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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诸子百家之墨家非命 / 第七章 阴阳童子

第七章 阴阳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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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郊外,冷痕静静的仁立在山村的池塘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哗!村庄的水塘中冒出一条黑色身影,除了一声黑影出水之后轻微的水声,寒光闪过却是无声无息。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象,冷痕站在水塘边,距离很近已经避无可避,他单脚弯曲的角度令人匪夷所思,一手抓住剑身,另一只手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啸,啪!实实在在的打在黑衣人的前胸,骨裂之声随之而来,黑衣人吐了几口鲜血再无声息。
  哎,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替已逝去灵魂叹息,也似替自己的杀戮叹气。
  他,从小便在刺杀与杀戮中生存,很多的反应都是来自于他肌肉的本能反应。
  他被训练成杀人的机器,从每组十人互相拼杀到最后一人,每一队则百人,最后的十人只能活一人,也就是百分之一生存几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杀戮,随着越来越强大的对手,只有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最后才能存活。他的招式之中没有虚招,没有眼花缭乱的套路,只有一击必杀,否则只有被杀。
  他已经不记得多少当初一起训练的伙伴死在他手上,也不记得他们在死亡时候是如何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他内心已经麻木。
  暗夜血影训练营地,他不敢交朋友,甚至都不想跟训练伙伴说话,因为成千上百的人只有一个人能存活,不是他人死,便是自己亡。
  漆黑的山洞没有任何的光线一片死暗,脚下满是泥浆、潮湿、血腥,他们的训练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每次看见山洞都让他浑身颤抖,或许这是抹不去的阴影深深刻在他的身心。
  他有时候觉得可好笑,全身伤疤累累,可是上苍全却留给他一张完整的脸。
  山洞。轰!一声,石门关闭。
  最后的一丝光线被石门的关闭而阻隔,漆黑如墨,不管是杀戮或是被杀,大家都明白只有一个人甚至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这山洞。
  他全身颤抖,卷缩着身躯,嘈杂的声音与惨叫声不绝。
  伙伴一个接一个到在身边,分不清是泥浆还是鲜血一次又一次的扑在脸上。
  潮湿的空气之中充斥着血腥之味。
  已经分不清时间多久,吵杂声、惨叫声早已停止,乏了就直接在泥浆中睡去,饿了就直接从泥浆中喝水,水中的血腥味、泥浆味让他呕吐,他自己有时候都觉得:鲜血的味道已经与他的灵魂结为一体。一次又一次的呕吐已经成为习惯。
  人,最可怕的不是有某个坏习惯,而是把坏的习惯当成好习惯用。
  那时候的冷痕习惯嗜血,只有鲜血的味道才能让他内心野性散发。
  杀或被杀是他那时候的主题,可笑的是这个主题一直伴随着他,至始至终这个主题没有离开过他,像是被诅咒过。
  同是月夜,同是那一轮残月,却再也无法回到幼时故乡的村落,阿爹的故事,阿母的摇篮曲已经在脑海中仿佛像过了几个世纪那般遥远。
  杀戮的时候他是一只嗜血凶狠的狼。
  孤独的时候他却像一只温顺想找依靠的小羊。
  他自嘲的笑了笑,摸了摸赤云棕红的鬃毛说:“我本想做一只温顺的羊,是这见鬼的老天让我变成狼。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成为最凶狠的狼吧。”脸上的寒气渐中,星目之中寒气逼人,那一刻他的身躯伟岸,全身傲气逼人。
  明月,能给大地带来一片洁白的光明,却不能带来一丝温暖。
  “你们回去吧!告诉你们的主子:要我冷痕的人头,就别让你们这些废物出来送死。”他面对村中池塘朗声说道。
  “好大的口气,流沙冷痕也就是传说,而且这个传说自从离开大秦帝国的庇护,你什么都不是。”不阴不阳,时而女声,时而男声,甚是怪异。
  本是无风的月夜,此时却阴风四起,为何称为:阴风,因为脚下的草、芦苇慢慢凝固了一层薄薄的冰。月光下,本是波光粼粼的水面,慢慢的飘起了一层水雾,偌大的池塘竟然结成了一个冰湖。
