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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独世之牛郎织女传奇 /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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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少爷磕头道:“轻客大哥,您再饶了我一回吧!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轻客飞燕道:“饶你了也可以,我看你这轿子坐着挺舒服的,你帮我抬十里路吧!”李少爷诺诺道:“轻客大哥,我的肩膀娇生惯养,怕抬不动啊!再说了,好多父老乡亲看着呢?我让手下抬您,我在一旁跟着伺候可以吗?”轻客飞燕用剑鞘根部挑着李少爷的下巴,他道:“上一回,你爹说了,如有再犯,不用给他老人家面子,一剑了结你即可,他老人家再生一个,生不了也还有一个听话的小儿子。”李少爷心里怒骂这他老爹,脸上却笑嘻嘻道:“能给您抬轿子,小人三生有幸,您请上座吧!”那些父老乡亲在一旁看着李少爷落魄的样子,内心别提多高兴了,这人当真是一个正直的大侠士。
  轻客飞燕看到众人脸上满意的笑容,作辑一圈,他道:“父老乡亲们,在下是剑盟侠士,轻客飞燕,路过贵地,添了麻烦,请多多包涵!”众人欢叫起来,都觉得此人替他们大大地出了一口恶气。
  牛郎早已起身,脸上尽是尴尬的神色,和轻客飞燕那种意气风发完全不同。牛郎走到了轻客飞燕身旁。轻客飞燕笑道:“牛老弟,你刚才为何下跪啊?”牛郎被他这么一问,脸上更是无光,他道:“那配药的解药我打算扔了喂狗……”轻客飞燕急道:“万万不可!”轻客飞燕明白了,对着李少爷道:“这位是我的牛老弟,就是你的牛老哥,赶紧磕头相认,少了礼数,失了诚意,我老弟不高兴,我可不饶你。”
  李少爷对着牛郎下跪磕头,嘴上说道:“牛大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罪该万死,看在同是老乡的份上,饶了小人一回。”牛郎道:“都是老乡,不用行那么大礼啊!”牛郎过去相扶,李少爷却不敢直接起来,只拿眼睛望着轻客飞燕,见到轻客飞燕点头,他才咧嘴笑着,站了起来。李少爷道:“轻客大哥,您往轿子里面坐,我给您抬轿。”他接着又对牛郎道:“牛大哥,只有一顶轿子,要不小人从府里再抬一顶轿子给您坐,如何?”牛郎道:“不用了,我骑马可以了。”
  牛郎骑着马儿慢慢走在前面,李少爷抬起来轿子往他那小细胳膊上放,但觉千斤重担押了下来,两腿发软地往前迈着步子。轿子不平衡,往小少爷那一方倾倒着,轻客飞燕撩开了帘子,他道:“李少爷,你可抬稳了,要是摔了我,老子一剑要了你的命!”李少爷吃力道:“小人哪敢啊!要了我的命,也不敢摔了轻客大爷啊!”一行人往南走了几里路,人迹罕至,只见一亩亩金黄色的水稻。李少爷的肩头凹进去了,两手酸软,双腿更觉无力,已非自己的两条腿,只一心盼望着快些结束这一场噩梦。
  轻客飞燕一觉睡醒了,撩开窗帘往外面看去,但见景色优美,坐着轿子又舒坦,只是太慢了吧!他撩开门帘道:“老子都睡多久了,才走了那么点路啊!浪费我的光景,加快速度!”李少爷脸色惨白,整个身体酸痛无力,还要他发力加速,简直是要他的命啊!其他抬轿的人听到轻客飞燕发火了,加快了脚步,李少爷只得努力跟上,行至一个大坑,绊了一脚,李少爷倒在地上,轿子绊到李少爷侧翻在路上,轿子里面的轻客飞燕摔了一跤,从里面钻了出来。只见轿子的木棍压住了李少爷的大腿,但无大碍,李少爷却叫得相当惨,心想,但愿越惨越能让轻客飞燕饶过他。
  牛郎远远看见轿子倒了,想骑马回头,马儿不怎么听话,拉了半天马缰也操控不了,只得下马拉它了。轻客飞燕道:“你小子摔了老子一大跤,老子说过,摔了轿子,就要你的命,反正方圆无人,宰了你就跟宰了一条狗一样。”
  李少爷求饶道:“轻客老爷饶命啊!小人这条贱命莫要脏了你的剑。”众人也吓得面面相觑,都觉得要是杀了小少爷,轻客飞燕定要杀他们,如何是好?牛郎赶来后,李少爷但觉牛郎或许能救他,对牛郎道:“牛老爷,你救救老乡吧!他要杀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会永远记住的!”
