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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诸子百家之墨家非命 / 第八章 生死一念

第八章 生死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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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阳气衰弱,阴气大盛。
  “月夜寒冷,阴气已旺;阴阳童子还有雅兴品茶吗?”冷痕玩弄着面前小火堆,抬头看着不远处这在品茶的阴阳童子。
  “哈哈,不愧是流沙冷痕,原来早就知道我们这小小伎俩。”
  “既然是流沙冷痕有意让着我们哥俩,我们也让三招。”
  原来这阴阳童子是兄弟俩,一个却是女声,难怪会忽男忽女。
  “那倒是不必,有点乏早点结束好休息。”语调随意,似乎谁死都无所谓的样子。
  阴风起,面前的火光熄灭,覆盖了一层淡淡的冰屑,晶莹雪白,在月光之中显得无比柔和,就是让人感到浑身寒意。
  “赤云。”枣红马很有灵性,啾啾嘶鸣便跑到冷痕身边,他从马背的皮囊中抽出一柄剑,是一柄木剑,自从龙墨赠送给韩子旭之后,他便自己削了一柄木剑,木剑轻盈,三尺左右长,薄却如纸片,这样的剑孩童玩耍都极易折断,还能杀人?
  他轻轻抖了一下手中的木剑,拍了拍枣红马说道:“赤云,去远处。”马儿乖巧的低鸣飞奔而去。
  寒气渐重,地上的蒿草已经结上厚厚冰层,风,静止不动。远处的村庄偶尔狗吠之声打破了这里的死寂,阴深寒冷之气惊起周围蛙声一片。
  而此时,原本还是绿色的各种蒿草,慢慢枯黄萎蔫。
  冷痕,他本是个孤傲之人,这种孤傲不是来源于他手中的剑,而来源于他内心深处的傲骨。
  “寒冰尸气,你们就练这下三滥的功夫吗?”他满脸不屑,内心的傲气突长,他对眼前这阴阳兄弟实在是厌恶到了极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杀气凝聚在俊朗的脸上。他的厌恶是来自于练习这门武功,寒冰尸气顾名思义是在人还没有死之前先给冰冻,然后慢慢吸收死者的尸毒之气,以此方法来练功。
  “能打胜战的武功才是武功,其余的重要吗?不过眼光还不错,能知道我们的术。”喋喋怪笑中传出女子的声音。
  严格意义上说:寒冰尸毒已经不算武功行列,更应该归纳到术,法术。(备注:诸子百家中比如阴阳家以术见长,并非玄幻。)
  冷痕剑随身动,猛喝一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震撼,气势如猛虎出山,瞬间犹如狂风吹过,周围的寒冰渐渐融化,一股难闻的腥臭味飘散在周围空气中,尸臭之味,一阵眩晕幸好早有准备,在他周围有一道淡淡白影围绕在身边,剑气护盾。
  “我以为流沙冷痕是刺杀,万万没有想到内力也如此雄厚。”这次是男性的声音。
  一红、一白两道侏儒身影在空中快速转动,瞬间周围灰色雾气弥漫,寒冰凝固成一支支利箭夹着尸毒之气,从四面八方朝冷痕射来,灰色的雾气中看不清利箭的方向,只能听见利箭的呼啸之声。
  这一刻,冷痕身形已动,手中的木剑竟然出现银色剑气,死亡的气息覆盖在木剑之上,没有人能形容他出剑的速度,更没有人能看懂他诡异的身形,如鬼魅没有实体的鬼魅,白影斜斜闪出,剑光屏出的寒光带出鲜血飞溅。
  如果,这个世界真有佛、神、鬼、魔,也必为这一剑黯然失色。
  周围的雾气慢慢散尽,他看着地下两具侏儒尸体,眼中仿佛又几许悲伤。
  他一旦剑出鞘,必会增加亡灵。
  月光冷冷凄凄地洒在他手中的木剑,血还在剑稍上滴答滴答往下滴,他仿佛千年老树屹立在山顶,孤独、寂寞、悲凉,却又充满了戒备。
  “把他们抬走吧!”口吻轻柔,却似帝王之气,十二个轿夫抬上阴阳童子,瞬间消失,留下了棚户、太师椅,他轻轻靠在太师椅上,闻着茶叶飘出的香味。
  “果然不负流沙之名,一剑双杀阴阳童子,佩服佩服,另外请教一下你是如何做到一剑双杀阴阳童子的呢。”银铃之声未落,只见一位身青色素衣少女已经到了他的身边,月影之下无半点尘埃,盘起的发髻和那双鬓的细长天蓝色发丝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细细柳眉,本应绝世的温柔,却是微微皱起显得倔强而拒人于千里之外。最奇怪的是她的双眸是蓝色的,就如大海一般的蔚蓝,稍不注意便淹没在茫茫大海之中。
  “天下再无流沙,只有冷痕,阴阳童子术法确实厉害,他们的缺陷太明显,施术的时间太久,配合的时间也太久,简单来说,功力还不纯厚,只要找准时机刺杀就简单了。”他喝了一口酒,毫无保留对少女说道。
  “受教,受教。聚散流沙,过之无痕,如此盛名何必客气呢。”
  “蔚蓝之海,阴阳炽烈,绝世容颜,微笑赴死。见过阴阳家蓝雪姑娘。”
  “果然好眼力,都有点舍不得杀你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终究是黄粱一梦。”冷痕轻轻叹了口气,凝视着残月,洁白的月亮散发出圣洁的光芒。