  “天监寺四大护法之一阴阳童子前来,冷痕不胜荣幸。”他微微蹩了蹩眉。不由自主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这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习惯,因为小时候在山洞开始训练之时,紧张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耳垂,有疼痛感证明自己还活着,而这个习惯一到紧张的时候便会不自觉做出这个动作。
  “天监寺”大秦帝国始皇帝另外一个组织,虽不在朝堂之上,却比朝堂宰相还有权利,他们更像始皇帝的门客,网罗了当时天下最有名的奇能异士,亦有代天行驶职权之意思。
  始皇帝用意也非常明确,“天监寺”与“暗夜血影”相互制约,相互监视,唯恐一家做大,难以控制,因而,天监死与暗夜血影也成了死敌。
  此刻,湖面上出现两顶官轿,官轿上面各一面锦织黄旗上绣着金色黄龙,黑体的“秦”字在龙头之上,看起来就似黄龙绣球。
  六人抬轿竟然能从薄薄的冰面上行走,功力之深可想而知。如此深厚的功力,如在江湖上亦有一席之地,却甘愿做轿夫。
  轿子看是缓慢行走在池塘之上,转眼便到了岸边,稳稳停在一片空地之上,十二个轿夫并没有歇息的意思,而是如变戏法一般,从轿子中抽出木板,片刻间搭出一个小型简易的凉棚,案几、太师椅俱全,边上竟然升起了火炉煮上了茶水。
  看这个架势,应该是来这是来歇假吗?这架势、这排场让冷痕苦笑不得。
  “禀护法,茶已备好。”黑色短巾衣袍,胸前绣着巨大狼头,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狼牙上绣着的血犹如真血在滴一样。十二个轿夫着装一模一样,身高胖瘦也差距无几。
  一红、一白两个七、八岁左右“孩童”从轿子中跨出,每跨出一步脚上便出现一片晶莹的冰块,稳稳支撑住他们,仔细看“孩童”的脸上早就布满了皱纹,约莫六十出头,原来是两个侏儒。
  阴阳童子品着茶水、糕点,并不理会冷痕,似乎这个人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不远处的冷痕也懒得搭理他们,不闻亦不问,眼睛盯着头顶上那轮残月,没有任何情绪。村子池塘边,有座残破的小庙,香火早断。冷冷清清,没有一丝生气。
  枣红色的马站在小庙之外一颗枯树下休息,不远处一小堆火焰噼噼啪啪的燃烧着,冷痕闭目养神,对外面动静却毫不在意,不远处阴阳童子照例喝着茶,品着糕点,他们似乎比耐性。
  十二个轿夫看似三三二二分开而立,却是井然有序,无论从那个方向要对他们主子不利,都必须先杀死他们。
  ......
  此时,百里之外,嘉陵谷中阆水之上,一叶扁舟在江中顺流而下,蓑衣斗笠艄公站在扁舟之尾,掌舵这一叶小舟,月光下水波粼粼、小舟荡漾,两边的群山峻岭倒映在江中,朦胧缥缈,一片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哀哀哀,孤寞寒枝枝无叶,残月凄凄胡笳悲。似雾非雾,似花非花,情殇烟如月;悲悲悲,滴雨却成帘,三千壮士魂难归。凄凄凄,素颜远眺旧战场,静等郎君魂魄归。切切切,断壁残垣野草枯,秋时未到已凋零。残雨蒙蒙隔长空,泪无穷,心已空。”忽闻扁舟之内胡笳之声划破长空,在江面上回荡,悲凄怅惋,声音却让人肝肠寸断。
  艄公一边垂泪一边抬头望月,悄悄用衣袖擦去脸颊的泪水。
  “公子,夜已深,您歇息一会。”
  扁舟之内缓缓走出一位翩翩公子,一身雪白袍服一尘不染,头发以竹簪束起。背脊直挺好像一颗笔直的松树,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清澈双眸,镶嵌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白袍之下细腻肌肤在洁白的月光下没有丝毫红晕,反而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背负双手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
  白袍公子忽然紧皱着眉头,一手捂着胸口,伴着剧烈的咳嗽声,身体颤抖着,面部涨的通红,艄公急忙跑到他身边轻轻帮他捶背,剧烈咳嗽停止,公子看了看捂嘴的洁白丝巾却是一片血红。
  “公子,您赶紧去舱内歇息吧。”艄公都快急出眼泪了。
  “潘陌,不碍事。也不知道杜全他们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公子,先请把八妹给的药丸吃了吧。”艄公双手恭敬的递上一颗药丸。
  “潘陌,别紧张。”接过药丸一口吞了下去,颜色稍稍好转一些,艄公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悄悄吐了口气,紧张的心情也好转一些。
  “公子,再过几个时辰就能到临淄渡口了,请您歇息一会吧。”艄公的语气有些哀求。。
  “好吧,哎,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是被人管束。”语气温和没有一丝埋怨或责备的意思。
  扁舟渐行渐远,消失在江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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