快的身法,定会生风;无论是人还是什么东西,气息总是有的;再轻的功夫,脚触地也不能保证每一步都一样的无声。”
  心念及此,墨非于是拿定主意,闭了眼站定不动,调匀了呼吸,集中心神在触觉,嗅觉和听觉上,用心感受周围的一切。如此等了有半盏茶功夫,没有任何异常,也不在有毛茸茸的触到身体任何部位。
  杜守之在前面喊道:“你呆立在那里做甚?”
  墨非胡乱应着,人却仍就不动,回想着昨天的情景,心想:“是什么人跟我不对付了呢?”不免把接触过的人都在记忆里翻腾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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