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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满堂花醉三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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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虽然有南蛮侵略之险,却四季如春,气候宜人,粮一季而三熟,其民多富饶。加上接壤中原,西临诸国,虽有柳江天险隔绝兵锋,但诸国意图谋略江城之心丝毫不减,中原楚、古两朝尤甚,得其地,进可谋注国,退可守中原。各国之间互相牵制,陈兵边境,不得于己手,亦不假手于人,江城一城之地,不足以称国,其城主为安诸国之心,退称太守,意在为臣不为君,以安四方之心,加上岁贡中原两朝以美女奇珍,又时以重交好四方,是以诸国战乱之时,无重兵而犹存。
  -------------《武朝:诸国志》
  不表那江城勾栏之中,人流攒动,争向蜂拥天香楼,门口车马不绝,却说这升平之时,江城城郭西门十里之外却陈列着一只千人军队,人人身穿黑甲,左手手臂之上却束着一条红色的丝巾扎成一圈,有那持旗子小将双手紧握旗杆,保持旗杆正直不倒,旗杆尾如老树扎根一般深插大地之上,上空飞扬着一面黑色的大旗,旗上用金色丝线绣着一朵红色的蔷薇,对江城稍有了解的人看到这大旗便知道,这是江城内外闻名的敢战之伍----------“血战军”。
  这血战军的来头在江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是在当年南蛮之战里面硕果仅存的两只军队之一,士卒不是当年从血战里面厮杀活下来的老兵就是经历了千淘万选留下来的精英,血战军的编制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虽然江城是鲜花富贵之地,士卒身上却是满身肃杀的兵戈之气,令人望之生畏。
  血战军的将主正是当年兵锋直指南蛮,百晓生的天下将星榜之中排行十二的“血将军”周远卓。
  此时的周远卓已是杖乡之年,虽然看着依旧是精神抖擞,强健有力,颇有宝刀未老之姿。
  那血战军军营扎营在城外一条小河边,用砍伐下来的不易燃的青木分成两排,做成营墙,营墙之上泼染着朱红色的防火漆,前后设立两个寨门,寨门之后留着一个空场,空场之上有不少兵卒手持兵器,进行演武,有队正带着练习直刺动作的,也有两三队手持木棍互相厮杀,木棍上涂着白灰,时不时有人身甲之上中数个白点倒下出局,营地呈井字排列,一队队粮车围成一个圈,组成营地内寨,中军幕府设立在粮草屯放地之前,幕府之前扎立着两杆大旗,一杆是飞舞的黑色帅旗,一杆上却挂着一个红色的信号灯笼。
  此时的周远卓带着几个年青的小将在各个营地之间来回巡视,一会去马厩看看马匹,一会去营地门口检查下壕沟是否合格,有时候去营寨外看看兵卒的训练,时不时摇头点头,其中一个年青小将身着队正以上方可穿的青色素甲,站在周远卓身边,腰佩百炼长剑,身形魁梧,面容却有几分憨厚之相,左脸之上有一到深肉色的疤痕,看形状是被大刀划过医治之后留下的痕迹,分明也是个常经战阵的,面色却带着几分担忧之色,此时跟随将主停在此许久,眼睛时不时看向同行的各位袍泽,同行的几个小将之间也是表情不一,有面不改容的,有一脸不解的,有面带不安的,也有愁眉苦脸耷拉着头的,都是眼神四扫,时不时挤出个表情,扯动嘴角,或者是左右晃着眉毛,用脸部器官各显其能传递着信息。
  周远卓仿佛对身后的动作一无所知,看了会演练,踱着步子前往幕府,哗哗啦啦,身后盔甲响动,各个小将跟亲兵排着队伍在身后随行。
  一入幕府,周远卓先是进营帐,吩咐亲卫点了炉火,拿出铜壶,煮了山泉水,眯着眼睛正身端坐在茶几旁,却不做声响,几个小将面面相觑,心思跟茶盏中刚放下的茶叶一样上下沉浮。
  终于,那疤面小将按捺不住,向前一步抱拳打破了沉默:“将主,这剿匪之战何时开始,我等营地已在此地扎营十数天,此地临那山贼之地尚有七八十里,而匪首众多,不以雷霆之速横扫众匪,恐将生变故。”
  周远卓睁开眼,看了看疤面小将,也不恼,只是敲敲桌子,不急不慢的说道:“凡遇大事者,不可不静气,子山,你虽有百人不当之勇,可行军之将,在谋不在勇,行事之时当三思而后行,戒骄戒躁,这养气功夫你还要慢慢入门啊。”
  那疤面小将退后一步,另一个青甲小将起身而出问道:“将主气度,吾等自是不及,但天有覆日之险,民有倒悬之危,吾等不得不急也。”
  周远卓笑着转过身,指了指中堂高挂的江城山水地图,上面标着七个朱红色的圆圈:“何以至此,小贼耳。”然后看了看青甲小将“明远可知兵法四伐。”
  青甲小将随口而出:“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周远卓摇摇头:“兵书之言,尔等尚未明晰啊,这次剿匪,可知其难在何处?”
