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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法名为五禽戏。”
华佗说着开始模仿五种动物,分别是虎、鹿、熊、猿、鸟。
只见华佗一会儿威猛如虎,一会儿安舒如鹿,一会儿沉稳如熊,一会儿灵巧如猿猴,一会儿轻捷如鸟。
众人看着华佗的演示,心旷神驰。
“华佗师父,这跟杂耍一样的功法能预防温病?”张尚十分不解,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心道:模仿动物就能治病。那大家都别当人了,脱去衣服,往深山老林中待上那么几天,大家都返祖归猿好了。
“碰”的一声。
张尚头顶肿起来了一个大包,黄芩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小孩子休得胡言。”
众人看着张尚头顶不断肿起来的大包。不禁莞尔一笑,有点无奈,又有点解气。张尚自己不去温病现场,在这瞎捣乱,他学不学无所谓,可是我们去呀!!我们要学!!!
“都听你们华佗师父的,谁敢不好好学,瞎捣乱,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他!”张角严厉地说道。心道:不好好学,将来万一得了温病,我张大神医的名号不就白瞎了。而且我的‘灵丹妙药’也是要钱的,都学会了能省点就省点,也挺好的。
“诺。”众弟子突然背后惊起一身冷汗,纷纷打起精神,比刚才更加认真了。张角别的不行,折磨人那是一流的。今天打得你哭天喊地、欲死不能、半死不活。第二天还‘和声细语’的教你怎么治疗伤口,那一瓶子一瓶子的五颜六色的小药瓶,他也不说干嘛用的,就是让你自己随便试,不试还不行。
“无妨,无妨。这仅仅是基础的,小孩子看不出来也是正常。”华佗温柔地说道,扮起来了红脸。
“元化小友,你就好好教,谁敢不听!我的手这几天正痒痒呢。哼哼。”张角挥动有点痒痒的双拳,跟华佗一唱一和,扮起来了黑脸。
众人感到一丝凉意,噤若寒蝉。
张尚经常领略黄芩的拳头,至于黄芩师父的拳头,想都不敢想。
华佗继续说道:“五禽戏分为虎戏、鹿戏、熊戏、猿戏、鸟戏。这五种戏法,基础练体取虎的威武凶猛,鹿的安静舒适,熊的沉静稳重,猿的灵活精巧,鸟的轻盈迅捷。进阶搏斗取虎的当机立断,鹿的随心所欲,熊的健脾运土,猿的机敏多谋,鸟的顺其自然。”
华佗定了定神,继续说道:“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
鹿戏者,四肢距地,引项反顾,左三右二,左右伸脚,伸缩亦三亦二也。
熊戏者,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以手左右托地。
猿戏者,攀物自悬,伸缩身体,上下一七,以脚拘物自悬,左右七,手钩却立,按头各七。
鸟戏者,双立手,翘一足,伸两臂,扬眉鼓力,各二七,坐伸脚,手挽足距各七,缩伸二臂各七也。”
“。。。”众人心道:字都能听懂,但是理解起来有点困难呀。纷纷看向爱提问题的张尚小朋友。
张尚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不惧张角刚才赤裸裸的威胁,大义凌然地说道:“华佗师父,这有点听不懂。”
华佗看到才三岁的孩子这么积极学习,神色和缓地说道:“这虎戏呢,就是要模仿老虎。就是要像老虎一样趴在地上,双手按地在前,双膝着地在后。”
说着华佗就直接趴在了地上,接着说道:“老虎捕猎是怎么捕猎的,你们有谁知道?”
众人中最兴奋的就数周兑了,她是属大老虎的,于是兴高采烈、张牙舞爪地说道:“就是这样,啊~呜呜~~~”说着两个小爪子往前一抓。
“。。。”众人心道:就这?!
“真聪明。”华佗说道。
“。。。”众人心道:就这!!纷纷愣在原地。
“就是这样。你们也都别愣着,趴在地上,跟我一起做。”华佗看着无动于衷的众人说道。
众人纷纷趴在地上,心道:衣服又白洗了。
“前三掷,就是前面两个虎爪像周兑那样扑出去,连扑三下。”华佗说道。
众人一一跟着华佗有样学样。
华佗站起来看向众人。
“不对,要有气势,老虎的气势,老虎搏兔尚用全力。就是这样一扑,你们要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上。”华佗看着众人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
“看什么看,就是你,叫郑坎是吧。”华佗指着一个人说道。
“回华师父,我叫赵震。”这个人怯怯地说道。
“那个郑坎在哪?”华佗尴尬地问道。
“华师父,我在这里。”角落里的郑坎应道。
“对,就是你,有气无力的,给我好好用力。这像老虎吗?你是小猫咪吗?”华佗说道。
“。。。”郑坎心道:你叫错名字,怪我咯?我招谁惹谁了,我是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吗?
“却二掷。就是你们双腿,借助手掌用力,向后蹬,连蹬两下。”华佗继续说道。
属大老虎的周兑,卖力的双腿后蹬。
“对,就像周兑这样,后腿用力。不错不错。”华佗鼓励地说道。
“接着就是‘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舒展一下你们的腰部,像老虎一样。抬头看向前方,先左脚右手,后右脚左手,向前爬上行。先爬上七个来回。”华佗向众人说着,又爬到地上演示了起来。
众人见华佗爬的好玩,纷纷有样学样,向前爬去。
“爬吧,爬累了就伸伸胳膊,蹬蹬腿,继续爬。”华佗说道。
“啊?!!”众人不解,爬上一天吗?
