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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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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胡尔刚要开言,旁边的一个侍卫说先开口道:“我们眼见一个反贼进了你家,马上交出来,免得费事!”
  管家都是会看脸色,善于踹肚人心的,一听说反贼,心道:“这事情可严重了。”想到此回头看了员外一眼,两人均知这事不能儿戏,立即问身边的下人:“有谁见到了,快些报来!”
  身边的几个下人都不住的摇头,管家又吩咐道:“马六,王权,赶紧去里面各人都查问查问,快些,别让官爷等的着急了!”
  有两个年轻的下人应声往里就走,管家回过身来又道:“官爷请稍等,很快就有结果的。官爷可否能明示是在哪里看到的?”
  哪侍卫一瞪眼道:“你还不信不成?”
  管家抽了自己嘴巴一下道:“瞧我这嘴,是我不会说话了,官爷莫气,我是说官爷是看见那人从哪里进的院来,我们也好找些。”
  这些官差相互对望着,都答不上,人跟风,巡逻几天也没动静,听说这边有情况就都想跟着跑来。管家这一问,都推脱起来。
  萨胡尔命令道:“传首先发现的兵丁来!”
  这边员外一抱拳道:“这位军爷辛苦了!请先道里面吃茶等候!”
  萨胡尔此生还没有谁跟他这么客气过,顿时有些不知所以了,打着官腔道:“为圣上孝忠,应该的,好说好说,您先请!”说着一边往里走,一边四下乱看。
  看这院里屋里的陈设,不免心生贪念,眼冒欲火。想起自己家里寒酸,后来跟着满都哩稍稍好些,但东征北战的到现在连个家都没有。心里恨不能把这一切都占为己有,贼眼转着越来越不安分。心里想着还没落座就开始套话道:“员外贵姓?经营何种生意?”
  员外赶紧拱手道:“在下免贵姓朱,如今经营几家当铺。”
  转身吩咐下人道:“快些给军爷上好茶来!”
  萨胡尔听说姓朱,更是打定注意,盘算着:“姓朱,定是跟前朝有关,别让我找到真凭实据,否则有你的好处。”
  “当铺是好生意!”萨胡尔口中攀谈着。
  朱员外道:“人手太多,勉强维持上下人员度日而已!”
  萨胡尔心道:“不用跟我打马虎眼,看你这家业,这家里的陈设。”口中道:“彼此彼此,都是度日!”
  这时下人端上茶来,萨胡尔端起来,呷了一口,还要说话,外面报知情的官兵到了,萨胡尔微微一笑,道:“传进来!”
  传令兵带着两个兵丁进来。萨胡尔问:“是你们亲眼见了反贼进了这院吗?”
  兵丁答:“是的!”
  萨胡尔道:“详细报来!”
  其中一个高个的回道:“小的们正在后街巡逻,听见喊说抓反贼,小的们朝喊声处望,就见一人在前面逃着,我们立即弯弓搭箭,准备拦截,那人跑的很快,看前面有人就上墙上房,我们眼见他逃进了这院子就不见了。”
  萨胡尔听着脸上渐渐露出笑容,转头看着朱员外。
  朱员外听着,脸上不动声色,听兵丁说完问道:“是从哪个方位跳进来的?”
  那兵见问,又回道:“就在后面的墙上。都是亲眼所见的。”
  萨胡尔立时放下茶碗,喊道:“马上给我搜!”
  朱员外一惊,知道后面是内宅,夫人、女儿都在,多有不便,马上站起身来道:“不劳军爷大架,我亲自带人去抓了来。”说着往外就走。
  萨胡尔此时心还在惦着朱员外的家当,一心要四下看看,也站起来道:“员外的意思是太多兵丁进去多有不便,我就亲自陪你去看看!”说着跟在朱员外身后。
  朱员外心里有些不情愿,听萨胡尔这么说,只到他是担心自己做手脚,也不好在说什么。两个人一起往后院来。出的厅门,是长长的回廊,又过了两道角门,来到后院。
  一过了角门,萨胡尔就闻见香气不同,院里充满女人气息,更有些心猿意马,眼睛不够用。
  穿过后院,来到后花园。管家早把老园丁叫了来,这园丁应该是常年低头弯腰做事又上了年纪的缘故,有些驼背,满是老茧的手拿了把剪刀,管家当着二人面大声询问道:“宋园艺,你可见得有人跳墙进来吗?实话跟军爷说,不然有你的好看!”
