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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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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棉老盘推而坐,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祥和的光明云从棉老的身后发出,仿佛将所有的恐惧,意念皆挡在外,贺垍只觉得全身舒缓,飘飘欲仙。
  张仨再次露出惊恐之色叫到,“你与佛门有什么关系?”
  空中的金色梵语将张仨层层包裹,浓缩成为一个小球,他的样子不停的变换,皆是露出惊恐之色,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接着它有哈哈大笑起来,“果然!你这个老杂毛灭不了我,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哈哈哈!”
  他本是山中黄鼠狼,跟着和尚云游,走过千山万水,通人性,习佛法。老和尚从未提及他的法号,只知晓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苦行僧,行走之间皆是佛法,谈吐之间皆是道理。
  和尚教他做人,教他识理,教他修行,教他因果,教他将佛心传下去。
  “贺垍!”棉老一声大喝,贺垍恍然之间觉得神清气爽,这便是神通道法,当头棒喝。
  “如今我传你《大慈大悲般若波罗蜜卍字光明经》,你学是不学”,此时贺垍处在一种顿悟的状态之中,“你不学也要给我听好了,大慈大悲般若波罗蜜,如是我闻,世间有万法...光明有为法...”
  贺垍虽听的云里雾里,不过那道声音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好像记得棉老拿着什么东西灌在了他的脑门上。
  “不知我有没有资格上西天!”恍恍中飘过一声叹息。
  贺垍不知昏睡了多久,第二天在大街上被听书斋的伙计拍醒了。
  打更是个累人的活计,打更人在路上睡着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见贺垍更没事儿人一样大家便散开了。
  贺垍眼神呆滞,他回想着昨夜的棉老,冥冥中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响,“将我的遗体火化,皮毛好好保留,我最爱惜我的皮毛了。”
  对了棉老呢?贺垍起身,一只白色的黄鼠狼被贺垍压倒扁扁的。
  ......
  “听说最近江州城来了一批新的戏班子,唱的是《秦将军大战东弭十三部》,昨儿个才搭起的戏台子,明晚就要开唱了,听说好像是名动京城的阮黁香和常依弄。”
  “名儿倒是好名儿,就是不知唱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听说许多大人物都回去,新上任的府正赵唐乾赵大人也要去呢!”
  “哪里只有府正大人,听说还有霍县正,湘柳阁的清倌儿,镂月楼的头牌,对了好像杜公也很喜欢看戏,到时呀!江州城的名贵都会出场...”
  “听你这么说,我也挺想去瞧瞧的,可惜恐怕要再多等一日才有位置了。”
  不知何处又发出声音,“听说了吗?卸任不到一年的前刘府正刘大人逝世了,唉!可惜刘大人坦荡一生,还没享清福呢......”
  空荡荡的大门,挂上了白色的灯笼,前屋后院儿布满了绫帐,只有几个身着素衣的妇人哭诉,门可罗雀。
  堂前摆着刘正庸之灵位,中年男子披麻戴孝,跪在灵位前静静哀思,人死如灯灭,往事种种刘思义算是放下了。
  刘思义本是江州城有名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都占。后来看上了湘柳阁的清倌儿,想要娶她,女子是个有才情的,无数风流士子都想要一睹芳容,刘思义仗着家里的祖荫和大把的钱财,能够见得佳人一面。
  刘思义一眼就相中了她,女子名为潇湘语,最是敬佩提笔吟诗的才子。初次见面的刘思义魂都被她勾走了,便直言要娶她,她如何能够同意,又告诉刘思义,若是他日金榜题名之时,便是她湘语心甘情愿下嫁之日。
  刘思义哪里知道,这是楼中女子专门对那些纨绔士子惯用的敷衍手段。他便回家闹着要进京,不闹不知道,一闹吓一跳,就算他假装上吊,父亲也不允许他进京赶考。
  “父亲难道就像看我庸庸碌碌一辈子吗?我想上进,想出人头地,光耀门楣有错吗?”一顿哭诉与质问,刘正庸大人收走了他所有的私房钱。
  如今看来,他总算是理解父亲为何不让他进京赶考了。当年他虽然放弃了,心中却是诸多不服气,这些年来一直跟父亲较劲,从未曾主动看过他的父亲一眼。人到中年自己早就成家立业,可谈起家中的老父亲,他心中总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憋屈,仿佛是被父亲压得喘不过气。有了孩子之后这种森然之态也得到了缓和。
  而今父亲去了,他有些后悔了...
