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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诸子百家之墨家非命 / 第二十七章 久病成医

第二十七章 久病成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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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雨绵绵最是撩人,细细如牛毛之雨,在春色中总是带着朦胧的妖娆,清晨的雾中,远近皆是烟雾缭绕,如梦如幻。
  春雨,密密麻麻编制着一张巨网,也编制着春雨的春之梦。
  琴音,从屋内缓缓飘出,音符在细雨中跳动。
  那扇,半开的的小木窗,窗台之下一张几案,墨翌便坐下那张暗色的古琴之下,拨动着琴弦,古琴对面烟雾袅袅从一盏铜鼎飘出,散发出悠悠檀香之味,香味便随着这琴声,悠悠扬扬飘出小窗之外。
  细雨、音符,便组成了别致的春晨。
  “哎......音不如意啊!”琴声戛然而止,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手指依然修长,但已粗糙,摇头苦笑低低嘟囔:“凡事有得必有失。”搓了搓自己双手,琴艺有所下降,然,铸剑与机关术却有所提升。
  院外,一条碎青石铺成的小道,蜿蜒通向墨冢远处,悠长的青石小路上在细雨中若隐若现,一墨绿的身影出现在青石小路上,淡绿的油纸伞上隐约手绘着荷叶的图案。
  “笃笃”轻扣院门的声音缓缓传到了墨翌耳中,他透过半掩的窗看见院外手绘的荷叶图案小伞。
  他在门口的拉了一下木杆,十丈之外的院门便“兹呀”打开了。
  “花不语,水空流,年年拚得为花愁。花语姑娘今日甚早啊。”看着细雨已经打湿眼前姑娘的裙摆与灰白绣花鞋。
  “此机关设置甚好,可偷懒亦可避雨。”纤纤玉手收好油纸伞,把手中的药罐递给墨翌。
  花语对此机关甚是好奇,一个磨盘大小的底座,操作杆与滑轮固定在底座之上,一根长长的臂杆连接院外的门销,为了美观墨翌把磨盘大小的底座用碎石堆了小假山,种了一些苔藓类绿植,同时雕刻了一些微小的亭台楼阁装饰,还有几个垂钓的老人,细看,惟妙惟肖。
  连接院外的臂杆也被巧妙与青石道融合一起,成了另一道风景。
  “还不赶快把药喝掉,看我作甚。”花语转过头看见墨翌没有喝药,反而看着自己,温怒喝到。
  “额......哦......啊,不是不是,我......我......哎。”他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他只是好奇花语为什么对这么简单的机关好奇,所以打量了一下,没有想到碰到如此尴尬一幕,他打开药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药。
  “花语姑娘,有没有不苦的药啊。”他仰起头用连连呼气,想把苦涩之味吐出去。
  “少贫。”她把脉枕放在案几上,墨翌则熟练的伸出自己的手。
  “脉象:芤形浮大软如葱,按之旁有中央空,血失阴伤则阳无所附而散于外,奇怪。”花语皱紧了眉头,随即换成《内径》三寸切法,此切法最能反映五脏六腑的气血状况,因寸口脉为手太阴肺经原穴太渊所在之处,十二经脉之气汇聚于此,故此切法最为准确。
  “你最近为何会频繁吐血,不应该啊,被动失血而补血不足。”
  银针闪过,墨翌觉得曲池穴一麻,低头一看却是一根银针,而流出的一滴血,却是紫黑色,红的发紫,而这紫中略呈黑色。
  “《伤寒论》云:初病在经,久病人络,已经主气,络主血,则可知其治血治气之当然也。我血色略紫黑,故是脉络之损,淤积不通,郁久沉积,久而久之便会:麻痹、气疼、肝郁、心痛、气喘、然后会莫名:厥......花语姑娘我说的可对?”他娓娓道来,声音不疾不徐,犹如老友叙旧。
  “嗯,对。久病成医,自古便是此道理,然,以何方能根治?”花语收回手,低头思索,此时的花语根本没有根治他病的方子,只是想看看墨翌现在医术如何而已。
  “脏气衰微,气血亏损,元气不足,应以气补血,故,四君子汤方子最为合适,然,此汤药材甚是昂贵,如:老山参、野茯苓等,可用固冲汤方子替代,效果预计能达到九成。”
  “走了。”花语微微一笑,看起来对墨翌的回答甚是满意,撑起油纸伞便慢慢消失在斜风细雨中。
  叮咚,他随手拨弄了琴弦,音符便飘荡出去,慢慢如同背影消失无踪影。
  ......
  千里之外,悠悠汾河,起源于赵国代郡,止于魏国安邑。连绵千余里地,孕育着千千万万黎民的河流。
  河流,灌溉着万顷良田......
  河流,防御这座座城池......
  河流,连接着繁荣贸易......
  河流,提供充足地下水源......
  “管涔之山,汾水出焉。西流注入河(黄河)。”汾河水源便来自于管涔之山,源泉从山脚石滹中涌出,魏国,大量的木材、建筑石料便从此河源源不断运入魏都安邑城。
  管涔山中,悠悠传来嘹亮、浑厚、雄壮、庄严的钟声,伴随着佛音飘荡很远、很远......
