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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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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仁跟着吴世德混了许多年,真是比狗都忠心,一心只为讨好求活,真为自己打算的到不是很多,许多好处都归了吴世德,待吴世德逃走,才有所开悟,为自己谋路,却被萨胡尔占了先。
  这些天吴仁有些意懒心灰,自己私下寻思,上爬之路自己无财无靠山,看来不易。欲往上爬,先的有财,财能助自己往上爬,爬高了就更有财,这是个“良性循环”,所以眼下吴仁是一心钱财,在找个女子成家,人财都有了,其他的就更不在话下。
  朱员外的宅子吴仁当然认识,也早知这朱员外有两个女儿已接近待字闺中的年龄,既然追到了朱员外的宅院,他就想趁机人财两得,绝不能空手而归,是以进来颇是不善。真收了钱财后又有些晕头转向,想有这钱在,找个夫人就不是难事了,况且毕竟那人家的手短,所以就打算收兵,却不想又生了枝节,于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又起二念,一心就想把一个女子弄到手。
  吴仁一边跑来心下就已经有了计较,听见前面动静就知道是萨胡尔已经安排抄家了,他命身后跟来的兵丁看住朱员外和管家,自己带了亲随奔进后宅。随手抓了个小丫头问:“小姐的绣房在哪里?”
  那小丫头不过十一二岁摸样,哪里见过这阵势,早就吓没了魂,开不了口,只颤颤的抬手一指,吴仁回头顺着手指一望就明白了,撒手让兵丁捆了这小丫头,自己带人奔绣房而来。
  闯进屋来,早看几个女子挤在一团,知那小丫头指的不假,回身命张珍带人守住门口,自己带了王义进屋,把眼睛一扫,见一位身着华贵的老夫人的马上一揖到地,道:“老妇人不要担心,我来救你。”说罢看那老妇人。
  老妇人却不敢搭话。吴仁心里一转,想事情紧急,不把事情说明白,她们不会配合,事情就不好办了,于是有事一揖道:“我也是当差的,本也对鞑子狗不满,可身不由己,现下抄家是免不了的了,但窝藏反贼,必定是祸及全家,眼下请老妇人赶紧换了装束,充作下人,我在伺机相救便是。”
  吴仁心想,我只说救老夫人,如果说救她女儿,难免会起疑心,她若爱女儿,自己自会说的。那老妇人仍不搭话,瞧向旁边的妇人。
  原来从前面一撞门开始,后面就知道了不好,老妇人担心女儿,女儿也正是害怕,早就都聚在这里作伴了。后来听说人走了,刚放下心,就又有报说又有官兵进来搜了,老夫人心想:“这反贼的罪名一旦扣上,活命就难了,自己这把年级无妨,放心不下的是女儿,就是不杀,充了官妓也是难免,得有个法子才行。”
  这朱夫人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偷梁换柱的法子,当下定了主意,就打亮身边的丫头,满心想女儿贴身的丫头最合适,可又不好直接开口,只得对她们道:“万一官兵来搜,小姐总是不方便,可心,可意你两个去找两个丫头来顶替小姐。”
  做下人的最会察言观色,可心听夫人这么一说,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心想:“主母这么说,分明不便直言,这是我们报答的时候,何况也不一定真的就有事。”当下说道:“不用找了,人多了知道反而不好,不如就我来顶替了。”
  可意听可心这么说,也早明白了,赶紧附和道:“是了,就我们两个最合适,情况也熟悉些,万一问起来也不容易说漏了。”
  朱夫人听二人这么说,心里自是高兴,想可是平常没有白白的心疼她们。嘴里道:“我视你们两个跟亲女儿无异,怎么舍得让你们顶替,事情究竟如何还未可知,这万一要是事情严重了,叫我这心里怎么过得去。”
  可心,可意一对眼色,立时就跪了下来,道:“夫人对我们好,我们是知道的,如今这事,正是我们报恩的时候,何况也不一定就不好,话说回来,就是万一真的不好,有夫人小姐在,也会想办法救得我们不是。”
  孟妈妈见两个丫头这么诚意,自己也跪了下来道:“小姐我这样说您别恼,我也跟你换了才是,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就同意了我们吧!”
