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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诸子百家之墨家非命 / 第九章 子旭谋略

第九章 子旭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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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嗽声渐近,蓝雪并没有被咳嗽声惊醒,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她始终不明白,冷痕的能力完全可以轻松躲开,甚至可以用自己的修为挡下她的一击,可明明有这么多的可能,他为什么犹如着魔一般根本不理会她的攻击。
  唯一的答案:他存心找死。他不想死在恶人之手,所以便借蓝雪之手杀死自己。一个人心中到底是怎样凄楚,怎样的落寞,怎样的伤痕,才能让一个人对生毫无眷恋?蓝雪此刻想挖出冷痕的心,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充满了好奇,无论这个男人是生是死,她都想弄明白他所有故事。
  ......
  一袭白袍严严实实的裹住,伴随着咳嗽之声渐行渐近,白袍男子身边一位斗笠蓑衣中年男人小心的照顾着,小心翼翼怕任何一个细微的闪失。
  “公子,马车很快就到,您何不在舟内歇息呢?”
  “我就想走走看看,潘陌你再不住嘴,以后就别在我身边。”似怒非怒。
  “公子,那边有个死人。”潘陌眼尖,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白衣青年。
  嗖!白影闪过,苍白病容满面中年人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阴阳家寒冰龙啸。”微微皱起了眉头。
  冰冷、僵硬,全身的汗毛都覆盖了一层霜,病容满面的中年人用苍白的手搭在冷痕脉搏上,紧皱的眉宇渐渐放松下来,一股温暖的暖流从冷痕的脉搏流进五脏六腑,全身的冰霜渐渐融化,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血色,一阵干咳,吐出几口鲜血便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潘陌,把八姑娘给的药丸让他服下。”声音和蔼却甚是威严。
  “公子,这……”
  “这什么这,我一天不吃不会死,他不吃真的会死。”白袍男子怒喝一声,潘陌或许没有见过家主人发这么大火,再不言语去给冷痕服药。
  “姑娘,既然用了寒冰龙啸就要致他死地,为何留有余地呢。”
  “这……”蓝雪说不上来,狠狠的跺了跺小脚却越显可爱,接着说:“他,他没事吧。”或许,她只想为死在冷痕手中的冤魂讨个公道,毕竟当年死在他手中的都是黎民爱戴的清官或侠士,屠杀这样的恶魔也是正义侠士的本意,只是昨日见他斩杀阴阳童子及昨夜相谈,她并非觉得冷痕是十恶不赦之人,故没有全力击杀。
  “这......性命应该无虞,其他的现在不好说。”白袍中年男人剑眉微微紧锁,似乎也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
  “谢谢了,我蓝雪欠你一个人情,请问尊姓大名来日必报。”
  “人在江湖不必记恩,来日方长,有缘江湖之中自然会见。”
  “你这人病恹恹的还挺有意思,我蓝雪记住你了。”
  “有劳姑娘记挂,千万别用你的寒冰龙啸招呼在我这病恹恹的身体上哦哈哈哈。”爽朗的笑声飘荡在破庙周围。
  “请等他醒来告诉他,我蓝雪随时等他来报仇,绝不还手。”声音未落,几个纵身一跳淡淡绿影消失在阳光之下,她这么着急走,是内心有事,是想搞清楚冷痕的故事,一个人心中出现了好奇,如不解开所有的谜底,便会寝食难安。
  破庙的角落,厚厚的草垫,他昏昏沉沉昏睡着,一个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脸出现他的眼前。
  “阿爹。”轻轻的呼唤,没有任何回应,他内心失望极了,幼时记忆中阿爹的音容相貌已经模糊,他努力的想看清楚这张模糊的脸,希望是阿爹清晰的脸,这样他才能把阿爹的面貌刻在心中。越是努力却越失败,失望、沮丧情绪涌上心间。
  院子虽然破旧却整理的异常干净、整洁,院子破旧围墙角落一颗枣树,每到秋天枣树上就会挂满褐红的大枣,藤蔓爬满了围墙,春天到的时候满围墙的牵牛花,雪白的挂满墙头。
  阿爹做的简易摇篮,却是他的天堂,尽情的在摇篮中玩耍,在院中等候着阿爹扛着锄头从田间归来,他总能闻到阿爹身上泥土芬芳的味道,总是记得阿爹回来的时候用满是胡渣的脸扎他,把他逗得咯咯直笑。
  那时候的阿母脸上总是微笑,在院子的屋檐下咯吱咯吱的织着布,灵巧的双手在梭内穿梭不停,一线一线织成了布匹。
  昏沉中他觉得有人帮他擦拭脸上的汗水,幼时,阿母要帮他擦脸,他总是满院子的跑,阿母便在后面追,一路咯咯的笑声让院子充满了活力。
  那一天隔壁的三婶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冲进院子,对着阿母喊道:狗娃阿爹被兵士抓走了。阿母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手中的梭子也掉在地上,阿母冲出去的时候阿爹已经不见了,只在田间找回了阿爹的锄头。