  通向寺院山道总计三千三百三十三个石阶,被一凿一凿的凿出的痕迹,停留在每一阶石阶之上,山脚第一个石阶边竖立一块石碑,石碑正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雷鸣寺。石碑的后面密密麻麻雕刻着善男信女名字,他们(她们)或许有过布施,或许有过劳力。
  石阶之上三三两两善男信女、或老、或少、或男、或女,都一脸虔诚,手提小竹楼,里面大约是一些香烛、瓜果以便供奉佛祖,或求福、或求平安、或求财、或求安康......
  这样战火纷飞的天下,需求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
  有的虔诚,一步一跪一叩首,额头已经淤青,石阶之上隐约出现了血迹。
  山脚之下有块约三亩平整的土地,两边重重叠叠搭满了棚户,多数是一些临时香烛铺子、茶水铺子、点心铺子、或是一些寄养马匹、驴车、板车等店铺。
  远处,官道之上一黑、一白两匹快马朝这边疾驰而来,白衣女子雪白的银发在飞舞,手腕上一串银铃叮当作响,黑女者身材娇小玲珑,黑纱遮住了整张脸,然身上一股独特的香味,随风飘来。
  “芷芸姐,终于快到雷鸣寺了。”
  “让你跟着韩公子,你偏要跟着跑来,你这丫头。”看着有些气喘的黑衣蒙面女子,芷芸有些心疼,这么些时间以来,她早就把她当成亲妹妹。
  “韩子旭怕你游历危险,便让我保护你呀。”
  “好好好,谢谢我的好妹妹保护我,不过,若汐你在身边我确实很安心哦。”相视一笑,便已经来到了棚户区。
  “阿姐,我先去寄存马匹,你去要些点心、茶水,饿死了。”
  易芷芸看了看棚户,选了一家相对整洁,客人较少的铺子。
  “客,您先请坐,老汉这就给您沏茶哩。”粗布衣裤、粗布鞋,缝缝补补,已经成了好几种颜色,然,却异常干净、整洁。
  水煮毛豆、野菜窝窝、曼陀样夹饼、小米野菜粥,便是这里最好的点心,虽然粗糙,但也做出别样口味。“阿姐,真是好吃哦。”声音天真烂漫,已经没有半分杀手若汐的气息。
  上山的香客还真是不少,上上下下、络绎不绝。
  “这姑娘莫非是仙女下凡。”
  “是啊是啊,画中的仙女也比不过哩。”
  “阿弥陀佛,菩萨显灵,仙女下凡,救苦救难。”
  “胡说甚球,要是有仙女下凡,就不会这个鬼世道哩。”
  “二牛,你再胡咧咧,撕烂你的嘴,呸呸呸,菩萨莫怪,菩萨莫怪,阿弥陀佛。”
  “哎,这么美丽的女孩,出门可要担心哟......”
  “世道不好,切莫有什么不测,阿弥陀佛......”
  此番模样,两人早已习以为常,毕竟大多数的人都是好意,没有丝毫的邪恶想法,都是厚道的黎民一些淳朴的想法。所以,虽有驻足小看,却也不会有人围观,都在啧啧称赞。
  官道之上忽然尘土飞扬,如同尘土幻化的巨龙,马蹄声滚滚而来,马儿的嘶鸣,在官道之上横冲直撞,路人便远远躲开。铁骑,越来越近,一面黑色的旗帜上绣着一只虎头,血盆大口中锋利的牙齿。
  “虎贲军办案,避。”一匹快骑冲入棚户区,一声怒吼,顿时这片区域一片混乱,瞬间便又安静了下来,却见大伙都有序的跪在两边,浑身发抖。
  八百虎贲军如狼似虎,铁面银甲,腰挎弯刀,手持长矛,箭匣强弩背后,战马嘶鸣,威风凛凛。
  三辆马车,马车厚厚的绒布遮盖,角落插着一支小旗,奇特的三角小旗,绣着奇特的骷髅图案,每辆马车均有八匹高头大马,车夫,闭目养神,手中细长的马鞭已经卷握手中,能让八马步伐一致,最快速度拉动马车,急停等一致却非易事,车夫是个好手。
  “虎贲军办案,你两岂敢不跪。”嗖!马背上铁面盔甲军士,手中长矛脱手飞出,直接刺向易芷芸胸口。
  “找死!”若汐低喝,身形欲出,易芷芸急速一手接住长矛,一手拉住了若汐,对着若汐摇了摇头。
  时间仿佛已经静止,空气中开始弥漫死亡气息,跪在地上的黎民已经抖动的厉害,有的竟然已经摊到在地。
  马背上的军士一击已空,咦了一声,似乎出乎意料之外。
  “稷下学宫弟子易芷芸云游此地,请各位军士大人行个方便。”易芷芸平静对着棚户外面说道,稷下学宫弟子千百,楚、秦、魏、赵、燕、齐、韩皆用大量财富去求稷下学宫弟子,而这些弟子都在各国封侯拜相,易芷芸用这样的身份,恰当不过。。
  “禀,噬魂魑黎大人,除稷下学宫两位弟子外,均已跪俯。”
  “噬魂。”若汐与易芷芸都脸色一沉,这个在魏国最臭名昭著的组织,魏国太子的秘密组织,每到一处,必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江湖传言:噬骨炼魂,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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