  牛郎过去把轿子抬了起来,李少爷压着的腿得以抽出,牛郎道:“谁要杀你啊!你们走吧!”轻客飞燕道:“牛老弟,这里四下无人,这人又多番得罪你,一剑了结他吧!不会有任何麻烦的!”牛郎怒道:“轻客飞燕,你还要不要解药了?蟾蜍君子交代你要听我的话,你是听还是不听?”轻客飞燕心想:“要是我拿不到解药,看我不先宰了你这笨牛。”他道:“听啊!牛老弟的话,我当然听啊!你们谢过牛老弟,就滚开吧!”众人下跪感谢牛郎后,起身快速跑了。李少爷两腿早已发软无力,一瘸一拐跑在后面追着众人。众人逃生后,察觉李少爷还在后头,回到府里就惨了,只得又奔回去扶他。
  两人继续向南行了几天路,一路上无事发生,路过小镇就找一家客栈住宿,路过农舍,天色已暗就找一家农舍借宿。来到了一条小溪,两人下马,轻客飞燕把马儿拉到溪旁喝水,吃些野草,他们拿出了镇上买的烧饼馒头吃了起来。
  日头临近正中,轻客飞燕道:“这里的路我经常走,往前不远是一个大县,名叫雷州县,到了那里可以好好休息了。”牛郎道:“这一路有轻客大哥的陪伴,真是三生有幸,愉快之极啊!”轻客飞燕道:“牛老弟,你和我谁跟谁啊?我们两兄弟,别说那些客套话。什么愉快之极?但怕老弟心中只一心想尽快完成蟾蜍君子交代的事情,然后回去陪你的娘子吧!”牛郎的心思被轻客飞燕拆穿,只相视一笑,轻客飞燕又道:“被我看穿了吧?跟老哥说说,洞房那一晚是不是才叫真正的愉快之极啊?娶了这大美人才叫真正的三生有幸啊?她在床上是不是一副骚样啊?”说着,轻客飞燕猥琐地大笑起来。
  牛郎脸上一红,他道:“没有那一回事!话说,轻客老哥,你也三十出头了,年轻的时候为什么不娶妻成家呢?有一个温暖的家,不是每一个男人的所求吗?”轻客飞燕叹了口气,他道:“我也想要一个安稳的家,但我们这种浪子注定漂泊四方,谁会爱上我们呢?”轻客飞燕提高声调朗声道:“浪子岂让家妻锁,心中有爱,天下女子皆为妻。”
  牛郎一听这话,但觉骇然。轻客飞燕见牛郎表情有变,叹息道:“牛老弟,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否答应?这个请求只耽误我们半天时间而已。这些日子只素无荤,老哥心里发痒啊!”
