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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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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尤其对兵器带动的风声,更是敏感,近乎本能的反应。马宣侧头,摆枪,拧身,三个动作几乎同时完成,立时躲过三支箭。
  就在马宣拧身的瞬间,也意识到自己身后还有徒弟,自己可以躲开,徒弟就危在旦夕了,立时改招补救,变单手拧枪,侧头让过飞向额头之箭的箭头,伸左手抓住箭杆,右手拧枪轻轻一拨奔向哽嗓的箭的箭头。这支箭,立时变向朝右上方飞去,就听墙头有人‘啊’的一声惨叫,跌下墙来。
  顺势单手再横枪‘霸王摔枪’来封第三支奔胸前的箭就有些慢了,枪杆没封到箭头,碰在狼牙箭的箭杆前端。那箭立时向下改变方向,‘噗’一声直嵌入马宣左大腿。
  见师傅受伤,身旁的四弟子席上珍,五弟子白瑜马上靠拢过来,双双护住师傅。马宣左手的箭早已甩了出去,扎死了一名攻进门的官兵。
  眼见箭扎在腿上,行动不便,左手一挥,把箭硬声声拔了出来。那箭不同扑通箭,比普通官兵的大一倍有余,箭头带着倒刺。这一拔,生生带下一块肉来,在箭头上挂着滴着血。
  马宣看也不看,随手甩了出去,直奔另一名攻在前面的官兵,那兵一见肉块飞来,没明白是什么,一愣神功夫,箭已刺入前心,立时毙命。
  就听身边的白瑜‘吭’了一声,侧目看时,明白是满都哩的第六支箭射中了白瑜的腹腔。
  那满都哩朝马宣连发了三支箭后,第四,五,六支箭开始向白瑜进攻。白瑜见师傅受伤,毫不迟疑的分身过来保护。等听到风声,箭就已到眼前,这三支箭同样是额头,哽嗓,前胸。
  白瑜刚才打斗间,已看见师傅如何躲箭,心下也已明白是为保护身后的弟子,也照着做,侧头抓住飞向额头的箭。可手中的棍已经挥出去保护师傅,想撤回,师傅就没有防护,硬生生,单手持棍仍就护着师傅,抓着箭的手把箭竖着挥出,封住了射向哽嗓的箭,在封第三支,已经不及了,只能用力拧身向边上跳开。这一跳,让开了胸部,腹部却没能躲开,那箭直透腹腔,箭头从后面透了出来。
  马宣伸手扶住白瑜,白瑜甩出手中的箭,抓住腹部的箭,使不至于晃动,却不敢拔除。两人都是单手提着兵器护者身体。
  许九思见师傅师弟受伤,大喊道:“快些往屋里撤!”挺身跳到前端,挥刀护着众人,艾万年也挺枪过来相助。
  满都哩向白瑜连发了三箭后,随手又拿出三支箭,同样是额头,哽嗓,和前胸,攻向白瑜旁边的七师弟许日泰。
  许日泰身体高大壮实,动作不是很灵活,学艺时间也短,功夫硬打硬拼很是了的,躲箭就不行了。甩头躲过了奔额头的箭,哽嗓和前胸的箭都没能躲过,‘噗、噗’两声,被射中,‘嘭’一声射向额头的箭从他身后众人头上飞过,嵌入了房砖上。那哽嗓箭的箭头直从后颈出来,许日泰诺大的身躯,立时倒地身亡。
  这时众人大部分都已逃入房中,许九思,艾万年,和席上珍三人在前面组成人墙,边打边撤。
  满都哩伸手一抹箭袋,还剩一支,骂了句:“妈妈的!”弯弓射向马宣,还在中途就被跳过来的艾万年一枪打飞出去,扎伤了一名官兵。
  满都哩不死心,伸手拿过边上一名官兵的弓箭要射。心急之下一用力,弓咔吧一声断为两截,甩手扔了,提刀攻上前来。
  其他人都已撤进屋里,许九思,艾万年,和席上珍三人也撤到门前,便不在往屋里撤,当下守在门口。
  那吴世德,提了皂金枪跟在满都哩身后,看见躺在地上的许日泰,又在胸前噗噗,扎了两枪。
  满都哩把手一挥,官兵立刻围住屋子。
