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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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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世德带着兵丁直奔后宅,抓了所有家眷,搜刮了所有财宝。直忙到天黑才压着家眷,带着财宝离去。晚上在家里满心欢喜着清点着财宝后,骂道:“就这么点东西,那么大的武馆,我以为财宝无数呢,这么穷,不要说自己捞了,就这都给了满都哩,满都哩都不会相信。”
  这可愁了,盘算着:“自己颇废了些口舌,指天画地的保证才搬动满都哩来抄家。还弄的满都哩受伤,少不得我还得搭上些,满都哩才会高兴,不然自己就难在混下去了。这买卖赔了,有人逃跑了,以后还少不得找我算帐。”想到此处,后背一阵发凉。马上叫了个亲兵近来问:“今天逃跑的人,抓到了没有?”
  那亲兵回:“追了大半天,现在还在找呢?”
  吴世德道:“吩咐人去盯着点,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
  那亲兵应了声扭头就走,刚到门外,就听吴世德喊:“回来!”
  那亲兵一扭身又进来,见吴世德在屋里来回的转着,就立在那里等。
  吴世德转了一会儿,站住,一抬手,张嘴要说,那亲兵一伸头等着听。吴世德停了手,闭了嘴又转,转了一会又站住,然后又转,亲兵看着不敢出声。如是有半盏茶功夫,吴世德终于开口道:“你去跟满都哩报告,说这家武馆跟城北的龙威武馆有联系,紧要着去查抄那里,就说我已经带兵去了。”
  那亲兵应声出去。吴世德换好衣服,随手又把衣服弄的乱些嘀咕道:“这样才象我一直在忙着追拿逃犯。”然后点兵,带着奔城北而来。
  一路上,故意东翻西找,估计着时间,满都哩该到了,才加速奔武馆而去。到那里却不见满都哩,一问亲兵,亲兵回道:“满总兵说了,几个逃犯,果真在这里也不会在逃。今天晚了,明天在来武馆。”
  吴世德一听,立时蔫了,自己不敢多事,点手叫道:“吴仁,你带些人在这里守着,有情况及时汇报。”吴仁应了声,带着几个人去了。
  吴世德又悻悻的回家,心里放不下,坐立不安,折腾了半宿,心道:“三十六计走为上,我需早做打算。”于是翻箱倒柜把值钱的都打好包裹,放在床下。上了床却睡不着,迷迷糊糊中见天色渐亮,爬起来带人又奔武馆。却找不到了吴仁,连他带的几个兵也都没了踪影。在龙威武馆外等了一上午也不见满都哩来,心下越等越慌。
  原来满都哩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早晨起来看着伤腿心想:“昨天折腾一天,为这吴世德几句胡言,差点把命没了,看来这学武之人还是少惹为妙。”所幸就不动了,在营里养伤。
  吴世德等过了中午,见满都哩仍是没来,也不跟人招呼,自己就急急的撤了回来,换了装束,偷偷溜出城,向西逃了。
  墨非跟杜守之藏在屋顶,听得外面人马骚动,兵器相交,心知打了起来,顺着瓦缝向外瞧着,先见大师兄危机时刻被人救走,又见前面房子被火烧着,众人冲杀出来,
  杜守之就要出去,被墨非一把拉住道:“我们的功夫出去只能添乱,不然师兄为什么把我们藏在这里。”说着定定的看着杜守之。
  杜守之瞧着墨非的神情,也渐渐冷静下来,爬在一边不在看了。
  两个人在里面直到天透黑,四周一片静寂,杜守之翻身爬起来,惊的墨非也起来,从瓦缝向外看,院子里死气沉沉。
  前面的房子火后一片狼藉,有些灰烬中还鬼火似的冒着些许的青烟,雪光下若有若无,使得整个院子在下旋月牙的光亮下,更加的阴森恐怖。一阵风吹过,扬起些灰烬在院中打着漩涡,鬼魅一样的飘着。
  回想起白天的生死之战,杜守之直觉得后背发麻,浑身发冷,头发直竖,面皮麻麻的紧,不由自主的抓住墨非的胳膊,越抓越紧。
  墨非感觉到了他的异常,轻轻的问:“怎么了?”说着扭头看看杜守之,看着杜守之不说话,只听的他牙齿‘嘚、嘚、嘚’的响,心理也害怕起来。便躺下不在看,轻轻的道:“害怕就别看了!”说着拉杜守之躺下。
  杜守之过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自己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又用双手抹了几下额头道:“我们出去吧!”
  墨非道:“再等等吧!大师哥说过会来找我们。再说我们两个的功夫,这么高的房子也下不去,摔下去不死也得受伤。”
  杜守之问:“你不害怕吗?”
  墨非侧过身去,背对着杜守之道:“怕有何用?怕改变不了什么,我更愿意恨!”
  杜守之心理一惊道:“小小年级,你哪里来的恨?”
  墨非不答,眼泪从眼角透出,滑过鼻梁,滑过左眼,与另一颗汇在一起,流淌到左臂上。
  杜守之没有发觉,也不在问,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躺着。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迷糊中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轻轻的揭开瓦片,探头进来问:“墨非,杜守之,在吗?”
  两人听声音不熟悉,也不敢作答。那人又换了个地方同样揭开瓦片,探进头来左右看了看喊道:“墨非!杜守之!”等一会听不见回答。
  那人放回瓦片自言自语道:“说是在这里,怎么没有,不是已经逃跑了吧!”就听那人飞身下了房,往后面奔去,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杜守之道:“这人可能是大师哥派来的,不然怎么知道来这里找,还知道我们的名字?”
