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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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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守之一见不好,赶紧用手去搀扶,赔礼道:“对不起!我以为你能躲开的。”
  低头见墨非鼻子两道血迹直流了下来。慌忙道:“流血了!”说着帮墨非擦拭。
  墨非这些天见到师兄们练功时偶尔也有失手的时候,都不是故意去背后陷害,并没在意,见杜守之这样紧张,反到笑了,道:“看来留发真的不能留头。”
  杜守之一愣,见墨非并没有怪自已的神情,又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当下放开,认定墨非是通情豁达,可以做生死相交的朋友。
  心念缓了神情,便伸手搂住墨非的肩头道:“这些鞑子,又来欺负我们汉人,早晚杀了他们。”说着更用力一搂墨非的肩。
  墨非道:“这事只能藏在心里,不能对谁都说,免得有杀身之祸。”
  杜守之学着大人的模样道:“怕什么?大丈夫立于天地间,生何欢,死何求!”
  墨非心想,他生性聪明耿直,可以相交,当下也抱了杜守之肩头道:“这些狗鞑子,……”
  就听街上有人喊:“反贼就在这里,围上,别让一个人逃掉!”接着人马喧嚣的声音在武馆外闹将起来,就听见有一队人马绕着武馆跑动,墨非鼻子虽然已经不在流血了,但满脸血痕也来不及去洗,两人一起跟着师兄涌到门前,见整个武馆已被大批官兵围了起来。
  只听得众兵丁齐声叫喊:“捉拿反贼,莫让反贼逃了!”
  张权见状,扭头跑进去给师傅报信。杜守业见状心里已经估计了八九分,对身边的三师弟萧乾元低声道:“你先应酬一下,千万别动手,我去见师傅。”说着转身进去,来到上房,见张权正在跟师傅述说着外面的情况,就垂手站在边上,师傅见他进来,举手示意张权站到一边道:“不过围了院子,慌什么?”
  又向杜守业道:“守业,你估计是什么情况?”
  杜守业忙近前一躬身道:“看架势来者不善,估计是收徒那天的事情遇了小人,搬弄是非。我看咱们早做些安排,您先进内宅安排准备了!以防万一。我去应酬一下,尽量平息下来。”
  师傅闭眼沉思了一下道:“我都这把年级了,能活几天,家里也无可珍重之物,不妨事!你盘算一下,如果情况有变照顾好几个小师弟,我去看看。”说着起身出来。
  杜守业还要劝阻,见师傅抬起右手,示意不必多言,就不在说什么,跟在师傅身后一同出来。心里清楚师傅喜欢墨非,而对杜守之也越来越喜欢了,于是便站在了两个人身后,以备随时照映。
  三师弟正在跟为首的军官周旋着,见师傅出来道:“官爷,您看见了,我师傅也来了,我们所有人都在了,你看哪有反贼,都是规矩人。”
  那人见马宣的派头,已经明白,便不在看萧乾元,对着马宣道:“老师傅,你好!我们要叨扰了!恕在下公务在身,不便下马施礼!”
  马宣道:“官爷哪里话来,想请还怕不给面子,何来叨扰!您贵足踏贱地,蔽宅蓬壁生辉!敢问官爷怎么称呼?”
  那军官道:“在下满都哩,奉命捉拿反贼追到此处,刚才眼见有反贼逃进你宅,麻烦老师傅交了出来,在下也好交差。”
  满都哩也是习武之人,多少知道些江湖规矩,也不轻易托大。
  马宣回头问徒弟道:“你们有看见人进来吗?”
  众人都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
  这时从那军官后面钻出一人,张开漏风嘴嚷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相互包庇,明明我们眼见那人跑进去的。”说话的正是上次被打掉门牙的那位副官。
  满都哩问道:“吴世德,你确定看见了?”
  吴世德脖子一梗道:“回总兵,我们眼见的进去。”
  又回头问自己的手下道:“你们也都看见了吧?”
  士兵齐道:“看见了!看见了!”
  萧乾元道:“官爷这么说可有证据?”