  吴世德带着一队官兵往后院搜去。正跟包扎完返回的杜守业迎面,见杜守业受伤,心下大喜,也不搭话,举枪就是一招“拨草寻蛇”枪尖直奔杜守业前胸捎带两肋。
  杜守业肩膀和屁股受伤,伤腿和胳膊不能劲力,只能持单鞭跟吴世德战在一处。
  吴世德也不是浪得虚名,大枪使的是常规六和枪,颇有些功力,加上立功心切,只五招过后就已占尽先机。
  本来他不是杜守业的对手,但此时杜守业有伤,兵器又短,发挥不出功夫的一半,他见官兵攻进后院来,就猜到前面的情况不妙,挂念前面的情况,拼死不撤。
  当下左手挥鞭尽全力死拼,单手用鞭,使不出完整的招式,本来左手鞭就多是护身,少进攻的套路。
  吴世德早已瞧的明白,于是放心加力猛攻,又过了十几招,见杜守业越来越吃力,吴世德心下愈加大喜,手头加劲,反身一招“毒龙出洞”,又快又很,直刺杜守业哽嗓。
  杜守业挥鞭外挡,同时身体往边上一闪,如果右手有鞭,就可以一招“秦王鞭石”打向吴世德的前胸,手习惯性的前伸,效果却运不如前,时间却浪费了。
  吴世德撤手,枪招一变,“潜龙入海”枪尖直奔杜守业肋下,杜守业尽力后撤,还是没能完全让开,‘嗤’一声,枪尖穿透衣服,从肋下直扎进去。一见扎中,吴世德心想,我就要了你的命,免得以后在生事端,手下加劲就要往里在送。
  杜守业一闭眼,心想:“我命休以!”这紧要关头,墙上‘嗖,嗖’飞来两棵石子,直奔吴世德的双眼,吴世德赶紧抽枪后跳,躲开石子,抬头上看,嘴里喊道:“什么人?”
  枪一撤,杜守业身子一软就要瘫倒。墙头一人随石子飞身而下,提起杜守业飞射上墙,转眼消失在墙外。
  墙外的官兵一阵乱,就不见的此人的踪影。吴世德边大喊着:“快追!快追!”边爬上墙头,哪里还找的见,又回过头来带着官兵往后院攻去。
  身后的官兵喊道:“烧死他们!烧死他们!”吴世德回头见官兵正用火箭射向前面的房子,那房子很快就湮没在火海中,
  徐九思第一个从后门跳了出来开路,跟着是席上珍,后面是受伤的白瑜由两个师弟搀扶着,其他众人也陆续出来,最后是马宣,艾万年和萧乾元三人断后。
  吴世德一见有人从后门跳出来,马上把枪一摆,冲回去拦在过道上。刚才战胜了杜守业,他信心大增,要再立新功。
  眼见出来的人越来越多,马上有缩了回来,摆枪喊道:“有人从后门逃走了,快放箭!”
  众人一见后面有人,心想中了埋伏,都红了眼。徐九思已经从师弟手里换了枪,也不搭话,举枪直奔吴世德。
  吴世德一惊,心想:“他们人多,小心为妙,别为了点小利,把命送了在这里,还是让士兵去送死吧。”
  心念及此,也不接招,扭头就撤,嘴里喊道:“围住他们!”呼啦,一队官兵分左右两路挡住去路。墙头的箭又雨点般飞来,越来越密集。
  徐九思不敢恋战,摆枪一招“春雷震怒”,把五名兵丁扫倒在地,接着是一招“白虹惯天”,挺枪挑起一兵,向吴世德掼去。料吴世德必会后撤,兵丁围拢过去保护,右侧就会空虚。
  吴世德正在得意,心想:“我断他们后路,歪打正着,又立一功。”正得意间,忽见一人横着飞来,吓得“妈呀!”一声叫,本能的举枪去刺,‘噗’一声,那人直透过枪头,掼到枪杆。
  众兵丁见徐九思朝吴世德进攻,都冲过来包围。徐九思立刻带人往右侧冲去。
  马宣出来见有埋伏,对众人道:“能冲出去的自己先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又对白瑜道:“白瑜,过来,我送你上房,能走先走。”
  白瑜本就不善使棍,这时早换回自己的单刀在手。听师父这么说心想:“最多就是死,岂能抛下众人自己走,还怎么活在世间,那样不如死了!”又不好反驳师傅,便站在原地没动。
  马宣明白徒弟的心思,自己过去靠近白瑜,一把提了他的腰带,一手去托他的右足道:“出去找机会报仇!”