  宋园丁道:“什么?跳墙?我不跳墙。”
  于是管家又更大声附带着比划,这回宋园丁似是明白了,道:“没有,没有!”
  员外赶紧又问:“你确定没有?”
  园丁见员外问,心想:“这员外多少年了也没跟我说过话,怎么今天亲自来问,看这阵势,事情挺大,我这把年级没的不知好歹。”又向四周看看。见墙上满是官兵,就认真道:“没看见!”
  朱员外回身用眼睛询问萨胡尔。萨胡尔抚着下巴,心想,不能就这么完了,于是假装沉思了一会儿道:“不妥,此事事关江山安危,需得谨慎,反贼真的进来藏在什么所在,对员外家也是不安全,要彻底的搜上一搜方可安心。”
  朱员外心知,只要一搜,就不定会有什么乱子,丢些东西事小,两个女儿也已经是待嫁的年龄,如果不是家里富,条件高些,难找门当户对的,小户人家早就已经订亲了。一旦搜起来如果有些什么人碰了一下什么的,传出去总是好说不好听,于是就对管家使眼色。
  管家立即明白,从衣袖里拿出三百两银票,塞到萨胡尔手中,说道:“军爷为圣上辛苦了,给军爷买壶茶,解解乏是应该的。”
  员外道:“圣上乃天定,岂是一半个毛贼能祸乱的,等我们真的发现了定然禀报将军,在拿不迟。”
  萨胡尔瞟了一眼银票,又听称自己将军,心里欣喜的很是受用,如被绒毛抚过一般的麻痒麻痒的,心想:“这也不错,以后细水长流,不愁我没有这样的宅院。”于是心念就活动了,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在打扰了,不过此事员外还是小心些的好,万一反贼进了后宅,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朱员外赶紧谢道:“麻烦军爷挂心了,我回头加派人手,有发现定去禀报军爷。”说着引着萨胡尔一起回前面来。
  朱员外还要挽留萨胡尔吃茶,萨胡尔这时的心都在三百两银子上,自己还从来没一次得到过这许多银子,恨不能赶紧兑了回来,抱在怀里过过瘾,就道:“公务在身,身不由己,改日再来讨扰!”说着也不在进客厅,带着兵往外就走。
  刚到门前,迎面吴仁带了亲随正要进来,见了萨胡尔忙道:“萨把总,抓到了吗?”
  萨胡尔敷衍道:“没有人,你们是不是看错了,撤吧!勿在扰乱民宅。”
  吴仁眼睛一转,心想:“这萨胡尔贫寒的很,没见过什么钱,是不是得了些好处就满足了,这些都应该是我的,我不能就这么让他舒服了。”
  吴仁想到这里开口了:“萨把总,这反贼可是我亲眼见的,是振威武馆的大徒弟,他撞了我一个跟头。您想他来城里做什么?这后患无穷,我们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否则以后真的要是有什么事情,你我可都难逃干系呀!”
  这萨胡尔也是刚刚为官,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角色,对官面的应付远不如吴仁,听了吴仁这么一说,真的就有些担忧起来,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袖袋里的银票。
  吴仁瞧着萨胡尔,全都看在眼里,已经明白了。俯身到萨胡尔跟前小声道:“不劳把总为难,我带几个人四下搜查一下,做做样子将来真的说起来也好应付,另外我听说这员外有两个女儿可都是出众的紧的。”说着朝萨胡尔一闪眼。
  萨胡尔听到女儿,想起刚才在角门的香气,不由得心神大动,心想:“我就让他闹上一闹,有利就收,不行了我在收场。”于是转身对朱员外道:“我这手下亲眼见了,不搜上一搜,不好交差呀!”
  朱员外看吴仁进来就是一惊,他也听传言说振威武馆的事情,一定程度上是跟这小子有关,又见他跟萨胡尔不清不楚的捣鬼,心里越加的不安,早回身让管家去里面准备了。这会儿果然见萨胡尔有变,心想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既然收了银票,想也不会太乱来,于是道:“听将军吩咐!”
  吴仁见势心想我进去即使没有搜到人,也能得些好处,随即道:“属下愿意为把总分忧,把总且在这里等后,属下带人去办便是。”
  萨胡尔毕竟贫寒出身,还有些心慈面软,又得了好处,这恼人的差事自己乐得后缩,于是道:“外面守住了,少带些人进去,不要太扰民了,我们毕竟是为圣上分忧,终究还是要保民平安,自己在扰民成何体统。”
  吴仁应道:“把总吩咐的是,请把总放心,属下一定照办。”说着回身招呼自己得意得手下道:“跟我进去!”