  不等众人开口周远卓似乎是自言自语开始说起来起来“这江城虽富甲天下,民多自足,但诸国亡我之心不止,这七匪之后各有其主,所以剿而不绝,纷扰不断,又守望相助,其一遇大军则远遁群山,等风停雨消,又复出,若想一举剿灭群匪,必行雷霆手段,同时攻打七处,断绝相通之可能才能一劳永逸。剿匪七处必得大军出动,有风吹草动群匪就隐匿群山。故剿匪之患在此。”
  青甲小将拜首言语道:“将主所言,自是此次剿匪之难,不然太守亦不会请将主出城,以屠龙之刀杀此鸡犬,吾虽在军营之地,也有所闻,此群匪各有神通,将主可分诸营,各引一营强兵,以神速攻其不备,解家土之难,甘立军令状,不达目的,绝不归还,吾等士卒自当死力一战,不负血战之名。”
  身后诸将齐出,高声应诺:“自当死战,不负军名。”
  周远卓坦然大笑:“吾等英勇之辈,当死于战场之中,何与此鸡鸣狗盗之辈一决生死。大丈夫或有一死,当重于泰山,吾辈之名,当载于史册与后人。而等可想千百年之后,只记于城中太守志中,书生笔下寥寥几笔耶。吾等自当静坐,待贼不攻自破,吾自有妙计,诸位神勇不久便是施展之时。”
  诸将面面相觑,却又不多言,从幕府中退出之后,各自勒令各营兵马,时时操练,做好备战。
  夜幕降临,天上的繁星争辉,一轮新月悄然于夜色中爬上了星空之中,投放下柔和的月光,不同于城外的兵戈之声,江城之内却依旧是车水马龙,沸反盈天。
  在色彩缤纷的烟花下,随着时间的前进,天香楼前的人流逐渐开始减少,门口站着的接待侍女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各色年轻貌美的侍女领了贵客一层层的入座到相应的座位,座位坐上早就上好了茶水小吃点心,待贵客入座之后侍女也不走动,在座位旁找个不打扰的位置站立,时不时响应客户需求上一些茶品,或者是一起入座讲一些笑话活跃气氛。而桌与桌之间,不少相熟的客人也在互相打着招呼。
  那赵三台主便是在侍女引领之下到三楼靠窗的座位落座之后,要了常入口的桂花三叠和一壶烟雨茶,身后被人一拍转身过来一看却是熟人。
  “啊,周二哥也来啦。”赵三儿面带笑容
  “赵台主哪里话,这武少当家赏面抬举,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往后放放,怎么可能不来。”周二哥拿起一块花生酥咬了一口,一副享受的样子:“平日俗事缠身,少有空闲,这天香楼的花生酥可是一绝,今日可算是有这口福啊。”说完将碟子拿起往赵三面前一推:“来两块?”