  白瑜听师傅这么说,虽然不舍,但转念一想:“自己伤成这样,在这里也只能累赘,趁有机会,先上房看看形式再定。”于是就这师傅一托,自己的脚下用力,身体直射上后房,带兵丁射箭上房,白瑜早已到了房后坡,弓箭从前面已经不能伤到。
  吴世德挑了兵丁的尸体,见徐九思并没杀来,而是杀奔右侧,就明白了是要乘虚从右侧杀出去。双手一较劲,又把尸体朝徐九思甩去,一抡之下,尸体竟没有飞出去,卡在了枪头上。
  这出忽他意料,可尸体惯性不减,带着他往前冲了两步,尸体连枪一起落下,砸倒了两个追过来的兵丁,倒给徐九思帮了忙。
  官兵一见众人右冲,箭也立即跟着射了过来,又有两个师弟中箭。
  右侧是很窄的过道,通向后宅,有人分神去照顾伤者,速度就慢了。
  这些人终究不是带兵的,不知兵丁的厉害。这些兵丁一见众人涌向过道,早有兵丁从后面绕过堵住后面的出口。如果徐九思等人带过兵,或知道些兵丁的厉害,就能知道这里的地势危险,便不会在这里久留,全力先冲过去。
  可惜他们心中义太重,情太深,机会瞬间就消失了,出口的箭也越来越密集。
  满都哩听见后面乱了,一拐一拐的带了官兵赶了过来。一见这些人都进了狭窄的过道,心里顿时高兴,手里的大刀脱手就飞向了众人。萧乾元一见大刀飞来,横棍封住大刀,结果肋下,大腿都中了箭。
  重兵丁一见满都哩飞刀,也都把手中的大枪长矛飞了过去。
  马宣一见形式不好,顺手抓起身边的两个徒弟从墙上扔了出去,在抓第三个时,后背被飞来的长矛扎中,身体一软,靠在墙上,去抓第四个的左手收了回来,双手咬牙把第三个也扔了出去,喊道:“能走的快走。”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徐九思还在尽力前冲,席上珍听见师傅声音有变,回头要来救援,一转身的功夫,前胸被一杆长枪刺中,软倒在地。
  艾万年左手从肋下扶住师傅道:“我们上墙!”说着一用力,见师傅已经不能动了,双手来抱,一杆长矛从背后被扎入,一声呻吟,跟师傅一起倒了下来。
  其他师弟有的中枪,有的中箭,大半都受了伤。十几个人,伤的伤,惊的惊。
  王仁,张权听师傅这么喊也想上墙,王仁功夫不够,跃不上去,张权一把抓过他,送到墙上,王仁反手来拉张权。
  早有兵丁寻回了满都哩的剪,张权身高显眼,他两个动作早被满都哩发现,一箭射来。
  张权正爬到半截,被满都哩一箭射中后心,又栽下墙来,口中一呻吟,道:“快走!”
  王仁一着急,双手一较劲,硬生生把张权又拉上来,一起滚过墙去,也躲过了射向自己的箭。
  萧乾元身上又中了三只雕翎箭,对徐九思喊道:“二师哥,快走!”徐九思听喊,回头一看,见众人都已倒地,心里顿时凉了。回身来救萧乾元,满都哩一箭直射前心,出乎徐九思意料,闻声躲避,还是慢了些。一箭扎在左臂上。
  原来那箭是刚才用过的,稍有变形,所以飞的不直,准头差些,不然徐九思也得立时毙命。
  萧乾元喊道:“别管了,快走,报仇!”
  徐九思眼见他身上又被飞来的长矛刺中,瘫倒下去,手中长枪往砖逢一点,身体腾空飞了出去,半空中把枪一拧,向满都哩飞去。
  满都哩正要再射,见长枪飞来,忙往旁一闪,听那枪‘噗’一声,扎死了身后的一名官兵。
  再要抬弓箭射时,不见了徐九思的身影,把手一挥道:“追!”
  徐九思出了墙,见张权躺在地上,王仁已不知去向。墙外的官兵蜂拥围了上来,顾不的许多,当下又双腿用力,又跳进邻居院子,急奔而去。
  房上的白瑜见一切为时以晚,当下忍住疼痛,蹿房越脊,向相反方向跑去。等兵丁想起房上的人再找时,早也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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