  牛郎想着,定是他这些天吃得不好,到了前面的雷州县要和他痛痛快快大吃一顿了。牛郎爽快地答应道:“当然可以,到了前面的雷州县,定要和老哥痛痛快快地大吃一顿大肉。”轻客飞燕没有变得高兴,他道:“肉是要吃的,我想顺路拜访我在这里的一位老兄。这位老兄是我们剑盟侠士这一带的头头。不然你以为我对这一带的路为何如此熟悉?就因没少去拜访这位老哥。”
  牛郎问道:“原来是老友相聚,认识一下也好,只是轻客兄,你为何说只素无荤,心里发痒?是要到那位老兄家中大吃一顿吗?”轻客飞燕道:“实不相瞒,这位老兄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浪宋河。这位宋大哥,为人慷慨,广交善结,在我们剑盟侠士里面有些辈分。最让他出名的还是那一件事,这事你一定听说过,我在郁州县的街头,就听到有一个说书人讲过他的事,宋河杀奸!在你们那一带这事人尽皆知。”
  牛郎道:“小弟孤陋寡闻,以前哪有功夫听人说书啊?家里那一堆事情都忙不完。这位宋大哥为人如此好,定要认识认识!他是杀了哪一个奸人啊?”牛郎确实没机会听街头说书,如果他爱好这一口,定会听到一个有名的故事,“牛大郎怒斩二十八匪”,赏帮的人找他是有原因的,这位最初的说书人有很大的功劳,所幸有黄鳝公子再次搭救。
  轻客飞燕道:“这就是我为什么经常去他家的原因!这老哥可不是人人都接待的,要在我们剑盟侠士有地位。到时候,如果老弟你也想……我可以问问我老哥。这宋河杀奸,那位说书的比我会说,我就简单介绍一下吧!我老哥因事外出,家里的**和剑盟助士的一个后生勾搭上了,一来二去,日久生情,我老哥回来,那**竟求他成全。我老哥一怒之下,上门找个后生算账,定了日子,在雷州的市集上比试,约了剑盟中双方的长辈见证,最后我老哥打败奸夫后,不顾他们长老求情,一剑刺死了。这事还闹到了剑魔狂狮那里,但没办法,我们占理啊,那些剑盟助士只得忍气吞声,这事别提多痛快了,可惜我当时有事在东南,不然定要赶回来亲眼看我老哥怒杀奸夫!”
  牛郎皱了皱眉,他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杀了他呢?老哥的夫人也应该懂一点礼数,既然嫁了他人,就应该安守本分。”轻客飞燕道:“如果那贱人是我老哥的夫人,她哪里还有命在?据说,我老哥设了一点圈套,让那妇人家中交不出地租,趁机把那女的霸占了,并没有娶了。这事之后,我老哥好客的性格更加好客了,我们剑盟侠士中有名的剑客路过他那里,他定要让那妇人接客。我有点迫不及待了,我们上马吧!到时候我定也让老弟尝尝,那妇人姿色可不比你的娘子差。”
  牛郎脸拉了下来,他道:“我去了,定要劝劝这老哥,把那娘子放回家中,她家欠了多少地租,我本人帮她还了。”轻客飞燕脸色尴尬,他道:“你倒是个好心肠。一百两,你舍得给吗?再说了,你又不认识她!”牛郎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既然要去拯救苍生,又如何能看到一个蝼蚁般的小苍生就不救了呢!那哪里算是大丈夫所为!这钱我怎么能舍不得呢!”
  轻客飞燕不再言语,心想,莫要得罪了他,不然他一怒之下,真把解药喂狗,那就完蛋了。
  两人上马往南继续前行着,轻客飞燕快马加鞭,没一会就到了雷州县,进了城门,这里热闹非凡,但见墙上写着“进城下马”,两人下马慢慢地走着。
  轻客飞燕这一会不着急去宋河那里了,更想找个什么借口不去了。他道:“这里我熟啊,县尾那位置,有一家烤肉店,有家禽牛羊,有海货,我们去哪里大吃一顿,大喝一顿,老哥定要把你灌醉!”牛郎笑道:“谁把谁灌醉?你还记得在张府,谁醉了谁没醉吗?”说着,牛郎哈哈大笑。轻客飞燕尴尬地回笑,他道:“那是因为老弟你想着洞房没喝多少!”