  赵三从碟子里拿了一块花生酥,一只手对着侍女招手示意,虽是面对着下人却又有着几分客气:“旁边这周二爷跟我是相识的,能不能拼个桌,也多几分热闹。”
  侍女看了看旁边的周二爷,见他点了头,两桌的侍女合力将桌子凑在一块之后,看两人有话要说,找了个不打扰的地儿在旁边待着。
  这周二爷家里是开书坊的,虽不是读书人,因常年沾着这书本,四十来岁的面容待着几分私塾先生的书生气,开口却是商人的市井味:“赵台主的生意最近可是火热,隔着半个江城都能听闻,那台柱子女相扑勾栏可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时常这书店的读书人都在说起,”
  说着挤了挤眼睛:“你说我下次去,是买周花儿胜还是买李菊儿赢啊。”
  赵三起身拿起铜壶往周二爷见底茶盏里面加了水,笑着道:“不管买谁,那都是周二哥抬举,我这生意全靠各路朋友关照,您看得上,那是二哥给面子。”
  周二爷笑了笑,也没继续开玩笑,端起茶盏,用茶盖拨了拨浮在茶面的茶叶,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茶水,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侍女和人群。“你说今日的天香楼可是好大的场面,往日都少见,这武少当家路子也广,天南地北都给面子,这么多朋友可着实令人羡慕。”
  赵三儿点了点头“这人在世上,自是不同,我这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人物,在我看来就是是啥人物吃啥饭,少当家这种仁义人当得这个场面,人虽小,行事却不差,我赵三也是靠少当家抬举,拉了一把,才没饿死在江城门口,得以在这勾栏有一处安身之地。”
  周二爷摆了摆手:“谁不是呢,去年那场大水一冲,可是不少人没了生地,我这破书坊也是武少当家牵桥搭线,得了几处生意才缓过劲来。若说这急公好义,武少当家当得第一。”
  正说着,有那穿着锦衣裘帽的少年,站在一楼搭好的展台上,拿着一个铜锣,用力的敲了一声,“,,,”几声明亮的响声传遍大楼,宛若闹市一般的天香楼内瞬间静了声儿,正在谈论的人也停了兴致,楼上的人抬头往下看清楚人之后也是露出几分了然之色:原来是这个浪荡子。
  这人不是别人,正式号称“看尽诸艳不是春,唯有天香真国色”的有江城三太守之子李若成,这李若成平时颇好斗犬走马,时常流连勾栏,江城之中无人不晓,兴致来时三教九流都能称兄道弟,兴致不好时,任是高族显贵也是横眉冷眼,跟这武少当家倒是颇为相投,时常一起出游猎行。
  这李若成敲了铜锣,便有小厮举着喇叭状的纸筒上前,提了口气,高声呼喊道:“少当家岁辰即将开始,李公子请为武少当家第一贺。”
  这李若成也不见生,仿佛半个主人一般,先向四面拱了拱手,然后出声道:“岁诞当有贺礼,作为好友,我来这第一贺,我这第一贺叫满城花醉三千客。”
  话声刚落,楼顶之上响起阵阵丝竹管乐之声,半空之中,上百道条彩色丝带从远程飞来,丝带之上各站着各色的花样少女,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那若如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只是带了许多繁花,红白的繁花衬托着哪张雪白透晰的脸庞,身上缠着黄丝带,显得十分妖艳,姿色秀美,印着银月,踩着丝带在漫天花瓣中飞舞而下,像是天上的诸位仙女下凡,伴随空灵的音乐凌空而舞,绝美而惊艳。
  各层楼的观众仰头看去,见那个数百的仙女既有阵型的跳着舞蹈,时而齐聚,时而展开,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朵由各色美女组成的花朵一样反复绽放,丝带缓缓飘落到各个楼层,有劲力一挥,那丝带一头反复缠绕在栏杆上,尽然拉扯不动,丝带之上缓缓划来一个个酒杯,里面装着满满的清酒,酒上飘着一瓣花瓣,不知是仙女身上落下的还是装好的,一时之间,满楼内四处飘动着沁人的酒香。
  有那眼疾手快的,在窗口接了酒杯,满口饮下,唇齿留香,不多时,眼色里面变多了几分沉醉之色,不知道是这酒醉人还是月色醉人。。
  有不少的狂士饮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叫侍女拿了笔墨,兴致大发开始提诗,也有不少的雅士沉吟许久进行诵诗,无论是平民还是贵客,此时此刻屏住呼吸,怕惊扰了这梦中都难见到之景。不少外地之人脑中突然想起了楚长歌的诗句:“疑似凡躯临仙境,原来花都在人间”
  此是仙境耶?不似人间景。花荫之下,三千宾客皆醉,不愿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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