  这孟妈妈是夫人出嫁时从娘家带了来的,所以一直称呼夫人为小姐,这些年从没改过,这些年了也从没给夫人跪过,今天跪下,夫人心里已经是即感动又有些不详的预感,听得这么说,早离了座来搀扶,嘴里道:“什么事还要跪下说,快起来,快起来!”
  孟妈妈顺势利索的站了起来,也不等夫人说话,顺手就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这里朱月敏、朱月娥也扶了可心、可意起来。
  朱夫人坐下道:“如此说来,这样,可心、可意你两个跪下,我就认了你们做我的女儿。等你们出嫁,一切按月敏,月娥一样办理。”可心、可意赶紧又跪下,给夫人磕头,朱夫人赶紧拉了起来,搂在怀里。
  朱月敏,朱月娥见了也是高兴不已。这小姐跟丫头没出过多少门,没见过什么市面,这些年多数时间就是四个人一起私守,混不来的丫头早换了,留在身边都是很能和的来的,所以四人本来也就都是姐妹相似。如今也不过是个形式,听妈妈这么说,也是真心替可心、可意高兴。
  几个人急急的换了衣服,心神还没定下来,吴仁就闯了进来。孟妈妈一时角色转不过来,听吴仁这么说,不敢擅自回答,转头看夫人,夫人学着孟妈妈以前的样子道:“你这样直直的闯进来,惊到我们夫人小姐了,还不赶紧退出去。”
  吴仁假意往外走,嘴里道:“事情紧急,哪里还来的这许多的礼节,等一下官军多了,想救也是没办法了。”说着摇头,脚下却比进来时慢多了。
  夫人听得他这么说,心里就信了八九分,听外面已经乱哄哄的,就有些沉不住气了,道:“军爷请留步。”吴仁站住却不转身,也不说话,故意这样僵持住。
  夫人道:“军爷若真能救得我们,将来好处自会少不了您的。”
  吴仁这才慢慢回身,心想,你还能有机会给多少好处。开口道:“夫人这样说就不对了,在下吴仁,只是看不惯鞑子狗的作为,不为钱财。”
  夫人问道:“吴将军这样说,我们就信了,可有什么办法救得我们?”
  吴仁道:“如今事已至此,这抄家是一定的了,这抄家,家里的一切都要过数记录在案的,主人的人数是定不能错的,下人有多少却难说,朱员外在外面已经被抓,是不能够了,请老妇人赶紧找人顶替了,换了下人的装束,暂且藏了,我安排人在这里守了,不让人乱来,在相机救得夫人出去。”
  夫人一听朱员外被抓,心里就乱了,心乱人就傻,不在有怀疑,赶紧吩咐可心、可意道:“快些收拾细软。”
  可心、可意转身去了,夫人又道:“吴将军可知是谁陷害我们!”
