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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起床，该去衙门了。”老徐将还在做美梦的程臻叫起来。
程臻睡得迷迷糊糊，起来胡乱洗漱了一下，然后就跟着老徐骑马去衙门，路上经过繁华的街道，在铺子里买了四个大肉包，一人两个分了。
“这肉包真好，肉质新鲜又多汁。”程臻吃得满嘴都是油。
“京城里就是这点好，想吃什么都有。”
两人一起来到大理寺，大人们还没来，他们就跟衙役们坐在一起。
一个衙役，大家都叫他老柳，已经在大理寺当差几十年了，就等年岁一到回家养老。
“我昨夜听说一个大消息，说是曹奉大人告老还乡了，非常突然，以后再也不来了。”老柳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凡是老柳说出来的消息大多八九不离十。
程臻想起老徐告诉自己的秘密，那曹奉若是告老还乡怕是最好的结局了，真要闹出来怕是还要严重。
老徐笑道：“那也好，看来咱们裴大人要升职了。”
“正是，听说调职文书已经下来了，关键是咱们大理寺卿尹忠尹大人说不定也快要升职了，到时候裴大人又要升职，还真是快。”老柳跟着三位大人混了这么些年，看的听的都很多，对于升迁这事，他也知道不少。
老柳又看看程臻，他们都知道程臻曾经是死囚犯，关键是这小子还会验尸，也算是有点本事。
“老柳，你怎么一直盯着他看？”老徐笑着问老柳。
“你把这小子带来干什么？他不是已经被放出去了？”
“他出去也没事干，我让他跟着我。况且咱们大理寺的仵作不是没有吗？现在那个仵作是金陵调来的，迟早得回去，等老仵作探亲回来，让程臻跟在老仵作身边做个学徒也好。”
“你说的也是。”老柳点点头，他也知道老徐曾经是个小将军，如今落难了，但他敬佩曾经征战沙场的英雄，因此对老徐态度不错也颇为照顾。
等到裴路来衙门的时候，已经是用午膳的时候了。
“裴大人每天都这么晚来？”程臻有点讶异，一个当官的居然迟到，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老徐笑而不语，老柳倒是回答他了，“不然呢？又没什么大案子，来早了跟咱们下棋啊？裴大人一向很随性，但他是个好官。”
“喂，不要闲聊了，给我泡杯茶来，还有午膳也端一份过来。”裴路在远处招手。
老徐推着程臻去，“你去厨房端饭，然后就跟大人引荐你自己，说是我让你去的。”
“啊？我能干什么？这不好吧？”程臻有些不好意思。
“嘿，你还害羞了，这有什么的。去吧，我跟裴大人算是旧知交。你会验尸，做个小仵作吧。”
程臻就这么傻傻地端着午膳去了后堂，后堂休息的厢房之中，裴路正在看书。
“进来。”
程臻将托盘放下，里面是三菜一汤，还有一杯茶。
“你怎么还没出去？他们不放你？”裴路一抬头就见程臻站在他桌前。
“老徐让我来的，他说，我能做这里的仵作。”程臻大着胆子说了。
裴路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微微眯眼，捋捋自己的小黑胡子，“你是会，但是吧，如今咱们大理寺已经有仵作了。”
“那个金陵来的还会回去的。”
“他是会回去，可是等老仵作探亲回来，这个金陵的才会回去，所以根本就用不到你了。”裴路挑眉道。
程臻无奈“哦”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
“不过，我身边倒缺一个跑腿的小厮，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吧，我就带你回府里。以后我去哪儿，你就跟到哪儿。”裴路这么安排，算是给老徐一个面子。
“是，多谢裴大人。”程臻心里还挺开心的，若是跟着裴路，那回府就能见到裴路的女儿了，不知未来娘子是怎样的美貌，想想就激动。
于是程臻就成了大理寺专门端茶倒水的小厮，有时帮裴路磨墨或者帮裴路按摩肩膀，鞍前马后十分殷勤。
回到裴府，程臻就是裴路的书房小厮，时常在书房伺候，可惜的是，他一直没有机会去后院窥探一下他的未来娘子。
这天晚上，机会来了。
管家裴正让裴路去内院送东西，“这里有一套文房四宝，大人让你送去大小姐的荔香院，你可别走错，二门婆子会给你指路的，你送到院子门口立刻就回来。”
程臻接过文房四宝就立刻小跑着朝二门子那里去。
守门婆子指明方向，他又跑着去，终于看见荔香院三个大字。
“站住，干嘛的？”一个丫头拦住他。
“这位小姐姐，我来送东西的，大人给大小姐的文房四宝。”
“交给我吧。”
此时，从里头走出一群女人，环佩叮咚，为首的一个姑娘是标准的瓜子脸，皮白貌美，柳叶眉樱桃小嘴，是个标志的古典美人。
程臻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心情特别好，他忘记行礼了。
“大胆奴才看见二小姐还不行礼？”一个丫头呵斥道，这个小厮一看就是新来的，竟然都看呆了。
程臻愣了一下，二小姐？看来裴路不止一个女儿，这个已经很美了，那大小姐岂不是更美？来不及多想，便下跪行礼，“见过二小姐，奴才是奉大小姐之命送东西来的。”
二小姐裴婉笑得很温和，“起来吧，大姐正在里面发火呢。你可小心点。”说完就走了。
程臻只觉得一阵香风飘过，十分撩人，心猿意马。
接着就见荔香院里头乱哄哄，一个婆子跑出来说道：“大小姐又犯病啦，快去禀报大人。”
“还有那个谁去请大夫，快。”
程臻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跑去书房禀报了大小姐犯病的事。
裴路停下笔，皱眉道：“怎么又犯病了？是不是有人刺激她了？”
程臻一头雾水，他也是才去送东西，连院门都没进去，什么都不知道，“呃，小的也不知道，只是才到就见二小姐出来，然后就有婆子大喊大小姐犯病了。”
裴路深吸一口气，放下笔就大步走了出去。
到了荔香院，大小姐裴清知已经被婆子们搬到榻上了，她喘着粗气。。
裴路走过去，程臻站在内室门口，只见这位裴大小姐膀大腰圆，非常标准的水桶腰，他看愣了，梦中的美人娘子呢？
他又重新眨眨眼，初步断定这位大小姐的体重可能有两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