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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匈奴百骑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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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雷被直径杀了过去,眼前一个未来得及上马的贼人欲举盾挡护,却被大剑一挥砍,刀光剑影之下连盾带头颅一下子飞了出去,鲜血喷涌而出,其余贼人见状,纷纷吓破胆,四散逃命去了。
  面对溃散的马贼们,雷被下令停止了追击。
  “天杀的畜生!”雷被一遍擦拭着剑上的血迹,一遍咒骂着,显然意犹未尽。
  而此时却听到了商队发出鸣金警告,雷被回头远望,站在沙丘上的隐刀指着西北方向,雷被顺着指着的方向发现不远处来了一队人马,像是匈奴骑兵巡逻队。于是雷被下令部下们放弃打扫战场,快速朝商队靠拢。
  匈奴军队中的巡逻队编制一般以百骑队为基本的作战单位,统领80到120人不等,有一百骑长统领,百骑长之下置五名十骑长辅之。而主力部队则以千骑队为作战单位,置一千骑长,下辖五名百骑长。
  巡逻队用于侦察边境和盘查来往商队,他们大都是骑射手,主要装备游牧骑兵弓、匈奴铁头矛和青铜内弧弯刀,并且是清一色的草原军马。
  游牧骑兵弓是一石半弓,其射程要高于游牧弓和硬弓。为了便于机动除十骑长与百骑长外,全队几乎无甲。但是匈奴人善射,世人皆知,像商队这样不入流的战斗力必定要谨慎对待。
  面对来势汹汹地匈奴人,隐刀从容地策马迎了上去,随行的则有墩子和之前警戒的几名亲信。
  匈奴百骑队则停在了离商队百余步,这是他们的射程范围以内,只见他们派出一名十骑长带着六名骑射手赶了过来,匈奴人除了贵族外大都长相黝黑,个头不高,但都像墩子那样健硕。
  隐刀将乌孙国的通商传符交于十骑长查看,所谓通商传符其实就是一块巴掌大小镶嵌着乌孙国图腾的铜片和乌孙相国的印章。
  整个一个过程中没有一句话,只见十骑长仔细查看,由于匈奴人没有文字,也不认字,十骑长只能从怀中掏出一张印满印章的羊皮卷上与通商传符上的印章一一核对。
  “你是乌孙商队?”半晌,十骑长用生硬的乌孙语疑问到,他觉得眼前这个高大的商队首领除了着装外更像是一个汉人。
  “正是,通商传符上是乌孙相国不就翔候的印章,他是你们大单于的挚友!”隐刀用熟练的匈奴语回答说。
  隐刀让这位十骑长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的匈奴话说得挺流利,于是顿了顿用匈奴厉声说道:“我要检查你们的货物!”
  “悉听遵命。”隐刀随即掉转马头随着十骑长伴行,他顺手朝十骑长手中塞下了数十枚金币,然后笑着说,“敢问大人,出了何事,检查这么严格?”
  十骑长憋了他一眼,却也收下了金币揣在衣兜里,态度缓和了一点说:“我们日出的时候接到紧急军报,说有一支汉军袭击了我们三个部落,他们神出鬼没,似乎长了眼睛和耳朵,所以我们要盘查有没有细作在我大匈奴境内作祟。”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商队旁,十骑长命令几名属下下马检查货物,而他的眼光却停留在了雷被的身上。
  此时的雷被坐在马车上歇息,若无其事地用手捋着自己下巴的短须,假装看着其他地方,故意躲开十骑长投来的眼光,此时气氛颇有些凝重。
  “你这里有汉军!”十骑长指着雷被对着隐刀厉声喝道。而他的手下们则纷纷抽出青铜内弧弯刀围了过来。
  “大人别误会!”隐刀见状急忙下马跑到雷被面前双手伸开挡住围过来的匈奴人,然后解释道,“他以前是汉军逃兵,而且还杀了汉人,不可能是汉军,更不可能为汉军的细作!”
