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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独世之牛郎织女传奇 / 第六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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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牛郎又渴又饿,但他决心撑到傍晚人多的时段,结束了再回家。想起了,今日早晨出门的时候,丑姑对他的鼓励。丑姑道:“相公,你别老是苦着个脸,客人看见你一脸霉运,本来想帮衬你的,都要被你吓跑了,你笑一个嘛!开心点,尽力卖鸡,卖得一只算一只,要是不行,我们再想想办法。”
  两人对视着。牛郎听了丑姑的话,又看着丑姑美貌阳光的脸,一扫阴霾,真心地笑了起来。心想:娘子说的没错,有这样的娘子支持,什么事做不好呢?看着牛郎脸露笑容,笑得灿烂,丑姑撅起来嘴唇往牛郎嘴唇上轻轻一吻,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嘴唇相碰,牛郎乐开了花。此刻没什么人路过,他想着这一吻,陶醉了起来,想到回家就能见到丑姑,闻到她身上的花香,内心别提多幸福了。能量太多,无处释放,朝着一个远远的赶路的人,叫卖着,那人却是怒瞪了牛郎一眼,牛郎内心一点也没在意。
  这一声叫卖没招来顾客,却把烧鸡老板招来了。烧鸡老板道:“牛老板,你不是发达了吗?怎么又干起这种买卖来了?”烧鸡老板神态里充满了不屑。牛郎道:“是啊!抓了点野鸡出来卖。”烧鸡老板道:“兄弟,我的烧鸡卖半两一只,你的野鸡怎么两只才半两啊?”
  牛郎笑道:“是啊,我这野鸡便宜,烧鸡老板,你要买一只回去尝尝吗?”烧鸡老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呢?他道:“不用,我们家有的是鸡,今日怕是卖不完了,晚上得拿去喂狗了。”
  牛郎笑嘻嘻道:“烧鸡老板,你们家有水吗?卖了半天了,有点渴了。”烧鸡老板道:“有啊,多的是。我这就拿一碗过来给你喝。”牛郎道:“那谢谢您了,您真是个好人。”烧鸡老板道:“客气什么啊?你等着啊!”
  没一会功夫,烧鸡老板拿了一盘水过来。牛郎没看到烧鸡老板脸色不对,只是双手去接水盘,哪知道水没喝着,他的脸上却迎面而来一大盘冷水,他的脸,和上半身的衣服被泼湿了。烧鸡老板发了疯似的用脚踩着鸡笼,里面则是两只受惊的野鸡。那鸡笼是他十岁那一年他爹买的,想抓些野鸡去卖,被他娘发现了,骂骂咧咧地像今日的烧鸡老板一样,使劲把鸡笼踩扁,他娘不同意抓野鸡去卖。
  牛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愣愣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烧鸡老板没踩痛快,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挥着拳头,他骂道:“你个孬种!有种跟老子打一架吗?”拳头没打在牛郎的脸上,被冲过来的烧鸡老板娘拦了下来,众人也过来帮忙,把烧鸡老板制止住了。烧鸡老板娘骂道:“你怎么欺负人家小伙子啊!真不应该让你中午喝酒的。”烧鸡老板娘拉着烧鸡老板往铺子里面走。
  牛郎把鸡笼捡了回来,两只鸡吓得咯咯乱叫,扑打着两只鸡翅。牛郎看着破了一个洞的鸡笼,想着回去的时候,削点竹子编好才行。对了,刚才他差点别人打脸了,不过没什么关系,要知道前几天他差点被人砍头呢!这太小意思了,想到今日卖出了三只野鸡,回到家,不知道娘子会如何夸赞他?脸上不知不觉傻傻地笑了起来。
  旁边的一个老人目睹了这一切,穿着像是体面人家,他不满牛郎被欺负,本来没想吃鸡,过来问了问,价格挺合适,买了一只走。牛郎笑嘻嘻地把老人招呼走,摸着兜里的一两碎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往烧鸡铺一看,却见烧鸡老板怒瞪着他,他没有理会,依然是笑嘻嘻的,又对着过往的路人吆喝起来。
  还没到傍晚,只见一队衙役向他走来。把牛郎吓得脸无血色,心想,肯定是烧鸡老板报官抓他了。带头的衙役道:“牛郎!跟我走一趟,大家都是同乡,客客气气地好,你不要反抗,打伤了谁,都是不好的!”