  轻客飞燕拉着马,一边走着一边瞧着,物色看看有什么可买的,有意买套新衣裳,这一套衣裳,风尘仆仆一个多月,是时候换新的了,牛郎跟在后面,像足了轻客飞燕的小跟班,穿得也没轻客飞燕漂亮。一个小女孩上来拉住了轻客飞燕的手,她道:“大侠,你行行好,我父母双亡,和弟弟几日没吃东西了,你做做好事,给个赏钱好不好?”轻客飞燕脸色一变,想把小女孩甩到一边去,但觉身后一双毒辣的眼睛瞧着他,只得从兜里掏出了一文钱,递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接过铜钱看了看,还给了轻客飞燕,她道:“一文钱?留给你自己养老吧!”轻客飞燕冷笑一声,走开了,只听得身后的小女孩骂道:“吝啬鬼,老天保佑你出门遇到土匪,被土匪强……”牛郎追了上去,他道:“轻客兄,人家小女孩那么可怜,你怎么才给一文钱啊?”
  轻客飞燕道:“骗子来的!”牛郎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小女孩邋遢,样子狼狈,他道:“什么骗子?只因为你太小气了,一点大侠风范都没有。”说完,牛郎回头,走到小女孩面前,从兜里掏出了一两银子,他道:“小姑娘,我给你半两银子可好?因为我的钱还要当做远途盘缠,所以只能给你半两。”小女孩道:“可以啊!我找你半两。”说着,接过了牛郎手中的钱。牛郎眼巴巴地看着小女孩,小女孩把钱收好后,也眼巴巴地看着他。
  牛郎道:“小姑娘,你找我半两银子?”小女孩道:“官人真会说笑话,我有半两银子还出来乞讨做什么?”牛郎转头看了一眼轻客飞燕,只见轻客飞燕掩嘴笑着。牛郎道:“小姑娘,刚才你答应找我半两银子的啊!”小女孩道:“别一口一个小姑娘的叫,我是男孩子!”牛郎尴尬道:“我见你穿红戴绿的,还以为……”小男孩道:“我喜欢穿红戴绿,你管得着吗?你是我爹啊?”牛郎道:“你爹不是死了吗?”
  小男孩道:“死了,不行吗?”牛郎愣愣地站着不走。小男孩道:“大叔,我真的没有半两银子,明日我买东西,有碎银了,再还给你可以吗?”牛郎喜道:“好啊!如果我明日还在县里,你在这里等我好吗?”小男孩点点头,他道:“好啊!”
  牛郎追去了轻客飞燕。轻客飞燕道:“上当受骗了吧!”牛郎道:“你这人就是没良心,我哪里上当受骗了,那个小男孩无父无母,我是在做善事。”
  傍晚天色黑得早,两个男人正跟着一个小孩出城,那小孩跳着愉快的步伐走着,嘴里得意地哼着曲儿,后面的两个男人则躲躲闪闪,怕人察觉。两人跟到了一个小村子,村子错乱的建着一群破烂的泥砖房子,那小孩拐进了一个小巷,两个男人追到小巷的时候已不见小孩,走进小巷却见有多条岔路。
  牛郎悄声道:“轻客老兄,我早就叫你不要干那么无聊的事?试问全天下哪个英雄好汉会跟踪一个小孩子?更可耻的是,还跟丢了。”轻客飞燕气得脸色发红,他沉默不语,只伸长脖子四面探听,真的听到了一些窸窸窣窣地声音从左边的方向不远处传来。轻客飞燕走着,见牛郎不愿动,甩手让他跟上。
  两人走了一段,声音越来越响,躲在墙边,轻客飞燕探头瞧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到了一帮穿着破破烂烂服装的人士。牛郎也探出脑袋望去,急往回躲,突然见到太多人被吓到了。
  轻客飞燕得意道:“牛老弟服气了吧?都跟你说了,这小孩是骗子,竟然还是乞帮的人。”牛郎道:“我们打赌的可是,这小孩有没有父母?要不我们走出去问一下那些人,准能找到答案。”轻客飞燕道:“你傻啊!对方那么多人,你真以为我天下无敌呢?乞帮历史悠久,多次成为天下第一大帮,近年来,落寞了,但教训我们两个低手,还是绰绰有余的。要去问他们,你自己去好了,我才不去呢!”