  吴仁道:“这事还真不是陷害,那人是众人眼看着逃进来的,如果一定要说个理由,应该说是天意如此吧,我们只能尽人事。外面就是鞑子头领,尽量少言,鞑子也左不过是借机敛财而已,破财免灾吧。”又假意催促道:“夫人赶紧换衣服,我去外面守着不让人进来。”说着转身出来,小声对王义道:“里面的事我安排妥了,你想办法带了小姐出去藏了,有你的好处。”
  王义笑眯眯的道:“小的明白。”
  吴仁出来又对张珍道:“等她们出来,收了细软,我去前面照应着。”张珍应了,吴仁头也不回的去找兵丁压了朱员外找萨胡尔前邀功。
  天黑前,整个朱宅就被抄没一空,忙了一天,吴仁此刻心满意足,哼着小曲回到军营住处,关了门赶紧掏出银票,数了又数,又查看让张珍带回来的半箱子金银珠宝,满是前所没有过的得意近乎忘形,心想这当了领导果然有当领导的好处。他伸手拿了黄的放下白的,放下白的又拿起黄的,这分享受只有独自一人时,才可以肆无忌惮。放下手里的又拿起一根金钗插在自己头上,又伸手拿起一只耳坠,见上面镶着珍珠,用牙咬了一下,没舍得用力咬,如毛玩老鼠一般,不过是为心里天性的释放。用手擦去唾液,对着烛光眯着眼,左看右看,又往自己耳朵上戴,突然醒悟过来,心想:那两个女子在哪里?我让他们悄悄带走,也不知成功了没有。
  于是吴仁赶紧收了东西,饭也不吃就出来直直的去找手下王义。来到王义处,发现王义并不在,一兵丁告诉说在城南一宅院中。吴仁一刻也不能等,立刻命那兵丁带路去找。
  这宅院不大,一般的人家,离朱员外家不远。
  原来这王义受了吴仁的指派,把真的小姐和夫人暂时藏在绣房,其他官兵见这里有人在了,也就不在进来。等一切都平静了,才跟张珍一起押了假的小姐夫人出来,跟着官兵一起压了家眷交差。
  王义心里有事,刻意留在后面,大门被兵丁暂时装回去了,正待贴封条,王义便抢了封条,让那兵丁先去了。这里见王义准备贴封条,围观的也都知道事情没有看头了,摇头叹息着散开了,便走边议论着:
  “好好的一个家,才半天的功夫就没了,真是可怜。”
  “听说是反贼的罪名,还是远离开的些好,别被回头抓了充数。”……一时间,门前竟无一人围观了。
  杜守业也就混迹在这看热闹的人群中。原来杜守业换了衣服匆匆的从另一侧跳墙出来,走了一段,见没有官兵追来,心神定了些,就想这些官兵定是以为我还在院子里,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血衣和箭留在了那里,多半会给人带来麻烦,想到这里就又回来看是否有机会拿了血衣和箭出来。
  等杜守业在回来,老远就看见那院墙上爬满了弓箭手,心下懊恼不已。于是寻机会绕道前面,就见官兵已经在动手抄家。杜守业心想自己这时出去只能是给这罪名添了口实,不如再图他策。这样盘算着不免脚下慢了,就藏身在人群之间观察一会儿,又远远的拄着花锄蹲在墙根跟几个闲人一起晒太阳。
  天色暗下来,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杜守业远远的张望那宅院,一直到见王义停住了贴封条,又进了院子,心想,这人又有什么伎俩,仍留下暗中看个明白。
  不多时就见王义带了三个下人穿戴的出来。这三人出来就急急的朝着杜守业这边走来,王义则赶紧贴了封条追了上来。
  门前围观的没有了,有些清闲的人仍是远远的看着,恰巧看到,暗着嘀咕道:“这是胆大的,炒了财产,又谋人子女了。”
  另一个道:“我是没看见。”又问其他几个道:“你们看见了吗?”
  其他几个聊着闲天,看都不看他二人。那二人也就讪讪的笑笑,不在言语。
  杜守业虚目看着母女三人走过去远了,才站起来,慢慢跟过去。眼见王义带了三人进了不远的一家宅院,心想眼下不知道这人救人的目的,我且看看,也不必打扰了,于是记住了地址去了。
  那士兵带领吴仁找到此处,吴仁敲开门,见王义在,就回身给了带路的兵几十大钱打发他回去,自己跟了王义进来。先见院里有位老者,王义给吴仁介绍道:“这是我姑夫,包实夫。”
  吴仁赶紧抱腕道:“包老姑夫好!”
  包实夫听吴仁这样称呼,知道是跟王义近乎,心里高兴,也是一躬身道:“哪里话来,能为将军做事求之不得,快里面请!里面请!”说着随同二人一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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