  牛郎道:“官老爷,我这是犯了什么事啊?”那官兵道:“犯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牛郎疑惑得瞧了一圈他们,他道:“我不知道啊!你们抓我是因为我刚才和烧鸡老板打架了吗?”
  那官兵看了看同伴,他道:“对,没什么大事,你乖乖跟我们走一趟,什么事都不会有的。”牛郎问道:“烧鸡老板也跟去吗?”那官兵道:“是的,你别反抗,什么事都不会有。你们两个上去绑人!”
  数日后,牛郎被两个衙役从公堂拖到了监狱里。小县城监狱简陋,里面有几间隔间,关着不少人。监狱里即使大白天也是异常昏暗,只有两三个小孔当做窗户,通风不好,气味异常难闻,一般人第一次来都想吐。
  带头的衙卫道:“把他的手链脚链打开了,他是我的同村人,唉,我算见过几次,人挺老实的,不会越狱的,没必要把人锁的那么紧,怪难受的。”这人正是那天带头来抓他的人,嘴上说着没什么大事,结果牛郎被判了死罪。这罪名逃不掉了,牛郎内心的恐惧忽隐忽现,听了他这话,内心还是挺感激的,这手链脚链确实锁得他难受,手腕脚腕均蹭出了血迹,隐隐作痛,更痛的自然是屁股上挨了十大板子,打板人像和他有仇似的,每挨一下就感觉到马上要痛死过去。
  牛郎双腿无力,靠在监狱的墙上,闭着眼睛休息着。心想,这一次完了。和上次不一样的是,上次面对土匪的时候,他很害怕,但内心激愤,死就死,一了百了。这一次判了个秋后问斩,还有个把月,尽力不去想,那一把大刀落在脖子的一瞬是什么感觉?他好想再见见丑姑啊,丑姑要是知道他被抓了,在家里久久等不到他,心里该多着急啊!那天早晨和丑姑一吻后,就再也没见到丑姑了。
  回想公堂上发生的一些事。那块血手帕被当做了证据,河边留下的车辙验证了正是他运送的尸体。身上的一块玉被扯了去,他从土匪身上搜出来的,觉得好看就戴在脖子上了。没什么好辩解的!这些人确实是因他而死的。大黄的父母只拿到五十两,怀恨在心,报了官。牛郎心里恨他们,又觉得情理之中。要是换了他,他儿子惨死,内心也会不平衡的。
  临死之前,他希望再见见丑姑,身体上遭受的痛苦折磨,也不如内心里想见丑姑见不到丑姑的折磨来得痛苦。丑姑可能是看到官兵,怕被一起抓走,说她私通犯罪,躲藏了起来。这样一想,没见到丑姑,说明丑姑没有出事,这倒算个好消息了。想到这点牛郎嘴角一笑,内心感到安慰,他遭遇什么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要连累了他唯一在意的人。他是多么在意丑姑啊,自从那一吻后,就魂牵梦萦,支撑着他多次想晕没晕过去。
  半睡半醒,就这样过了一天,到了次日早晨。牛郎被一个人摇醒了,那人看见牛郎睁开眼睛,他道:“兄弟,你是新来的,轮到你去倒屎了。”牛郎看着他,看了看他指着的一个粪桶,挣扎着站了起来,这事应该他去做吗?他没想过,只是按照别人的指示去做了。原来监狱里有他们自己一套不成文的规定。新来的比来早的辈分低,辈分低之人就要做一些琐碎工作。打水,扫地倒粪这一类事情。牛郎穿插在各个隔间,无怨无悔地做着这些事情。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人打扰他,或者打他。
  牛郎沉默寡言,脸色阴沉,别人都当他是哑巴,谁使唤他,他都去做,这一点得到了每个人的喜爱,使唤得他更加频繁了,更有甚者,要他帮忙捶背的,一天下来,难得有休息的时间。而这些事,本来是一个叫做小五的人做的,自从牛郎来了,他每天都清闲得很,甚是高兴,见牛郎闲下来了,过去跟他唠叨几句。
  小五道:“兄弟,你叫啥姓名啊?我叫五哥。”牛郎抬头望了他一眼,他道:“五哥好,我叫牛郎。”声音挺大,众人都听到了,才知道牛郎不是哑巴。一个大嗓门的胖子,笑道:“小五子,你什么时候成五哥了,老子怎么不知道啊?”