  牛郎道:“你别逼我!逼急了,我真走出去。你的解药,我顺便扔了喂狗,我刚才看到了,那有几条狗。”说着,轻客飞燕立刻拉住了牛郎的手,真怕他冲出去。两人又偷瞧了那些人,只见那小孩子恭恭敬敬地站在队伍里,另一些人同样是恭恭敬敬站得相当整齐,像是在恭候哪个大人物。
  两人屏息静听,那小孩离他们近,就能清楚地听到了一些话。那小孩拉着一个大人的手,小孩道:“爹爹,你说我明日真的要给那二愣子找半两银子吗?”他爹道:“那当然,咱们习武之人,怎么能不讲信用呢?”小孩道:“第一次有傻子给我那么重的银子,下次再讲信用可以吗?我想买一把剑。”他爹道:“不行!这事不要再多嘴了,我们安静地等着帮主到来吧!”
  牛郎脸露笑容,喜道:“我说了吧!这小孩是好人,这些人应该是好人,同为武林中人,我们在这里偷偷摸摸地做什么?又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搞得那么鬼鬼祟祟的,让别人知道了,岂不是笑掉大牙。我们出去和他们打声招呼怎么样?”
  轻客飞燕道:“先慢着!牛老弟,你输了啊!咱们打赌的是,这小孩子有没有父母啊?你没听到他喊那人做爹吗?”牛郎辩道:“说不定是这小孩子的义父呢?或者是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叫师父做爹也不是没有的。”轻客飞燕道:“胡说八道,你给我讲讲有谁叫师父做爹的?”牛郎道:“我们出去问过就知道了。”轻客飞燕只得点点头,他道:“如果真的是小孩的爹,你可得把解药给我。”牛郎道:“如果不是小孩的爹,那我可把解药扔了喂狗。”轻客飞燕道:“不赌了,这解药迟早是我的,我干嘛拿去赌啊?”牛郎嘻嘻地笑着。
  两人走了出来,众人背对着他们,并没有看见两人,只见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人群里,众人下跪喊道:“帮主好!”帮主喊道:“众位兄弟都起来吧,不用行那么大礼,本人刚加入帮中不久,只凭一些低微武艺取得了帮主的位置,我知道你们中肯定有人不服气。”人群里一些人喊着:“没人不服,谁敢不服,逐出乞帮……”
  他们两个躲在人群身后,站着会显得很突兀,自然地跟着这些人跪下了。只见牛郎脸色吓得惨白。众人起身后,牛郎拉着轻客飞燕往回走,所幸众人认真地听着帮主的话,并没察觉有外人混进。
  来到刚才的墙后,轻客飞燕吃惊地看着牛郎,他道:“不是说要打招呼吗?牛老弟,你怎么又躲来这里了?”牛郎道:“你有所不知啊!这人……想不到今日竟然在此遇到。”轻客飞燕道:“这人是谁啊?”牛郎不答话,又伸出脑袋看着那些人,心里五味杂陈。
  那人道:“本人刚上任做帮主,本来应该宽容对人,但有一个十恶不赦之徒,实在是太过分了,杀死了我好几个要好的兄弟!他是一个经验老道的说假人,满嘴谎言,扮作不会武的农夫住在乡下,实则干尽那杀人越货之事。可怜我那些兄弟啊,着了他的道,死得不明不白……”说着,这人泪眼朦胧,接着道:“所幸那一晚,我喝了一个好心人送来的假酒,在外面吐了半宿,算是把毒药都吐完了,在一个农家修养几日,可算是把病养好!之后遇到了一个大好人,他就是如丧天下盟的盟主丧家犬丧盟主。”
  那帮主停顿了一下,众人欢呼着,嘴里喊道:“如丧天下,统统跪下!如有不从,天理不容!”那帮主手势下压,他道:“很好,可以了!本人所幸得到了丧盟主的恩惠教导,才有机会学到上等武功。让我找到那个十恶不赦之徒,非将他一刀两断,送他上西天!”众人又是一阵欢呼,连那小孩子也大叫起来。那帮主继续道:“这人他就是新近加入西派神毒的牛大郎,江湖人称,赶尽杀绝牛大郎!”