  蓝雪竟然看不到他身上一丝的邪恶,更何况是从前嗜血如狂的恶魔。或许过于年轻并不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光明一定会照耀整个黑暗,黑暗必定将会寅生出光明。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蓝雪竟然一时头脑混乱了。
  “喝酒吗?”声音打断了头脑混乱的蓝雪。
  深秋的雾渐渐散了,蓝雪蔚蓝的发丝上点点白霜,更显脸上的妩媚。遥远的天际有了点红光,旁边的云,也被染上了微微的粉红,慢慢的太阳探出了头,一点点的露出来,紧接这是一片白白的鱼肚皮,红白相间的彩云绚丽多姿。
  酒,已尽。
  火,已灭。
  人,还在。
  “千觞之酒终会尽,夜幕散尽日出山,蓝雪姑娘酒已尽。”说罢,缓缓起身朝枣红马走去。
  残雾呲呲的在蓝雪周围凝聚成冰,初升的阳光下寒冰却琉璃着粉红色的光芒,一条宛若寒冰浇铸的真龙形成,冒着寒冰之气呼啸冲向冷痕,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寒冰之龙在雾气缭绕中盘旋。
  冷痕背对着蓝雪,而背后的一切在他的耳朵中,便是一副真实的画面,脸上出现了笑容,灿烂、明媚。俊美的脸上在阳光下银光流动,一个人的笑容竟然会是那么明亮,没有一丝瑕疵。他心中阴霾似乎被这笑容给带走了,犹如如一缕春风,一泓清泉在他的心中划过。
  轰!冰龙碎裂。
  他如断线的风筝,被冰龙击飞在空中,血,从他的口中喷出,鲜血在空中飞舞。
  “你为什么不躲?”声音撕裂,那一刻花容失色,蓝雪纵身跃起,想去接住冷痕。
  他张开双臂宛如优美的白鹤翱翔空中,眼睛盯着初升的太阳,好美的阳光或许是我今生最后一次见你了吧。
  鲜血,宛若挑花,片片落下。
  红光悄然退去,太阳射出万道金光,天空蔚蓝像是深沉的大海,辽阔而明净。雪白的浮云装饰着蔚蓝的天空,显得无比柔和,优美。远处的山峦露出了清晰的轮廓,他的笑容依旧,只是眉宇紧锁是因为来自五脏六腑的疼痛感。
  他眼中出现了泪珠:“阿母,我就要来找您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您。”
  晶莹的泪珠与桃花般的鲜血,从他划过的痕迹滴落下来。
  “芷芸,对不起。请你忘了我,忘了伤、忘了悲,也请你忘了仇。”
  “阿母。”深情的呼唤了一声,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阳光,没有了蓝天白云,眼中是血红的黑暗,黑暗中他仿佛又紧紧依靠在阿母僵硬冰冷的胸前。
  赤云马仰天嘶鸣,划破长空,远处的树林之内惊起一片飞鸟……
  血,已经在冷痕嘴角凝固,成了黑褐色,脸上还保持着微笑,笑着面对死亡这是他内心真实想法。
  赤云马一直围着他身边转动,不让任何人靠近,嘴里低低的嘶鸣声,似哀吼。
  蓝雪如痴如醉仁立在不远处,眼角有泪,不知道是为冷痕感到伤心,还是怨恨自己的鲁莽。
  稷下学宫紫竹林内,易芷芸神情一阵恍惚,剑锋偏过一缕鲜血从她的手中流出。
  “冷痕。”一声惊呼,浑身颤抖!
  “芷芸。”
  “师妹。”
  几个师兄们惊呼一声,上前扶住易芷芸。
  竹林深处的楼阁之内一声微微叹息:“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彼岸花,开一千年花,花落却叶开,花叶永不相见。”
  “裴云师弟,虽说道法自然,还是需要历练才能真正懂的自然而然。”
  “师兄之意是让芷芸外出游历。”
  “与时迁移,应物变化。此一时彼一时呀,心结自然要有心结开。”
  “师兄,那唐尧公子……”裴云语言又止。
  “那孩童天生御火师,送阴阳家吧,稷下并非他最好的选择。”
  风,轻轻的吹起她如雪的白发,白的惊艳毫无一丝人间气息。洁白如玉的手腕上那晶莹如水珠般的小链在微微叮叮作响,宛若一尊女神雕像坐在竹林亭台中。
  小时候好动的她经常跑进森林中寻找一些奇怪的花草,他只能紧紧的跟着她,那时候他十岁,她七岁,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保护神。有一天,森林中竟然迷失方向,她害怕的一直哭泣,而他则背着她,安慰她,手中的小刀始终没有离开过。
  夜幕渐渐降临,偶尔的狼吼让她害怕。或许是害怕的哭泣,狼,出现在他们的附近,她能感觉到幽蓝的狼眼中有多么凶残。
  只有十岁的他把她推下一个小山坡,然后用小刀划破自己的手,往她相反的方向跑,狼闻到鲜血的味道就朝他追去,他救了她。。
  而她至此之后过了漫长的十年才在稷下学宫偶遇见他,多少个日日夜夜他的音容笑貌镌刻在脑中。
  “冷痕。”这声叫唤却是无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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