  小五答道:“大胖哥,在您面前我还是小五子。这牛老弟来得晚,我自然是哥哥了。”小五脸上笑嘻嘻的。小五对着牛郎道:“牛弟,不是说五哥欺负你,而是我们这里讲规矩,来到监狱就要按照监狱的规矩,在外面就要按照外面的规矩,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没有规矩一切就乱了套了。你说是不是?牛弟?”牛郎道:“五哥,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小五道:“那天我喝多了,在衙门门口拉了一泡屎,被逮住了,判了我半年。”众人听了他的话,均是哈哈大笑的。
  大胖道:“小五说得对,在监狱就要按照监狱的规矩,你们两个犯的罪太小儿科了,所以你们的地位在我们所有人的下面。”两人表示认可,谁叫他们犯的事太小儿科呢!监狱里一天只管一餐,犯人吃的不饱,每天都饥肠辘辘的,打架惹事就少了很多,因为没有人吃饱了撑着找事干,都是饿瘪了闲着无力干。
  监狱里的老大是一个长发散落在眼前,长胡子遮了整个下巴的人。他眼光犀利,每个人和他对视都感到不寒而栗,远远躲开他。一天,小五跟牛郎聊到了这个人。小五道:“你知道那人干了什么事吗?”牛郎摇摇头,仿佛小五是这个人一样,他吹嘘道:“五件,整整五件!”牛郎问道:“五哥,五件什么啊?”小五得意道:“你不懂了吧!你不是江湖中人,这是江湖黑话,五件就是五条人命,整整五条人命,这人够狠的,你要离他远点,别惹他,搞不好才坐半年牢房,把小命也丢了。牛弟,咱们出去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喝一杯,我跟你聊得很投机。”牛郎点点头,他简直没说什么话,全是小五在耳边巴拉巴拉地说一大堆,牛郎也不觉得无聊,只是听着,听着小五的话,让他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一个死刑犯,还有半个月就要问斩了。
  每天中午放饭都是窝窝头,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每个人一个,不多不少,轮到好日子,就会有一只鸡腿,换做别的监狱,这鸡腿应当是一人一口,按照地位轮下去。哪知道这个长发人只是默默地拿走吃掉,把骨头扔到一边。每次小五都对着牛郎感叹道:“真希望来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压一压他的威风!”
  一天牛郎看到了他的同村人,原来这人是捕头,地位不算小。牛郎冲到了栅栏门前,喊道:“捕头老爷,你能帮我找找娘子吗?”那人听到牛郎喊他,走了过来,他道:“怎么没有人帮我找找我娘子呢?我都三十岁了,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摸着!”牛郎道:“我有个娘子,你没见过她吗?”捕头道:“没见过!兄弟,还有五天啊!你也是够狠的了,二十八条人命,我接到命令的时候,去逮捕你,把我吓得够呛,以为你是什么武林高手呢?真怕加上我们六个,变成了三十四条人命!幸好,你给兄弟面子,乖乖地跟我们走了,这里谢过了,等一下中午,我叫人加个鸡腿,我要走了,这里臭的很,实在待不下去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吗?”牛郎道:“我死前想见我娘子!”捕快道:“我也想见我娘子!”他冷笑几声,走了。
  牛郎失望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他的位置最差,靠近粪桶那里,旁边挨着的是小五。牛郎和捕头的对话,每个人都听到了,想都没想到二十八条人命,这人应该是丧心病狂吧!牛郎走来的时候,小五下意识躲开了,没想到睡在自己旁边的人,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他还以为,睡得离那个五件的人远,挺安全的。小五颤声问道:“牛大哥,你还好吗?”只见牛郎如往日一般面如死灰,没什么异常,其实又十分可怕,活像一个尸体。牛郎点点头。
  小五悄声道:“牛大哥,这里没有人比你大牌了!我估计全国都找不到第二个比你辈分高的罪犯了,你应该睡在那边的稻草上啊,那边干净舒服。”牛郎道:“我可以睡那边吗?”小五道:“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会破坏的,你直接走过去就行,刚才谁都听到你们的对话了。你真是够冷静的,二十八件,整整二十八件,也没见你提一句。”牛郎道:“就算说了,也还是得砍头啊。”小五点点头,他道:“有道理。”
