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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诸子百家之墨家非命 / 第十一章 浮生幻化

第十一章 浮生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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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稷下学宫紫竹林,一位慈祥白发老者缓缓走来,手上的竹仗随着步伐,一声、两声、敲击在平整的石板上,发出“笃笃笃”清脆的声音,从远渐近。
  “阿爷。”在竹林下玩耍的孩童看见老者,飞奔跑过来,咯咯笑声似满心欢喜,孩童额头上火焰印记竟然清晰了很多。
  “最近功课可用心?”白发老者慈祥的轻轻拍了拍孩童的脸颊。
  “阿爷,我可用功了,不信我背阿爷听。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稚嫩的声音飘荡在竹林,孩童摇头晃脑羊角辫也随之摇晃,可爱至极。
  “好好好,可知这道德经第一章其意何解?”老者牵着孩童胖胖的、肉乎乎的小手往竹林深处的楼阁走去。
  “佳宇不知,阿姐还没有教我。”孩童脸上委屈的模样令人生怜。
  “嗯,佳宇现在还幼,稍大些阿爷教你。”孩童听后,咯咯的笑着、跳着,这个年纪本应是童真的年纪,老者很满意孩童现在的状态。
  楼台之内的易芷芸听到下面的说话声,连忙跑了出来。
  “师父!”躬身给老者施了一个礼。
  竹林深处雨露寒,风云高处无常态。一阵秋风,一阵寒,竹林翠绿的枝叶被霜露覆盖,看起来就似毛尖茶叶,翠绿的叶子上挂满了白毛。
  “芷芸,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道家的学问知识要不断增强,日益广博,修身养性方能悟道,而悟道之中的杂念要逐渐去除,方能达到无为之境。”
  “师父,芷芸明白其中道理,然心有所困,实难静心。”绝世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温怒,心中则是暗暗指责自己无法摆脱心中困扰。
  “哎,你心中之苦,为师明白。道家所谓: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而你,这些年过去之后,你还未曾放心胸中的怨愤,还日益加剧,何苦呢?”微微的叹气,是对爱徒的惋惜。
  “师父,芷芸实在难做到报怨以德。除此之外,芷芸亦能做到。”脸上的寒气渐重,眼中的杀气渐浓。
  阿爹慈祥的笑容渐渐的出现在易芷芸的眼中,身为女子的她,阿爹没有让她受过半分的委屈,对她总是怜爱有加,有求必应,可是临死之时,竟然没有见到阿爹最后一面。她的脸上已经没有泪,只有深深的恨意。
  “芷芸,天地无全功,圣人无全能,万物无全用。稷下学宫之静修,已经束缚了你的成长。为师想让你去江湖看看。”
  “谨遵师命!”深深施了一个礼,她早就想去江湖,不是为了江湖的纷争,她进江湖唯一目的就是找到冷痕(因目前大家不知道冷痕的名字已是墨翌,故在第三方称呼还是为冷痕)。
  “你的炽热残阳剑法已经练到几重了,你自小便在稷下学宫修行,现在秦已剑指中原,韩必受其害。黎民苍生必是生灵涂炭,如若韩破,天下纷争则起,那时候整个天下必无一寸安宁之地。”
  “回师父,芷芸炽热残阳剑法已经修炼到第六重,莫非师父之意是让芷芸协韩御秦?”
  “正是此意。”听到剑法才练到第六重,老者的脸上布满了凝霜,重重叹了口气,如果按照易芷芸的悟性剑法应该练到八重顶峰,欲突破九重才属于正常。
  “韩人不善武,中原之境地处辽阔无险可居,申相法家思想在韩虽有建树,然,申相死后,法家思想改革已经没落,御秦,武力与国力均难抵御。”
  “嗯,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是其才之美者也。”老者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到:“韩,自然不能用武力御秦,也要让韩知道螳臂当车之后果,上兵伐谋是上策。”
  “芷芸明白,谢师傅教导。”
  “去韩找你师兄韩子旭,希望有所作为,你也准备一下即刻启程吧。另外,我们会把唐佳宇送到阴阳家,稷下学宫院并非是他最佳的选择啊!”微微叹了一口气往外走去,脚步竟然有些踉跄,把忧伤与对苍生的悲怜深深藏在心里,不经意间在脚步上流露出来。
  ......