  十骑长似乎不相信隐刀所说的话,他环顾一下四周,吩咐部下说:“将这里长得像汉人的都拉出来!”
  只见几名匈奴士兵挤进马车围起来的圈里将蹲在地上的脚夫和马夫们一个个的查看。
  而此时在十骑长旁边的墩子则顺手摸着自己腰间的斧柄紧紧地抓住,他冷眼看着隐刀,眼神里透着杀气。隐刀见状,朝墩子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见机行事。
  不一会儿,匈奴士兵从人群中拉出来二十多个汉人,并要求他们跪在地上,一顿推攘和嘈杂声显得场面有些混乱,而在圈里的小扎伊却吓得尿了裤子,因为他看到远处的百十号杀气腾腾的匈奴人缓缓靠近了!
  此时的隐刀急忙向十骑长解释情况,而十骑长则大吼着说要将这些汉人带走,其中就包括雷被。
  两名匈奴人上前要将马车上的雷被拉下来,雷被压着性子没有发作,但是也不配合,三人便发生推攘。而雷被的手下则不愿意,纷纷围了过来,情形急转直下,双方很有可能爆发一场冲突!
  “去你娘的!”雷被可听不懂匈奴语,被拉扯急了的他上去一脚将一名匈奴人踢翻在地。
  而冲突就在此时爆发,像一颗火芯掉在了干燥的草堆上一触即发。
  十骑长暴怒地抽出腰间青铜刀,正要策马砍向雷被时,却被早在一旁等待多时的墩子袭击了,只见墩子抽出腰间的骑兵格斗斧朝十骑长头部砍去,像砍瓜切菜一样将十骑长的头颅削飞数步远。
  这骑兵格斗斧是西域重骑兵的主要装备,杀伤力要高于一般的刀剑,非力大者不能用也,面对只佩戴着裘帽的十骑长,当然不会吹灰之力。
  与此同时,雷被与其数十名手下也将剩下几名匈奴人砍死在人堆里。
  “准备接战!”隐刀用汉语大喊道。虽然不想在没有把握下与匈奴人接战,可是事已至此,只能积极应对,“雷被带你的人冲左路,墩子右路,剩下的随我正面贴上去近战!”
  匈奴百骑队已经接近,百骑长看到这边场面混乱,自己的人都死光了,立刻下令进攻!匈奴人摆出进攻阵型,经典的环绕骑射,对商队进行无差别射击。
  而脚夫马夫们见状,纷纷拿起身边能用的东西躲着马车后面不敢露头,像小扎伊这样初来乍到的后生则吓得动弹不得,在第一阵箭雨飞来时,他被两个年老的马夫拖到马车底下。
  小扎伊此时只看见两个大车辕外马蹄攒动,顿时烟尘四起;他只听见厮杀声,兵器的碰撞声和箭矢的呼啸声;在他看来,这犹如人间地狱,死亡如此之近,让他始料不及,吓破了胆。
  突然,一名脚夫中箭倒在他身旁,痛苦地挣扎着抓住他的下襟,吓得小扎伊全身发抖,双脚像拨浪鼓似的乱蹬着那个受伤的脚夫。此时的扎伊鼻涕眼泪一大把,白皙的脸上沾满沙土,狼狈至极。
  双方战至正酣,匈奴骑兵善骑射,面对护商队的三路进攻而立刻改变了阵型,在百骑长的指挥下兵分三路分走不同方向,打破了隐刀的合围近战的目的,百骑长是想发挥匈奴骑兵骑射的优势,对这三路人马进行“放风筝”。
  双方相互骑射,互有伤亡,已有数十人坠马。此时的隐刀见状,心想如此打下去必败无疑,于是带着本队骑手放弃追击眼前的这股匈奴骑兵,转头朝百骑长那队围了过去。可是当他们一掉头,之前被追击的匈奴骑兵反过来追击他们,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后面的射他们的马,拖住他们!”隐刀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后面的人拖住追击而来的匈奴骑兵,他要孤注一掷带着剩下的人堵住匈奴百骑长并砍了他,这样方可有一线希望,于是他大吼道“前面的跟我冲!”