  中午放饭的时候,果然又有一个鸡腿。那个长发人如往常走了过去,拿起了鸡腿,却听见小五喊道:“牛大哥,你赶紧过去啊!你杀了二十八件,至少得吃个第二名啊!”那人回头看了一眼众人,只见每个人都避开了,谁都怕他。
  哪知道,那人却道:“牛郎兄,算你厉害,我让你先吃,快点过来!不能坏了监狱的规矩!”牛郎唯唯诺诺地走了过去,那人拿着鸡腿往他嘴里一伸,牛郎以为会遭遇什么不幸,结果没有,他就咬了一小口,味道真好,比窝窝头好一万倍,看了那人一眼,只见他目露凶光,牛郎没敢咬第二口,回头就走了。
  那人笑道:“到我吃了!”众人看着他,果然一口没剩吃个精光,只剩下骨头,吃过后,那人又回到自己的位置打坐起来,原来他有伤,正在运功疗伤。
  剩下那几天,那些琐事就都是小五的活了,他干的起劲,干完了,立刻过去牛郎身边,东问西问的。知道牛郎还有个娘子,羡慕不已!他问道:“牛大哥,洞房是怎么回事啊?我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长大了,娶个老婆,然后洞房。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想想都美!你可以说说那一天你们怎么洞房的吗?”然后牛郎把那一晚的事情说了,小五叹息道:“原来也就这样啊!旁边睡多了一个人,那不是跟我们现在这样?好像也没多大意思啊!我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呢?我在家都是一个人睡惯了,多一个人占床位,老实讲,我不太喜欢。”
  临近放饭的时候,小五怂恿牛郎道:“牛大哥,你别只咬一口啊,吃个精光,看看那人是什么反应?他平时不留给别人一口,看看别人不留给他一口,他是什么心情?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牛大哥,还有四天,你就被砍头了,怕他个毛线啊!”牛郎道:“我真的应该这样吗?我看那个人挺凶的啊!”小五道:“你放心!那个人如果敢破坏监狱的规矩和你动手,我们每个人都会上去帮你的!无规矩不成方圆。”
  牛郎拿着鸡腿咬了一口,看一眼那个人,又咬了一口,只见那个人像定住一样,脸色始终是异常凶狠,却毫无变化。牛郎觉得,他肯定是吃腻了,又咬了几口,味道鲜美,比家里的野鸡还好吃,一不小心吃光了,又看了一眼那人。
  只见那人张大了嘴巴,吃惊地瞪着他。那人道:“牛郎兄,你胃口挺好的啊!在下,剑盟侠士,江湖人称,轻客飞燕。敢问阁下哪门哪派?高姓大名呢?”牛郎颤声道:“在下牛郎。”轻客飞燕瞪了他一眼,他道:“我知道你叫牛郎,阁下是看不起在下,不愿透露门派咯!”说着,轻客飞燕抓着牛郎的手臂,捏得他发痛大叫,一瞧众人,说好的会有人一起上来帮他,此刻人人却躲躲闪闪的,小五更是躲在不知道谁的后面了!
  牛郎急得脱口而出,他道:“我是首善书院的人!”轻客飞燕把手放开了,他道:“原来是首善书院的人,失敬失敬!”轻客飞燕拱手行礼,牛郎还了一礼,想走开的时候,却被他拦住了。
  轻客飞燕道:“监狱有监狱的规矩,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什么时候都是江湖上的规矩在监狱的规矩之上,有一条江湖规矩是这样的,冒充他人门派,人人得以诛之!江湖上容不下大骗子!牛郎,你该当何罪?敢冒充首善书院的人!”
  牛郎心里一惊,寻思着,江湖中人实在太厉害了,他是怎么知道他是冒充的呢?首善书院那么多人,哪怕是首善书院的人?都不一定能认识每个人吧!牛郎道:“我没有冒充,你怎么知道我冒充了?你有什么证据啊?”
  轻客飞燕一招擒拿手,抓住牛郎的手臂反向一扭,只听到骨头啪地一声响,显然是脱臼了,疼得牛郎在地上打滚。轻客飞燕道:“今日给你点颜色瞧瞧,小命暂且饶了你。你个乡下小子竟然知道首善书院,你还知道哪些门派啊?”
  牛郎道:“首善书院黄鳝公子,双宿派,赏帮,如丧死人墓,知天下黄老爷……就这些没有了……”轻客飞燕皱了皱眉头,他道:“没有了吗?你再想想?”牛郎道:“没有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只知道这些了!”轻客飞燕道:“你是江湖中人吗?”牛郎道:“是啊,怎么了?我是江湖中人!杀了赏帮二十八个土匪!比你厉害多了!”