  朱员外忙跟萨胡尔招呼一声,赶紧跟在吴仁身后,一路往里搜来。
  吴仁早知道人是从后面进的,所以前面也不细搜,看朱员外跟在身后不住的张望,心想一定是等管家拿好处来,也就更不认真,很快来到后花园。官兵们一路向后面搜去,自己就站住不动。
  朱员外陪着心焦,远远见管家从里面奔来,也不搭话,抓了管家手里的银票就往吴仁手里塞,嘴里道:“军爷辛苦了,给军爷买壶茶吃!”
  吴仁扭捏着接了银票,偷偷看了一眼,见是三百两,心跳就有些加速,说话就有些口吃:“员…外客气了!员外…客气了!”
  以前跟着吴世德从没机会见过这许多银子,心里骂道:“吴世德不定得过多少好处,怪不得自己跑了,看来是搜罗够了,保命要紧,我将来也要如此。”又想:“这有钱人真是痛快,以后得多找有钱人家骚扰了。”
  吴仁收了银票,转过头来朝手下喊道:“找到了没有,快些!没有就收了去追,休要耽误了功夫,免得反贼逃远了。”
  这私人花园虽不太小,也不够几个兵走的,几个兵随便一转就转到了墙角这个棚子。此时听到喊声都明白吴仁得了好处,也就要收。
  有时事情成败就在一念之间,偏就有个兵心里不愤,想:“这么走了,我们又没多少好处,白白的跑了一趟。”越想着越没好气,抬脚狠命的踢开了棚子的门,本来也没想有什么发现的,可这门一开,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衣服,眼睛就亮了。在四下一瞧,就看见了带血的箭,兴奋的不行,有些人看了也当没见,你好我好大家好,偏偏这位不行,耿直的过了,开口嚷嚷道:“在这里,在这里!”喊声因兴奋都有些差了音。
  十
  这一嗓子,所有人都是一惊,他身边的几个兵吓了一跳,赶紧都持了刀枪把小棚子围住。朱员外当时额头就渗满了细碎的汗珠,面失血色,双腿酸软,险些坐到地上,管家立即在后面扶住。
  吴仁赶紧把银票收进兜里,那是说什么也不能在掏出来的,这喊声着实让他为难了一下,也仅一下而已,心想:“我就不掏了,你也没办法,真要是找到了,一切就都由不得你了。”想到此处,不在看朱员外一眼,直奔了过去,见一个士兵正用枪挑了衣服出来,其他人喊着:“里面的人赶紧出来!不然放火了!”里面却无半点动静。
  吴仁远远看见那件衣服正是杜守业穿的,人却没在,心想:“看来早已经逃了,发财的机会挡是挡不住了。”点手叫一个士兵道:“张珍,你去报给把总知晓。”张珍应声飞奔向外去报。
  吴仁又指派两个兵丁道:“你们两个进去搜搜!”这两个兵丁一脸的不情愿,怎奈军令之下,二人也只得相互掩护着往棚子里搜去。二人到里面用刀四下捅着,见没有动静就大起胆子道:“没有人。”说着拿了那只带血的雕翎箭出来,交给吴仁。
  吴仁拿了箭和衣服却不动,在原地直等着萨胡尔到来。朱员外跟着管家一起先到了,看了血衣和箭,脸色越加难看,心想莫非真的有下人做了祸事。回头对管家道:“马上去查查,看是不是有下人做下这祸事。”
  管家应声往回走,吴仁道:“站住别动,证据在此,还想再掩盖吗?”
  管家当下站住不敢再动,就听前面已经乱了起来。吴仁听见吵闹声很是熟悉,知道前面已经动手,立时把手里的衣服和箭扔给旁边的兵丁往前院就奔。随着的兵也都明白,紧随着冲去。
  等在前院的萨胡尔得报找到了血衣,心里就是一喜,也不来看,立时命令抓人。原来萨胡尔得了银票已经忘乎所以,就已经在盘算娶妻成家了,刚才听了吴仁说这员外得女儿美貌,就在这里幻想着将来得生活了。
  正在向往之际,听兵丁来报,哪里还能按耐的住,命令道:“看来这员外真的图谋不轨,极力掩盖。把所有人统统带了回去!”
  兵丁正因忙了一遭没有好处而不快,听了命令,个个争先往里就闯,能收的随手装了兜里。转眼整个院子,屋里屋外都是兵丁。只一顿饭功夫,好好的一座宅院只剩了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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