  破庙之外的石阶上,二个白衣人在石阶上坐了整整一夜,霜已经在他们的衣服上结成了冰,两人的眼睛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阳光下霜渐渐成了晶莹的雾。如梦幻般的艳丽,雾气袅袅,初升的阳光宛若粉红的水洒向大地。
  蓑衣斗笠男子在不远处着急的跺了一夜的脚,生气、着急又无奈的表情挂在脸上。
  “墨翌,看见没有,夜很长、很黑、很冷,阳光还是出来了,光明、温暖。”
  “我看到了光,但我并没有觉得温暖。”
  “那是因为你的心拒绝接近阳光,而我却用心去迎接阳光,自然就温暖。”
  “其实很奇怪,我感觉我习惯黑夜,我在黑夜中见到的光才是真实的。”此时的他确实一脸疑惑,原本的冷痕确实属于暗夜,在暗夜之中他才觉得真实,在黑暗之中他才觉得安全,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刺痛感让他清醒不少。
  “没错,墨翌,昨天之前的你,算是来自于黑暗。那是源自于你的习惯、你的本能,但不是你内心真实的感触,现在的你更应该去接受来自阳光的温暖,而不是黑夜。”
  “腹敦,你害怕死亡吗?”冷痕的问题竟然没有任何情绪。
  一阵阵剧烈的咳嗽,褐红的血沾满了他雪白的丝巾,宛偌雪白的地上桃花朵朵。
  “死亡并不可怕,但我害怕。如果有人一生都追随痛苦的脚印,执着地用贪欲炮制而成毒药,销腐着应有的智慧、心灵永远禁固着痛苦;那么死亡,才能打开他自由的门,这样的人对死亡是不可怕的,比如你以前就是这样的人。我害怕死亡,是因为在黑暗中还没有看到希望的曙光,如果曙光来临,我将笑着面对死亡。”
  “公子,该服药了。”接过药丸,他挥了挥手潘陌快速退下,泪水却留在了他公子的身边,墨翌看到了忠诚。
  “生如夏花,死若秋叶;方不枉来人世一朝。腹敦你是这意思?”
  “呵呵,万事万物皆有他们自己生存的法则,星辰、四季亦有它们的行动规律,墨翌,你怎么理解都可以。”呵呵一笑,似答却非答,聪明的人聊天总能悟出些什么,而不是直接告诉答案,况且答案也许是错的,因为每一个人对生命、对事物、对规律理解不一,答案也就不一。
  墨翌抬起头,看着遥远的山川,一群孤雁从云雾中飞过,云雾缭绕大雁时隐时现,始终飞往一个地方,那就是南,冬季快来临,雁亦南飞。
  马鸣萧萧嘶西风,龙墨吟吟风云变。他手中握着晶莹剔透墨绿的墨銮,仁立在秋风中,长长的发丝在风中飞舞,他如黑色绸缎般发丝间出现了几缕洁白,白发在阳光中闪着洁白的光芒。
  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心事,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白发悄悄在他的头上滋生。赤云马看见他啾啾低鸣跑到他的身边,用头轻轻摩擦这他的手。
  “你是......”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赤云,他还是轻轻抚摸枣红色的马鬃,努力地想要记起什么,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失败了。枣红色的马则依偎在他身边,一圈又一圈围着他走动。
  “是你的坐骑,不记得了吗?”腹敦起身稍稍活动了一下已经微微有点麻木的双腿,病,已经把他拖垮,身形瘦弱,脸色憔悴,看着墨翌一脸迷茫,他笑了,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温柔。
  “墨翌,你要是好点的话,我们走吧!”腹敦走到墨翌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如果把墨翌就这样放在江湖,估计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伤病在身、功力全失。
  “去哪里?”他失忆之后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所以本能的问到。
  “溢水涧墨冢。”
  “好奇怪的名字,墓冢—我们要去溢水涧祭拜谁吗?”那个高冷、傲骨、无视任何高手的冷痕确实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墨翌是个聪明、悟性极高的二百五。
  “哈哈哈.....”笑声中伴着剧烈咳嗽,良久停止了咳嗽,腹敦解释到:“墨,不是墓。在《尔雅·释诂》中解释冢为:大也。意思是墨家的总院很大,故称为:墨冢。”一边解释一边轻轻拍着自己的前胸,似乎淤结还在胸前。
  “原来这样啊,这谁起的名字,够难听的。”他摇了摇头,似乎对墨家取名之人十分不屑。
  一夜之间,落花成冢;一夜之间,愁绪渐浓。而他,一夜之间,强者变弱,意识全无。。
  一阙一楼宇,一阁一琼华。一梦一浮生,一世一幻化。楼宇琼华,犹记当年琴瑟蒹葭。浮生幻化,却见如今,相思入画。造物弄人,或喜、或悲却无人能知晓。
  一斗笠蓑衣男子紧紧跟随着瘦弱白袍身影之后,枣红色的马与一个白衣青年则趔趄前行,斗笠男子微微叹息,破庙离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只有几个小黑影,在弯曲的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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