  轻客飞燕指着牛郎,骂道:“我们剑盟侠士在江湖上威名远扬,比你说的那些门派威风多了,你竟然没听说过?连如丧死人墓这种无名门派,你都说出来了,却不知道我派!你岂不是有意侮辱我的门派?告诉你,侮辱我本人没关系,我一笑了之,侮辱我的门派,那是犯了江湖的大忌,你的小命我可饶不了你。快点说,你到底有没有听说过剑盟侠士?”
  牛郎的头被轻客飞燕踩着,他道:“有啊,你们剑盟侠士大名鼎鼎,我早有耳闻。”听了这话,轻客飞燕才把脚挪开了,脸上露着得意的神色。轻客飞燕道:“算你识趣,说一个你认识的我派中人,我就放过你了,不然等一下有你苦头吃。”牛郎看着他,说道:“我认识你……”
  轻客飞燕蹲了下去,瞪着牛郎怒道:“除了我以外,快点说,不然冒充他人门派一事,我得替江湖主持公道,取了你的小命!”牛郎脱口而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名字?他道:“剑魔狂狮!”原来那天夜里黄鳝公子,自言自语感叹着:想不到打败了剑魔狂狮,却差点死在如丧死人墓一个不知名门徒快三剑手里,以后得小心谨慎才行。声音很低,却刚好被牛郎记住了,他觉得“剑魔狂狮”这名字取得太让人印象深刻!
  牛郎刚说完,只感觉到一只打手,抽了一个耳刮子过来,疼得牛郎哇哇大叫。他骂道:“我就算猜不对,重新猜就是了,你干嘛打人啊?”轻客飞燕道:“别给我装蒜了!看来你小子真的是江湖中人!跟我杠上了是吗?你侮辱我的门派。就跟挖我祖宗山坟一样。我不打死你算你走运了。”
  牛郎哭道:“我哪有侮辱你啊!我初入江湖,哪懂那么多各门各派啊!我没想侮辱你啊?我确实听都没听过什么剑盟侠士!不是你们没名气啊!是我太无知了,这也不行吗?”
  轻客飞燕冷笑道:“你真不是有意的?”牛郎道:“我真的没有故意啊!我哪里知道你们江湖中人那么多规矩啊?”轻客飞燕又给了他一个耳刮子,他道:“我行走江湖十几年了,能被你一个小子骗了?那我一头撞死算了,还策划怎么出狱干嘛啊?我们剑盟侠士对头不多,唯一对头就是剑盟助士,江湖人称反剑盟,我们最大的敌人,自然就是反剑盟最老的长老,剑魔狂狮莫求败。你要是说其他人,或者说你啥也不懂?我就放过你了,你敢明知故犯,偏偏说了这人……”
  轻客飞燕用手掐着牛郎的脖子,牛郎脸上血管膨胀青筋鼓起,眼看着就要窒息而死。这时候来了一群衙役,牛郎的老乡捕头喊道:“快点住手,我们把你放了就是了。”轻客飞燕手松了下来,只见捕头把监狱的门打开了,而且开得大大的,轻客飞燕站了起来,望了望这些人几眼,没人敢和他对视,都躲避着他,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门口,他道:“谢谢你们,这三个月的照顾,这里果然是养伤的好地方,难得啊!三个月以来,一个仇家也没有寻上门,真是够清净的,我走了,告辞!我要到江湖上看看,这三个月都发生了什么大事?”说完,轻客飞燕,跑着轻快的步伐,不见了踪影。
  捕头扶着躺在地上的牛郎,看见他眼珠子还能动,喜道:“幸好没出事啊!”牛郎道:“老乡,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还能多活几天。”说着,牛郎却突然大哭起来,他道:“你们这些人太狠了,非得这样吗?就差一点就成功了,你们这些坏人,非得让我去砍头受罪,才开心是吗?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受罪?”
  捕头道:“牛大哥,多有得罪啊!您没事了啊!我们这就把你带到何大人的住所里,大人摆了一大桌宴席等着您呢!”牛郎一愣,他道:“你说什么?你不是在消遣我吧?玩这种把戏能让你们开心是吗?”
