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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诸子百家之墨家非命 / 第二十六章 墨冢试炼

第二十六章 墨冢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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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已经融化,化成涓涓细水,缓缓流入阆水河中。墨冢便隐在这青山绿水之中。
  墨冢,龙潭边上,一身灰色素衣静坐在一块凸出的巨石之上,他眼睛看着龙潭中泛起阵阵鳞波,耳朵听着瀑布的轰鸣声,犹如一位老僧入定,纹丝不动。不知道他已经静坐多久,露水已经湿透了他的外衣。
  滴答!岩石上一滴清泉滴在他的头上,顺着他黑白相间的发丝缓缓流下,俊朗的脸上挂着一丝迷人的笑容,手中把玩着一个椭圆“鸡蛋”。嘴中却念念有词:一爻换至:无咎。刚柔之际,义无咎也。
  咔嚓!手中的“鸡蛋”瞬间幻化成一个盾。
  他脸上微笑更加灿烂,阳光洒在他那俊朗白皙、菱角分明的俊脸上,显得柔和无比。脸上的笑容有一丝苦尽甘来的味道。
  滴答!岩石上的一滴清泉滴落在盾上,他轻轻用手拭去盾上的清泉之水。轻柔、温暖,爱惜之心源之于表。
  “三爻,爻辞:六三:负且乘,致宼至;贞吝。”咯吱咯吱“非命”内动响声,却见盾又幻化成剑,然,此剑却未开锋。鎏金闪耀,他微微皱眉,心想没有开锋的剑又有何用呢?他用手指微弹剑身,一阵轻微龙吟久久不绝,而他的整只手却发麻,一时之间竟然无力。
  不远之处,一位蓑衣斗笠中年男人,正在龙潭垂钓,他侧脸问到:“墨翌,你刚才说:三爻,爻辞:六三:负且乘,致宼至;贞吝。是何意呢?”
  他抬头看了看洁白的云,阳光甚是刺眼,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似乎蓝天白云中有吸引他的东西,云,变幻莫测,心随云动。
  “墨子在留下“非命”确实有周易解爻之说,至于有何变化,我现在尚在参悟中,非命成剑是因为卦象云:招来贼寇,守正道也有忧吝,剑守。”他现在也是似领悟非领悟之状态,故,只能初略的解释。
  墨冢,他已经到了半年有余,这半年之中他偶尔还是会做一些奇怪的梦,甚至是觉得他在那些梦里面才是真实的自己。
  而,他的梦都是杀戮,每次睁开眼睛都是全身大汗淋漓,似乎在梦中进行了一场又一场的殊死搏斗。
  “潘陌,直钩钓鱼,学太公吗?”看着天天在此垂钓,却每次都一无所获,墨翌心中也有些好奇。
  “垂钓的乐趣在于过程,而非结果。”
  “额,好吧,你慢慢享受你的乐趣,我也找我的乐趣去。”风,微微吹起他额前的碎发,眼睛微红,略有憔悴感。
  “慢着,把身边的药喝了。”
  “哎,你垂钓是假,监视我是真。”
  “你要是这么想也行。”他的眼睛始终盯着鱼漂,心中明白不会有鱼咬钩,但他的举动似乎下一刻便有鱼上钩的状态。
  仰起头一口喝完瓷罐中的药,紧锁眉头,重重叹了口气,捏着鼻子的手还没有放下,苦,药实在是苦。
  “赤云,我们走吧。”顺手捡了一颗石头,扑通一声,砸在了鱼漂边上,龙潭之上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一人、一马缓缓前行,再也不看龙潭边上愤怒的垂钓者。
  徐徐微风,从后背吹过,带着春的味道,带着生的气息,也带着龙潭瀑布丝丝水气,他顿觉舒坦,轻轻抚摸枣红马的马鬃。
  抚摸马鬃的手不再是白皙细长,而此时却略感粗糙,厚厚的老茧已经布满双手,每日不间断在机关工坊内:刨、钻、刻、雕、劈厚厚的老茧也是理所当然。
  忽然,赤云马仰天长鸣,惊起周围鸟四飞,墨翌抬头,墨冢大道之上,几个小黑点飞速往中央大厅飞奔,黑点越来越近,是几个骑马的信使,后背插着红、黄、黑三旗。
  信使在大道之上风驰电掣,犹如白驹过隙,不停用手中的马鞭抽打这马,马儿呼呲呼呲冒着粗气,这已经是它的极限,信使口中高喊:“急报,速让。急报,速让。”
  路边劳作的墨者已经停下劳作,眼光目送疾驰的信使。
  “哎,马三你有多久没有看见过如此焦急的急报了?”瘦高的个子,袖口撸的老高,手中的锄头在他的身材中,略显有些短小。
  “不记得咯,俺记这作甚,俺这资质只能做下三件劳作咯。”这个叫马三的中年人口中的下三件指的是:基础劳役,比如伐木、耕种、矿工。
  “瞧你这莫出息的球样,人要有追求晓得伐。”瘦高个一脸不屑的看着马三。
  “啧啧啧,就你瘦猴球样还甚追求,要是有本事,今年的墨家挑战赛,你可敢参加?”马三站在瘦猴边上足足矮了两个头有余,只能抬头才能看见瘦猴的眼睛。
  “去就去,怕个球哦。让你看看我四猴儿的追求。”他故意把追求两字说的很重、很长。
