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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似人间是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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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南朝之美在于其山水之秀丽,留下无数文人骚客的千古绝唱,那南朝十二国中最甚者,就不得不提到天下绝色独占三分的“江城”。
  江城地处都西南,气候宜人,四时花开,有醉仙人之称的千古墨客“楚长歌”曾提诗赞道:“疑似凡躯临仙境,原来花都在人间”又有花都之名。
  从远处看江城,被银白色的大江环绕三面,两岸多柳树,江城人称大江为“柳江”,江城沿河之地,被柳江冲刷出一道道弧线,半空往下看,像是一汪五颜六色的新月停留在人间,西面耸立的十万里大山绵延万里之势至此而绝,仿佛一条飞舞的长龙停留在江城的另外一面昂首而立,有长龙望月之说。
  江城之地有柳江之险为天然屏障,少有战争侵扰,但是南方的十万里大山跟江城相接,时不时会有南蛮南下劫掠过冬资粮。
  为了抵挡来自南方蛮族的侵略,第一任太守发万民引柳江之水修建了江城的护城河---江淮河。
  因为大量的征伐,当时的江淮河边到处都是征夫役民的尸骨,护城河一度被染成了鲜红色,时常能闻到尸体的臭味。来认领尸体的老人或者是孤儿寡母长哭于河边,江城人也叫江淮河为哭河。
  一方面在江城人民反复的抵挡反抗之下,蛮族士兵也损失惨重,另一方面太守北上游说中原两国,愿为中原之屏障隔绝蛮族,得两万精兵之助,开始吹响了反攻的号角,甚至于江城守军一度兵锋直指十万里大山深处。蛮族意识到江城不是一个劫掠的好去处之后,战争近几十年才远离了江城人民。
  如今的江淮河依旧是人来船往,灯红酒绿,热闹不已。那千百年来的棹声桨影,划出的是时间无垠。只有那天上月无论世间如何变幻,始终如一的照耀着这片大地。
  江淮河的水极绿,如一块半凝固的,温润的翡翠。在一处静寂细看,被磨得光滑的铜板路边,河水倒映着红灯笼飘忽不定的光。暗绿和火红,平生出了几分妖艳和扑朔迷离的意境来。
  月色中的江淮河,人来船往,河岸两边的酒家灯火通明。商女们一遍遍的唱着时下动人的歌曲,或拨弄琴弦,或长袖善舞。看客们饮着杯中酒,或抬眸凝望台上的舞女,或侧耳聆听宛转悠扬的曲调。
  江淮河的两岸是一排排的勾栏瓦舍,上面挂着的红灯笼使古色古香的江淮河变得喜气洋洋。
  勾栏瓦舍是江城人民去得众多的一个消遣之地,尤其在半夜,茶楼酒家,小吃夜市,各个挂上大红灯笼,明明晃晃,里面有听戏的,唱曲的,斗蝈蝈的,围成堆看相扑摔角的。
  更有那女相扑,捉对厮杀,没钱的在台子底下的穿着白大褂,赤着膀子抱胸而立,看到精彩处,时不时鼓掌,嘴上高呼着自己支持的选手,一片喝彩声。有钱的则是在最近的吃店或者茶舍,点上一两杯茶水吃食,找个位置视野好的,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边看着表演。
  往来的小二提着铜壶,穿插在坐着的看客中间,上点茶水售卖一下本店的小吃食,确认完食客要吃的吃食之后,一边在门口笑着迎接新来的客人,一边嘴上麻溜的报着菜名催促着后厨上菜:“新来的客人,两位,二楼上乙字房间!”“茶食刀切杏仁佛手香酥苹果合意饼儿”
  瓦舍之间相互相连,门口停着各色的车马。来游玩的不止普通百姓,有游行的学子以及各国的贵人,比如本地江城太守家的三公子便是个闲不住的,时常流连勾栏,唱戏听曲无一不喜,走马斗狗无一不精。勾栏之间脍炙人口的故事也大多来自才子佳人初相识,贵族偶遇民间女等等颇为喜闻乐见的八卦之事,一片其乐融融之相,有诗曰:一夜鱼龙舞。便是形容的勾栏瓦舍盛景。
  那相扑台上,各个女相扑手各自施展本领,脸颊上也落下不少的汗珠,台下的观众也不在乎自己的口舌,竞相称赞着演出,时不时有大方的客人随手买了台下送礼的金花送给自己中意的选手略表心意。
  在众多白短褂之间,往时也有不少人狠下心,省几日吃食也要为自己喜欢的选手表示几分,时不时买上点银花作为赞助,可今日却没几个向前豪掷几枚大钱表示表示,那台主也不意外,在表演完毕一场之后向台子上一站,做了个抱拳,四面一拱手,糙汉子的脸上竟带有几分红润的喜色。
  台主穿着红褂,外面套着一青色的马甲,带着八喜帽,在平息了众人高喊的“再来一场”的声音之后,鞠了躬,随即提起声音,声音洪厚而又有穿透力,隔着喧嚣的人群在几十米远的茶舍竟然也能清晰的听得到,茶舍二楼一个老者停下了茶盏,抿了一口便轻轻放下,随手在桌子上习惯性的敲了敲,眯了眯眼,看着将近五十岁的台主,心里低念一句:看来也是个有功力的。
  毕竟走南闯北见识过各种人物,加上都是家乡人,虽然围着的人数众多,那台主在台上也没怯场,指了指瓦舍勾栏最中心的方向“时候快到了,今儿的演出可能就到这儿了,我赵三给大家赔个不是,比起我这小小的热闹,今儿的热闹主可在那边”随即颇为自豪的停了停胸脯。
  “赵三儿不才,得武少当家看中,今儿班子有幸参与进这场大喜事,所以得提前撤了,有怪罪的乡亲,给大家赔个不是,明儿开始请几个台柱子,带着各种点心,免费表演三天给大家解解乏。”说罢跳下台转入幕布后面去,出来几个跑腿的开始收拾台子。
  台下一片轰然,不少人也拱手高声喝道:“赵台主仗义!”