  捕头道:“牛大哥,真的没有玩您啊!快来人,把牛大哥扶起来啊!”众犯人看得目瞪口呆,看着牛郎差点被掐死,现在又被衙役当成大爷对待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小五冲到栅栏门前,眼看着牛郎被抬走,急着想知道怎么回事?内心暗暗期盼着,牛大哥能无罪释放!
  牛郎意识到他真的平安无事后,转悲为喜,开心之余,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丑姑,不知道丑姑此刻在哪呢?得知他安全后定会为他感到开心的。牛郎被两个衙役扶着,脚上已经有劲,但他们还是扶着他走着,旁边陪着的是牛郎的老乡捕头。牛郎问道:“捕头大哥,你能告诉我是谁报的官吗?是不是一男一女来的?还是……”捕头答道:“牛大哥,您不用叫我大哥的,哪里敢当,我姓蔡,叫我小蔡就行。我听说好像是一男一女报官的!您是要报复他们吗?”牛郎问道:“是老的还是年轻的?”小蔡道:“两个年轻的,不是我接待的,他们走的是密告,除了接待的衙役,谁也没见过他们两个。”
  牛郎心里明白了,定是大黄父母身体不适,找了邻居或者亲戚来报官,抑或是大黄妻子阿梅让家人陪着来报官的。如果是两个老者来报官,那不用问,肯定就是大黄的父母了。
  牛郎来到了何大人府上,走进了大厅。何大人恭候多时了,见到了牛郎走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牛郎想下跪行礼,被何大人拦住了。何大人道:“牛兄弟,免礼!不用那么客气的!这一个月,真是让你受罪了。牛兄弟,你也真是的,你认识太师的徒弟黄公子这事怎么不早说啊?你要是早说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关黄公子的朋友啊!黄公子给你作证了,证明这二十八人是土匪,他们误食毒蘑菇意外而死,与你无关,黄公子怕我会为难,还亲自写了证词,黄公子真是有心了,黄公子还让我把一封信交给你,说只能让你一个人看这信,这信没打开过的。”说着,何大人把一封密封的信交到了牛郎手上。何大人道:“牛兄弟,这事情事关重大,相信你也知道了。这血手帕一事,黄公子的意思是,我们啥也不知道,啥也没听说,闭上嘴巴就行。”
  牛郎问道:“什么血手帕啊?”何大人大笑道:“牛兄弟,你果然上道啊!什么血手帕?我也不知道,见都没见过。”牛郎尴尬一笑,这才想起了,就是那天早晨丑姑找到的那块血手帕,被呈上公堂当做了罪证。轻客飞燕如何识破他不是首善书院的人?是了,如果他真的是首善书院的人,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哪怕是真的定罪了,怕也是押往天都审判吧!怎么可能关在这种小县城的牢房里,等待秋后问斩呢?
  牛郎吃着这一桌子菜,喝着何大人给他倒的酒,心情舒畅,就在刚才他差点就被人掐死呢!牛郎问道:“何大人,您派人到我家搜查的时候见到我娘子丑姑了吗?”何大人道:“牛兄弟,你有娘子的啊?我也不知道,我派去的衙役回禀说,找到了血手帕,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搜到,一两银子都没有拿你的!”说着,何大人把当时带人过去搜查的蔡捕头问话,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答案。牛郎心里有那么一瞬间想着这种可能,一切会不会是幻觉啊?他从来都没娶过什么娘子?不然怎么每个人都怀疑他有娘子这事啊?但一想,那天早晨丑姑确实吻了他一下,如果是幻觉不可能那么强烈的,出去后,定要把丑姑找到才行。
  何大人知道了,当时牛郎身上还有一块玉被一个衙役扯了去,立刻发怒,叫人把那个衙役叫来。在牛郎的求情下,何大人才没有把那个衙役辞退了。吃过饭后,牛郎告辞了,何大人要给牛郎换身衣服,牛郎没好意思就回绝了,何大人想到,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就没有坚持,把牛郎送出了门口。
  牛郎回到家后,只见到一副破败的景象,让他感到心酸无助。大门被人拆了,里面的东西被砸得稀巴烂,定是衙役搜查时候的作为,另外一些小东西,肯定是有人看到这家里没有人偷走了吧!他想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但见厨房里被偷得只剩下一个灶台了。走进来之前,他留意了一下外面,一只野鸡都没有了。刚开始,他还想直接拒绝何大人的饭局,因为迫不及待想回家,万一丑姑在家里等她,那怎么能让她等久了呢?现在想来,幸好吃得饱饱的才回家。家里连米缸都被人抬走了。