“啊什么。照着做,学老虎,学的像一点。”张角安然的坐在一旁,喝着小茶。
“这五禽戏还可以吧。虎戏最能强身健骨,让他们多练会。”华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坐在张角一旁的小树墩上说道。
“挺好的,比跑步有意思。你说这是基础,那进阶是啥?”张角问道。
“基础就是学习动物的习性,打磨身体,进阶就是练习动物的生存技巧进行击打。比如虎戏就可以用虎扑制服敌人,用虎举格挡。化拳为虎爪,以手掌张开,虎口撑圆,第一二指关节弯曲内扣,模拟老虎利爪,以虎势不可挡,克敌制胜。”
华佗站起身来,眼中射出十足的杀气。鼻孔吸气,双手掌心向下,十指张开、弯曲,由小指起依次曲指握拳,向上提起。
当华佗双手上升到与肩膀平齐的时候,双拳慢慢松开化作双掌,提胸收腹如双掌托举重物。
然后含胸松腹,鼻孔呼出腹中的空气,犹如托举重物的双掌再由小指起依次曲指握拳,化掌为拳,犹如将空中看不见的重物,撕裂下拉。拉到胸前,双拳化作双掌慢慢下按,紧接着气沉丹田。
华佗站定后说道:“此乃虎举,以力据敌。”
“虎全力一搏。有气则无力,无气则纯刚。”张角点评道。
“不错,正是此意。”说着华佗、张角二人相视一笑,高手之间的眼神。
华佗气定神闲之后,双手经身体两侧缓缓提起,双手掌心向下,双手手臂前伸,上半身前俯,宛若饿虎,十指张开、由小指起到大拇指终依次曲指握拳,再由拳变为虎爪。双膝屈曲,双手虎爪下按至膝部两侧,两手收回。
紧接着双手经身体两侧上提向前下扑。双手上提至与肩同高时,同时抬起左腿向左前迈一小步,变虎爪。
左腿配合双手虎爪向前下扑时落地,虎爪下扑,左脚落地,虎虎生风。紧接着华佗先收回左脚,又慢慢收回双手虎爪,由虎爪变掌立于身体两侧。
华佗再次双手前扑,由掌依次屈曲手指变虎爪,右腿随虎爪而出,气势逼人。由慢到快,从伸腿收回步步试探,再到大踏步向前步步紧逼,把老虎从小心试探,到全力一搏演绎的淋漓尽致。华佗收势后说道:“这是虎扑。”
“气势威猛,虎视眈眈。两手支撑,两双虎爪一气贯串,左重则左虚,而右已去。右重则右虚,则左已去。看似招式简单,却能一静一动,一松一紧,绵延不断。妙呀,妙呀。”张角捋着胡须说道。
“正是如此。跟老友聊天就是畅快,哈哈。”华佗说道。
“哈哈哈,我都迫不及待想知道后面的妙招了。”张角说道。
华佗说道:“那你瞧好了,这是鹿戏。用鹿抵来防御化解敌人的进攻,用鹿奔来进攻敌人。化掌为鹿角,以中指无名指弯曲,其余三指伸直张开。以鹿的灵活轻巧,化敌之所击;随心所欲,击敌之虚。”
只见华佗双手握空拳,含胸拔背,两腿随吸气微曲,重心右移,同时双臂先是向前,后向右侧摆起,双手与肩等高时空拳中途变掌,紧接着两手中指、无名指内收化为鹿角。
华佗突然身形向左一转,呼气时左脚提起向左前方着地,重心左移,左腿屈膝,右腿顺势蹬直,同时化作鹿角的双手随着随身体左转,化为鹿角的双手顺势向身体左后方伸出。
吸气时重心右移,双手化鹿角为空拳收身体两侧,顺势收回左脚,左脚落地重心顺势左移。
双臂带动手中空拳先是向前,后向左侧摆动,化空拳为鹿角。华佗腾挪之间,身形向右侧一转,呼气时右脚向右前方提起,重心右移,右腿屈膝,左腿顺势蹬直,同时化作鹿角的双手随着身体右转伸直。
华佗双眼随手掌化作的鹿角尖而动,头随化为鹿角的双手而行,辗转腾挪之间,重心不断转移,卸力化力。
随着华佗的动作越来越快,小鹿从刚开始面临危险的紧张神情一变,转而安适自然,华佗手中的鹿角由刚开始的中指、无名指收回而成的小鹿角,变为十指开合的大鹿角。
华佗周围呼呼生风。
在一旁训练老虎姿态爬行的众人,仰头观看,早已惊呆了。
“精妙,动静之机,在于阴阳。你这阴阳、虚实之间的转换有如神助。气力由腰部施展到脊骨上,再由脊骨传力,作用于双臂,双臂借力凝聚于手指。真真的一个小鹿用脑袋乱撞呀。”张角说道。。
“哈哈,老友好一个小鹿乱撞、怦然心动的评价。”华佗笑道。
“哈哈哈,元化小友莫要误会,我有家室。”张角自知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