  墨非道:“难说,万一不是,我们不就上当了。”
  两人正在议论,就听房顶后坡有人上来,跟着同样揭开瓦片道:“出来吧!我听见你们说话了,是杜守业让我来的。”
  两人一听他说杜守业,这才应了声,原来这人找了两次没应,又去后面看了,四下看了之后按杜守业说的,应该还是这房,就又回来。隐约听见两人在说话,心里知道他们是不相信自己,这才说了杜守业的名字。
  两人从里面爬出来,看那人一身黑衣,从身形知道就是危急时刻救走杜守业那人,心才完全放了下来。
  天色已经是丑末寅初时刻,过不多时整个商丘就会改复苏起来,知道此处乃是非之地,也不多言,由那人带着下房。
  在看院子,更是冷,越加凉。墨非心里一酸,想昨天此时院子里正是热闹非凡,大家一起练功,欢声笑语,今天就已死气沉沉,虽然尸体都被官兵运走了,地上斑斑血迹还在,心下恨意暗升,发誓比报此仇。
  黑衣人见二人站在当地不动,明白二人心思,也不说话,一手提了一个往外就走,直奔城西而去。
  黑衣人脚法极快,二人只觉耳边‘呼呼’生风,奔了约有二十里路,来到一片树林地带,黑衣人带着两人转过一颗大树,一拧身轻轻的站在树上,放下二人,声息皆无。
  两人伸手个抓着个树杈稳住身体,大气不敢出。黑衣人一转身又跳到另一颗树上。
  过了片刻,就听‘䟣、䟣、䟣’有人在树林外靠近,其中一人道:“眼见就在附近消失的,怎么看不见了?”
  另一人道:“别出声,当心有埋伏!”说着拔出刀,提在手。
  就见黑衣人一抬手,同时跃身下地,转到另一棵树后,耳听‘嗖’‘啪’一声,就见其中一人应声倒地。
  另一人一惊,转回身来朝着原来那棵树慢慢的逼近过去。黑衣人一闪身来在那人身后,伸手在他后背的“心俞”穴道一点。那人立时就定住不动,整套动作,快如闪电,轻如鸿毛。两人在树上只见人影一闪还没能明白怎么回事,两个人都被制住,心下佩服之情难以言表。
  黑衣人却仍是站在他身后,把右手放在他后颈上,问道:“谁派来的?”
  那人道:“没……”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黑衣人右手一用力,那人顿时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我们是满都哩的侍从,……”
  那黑衣人道:“又是这条满狗!早晚杀之!你们一共几个人?”
  那人道:“就我们两个。”
  黑衣人手上又用力,那人立刻改口道:“一共八个,这会儿来了三个,有一个还在林外守着。”
  黑衣人又问道:“都是什么来路,一一说来。”
  那人说了这么多,此刻才有些冷静下来,心下欲反抗,见被制住,又已经说了,就不在隐瞒,料想说了应该能震住他也不一定,于是缓缓道:“我们都是满都哩得师弟,号称关东九虎,本来都不愿当差的,后来惹出了些麻烦,那时大军进关正需要人,从军可以抵消罪责,就跟师兄一起来了。后来大师哥当了将军,我们就都跟着他听命,总比当兵丁强。最近到处抓反贼,……”
  黑衣人手上又一用力道:“什么反贼,是你们在罔杀汉人,打劫民财。我们只求的公平天下,安稳生活!我们没有去你们那里杀人抓人,没有让你们留发留头,不留发不留头的。”
  那人忙改口道:“道理是道理,谋财总得有个由头。”
  黑衣人又问:“你们怎么发现我的?”
  那人道:“每抄一处我们都要轮班守几天,以防万一。本来这里大师兄也不信的,可习惯了,就照例守在这里,见天快亮了,我们本想小睡一会儿,就回去了,可没有走多远,就听见有人说话,跟着动静,一路过来。”
  黑衣人心想,我在四周都查看了怎么没见有人,于是手上稍稍加力又问:“你们在哪里监视了?一共几人?”
  那人愈发有些傲慢,当下也不迟疑便道:“只我们三人,分守在前中后三处,”
  那黑衣人本想杀人灭口的,心念转动间,改了计划。顺手在怀中一抹,拿出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三粒药丸,收了瓶子,捏了一粒道:“张嘴。”
  那人心知不是可吃之物,就不张嘴,抿着嘴道:“我都亮了底,怎么还给毒药?太不仗义了!”说道‘仗义’时嘴自然的张开了,黑衣人眼疾手快,那粒药丸直飞入嘴,顺手一拍那人后背,那人后面的话没说利落就借着一拍的惯性把药丸咽了下去。
  黑衣人这一拍同时解开了他的穴道。命令道:“去把你同伴叫醒,把这药给你同伴吃了,每人一粒。”
  那人有些不情愿,可吃了药丸,就盼着解药,不敢不听。慢慢挪向同伴。
  黑衣人道:“回去怎么说对马师傅的家眷有利你想好了,七天后你们来这里拿解药,并告诉我,家眷被关押在何处,你可以不给你同伴吃,那你自己也就不用来了。”
  原来黑衣人并没有下杀手,一石子打在那人的‘膻中穴’上,那人立时昏过去,并没有死。
  黑衣人也不在管,纵身上树,又提了二人出了树林,往西直走。走了一阵,见后面不在有人,就往西南折。这时天色渐渐亮,穿着夜行衣,手里还提着两个人多有不便,于是放下二人,脱了外面的黑衣,放下里面卷起的灰色长衫,俨然是位教书的先生摸样。
  杜守之刚才被黑衣人提着没有觉得异常,这时只觉得衣袖里什么东西在动,伸手一摸,毛茸茸的吓了一惊,不由‘啊’一声叫。
  墨非忙问:“怎么了?”
  杜守之指指衣袖道:“不知道是什么在里面,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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