  牛郎躺在厨房的稻草上,闭着眼睛休息,稻草不值钱没有人抱走。牛郎想睡觉,但是睡不着,突然有一点害怕,怎么办啊?一点钱也没有了,粮食也没有了,往后怎么办好呢?如果不是想着找到丑姑,干脆学张月老从龟山顶跳下去算了,一了百了。丑姑从哪找起呢?牛郎突然开心起来,是了,丑姑定是回到方夫人家里继续做丫环了,至于表哥,那肯定是去首善书院赶考了,说不定现在都顺利进入首善书院了。他现在真的是一穷二白了,没道理让丑姑跟着他受苦,如果丑姑不愿意跟他回去,他也能理解的,他就去找点活干,去一个大户人家里做仆人,有空的时候,只要能见见丑姑,他就心满意足了。
  牛郎休息了半个时辰,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夜已降临,牛郎仿佛置身于地狱的黑暗之中,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屋内是一点亮光都没有,打开了门,月光照了进来,他才沮丧地想起,自己身在一个没有丑姑的家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圆人不圆,原来今日已经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牛郎看着照进来的月光,找到了厨房放着的火石打燃了稻草,想烧点水来喝,找了半天才记起来,锅也被人偷走了。只能去拉点井水上来喝,木桶也不见了,这时心里的两条泪水绷不住地流了出来。哭了好一会,牛郎猛然想起一个事来,他兜里有一封黄鳝公子的密信,说不定黄鳝公子能带给他好消息?
  牛郎擦干了泪水,走到了火灶旁,掏出了黄鳝公子的信,将信封扯了开来,把信拿出来读着。除了一些常有的客套话外,黄鳝公子的意思是,要他们两个人咬定了,赏帮的人是吃了有毒的蘑菇意外而死的,至于白蚁白公则是被快三剑一剑刺死的,后面一事,黄鳝公子多番强调了重要性,要他务必如此对人说,如果哪天有武林中人问他的话。还有血手帕一事,更要只字不提,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另一张纸上,则是黄鳝公子亲笔推荐他去首善书院,有黄鳝公子的落款和盖章。之前听了吴起的话,认识到首善书院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地方,有了这张纸,他们三个人都能进首善书院了,三个人在首善书院快乐的生活,那样的日子多美好啊!牛郎内心激动着,突然想不起自己刚才为什么而哭了?明明事情是越来越顺利了。前面一张纸,黄鳝公子要他阅后即焚,他就把纸扔到火灶里面烧了,珍惜地折好了那一封推荐信放回了兜里。
  牛郎走了几里路,来到了最近的一个邻居家,之前早春的时候有帮他们春耕,关系不生不疏。原来正是他们把牛郎家搬了个精光,衣服也全在他们那里。这家人得到的消息是,牛郎被判了死罪,牛郎家也没有亲戚,抱着不浪费的精神,故有了盗窃的想法。看到牛郎过来,辩解道,只是为了防止别人偷牛郎家的东西,暂时帮牛郎看管,绝不会占为己有。。
  牛郎听着大婶的话,只见大叔正穿着牛郎结婚那一身新衣服走出来,大叔看到牛郎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值晚饭时间,顺嘴叫了牛郎一起吃饭,牛郎欣然答应了。吃过饭后,牛郎只要走了自己那一套新郎衣服、水桶和一个铝锅,其他那些东西要到了再来拿。
  顺着月光,穿过竹林,牛郎回到了家里。烧了一锅水,把衣服洗了,把那一身监狱的晦气衣服放进火灶里烧了。洗澡的时候又想起了丑姑,也就是一个月前的事,丑姑和他在厨房的角落里……不过明天就能见到丑姑了,想想又开心起来。计划是让丑姑和他一起去首善书院找表哥,又有了一个新的难题,路费怎么办呢?是了,先到江南找到张月老的房产,把租金收了,他们就有钱去首善书院了,或者在江南定居,哪天张月老的儿子张天军回来了,再把房子让给他便是了。反正黄鳝公子也没说到截止的日期,到时候可以再去首善书院。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去江南了,要饭都能要到江南吧?但不能让丑姑也要饭啊!不知道方夫人能不能借点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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