  而雷被这边骑队的马大都是驮马,速度没有草原军马快,只有自己骑的猎马勉强能追的上,为了保持队形他也只能压着速度。手中的汉臂张弩虽然射程远,但是上弦相比弓箭太慢,雷被只射了三箭,可匈奴骑兵已经射了数十箭,他身边不断有人坠马,而且他的马已经身中三箭,血流不止,眼看撑不久了。匈奴人的战术都是射人先射马,这种情况让雷被怒不可遏,但也无可奈何。
  墩子这队人马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可是他紧咬着百骑长不放,他认为只要将对方三十支箭的储备消耗完了就可以接战,他的马队里基本上装备了盾牌,他们举盾防御,放弃了和匈奴的对射,不紧不慢保持距离,等待机会。
  隐刀率队通过一个小沙丘,由于沙丘的视线阻挡,当越过沙丘后隐刀与百骑长突然遭遇正面交锋,双方慌忙换成近战武器,匈奴人则是收起弓箭来换近战,而隐刀则大吼道“丢掉弓箭!”
  说时迟那时快,两队骑兵一下子冲撞在一起,率先拿出近战武器的人开始大开杀戒。没来得及抽出武器的匈奴人此刻成了刀下魂,百骑长见状,慌忙跳下马提着他的游牧平头斧疯狂挥砍起来。此斧头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人马俱裂。此凶器是匈奴军队中的特制装备,其杀伤力不亚于汉斩马剑。
  隐刀见状,也急忙跳下马来,手持刀盾朝百骑长掩杀过来,阳光照耀下的叁十练环刀在冒出的寒光逼人。隐刀那坚毅的眼神,在此时的腥风血雨中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和手中的利刃融为一体,能够划破眼前的混乱,他要终结这一切。
  隐刀挥舞着手中的环首刀,对挡在前面的匈奴人刀刀击中要害,鲜血喷洒出来形成了一道血雾,而血雾的尽头却猛然砸过来冰冷的斧头,隐刀急忙持盾抵挡,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盾牌被游牧平头斧击穿。
  隐刀立刻举起盾牌,将手中的刀横砍向百骑长,只见刀刃砍在百骑长身上的精铜板甲上划出一道火花,百骑长不由得一惊,急忙后退,而此时的游牧平头斧却卡在了盾牌上取不下来,百骑长越使劲拉,隐刀便随着走,两人交缠在一起,双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隐刀随即朝百骑长头部砍去,百骑长猝不及防举起左臂护头,只听见咔嚓一声,刀刃直接砍断护臂切入半只手臂,疼得百骑长哇哇大叫,瞬间丧失了战斗力,只有不停地闪躲来防御隐刀的进攻。
  此时墩子带领的那队人马赶到后直接冲击百骑长队伍的后方,而另一支匈奴骑兵队也杀了过来,他们直接冲击的是隐刀的后方。
  由于隐刀提前下马,背后无人防守,一名快速飞奔过来的匈奴十骑长挥舞着精铜内弧弯刀朝隐刀头部砍去,随即精铜刀与铁盔划出火花,隐刀冷不丁地吃了一记闷响,顿时两耳嗡嗡作响,眼神迷离,只听得见自己快速的心跳声。。
  隐刀倒下的那一刻,似乎已经元神出窍,他仿佛看到了雷被半卧在死掉的坐骑旁操着弩和匈奴兵对射;而远处的脚夫和马夫们开始四散逃跑;那些跟随自己多年的骑士们与匈奴人缠斗在一起,而远处模糊的来了一大堆黑压压的人马;而眼前的墩子挥舞着格斗斧,自己的坐骑却被为上来的匈奴人砍倒······
  “游三!”墩子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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