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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寂静的深山老林中呼哧呼哧地跑着,一个倒霉蛋郑坎在他们后面跟着,苦逼的五人组。
张尚、黄芩二人调整着各自的呼吸,越跑越畅快,仿佛在郊游一样,有说有笑的聊着,温馨的母子二人组。
看到五人,两人不由一愣,四人回去一圈怎么还多了个人。
“小坎你怎么来了?”黄芩问向四人后面的倒霉蛋。
郑坎正愁没人诉苦,就嘟噜噜地把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想象的过程全说了出来。
听的张尚、黄芩二人哈哈大笑。
听的吴乾、李坤、周兑、王艮一脸郁闷。
张尚、黄芩二人,不一会儿就笑岔气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一脸郁闷的四人哈哈大笑。
于是。
四人也笑岔气了。
六个笑岔气的人逮着倒霉蛋郑坎这个‘罪魁祸首’揍了一顿。
“。。。”郑坎心里有泪。
华佗跟张角饱餐之后,跟着张角开始品茗张角新研制的花茶。
两人舒适的坐在院子中的小桌旁。
张角惬意地喝着自己调制的花茶问道:“元化小友,别来无恙呀,今日到访有何见教?”
“前些日子无聊。大致推算了一下明年的气运,发现明年春天恐有温病爆发,特来向老友讨教一二。”华佗说道。
“何谈讨教,你的医学造诣不在我之下。”张角谦虚地说道。
“今年壬子年下半年阳气溢泻,地气中的中气恐有不足。明年春天生发之气当令之时,就怕人体中的中气不足,被升泄过度,致使人人皆病。若是其他脏腑倒也不所谓,但癸丑年司天的是太阴湿土,太阴湿土主足太阴脾经跟手太阴肺经两条经脉。肺部病变,传人最速,空气中的微尘皆可致病。不可不防呀。”华佗说道。
“确实如此,昨日我还给徒弟们讲五运六气。今日正打算派徒弟传信各州的大徒弟们,让他们加强戒备,准备固本培元,涵肝敛阳、燥土化湿、润肺止咳的药物,以备不时之需。”张角喝了口花茶说道。
“如此最好。”华佗悬着的一颗心渐渐放下。
“不如我等去今年无雪,封藏不足;春天现惊雷,阳气溢泻的地方去实地检验一番。”张角莫名向往地说道,医者虽然慈悲为怀,但是看到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疑难杂症还是很心动的。
“我此行正是此意,那我们在以上基础,再选一个湿气最重的地方。”华佗同样向往,数之不尽的疾病,医者随便练手的圣地。
“湿气重莫数南方了,南方之行你我同伴,如此甚好。哈哈哈。”张角笑道。
“哈哈哈。”华佗也笑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二位是去放毒的呢。
“那我就飞鸽传书,派弟子打听一番。”张角酣畅淋漓地笑完后说道。
“那我就静候‘佳音’。”华佗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这是只有他们这种医中之痴才能理解的眼神。
本是五人受罚,黄芩、郑坎两个倒霉蛋陪着五人跑完全程。
众人汗如雨下。
回到住处,见师父张角与华佗相聊甚欢。
什么这么好笑?众人情不自禁地将脸上摆满问号。
张角看到众位徒弟满脸的疑问,解释道:“我跟华先生打算去今年温病爆发的地方,去实地研究,你们去收拾一下,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咱们就启程上路,别怪我没提前通知你们。”
温病?瘟疫!!!逃还来不及呢?去??!!!
周兑上前,摸了摸张角的脑门,说道:“师父你没生病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对呀!师父,你不是开玩笑的吧。”王艮、吴乾、李坤、郑坎异口同声地说道。
“。。。”华佗无语,用眼神对张角说道:你收的这些徒弟有点惜命呀。
“。。。”张角看到了华佗的眼神,有点尴尬地说道:“就是去看个病,我这里有祛病辟邪的灵丹妙药,保你等安然无恙。”
“灵丹妙药,真的假的?”张尚问道,居然有这么厉害的药,古书上怎么没有记载,古人都这么厉害的吗?