  轻客飞燕听到“牛大郎”甚是疑惑,这人太狠了,赶尽杀绝,到底是哪一个武林人士?真是孤陋寡闻了,竟然没听说过这人,要打听打听,免得日后遇上了,不懂得跑快点。轻客飞燕悄声道:“牛老弟,这牛大郎你认识吗?咱们可得小心这个江湖恶魔,取名赶尽杀绝!真是一个大魔头啊!牛大郎和你牛郎老弟只差一个字,他是恶魔,而你牛老弟却是这般单纯善良,就是给别人解药的时候有点婆婆妈妈,就这点不好。”牛郎道:“别说话啊!”轻客飞燕道:“放心吧!他们听不到……牛老弟,你裤子怎么湿了?”牛郎要拉着轻客飞燕走,轻客飞燕却不想走,还想听下去。他道:“这人说到西派神毒了,听下去,可能会有有用的消息。”牛郎只得忍着恐惧,继续听着。
  那帮主道:“那赶尽杀绝牛大郎,赶尽杀绝了我最好的几个兄弟,特别是大黑蛇黑石,我把他当做亲大哥啊!他为人如此善良,忠厚老实,容易相信人,平日里没少锄强扶弱!帮助过不少我们乞帮的兄弟,我们要为黑大哥报仇雪恨!”众人叫道:“为黑大哥报仇,将牛大郎一刀两断!”
  那帮主道:“我从安排在西派神毒的人那里,收到消息,说是,蟾蜍君子兵分两路。偷窃土派大当家,也就是我们的副盟主狂食巨人,他在明处挡住蟾蜍君子,他交代我们在暗处追捕,定要找到这两个人,一个就是这个赶尽杀绝牛大郎,也叫牛郎,另一个是剑盟侠士轻客飞燕。这人是剑盟的人,副盟主的意思是,这个要捉活的,询问清楚,为何剑盟的人插手进来?那个牛大郎则可以见了直接砍死。”
  轻客飞燕拉着牛郎的手,轻步走着,穿过一条条小巷,一直往右拐,牛郎两腿早就发软了,勉强能走动,大部分是轻客飞燕拽着走的。
  轻客飞燕道:“牛老弟,这人你认识啊?他是谁啊?”牛郎道:“这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我要出去找他报仇,他就是赏帮的上徒九大,他杀了我的好兄弟大黄。”轻客飞燕道:“报仇?真的假的?那我们还跑什么啊?找他们报仇去!”牛郎道:“去就去!你别拉着我,让我去报仇。”轻客飞燕道:“我没拉着你啊!”牛郎往下一瞧,只见他那只手正死死拉住轻客飞燕,他道:“你别让我拉着你,让我去为大黄报仇。”说着,轻客飞燕甩开了他的手,双手叉在胸前。
  轻客飞燕道:“你去啊!这人与你不共戴天,今日不报此仇,算哪门子英雄好汉?”牛郎站着不动,轻客飞燕瞧出来了,会心一笑。牛郎道:“你可以不跟着我去,不过你的解药我杀了九大以后,回来才给你。”说着牛郎转身想走,轻客飞燕拉住了牛郎的手,他十分肯定牛郎杀不了九大,活不了回来,他的解药也没了。轻客飞燕道:“牛老弟,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啊,我不能就这样让你去报仇。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娘子交代啊?”牛郎道:“好吧,要不是你拉着我,看我不找那九大算账……”
  两人又跑了起来,却怎么也走不出这个像迷宫一样的村子,差点冲进了人群里。两人均想,糟糕了,脑子糊涂了,一直往右拐,差点没直接扑到那些人的怀里,只得又回头走。轻客飞燕抬头望着天上,看到了一颗很像北极星的星星,他道:“顺着北极星走,他们在南,我们往北逃就对了。”
  两人跑了半天,满头大汗,终于跑了出来,直奔雷州城去。轻客飞燕笑道:“牛老弟,这下跑得太远了,我们报不了仇了啊!”牛郎怒视了他一眼,不理他,往前走着。他心道:“这九大看来,不仅酒量大,命也大啊!吃了毒药也没把他毒死,喝了大黄带来的假酒把毒药吐出来了,这下毒之人,不是黄鳝公子,就是瘦猴了,那瘦猴,起来的时候就跟没事人一样,嫌疑最大,不知道他带着松树黄西施去了哪里?黄鼠狼白石说,看到了黄鳝公子和松树黄西施出双入对,难道黄鳝公子走后,去救松树黄西施了?”