  “赵府正,赵大人特来悼念!”门房喊出了来人的身份。
  见有人来前来,刘思义连忙起身相迎。刘正庸告老才不到一年,如今刘府便萧条成这样,刘思义早就看开了。而今新上任的府正大人居然亲自前来悼念,这让赵思义如何不感激,便向赵唐乾施礼,赵唐乾也是恭敬的还礼毕竟死者为大。
  “多谢赵大人缅怀”刘思义首先说道。
  赵唐乾:“刘大人生前一心为江州百姓着想,我身为新任府正,前来悼念是应该的,”又见这刘府清净的跟寺庙一样问道,“今日为何会如此?”
  “唉!”刘思义长叹一声,“自从家父告老之后,这里早就不如往日的门庭若市了,而今家父去世,却是连一个真心前来悼念的人都没有,还好有赵大人,我赵思义替家父多谢赵大人了,”豪不掩饰心中的埋怨。
  赵唐乾安慰说道:“如今官场像刘大人这样一心为民的好官都快要绝迹了,那些兔死狗烹之辈,也不配来祭奠刘大人。”
  这一席话听得,刘思义一股钦佩之意油然而生,连忙请赵唐乾入座,待昨晚送葬仪式他要好好招待。
  赵唐乾也不是性子急的便在一旁等待。
  夜深人静之时,刘思义才匆匆跑来,抱拳说道:“还请赵大人担待。”
  “无妨!”赵唐乾摇摇手表示没事,又小心翼翼试探:“刘府正走时,可有向你交代什么事?”
  刘思义:“交代的事情倒是很多,多是一些家长里短的,怕大人笑话。”
  赵唐乾又虚伪的笑了笑说道:“你们家里的事我怎么会感兴趣呢!我只不过是佩服刘府正的为人,想了解他对后人是怎样教导的,”又露出颇为无奈的表情,“唉!说来惭愧,我对子孙后人的教导做的很不到位。本是想当面向府正大人请教,而我又公务繁忙,一直都没有空闲的时间,现在却是没有机会了!”
  “赵大人一番苦心我也是深有体会,想当初我也不过是江州城内一纨绔,也是父亲大人使得我回头,如今想起来父亲当初说的很对!”刘思义已完全将赵唐乾当作多年未见的知己。
  “正式因为如此我才想向刘兄询问,刘府正大人生前讲了哪些话?”赵唐乾再次试探说道。
  刘思义:“唉!也没说什么,就是要我小心教导后人,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做一个富家翁,不要步入官场。”
  赵唐乾诧异道:“就这些?”
  “当然还有,还有就是要我看好我那几房小妾...”刘思义有些尴尬。
  赵唐乾......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今日夜已深,本官还有好些公务未处理,改日有空请刘兄去镂月楼好好畅谈一番。”
  镂月楼可谓是销金库,饶是刘思义听此言心中也是有些痒痒,又讪讪道:“哪里需要府正大人破费,若是大人不嫌弃府里这杯清茶,只要大人想来,吾必扫榻相迎。”
  霍府之内,后院儿之中,俊俏的男子又摔打着手中的器物,口中吼道:“都是些没用的滚都给我滚~”几个莺莺燕燕匆匆忙忙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物,鼻青脸肿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张管家本想进门劝说,临门时,一条裤衩便飞到了他的脸上。
  门内霍麟身穿寝衣,披头散发,哪里还是那个运筹帷幄,谈笑风生的县正大人,见他此时两眼无神,蓬头垢面,好像几日没有入睡似的,见来人是张管家,他才多了几分精神。
  “怎么样,那神药有没有到手?”霍麟脸上露出几分希冀。
  张管家捧出一个小小的青色瓷瓶,又抖出一颗鲜红的药丸,小心献上。霍麟早就等不及,一把抓过,也不管药效如何猛地吞下,一番流程行云流水。
  自从上回大意之后,在霍麟多番努力之下才避免了拿东西完全烂掉。尤是如此,它也丧失了它原本的功能,郎中也说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慢慢将养。
  霍麟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命令张管家遍寻民间偏方,看能不能起死回生,若是真有民间传说那么神奇,妙手回春也说不定。
  如此,霍麟不知吃了多少药物,试过了多少偏方。前些日子不知哪里听得,说男人还是需要女人才能成事儿,便又找了几个勾栏里的名人儿,让她们使尽十八班武艺,姑娘们也是卖力气的,硬是表演了一夜,可霍麟却提不起半点兴趣,使得霍麟大骂这些没用的东西。
  一大早,张管家送来的良药又掀起了霍麟心中的波澜。所谓病急乱投医说的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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