  “莫给俺们耕种组丢脸咯,不过,说真心的,马三支持你。”他握着拳头轻轻锤了一下四猴儿。
  “嗯,我们抓紧劳作,回去让嫂子给你烙饼吃,俺还剩下一些酒呢。”手放在嘴边轻轻说怕是给别人听去似的。
  信使已经消失在大道上,连一点点小小的黑影也不见了。这个天下,群雄纷争,每天都有大事发生,墨家主张“兼爱”宣扬“兼相爱,交相利”,大意为:对待别人要如同对待自己,爱护别人如同爱护自己,彼此之间相亲相爱,不受等级地位、家族地域的限制,亦有了建造和平,平息争斗之意。
  如今天下之大势与墨家的主张却是截然相反。但愿,这天下再无大事发生,墨翌环顾了一下犹如仙境之中的墨冢,心中满是却充满了忧伤,他担心这样的天下早晚会祸及墨冢。
  风,还是春风,徐徐而来,不急不缓,没有寒冬之风的凛冽,没有秋天之风的萧杀,春风徐徐,带来的是无限生机。
  杀气,让他身上一寒,赤云低低嘶鸣,似乎在提醒身边的墨翌,风,把周边的蒿草吹的沙沙作响,他停下了脚步,非命已经握在手中,心也安定些许。
  嗖、嗖!寒光从斜背后的草丛射出,一些不知名的蒿草便拦腰折断,剑气撕裂空气的呲呲声,让人心悸,刺杀必须一招必杀,所以出手必是全力。
  非命电光之间便幻化成盾,墨翌的手握住盾柄,护手紧紧缠绕着他的手臂,对于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来说,这样的设置可以大幅度增加护力。而,盾面则如风车一般高速旋转。
  叮当、叮当。三余寸的菱角暗器被盾牌击飞,消失在路边的蒿草中。
  “呀......”三丈之远的草丛中,纵身越出一位高大、雄壮的彪形大汉,开山巨斧已经如雷霆之势劈下,速度之快与这样的身形格格不入,躲闪,根本来不及,前后的配合太过默契,天衣无缝。
  微蹲、躬身,双手全力顶住护盾,试图抵挡这雷霆一击,风,似乎被这开山巨斧一击给逆转,路边的一片泥、草被开山巨斧的劲气给撕裂。
  “铛”巨大的声响,墨翌被劈出一丈之外,胸中一阵发腥,一口鲜血喷出很远,双手发麻,两腿发软,耳鸣眼晕,强忍心中血气涌出,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平静了些许。
  “墨翌,第二百六十七次,亡。”
  无力感顿时从心底升起,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便坐在路边,掏出丝巾擦拭嘴角的血迹。
  “你们......你们......你们太狠了。”一脸无奈,又着实无可奈何。
  “俺......俺才用了三分功力,这也算狠咯,俺鲁大个心中有数,呵呵呵。”他把双斧挂在胸前看着墨翌,一脸呵呵的笑意,似乎并不担心。
  “鲁大个,这次有点狠了哦,你没有看他现在根本没有恢复啊,万一有个好歹,用甚跟钜子交代。”杜全从草丛找出两把飞刀,寒铁、无开锋之飞刀。
  “不带这样玩的好吗,哎,一天有时几次,你们不累吗?”现在的他确实有些虚脱感,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
  “不累,还挺好玩哈哈。”
  “俺现在可是天天虐流沙冷痕,开心的要死咯。”还用手捋了捋胸前的黑毛。
  “好吧,既然觉得好玩,那我也就奉陪到底。”虽然此时说话也无力感,但却满是不在意。
  他,就势倒在路边的草丛中,眼睛盯着遥远的天空,天,蔚蓝;云,雪白。随手摘下一直小草梗含在嘴巴上,草,便随着嘴的移动,在左右眼间晃动,白云也随着变动。
  鲁大个、杜全也挨着他躺在草丛中,三人相互无语,静静的听着风声,呼吸着春天万物生长的气息。
  “墨翌,你已经二百六十七次亡了,希望下一次是我们亡。”
  “没有那么容易,现在非命我掌握才十之一二,机关术刚入门,天天被两个老儿虐的死去活来,哎......”他轻轻叹气,不是因为被虐,而是因为自己的进展太慢。
  “听钜子说:你已经很了不起咯,算是悟性极高的人群之一哩。”他用蒲扇般的手遮住略微刺眼阳光。
  “钜子只是安慰你罢了,这么久了才领悟十之一二,算悟性极高?”他用手拍了拍肚皮,发出嘭嘭的闷响。
  “墨翌,八妹还为难你么。”
  “哈哈哈,六哥,这你傻啊,俺看八妹看墨翌的眼神怪的很哩,怎么看都不是为难的眼神。”
  “你这粗汉,懂的还甚多呢。”
  “俺怎么瞅着都觉得八妹已经陷落情网中咯。”。
  “哈哈,哈哈,八妹......八妹,难道掉进墨翌的网中哩?”
  墨翌无语的看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胡咧着,他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春天的气息、明媚的阳光、清爽的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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