  牛郎回想着刚才的话,又想:“蟾蜍君子说过,偷窃土派大当家已死,不知道这个即是偷窃土派大当家又是副盟主的人他是谁呢?”牛郎问道:“轻客飞燕,你行走江湖多年,可知道那个偷窃土派大当家狂食巨人是谁啊?”轻客飞燕认真地想了一会,他道:“那个偷窃土派的大当家应该叫做吐象蟒蛇啊,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换大当家了,这个吐象蟒蛇的大儿子,挺出色的,江湖上有些名号,叫做狂食少爷,喜欢吞咽食物,听说一天要吃掉一头猪,人送外号狂食,身宽体胖,听说武功高强,不一定在我之下,有可能这个狂食巨人就是他。”牛郎叹息道:“怕是如此!”牛郎又继续沉思着,心想:“丧家犬成为了如丧天下盟盟主,这定是他新建的联盟了。丧家犬要杀尽天下知道他秘密的人,也就是说,偷窃土派的大当家也是他杀的,那为什么他的儿子会归顺他呢?还做了副帮主,此人真是不孝子啊!但也不是不无道理的,他爹让他练‘生死簿剑’不也是要他儿子的命吗?两父子彼此彼此,相互出卖,这也解释得通,又或者狂食巨人不知道他爹是丧全家杀死的,又或者还真的不是丧全家杀死的。蟾蜍君子也没说这人是谁杀的啊!”
  牛郎脑袋里一团乱麻,一边思考着,一边感叹着,这些事到底怎么就和他扯上关系了?本来他只想找回他的丑姑,如果那一晚,赏帮的那些人没有在他家附近比斗。他就不会惹上这些事,此刻,他一定是正在和丑姑过着幸福平凡的日子了。但转念一想,有得有失,加深了和小竹妹子的情谊,娶了他梦寐以求的张天雪小姐为妻,兜里有一百多两银子不愁没钱花,虽然一路上风尘仆仆,但见到了不少美景新鲜事,比在家有滋味得多,吃得也挺好的,尝到了各地的美食美味。
  两人又来到了雷州城下,但见城门已经关上了,只得在城外呆上一宿了。他们在附近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在一个小土堆后面,用打火石点上了一堆火,围坐在火堆旁,靠着小土堆休息。
  夜里的秋风凉凉的,火堆那一面身体热乎乎的,烤不到火的那一面凉飕飕的,真是够受罪的,所幸牛郎已经开始习惯了这种野外的生活方式。他此刻正睡得沉沉的,直到轻客飞燕把他叫醒了。轻客飞燕道:“牛老弟,醒醒!到你看火了。”牛郎梦见了有人摇着他,睁眼一瞧,原来是轻客飞燕,梦里的那个人是小五,不知道小五此刻娶了端丽没有?一朵鲜花插在了小五头上……
  牛郎怒道:“怎么了?睡得正香呢,你把我摇醒干嘛啊?有对头来了吗?”轻客飞燕道:“不是,夜里的风有点凉啊……”牛郎怒道:“不是,你叫醒我干嘛啊?睡着了就不凉了,刚才我睡觉的时候就不觉得凉啊!还觉得有点热,还以为家里着火了呢!”轻客飞燕道:“那当然啊,我一直在加柴火啊,不然火堆早就灭了啊!”牛郎道:“那不就得了,你看火,我睡觉。”
  轻客飞燕道:“我都看了半晚了啊!月亮都下落了!”牛郎道:“你的解药……”轻客飞燕笑道:“好吧,你睡觉吧!”牛郎细瞧了轻客飞燕,看出了端倪,他道:“我睡觉的时候,你可别趁机搜我的身,不然……”轻客飞燕拉下脸了,他道:“牛老弟,我是那种人吗?你把我瞧得忒小了!要搜身,你刚才睡着的时候,我早就一剑刺死你了,那不是更好搜?但我不是那种人。”牛郎听了他的话,精神来了,他道:“你看了半宿了,你睡一会吧,我来看火。”轻客飞燕躺在软枯草里,闭着眼睛,立刻睡着了。