  杜守业一见吴世德出来,已觉不好,自己也不好露面,双手分别拉住墨非和杜守之往后靠了靠。
  吴世德听这么问一愣,眼睛一转正看见三人在往后靠,道:“你看那三人在往里藏,那孩子身上有血,分明是在救那受伤的反贼,在看看你们这些人,官府规定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你们没有一人剃发,分明是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不是反贼是什么?”
  满都哩原本不太相信吴世德的话,听他这么一说,前后一联系顿时更信了八九分。态度立即随之变了道:“大胆刁民,还要抵赖,快快交出来,免得麻烦!”
  马宣回头看了,心下已明白了个大概情况,听满都哩这么一说,心道:“当我们是什么地方,就是真的有也不能就这么屈服了。”
  当下一声冷笑道:“就凭无赖的几句胡言乱语,就让老夫交人,特也的无礼了些。”
  满都哩大怒,举起马鞭,刷的一鞭,击向马宣,骂道:“大胆反贼,当真想找死吗?”
  马宣见满都哩一动,就料形势不妙,见鞭子下来,往旁一闪身,让过鞭梢,右手顺势抓下,竟把鞭绳抓在手里,就势往下一带,满都哩从入关以来,一直耀武扬威,从没遇到过反抗,一鞭下去也没放在心上,等感觉形势不好要收住鞭子运力抵抗时已来不及。一头从马上摔了拉来。
  那吴世德一见,首先缩到了马后面,嚷道:“反了!反了!给我拿下!”
  他手下的亲兵拔兵器就冲了上去。众士兵见主将落马,立即挺长矛蜂拥而上,护住满都哩,满都哩边爬起来边命令:“统统拿下,别让一个反贼逃了。”
  喊着重新爬上马,摘了月牙大刀在手,见众人正护着马宣跟官兵对峙着,挥刀一招“追星赶月”便砍向最前面的萧乾元。萧乾元赶紧后退闪身,脚下却被石阶拌了一下,一个趔趄,在躲那刀就眼见来不及了。
  萧乾元一闭眼,就听耳边‘嗖’‘噹’的声响,感觉那刀带着一股冷风从头上横飞过去。睁眼一看是师傅危机时刻左手飞出一只银胆正击在那刀面上,力道之强,把刀硬生生的横击了开去。
  满都哩心里一惊,虎口微微一麻,那刀欲飞带着右肩一紧,险些又从马上拧下去,心道,“真好个强。战场拼杀这些年,今天是强者之一了。”不敢在轻视,争强好胜之心陡然升起,催马挥刀朝马宣杀来。
  众人事先并没料到会有一战,都是空手出来的,这时早有人拿了兵器出来,交给个人。马宣自己的应手宝刀还没拿来。艾万年见满都哩是用的三肩两刃大砍刀,人又在马上,就接过两杆长枪,一杆交给师傅,跟师傅并排站在一起。
  众人虽然都是学武之人,但毕竟真正临战经验不多,平时也都是一对一,一对二的对练罢了,没有跟军队应战过,很快就被官兵分割包围成了数围。
  杜守业见动了手,也不搭话,马上提了墨非和杜守之往里就走,两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杜守业提进了屋子,杜守业四周查看了一下,没有合适的藏身之处,带着两人穿到后堂。这时两人已明白师哥的用意,知道凭自己的本事只能添乱,现下情况危机,也就不在聒噪。
  杜守业四周看了,先提了墨非飞身上房,揭起几片瓦,让墨非钻进去,又提了杜守之上来,道:“在里面呆着,没有咱们人找,不得下来。”也不等二人答应,盖好了瓦片,飞身出去,顺手拿了自己应手的双鞭。
  马宣跟艾万年正在双战满都哩,那满都哩身经百战,杀人无数,一动手就兴奋。马宣虽然武功高强,但在马下,跟满都哩有着距离,兵器又不应手,进攻的机会就连五成也没有了。
