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等过了午时，裴路亲眼看着孙川被处斩之后，围观的百姓们也就散去了，官差们也全部回到大理寺去。
作证的老徐依然一拐一瘸的，但他已经不痛了，心中感叹程臻这个年轻人果然有两把刷子。
此时，一个衙役叫住他，“你是徐忠吧？咱们裴大人说了，即日起你调职了，来咱们大理寺做狱卒。”
“多谢这位小哥。”老徐心里知道，裴路这是在救他的性命，万一哪天承恩侯府大房想要报复作证的老徐，恐怕老徐招架不住。
老徐忽然想起了从前，他和裴路都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一个立志做文臣之首，一个立志做武将之首，美好又年少轻狂的愿望，可惜，如今他们都人到中年了，理想依然没有实现。
正当老徐准备去找裴路道谢，发现大理寺右少卿曹奉将裴路拉进一间屋里还将门关上了，他也不敢进去，就在门外等着。
“人呢？”曹奉很着急，问裴路。
“什么人？”
“孙川啊，不是当初说好了，找个死囚替代孙川，再把孙川掉包出来吗？你忘了？”曹奉急得脸上表情都变了。
“哦~~是有这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来弄吗？”裴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曹奉惊讶得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敢说，然后一拍大腿，“你，你，你刚刚斩的是孙川？真的孙川？”
“这种事怎么能作假，刑部那里早就验明正身了，还在相关文案上盖章了。当然斩的是孙川，怕他像疯狗似的胡乱说话，还把孙川的嘴巴堵上了。”裴路捋捋自己的小胡子。
曹奉倒退几步，颤抖着手指指着裴路，“你，你，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居然没有掉包。承恩侯府大房追究起来，让我如何交出人去？”
裴路无所谓道：“我胆子不大，中规中矩，倒是咱们若真的跟那承恩侯府大房沆瀣一气，恐怕虞山县主会砍死我们两个。”
曹奉在屋里来来回回踱步，“你可害死我了，你你。我知道了，你本来就是敷衍我，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掉包孙川？你就是想做清官酷吏，根本不想救这个孙川，是不是？”
曹奉豁然开朗，但是有点晚，他觉得他被裴路摆了一道，很多官场中人都说裴路这个人就像茅坑里的石头，油盐不进，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不但油盐不进还腹黑狡猾。
“我这是救你，怎么能是害你呢？本来虞山县主再怎么落寞，也是皇族中人，她的女儿被杀了，能善罢甘休吗？这虽是人家承恩侯府大房二房的事，可咱们也不能为了银子就随便掺和进去。我看就这么着吧。”
“你是无所谓，可我呢？我可是收了承恩侯夫妇二人的银子的。”曹奉很着急，“完了，仕途终究于此了。”他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擦着额角的汗。
裴路听后反而就笑，“你不是也收了虞山县主的银子吗？有什么好慌的，实在不行，你就去跟虞山县主说，县主能救你。”
“你还笑，要不是你冥顽不灵，我何至于此。”曹奉可是被裴路这个下属给气死了。
老徐在回廊外等着，本来对于一般人来说，里头说什么，听不真切，可偏偏老徐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虽现在腿脚不便，但他的耳力不俗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可是个劲爆的大内幕，老徐微微摇头，要说聪明，大概是没人比得上裴路了，他不想再听下去走了出去。
正巧在大院子里碰见刚从牢房释放出来的程臻。
程臻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外面的阳光了，这会儿觉得通体舒畅，好一个艳阳天。
“小子，恭喜你。”
“老徐，你的腿现在还痛吗？”程臻问道。
“不痛了，就是腿还瘸着。”老徐拍拍自己的右腿，他已经很满意了，心里还想着征战沙场。
“行，我再给你针灸，不出一个月就能好。”
老徐斜眼笑道：“你小子真能吹，若是一个月就能好，我就叫你神医了。”
程臻露出憨憨的笑容，“有可能的。”
“你小子现在打算去哪儿？”
“没地方去，打算去找个什么客栈酒楼当个跑堂的，总算有地方吃饭挣银子就行。”
“不如你跟着我吧，我现在调去大理寺当差了，我跟裴路说说，也给你安排个差事。”
“真的？那个小胡子裴老头看着挺聪明的，我欣赏他。”程臻心道跟着未来岳父，说不定看看大小姐长什么样子呢，毕竟岳父大人五官不错，想必未来娘子裴大小姐一定也是闺中俏佳人，不知她跟梦中的她是否一样。
于是，程臻就跟着老徐回家了，老徐的家就在京城某近郊的杏仁胡同，这胡同离大理寺有段路程，还好他们二人骑马，路上花费的时间倒也不算久。
晚上，二人一起聊天喝酒，老徐就说了白天听到的事。
程臻略微惊讶，“他们竟敢耍弄承恩侯夫妇？”
“要是你，你会怎么选？”
“我也跟裴老头一样，还是站在县主那边，虞山县主再落魄也是皇族，承恩侯府大房想保儿子一条命也可以理解，但我跟着孙川一段日子，这孙川确实是个杂碎，他继承承恩侯府，估计这府邸也会被败掉的，死了也好。”
老徐笑着摸摸自己的下巴，“这偌大的京城里，寸土寸金，随处可见勋贵世家官宦富贾，大起大落的世族多了去了。很快，这事就过去咯。”
“那曹奉大人如何是好？这事要闹出来，估计曹奉大人讨不了好。”程臻觉得这曹奉也是傻，不站队不就好了吗？结果还想着两边做好人，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这人本就糊涂，混日子而已，若是被罢官，裴路正好做大理寺右少卿。我一直都觉得裴路可以入内阁，可惜了他的才干，只能在这大理寺屈就。官场不好混呐。”。
入夜，程臻躺在床上，脑海中的系统又发声：滴，系统发布任务，请宿主入赘裴家。
月上中天，程臻又做了一个美梦，梦中佳人身姿窈窕面容姣好，和他双宿双栖，简直就是天赐良缘神仙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