  天没有完全亮,火堆灭了很久,只见两人靠着小土堆,睡得正熟,牛郎安静地睡着,轻客飞燕着凉了鼻子不通气,张着嘴巴呼呼地发出鼾声。一阵大风吹来,把一堆灰烬刮到了两人身上和脸上,张大嘴巴的轻客飞燕吃了一嘴灰,他立刻醒来猛吐嘴里的灰烬,却见牛郎不为所动地继续睡着。轻客飞燕心想:“你小子,行走江湖竟然睡得如此死,迟早在睡梦里着了别人的暗算,到时候后悔也没用了。”原来轻客飞燕行走江湖多年,没少听说多少英雄好汉睡觉的时候被暗算的,所以他都是一边睡觉一边警惕着,稍有风吹草动,立刻能醒来。而牛郎呢,根本不管那些,倒头就睡死了。
  轻客飞燕看着牛郎,心里起了异样。他心里立刻责骂道:“我轻客飞燕,堂堂侠士,绝不干那种歹事,说过了不搜身,也绝不会搜他的身,我真那么做了,岂不是让他把我看得更低,绝不搜身!”一边想着,轻客飞燕一边翻着牛郎的包袱。心里暗笑,幸好只说了不搜身,没说不搜包袱啊!这傻小子准是把解药放在包里了,千万别是几瓶,不然他也不知道是哪一瓶啊!包袱翻遍了,什么药也没看到,这傻小子,外伤药都没有,至少他包袱里还常备了外伤药,这是行走江湖必备的啊!!
  轻客飞燕着急之际,却没发现牛郎已经醒着了,正睁着眼睛看了他半天,直到轻客飞燕往牛郎那边一瞧,才知道了。轻客飞燕道:“牛老弟,我帮你整理包袱,里面好多垃圾啊,全帮你扔火堆里烧了。”牛郎跳了起来,他道:“你不会吧!千万别把我那封黄鳝公子的信给烧了啊,说不定,我将来还要去首善书院呢!”这封信,牛郎一直塞在肚脐眼下面,上次被船帮的人劫走了包袱,这封信因为没放在包袱里,所幸没丢。牛郎过去翻看自己的包袱,见到那封信,拿过来又塞到了裤腰那个位置里,以防万一。这时他才醒悟到,是了,轻客飞燕再找那解药。牛郎道:“轻客兄,你何必呢?我都说了,这解药迟早给你。”轻客飞燕道:“我知道啊,我真的是在帮你整理包袱啊!我绝不是暗地里搜那解药的人,我做不出这种无耻的事。”
  牛郎笑了笑,他道:“那好,你再烧一堆火,我再睡一会,刚才我梦见我娘子了,我再回梦里找找,看看还能找到她吗?”轻客飞燕应声道:“好嘞!老弟,你多睡一会……”轻客飞燕只道牛郎梦见他的娘子张天雪了,却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娘子,是梦见哪一个?原来牛郎梦见的不是张天雪,也不是丑姑,也是端丽,梦里端丽成为他的娘子了,他之后再梦里找到的娘子又变成小竹了,小竹在里面也成为他的娘子了,轻客飞燕看着火堆发呆,往牛郎那边一瞧,只见他嘴角发笑,心里不是滋味,要是自己也娶一个张天雪这般漂亮的娘子,他也一定每天晚上都能梦见的。一边梦见自己的娘子,一边傻笑。可惜啊,他没有娘子啊,他想绕路去一趟大浪宋河那里也不行了,牛老弟指不定要给他惹什么事,和宋老兄闹翻了,日后就去不成了。轻客飞燕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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