  艾万年担心师傅吃亏,现在不是讲规矩的时候,尽量举枪抢在师傅前面,见满都哩一招“力劈华山”砍来,双手横枪上举,一招“举火烧天”。原本满都哩可以抽刀换招“鬼推磨”横砍拦腰,他临战经验丰富,心想如果是马宣,刚才已经知底,就必须换招了,对艾万年第一招想看看对方的功底,就不在换招,硬砍下去。
  艾万年本可闪身躲开,一是担心师傅,二是从没实战过,也想看看自己跟对方的底细,因此两件兵器就硬生生的碰在一起。‘噹’的一声,刀被封住,只觉得自己两膀发麻,头有些发晕。满都哩同样,虎口一麻,这一招之下,两人对对方都有了些了解。
  马宣本可以挺枪进攻,但他还是心存些希望,不想把事情弄大,毕竟对后面的计划没有好处,所以也没急着进攻。就听傍边‘啊’一声惨叫,看过去是一个武功尚浅的弟子蔡清被官兵围住,没几下就被乱刃砍死了。
  马宣火往上撞,眼见艾万年跟满都哩战在一起,又拆了五六招,艾万年有些不支,眼见满都哩一招“横扫千军”被艾万年弯腰躲过,艾万年刚要直身,满都哩左手推刀攥右手拉刀柄,一招“鬼回头”,大刀又转回来。艾万年马上竖枪一招“霸王摔枪”封住刀头。
  满都哩撤刀由下网上就是一招“海底捞月”。艾万年难有还手之力,马宣一扬左手,剩余的银胆奔满都哩额头疾飞而来,跟着双手拧枪直刺满都哩小腹。
  满都哩眼见银光一闪,马上拧身侧头,一招“海底捞月”只使到半途,又见枪尖奔自己小腹而来,顺势滚鞍马侧,让过了小腹,马宣的枪尖‘噗’一声刺进满都哩大腿根。
  满都哩也真是了的,侧身的同时,单手挥刀一招“雏鹰展翅”砍向马宣前胸。马宣见枪尖刺中,正要翻腕把满都哩挑下马来,看大刀奔前胸而来,马上抽枪一招“艄公摇橹”挡住刀头。
  此时艾万年大枪一顺,不等满都哩直起身来,一招“白蛇吐信”直刺他的前胸。满都哩撤刀一招“二郎担山”挡开长枪。见马宣把枪一拧,一招“金鸡点头”又刺向小腹。
  满都哩右手挥刀柄一招“夜查探海”拨开枪头,左手一带缰绳,圈马就走,同时把刀一摆道:“弓箭手,射死反贼!”
  马宣师徒本以为满都哩败走,事情可能就告一段落,各自暂时收兵,就没在追杀。收枪准备去解救其他人。
  不想前排打斗的官兵听的命令,立即俯身撤后,后排弓箭雨点班飞来。兵丁见主将受伤,都下了死手。眨眼间又有两个被箭徒弟射中。
  杜守业赶到挥鞭过去救援,毕竟鞭太短,怎么挥舞能防护的面积有限,一搀扶转身的功夫,后肩头中了一箭,一惊的功夫屁股上又中一箭。
  白瑜跃身过来,挥棍护住二人。马宣和艾万年也救起另一伤者撤进大门。
  马宣道:“守业也受伤了,赶紧一起去后面包扎一下,看好守之和墨非。”
  紧急关头三个伤者也不聒噪,往后就撤,众人忙着关门,阻挡弓箭,四周墙上早有弓箭手在了。居高临下,弓箭的威力更增。
  马宣和几个大徒弟如果只求自保,都可以越墙杀将出去,逃走。大丈夫岂能如此行事,本来习武就是为了除强护弱,更何况被杀上家门。所以几个人自然的形成了一个圆圈,把功夫较弱的护在中心,边战边撤向屋里。
  马宣耳听‘啪,啪,啪’三声劲弓响,多年的战场经验,他马上明白这三箭绝对不善,顺声抬眼见满都哩站在攻破的大门处,手握宝雕弓,正在发第四支箭。
  ‘嗖,嗖,嗖’三支狼牙箭已到眼前,一支奔额头,一支奔哽嗓,一支奔左胸。三支箭就像三个催命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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