“骗小孩的。”黄芩说道。
“啊?”众人刚被张角忽悠出来的信心瞬间浇灭。
“。。。”张角已经不知道怎么继续忽悠自己的徒弟了。
“那有用吗?”张尚理智地问道。
“有用呀。”黄芩淡定地答道。
“啊~”吴乾、李坤、王艮、周兑、郑坎五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那是什么灵丹妙药?”张尚很是好奇。
这个问题,同样也是松了一口的五人想问的。
“就是些,祛湿扶正、芳香透表,很平常的药,谈不上什么灵丹妙药。
小的时候,我全家数百口,相继感染瘟疫去世。父母感染去世之前,忍着疾病带来的痛苦,微笑着对我说道:‘孩子,活着。好好地活着。’
在我痛苦流涕,不幸染病奄奄一息的时候,遇见了师父。
师父将我救治之后,当时也给了我这些所谓的‘灵丹妙药’。我的病好了之后,我就立下行医济世的心愿,一直跟随师父行医,后面师父给我讲了医理、药理,我才渐渐明白,所谓的灵丹妙药,不过是些随处可见的植物,对症施治之后才能称为灵丹妙药。
若是药不对症,即使灵丹妙药也不过是杀人毒药。哪有什么灵丹妙药,不过是医者仁心、妙手回春罢了。”黄芩淡定的说道,仿佛人命生死只是一件云淡风轻的事情。
张尚用自己的小手,递给黄芩颤抖冰凉的手掌一丝温暖。
“师父,纵然是刀山火海我也愿去。”吴乾受到黄芩的感染说道。
“师父,我也愿去。我不想看到大家被疾病折磨。”最小的周兑说道。
“师父,虽然我还是有点害怕,但是我也想尽一份我的力量。”还有点怕怕的王艮说道。
“师父,徒儿愿往。”李坤、郑坎说道。
“师父,我们也愿去。”消失许久的赵震、钱巽、孙离说道。
“善。”张角很是欣慰,医者就该有医者的样子,畏缩不前,像什么样子。
“张爷爷,我也想去。”张尚说道。
众人斜眼望去。
“小屁孩,在家待着。”张角说出了众人想说的话。
“。。。”张尚很是无辜,我三十多岁了,不是小屁孩了。
“师父,要不就带他去吧。”黄芩看着张尚可怜巴巴的样子于心不忍,对张角说道。
“不行!小屁孩就是累赘,不带!”张角坚定地说道。
张尚一束渴望的眼神看向黄芩。
“师父,我跟随您行医多年,粗通药理,我会照顾好他的。”黄芩继续求情道。
“对了,你也别去了,留在家里看孩子。”张角对着黄芩说道,疫情无眼,万一小娃娃张尚不幸中招。死了倒也是他自己自找的,可是我这神医的名号不就白瞎了。
“啊。。。”黄芩没想替张尚求情,自己也去不成了。悬壶济世一直都是自己的梦想,这可恶的小子。
张尚感受到了黄芩芊芊细手传来的大力,张尚扑闪着自己委屈的小眼神,小声地说到“我不是故意的”。
“唉。。。”黄芩无奈,谁让自己摊上了这样一个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念在刚才手掌中的一丝丝温暖,黄芩轻轻拉了拉张尚的小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怪他。
去温病现场的人就这样确定下来了,虽然大家都说得很坚定。
众人除了张角、华佗两个‘变态’,都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传闻中疫情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毕竟谁都没有经历过疫情现场,未知的事物是最可怕的。
华佗看到众人忐忑不安的小眼神说道:“既然确定要去,虽然有你们师父的‘灵丹妙药’,但是难保不幸中招。不若我再送你们一套功法。这样双管齐下,内服外练,内外双修。此行定能无碍,包你们安然无恙。”
张角一听还有比自己的‘灵丹妙药’更厉害的,而且还是个功法,不禁有点好奇,于是问道:“元化小友。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你还有什么功法呀?居然能对付温病?”
“也不是对付,就是提高体内正气,不说百分百治愈,却也可以百分百预防。”华佗说道。
“真有这么神?”张角不信。
“这不是小弟,这些年来踏遍祖国山河,路上看见几个蹦跶欢实的动物,就模仿了起来。”华佗说道。
“就光模仿几个动物。”张角不信。
“不是一般的动物。”华佗说道。
“有意思。”张角说道。
“也不是一般的模范,从形到气,从里到外,再从气到形。”华佗说道。
“更有意思了。”张角说道。
“还分基础跟进阶,养生跟搏斗。”华佗继续说道。
“赶紧给我们讲讲,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张角露出了瘆人的眼神,一脸的贪婪,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学会它。
“师父。形象,形象。”黄芩善意的提醒道。
“咳。咳。咳。”张角正色道,“这是向你们展示,什么叫‘朝闻道,夕死可矣’,就是这样,我们对待真正有用的东西和知识,要充满激情,充满渴求,充满动力。这点你们要学习一辈子,知道吗!”
“。。。”众人无语,心道:再想学习那也不用这样吧,口水都流了出来。。
华佗倒也没什么,话正投机千句少。
众徒弟却丢不起这个人,纷纷想立刻、马上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