  年轻的阿母白发长的很快,皱纹每天都在加深,脸上的笑容再也没有出现过,泪水已经取代了她的笑容,后来连泪水都没有,干枯的眼睛已经再也织不出布匹了,阿母晶莹如群星闪耀的眼珠渐渐发灰。
  院子中再也没有咯咯的笑声,那一年围墙角落的枣树一颗枣也没有结。阿母总是靠在门前抚摸着阿爹常用的锄头。
  从此,阿母喜欢晚上独自在院中看月亮,洁白的月亮,不论是圆月、残月都带着苍白与凄凉,带着诡异的气息在云雾中穿行,却有着一种悲伤的美感。阿母就如同月亮一样苍白、悲伤。他觉得月亮令人恐惧,会让他联想到苍白的面容和旷野中悲凉的呼喊,无数个那样的夜晚已经过去,而那苍白的月光仍旧会侵入梦境,使他心生凉意。
  心境如烟缥缈,烟如月色苍白。梦境虚幻显真情,奈何虚幻终化影。一滴又一滴的泪从他的眼角滑落,现实中的他总是压抑着自己的泪,昏迷中的他终于不必再压抑自己了。
  他微微睁开眼睛,院子、阿爹、阿母都消失了。
  “阿爹、阿母。”微弱的呼唤。
  “你醒了。”温柔的声音夹着几声咳嗽。
  “你们是谁?我是谁?”他头疼欲裂,胸中难言的疼痛,除了自己梦中小时候的事情,他的头脑中竟浑浑噩噩,想不起来任何事情。
  冷痕眼中的几个影子渐渐清晰,白袍男人、斗笠蓑衣男、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与另一个小山一般的汉子。
  “呵呵呵呵,冷兄,俺,鲁大个醉仙楼俺们一起喝的酒。”粗犷的声音,眼中却是满满的关怀。
  “鲁大个?”他绞尽脑汁回想,可是头脑之中却是空白一片,越努力去想,脑疼的越是厉害,他忍不住紧紧抱着自己头,低声哀吼。
  白袍中年男子急速握着冷痕的脉搏,双眉越来越紧,低声说道:“脉象混乱,低沉无力,气血倒逆,五肺气虚。”他轻轻拍了拍冷痕灵台穴,只觉得一阵眩晕,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钜子,他怎么样?”杜全也是满脸的关切。
  “脉象中看,他武功已废,记忆散失。哎......”白袍男子挥了挥手,大伙跟着他缓缓走到破庙门外。
  ......
  韩都阳翟城内,一翩翩公子骑着一匹瘦马穿梭在繁华大街的人群之中,风尘仆仆依然掩盖不住他俊秀儒雅气质,后背斜背墨黑的龙柄剑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商贩林立,绚烂的阳光照耀在这片满眼都是绿瓦红墙之间,突兀横出的飞檐显示了城市高贵,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让街道充满活力,粼粼而来的车马、轿子、贩夫、川流不息的行人,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整齐划一军士在街上巡逻,处处反衬出泱泱盛世之情景。
  “决曹史都尉尉迟敬痕参见韩公子。”厚重的甲胄跟他手握的银抢碰在一起叮当作响,后面的十几位兵士立马跟随都尉一起参见。
  “倒霉,怎么碰上你了呢,哎。”瘦马上的韩子旭自言自语,却立马跳下马扶起尉迟敬痕,轻轻踹了他一脚说道:“这么多人呢,免礼啦。”
  看着街道两边跪满了人,韩子旭连连摆手说:“起来吧。”狠狠盯了一眼尉迟敬痕说道:“晚点再收拾你。”策马飞奔而去,欣赏街景的心情瞬间没有。
  皇宫书房之内,韩宣王带着倦意看着奏章,韩子旭垂手静立旁边,良久,韩宣王放下手中的奏章,略胖的身材想起身总觉得有些吃力,叹了口气斜斜的靠在龙塌上。
  “旭儿,没有外人无需拘谨。”身为王却也是为人之父,有时候权利能使兄弟父子之间相残,有的时候在权利的空隙下也能寻找到一丝父慈子爱。
  “既然学成而归,父王想听听你的见识。”
  “这……”韩子旭欲言又止。
  “大胆说,赦你无罪。”韩宣王微微一笑。
  “儿臣斗胆,望父王多指教。日前中原局势日益混乱,我韩由于地处中原,韩国被魏国、齐国、楚国和秦国包围其中四面受敌,若按国力则并无开疆扩土发展空间,而魏、齐联合伐赵,致使赵失平邑、新城二个重镇,近日赵国使臣拜见父王依儿臣揣测是想联韩伐魏。”
  韩宣王略一点头微微一笑说:“确有此事,你的猜测也准确。”
  “秦,长达百年的惨淡经营,秦暴霜露、斩荆棘,现已兵强马壮、好斗善战。自卫鞅入秦之后变法空前成功,使秦,国力大增。秦,早已不满西陲之地的荒芜贫瘠,逐鹿中原只是时间问题。而我韩、魏是秦问鼎中原的眼疾,若秦有动必是韩或魏,若是与赵联合伐魏并非明智之举。”
  韩宣王此时的脸色凝重,深深叹了口气,听见叹气声韩子旭便垂手停声。
  “旭儿,你继续。”微微喝了一口参茶缓解一下心中积郁。
  “我韩虽有利剑强弩,也有申相留下法家思想,内政修明,使得韩成小康之治,现虽有大才张相辅佐内政然亦无突破,无法突破的关键是韩国土小,其次韩将稀缺,武将混乱不堪,终难在战场有所作为。”
  “依你之见是指孤无能吗?”温怒之声咆哮着书房。
  扑通一声,韩子旭跪在地上俯首说道:“儿臣并无此意。儿臣以为内修政,外修武,谋为策。”
  韩宣王微微平息了胸中的闷气说道:“听听你的谋为策。”
  “上谋为:合纵其他五国灭秦,如秦灭,致使我韩有大片发展空间。中谋为:使楚与秦国一战,削弱双方势力,致使我韩尚有大量修生养息时机。下谋为:依附秦,对秦称臣灭魏,或许尚能得些城池。”。
  “旭儿,你先去兵部谋一份差事,其余之事容我考虑一下。”
  韩子旭微微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退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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