  也有不少穿着游子青衫的外地游人不明所以,拉住一个台下正在高兴向朋友吹嘘的白褂子苦力打听
  “这好端端的表演怎么不演了?这个时间才入夜晚怎么时间就到了?还有那个姓武还是姓伍的少当家又是怎么回事?”
  那白褂子苦力此时竟也不在乎什么读书老爷,神色有些不屑:“少当家都不认识来什么江城勾栏”然后用手指着这一眼望不到底的勾栏长街,然后从左到右凭空用手画了一个大圈“这可是个遮奢人物。”然后推开平时需要仰望的读书人老爷的手,不管不顾,回头跟朋友讨论起即将到来的大热闹,脸上带着几分自豪的色彩。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往日沸反盈天的勾栏像是被集体装上了消音器一样,安静了几分,连平时听不清楚蝉鸣竟然也清晰可见。四处散开的人流也都开始往中心最大的勾栏处聚集,众多的商家也纷纷挂出歇业牌子,不少店主拿出了平时少穿的打扮,装扮得有模有样像是个富贵地主一般也从各处店里出来开始往中心行走,那往日丝竹不绝的歌舞勾栏也都悄无一人,只留下各色彩布迎风飞舞。
  在中心已经拥堵的人流里面,远远望去,还有不少挂着灯笼,装备豪奢或者是低调内敛,点着檀香透着贵气的马车。而更远处,有不少着装相同的家丁从各个府上开始出来,为后面轿子里面府上的老爷或者是眷属开道。
  时不时有稚童在人流中骑在父母的肩头,手上拿着束好的鲜花,挥舞着小手,童声此起彼伏,都在叫嚷着一个意思:“看热闹去咯!”
  四处的勾栏突然发出“嗖嗖嗖”的异响,仔细一看却是上千烟花直冲云霄,在黑暗的空中炸出各色的形象,有花开富贵的牡丹,有傲霜挺雪的迎春,万紫千红,争奇斗艳,其中种种绚丽,不一而表。
  瓦舍勾栏中心的顶楼上,一个少年穿着雪白色的大衣,迎风而立,肩上蹲着一只雪白色的小狐狸,尾巴绕着少年的脖子,眼皮却是半开半睁,仿佛世上的喧嚣跟它无关一样,眯着眼睛,打着盹,时不时摇摇尾巴。
  清风从窗口窜入,在屋内巡游一圈之后,盘旋着卷起了挂在屋内宣纸上的一角,首页用通用文字大写着三个字:洛易年
  由于各国之间征伐不断,国与国之间变幻颇快,今日的城主明日可能就变成了国主,城墙上的大王旗时常变动,所以各国的元年颇多,记事的时间校对也颇为不便。各处的史家倒是达成了一个统一的概念,用创立史家记载最早的元祖——洛易名字为命名的时间作为统一的时间线:洛易年。。
  勾栏瓦舍的盛景之下,少年看着中心的勾栏上大写的天香楼以及楼牌底下攒动的人,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十万里大山,静立了半分,仿佛听到那世人称为龙首山上常年不散呼啸风里带来的声音,似乎是鸟叫,也似乎是猿鸣,更像是什么庞然大物要苏醒的咆哮声,迎着八面来风,颔首低语,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旁人听,视线逐远:时间快到了啊!
  洛易四百七十七年,在勾栏盛景之中,我们的故事从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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