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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折: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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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始至终杨子落完全搞错了方向,她一味的摸着凶手这条思路往上爬,一个措手不及丧了半条命。
  ……
  此刻屋内敞亮开来,烛火定格在那儿,下一秒又舞动而起,千娘的眼比火还明亮,直勾勾的拴住前方披散着头发的少年,不,更像是一名少女。
  “恣睢”架起二郎腿,单手撑着半边脸,空出来的手玩着头绳,十足的纨绔子弟模样,让人联想不出一个少女该有的模样,充分展现出调戏的笑意。
  “可以冷静下来好好聊了吗?本座不是你想的那伙没礼貌的家伙。”
  千娘越发的冷静不了了,低喝道:“你把羽儿怎么了?世上怎会有一个模子样的人!”
  果然是亲娘,即使这副身体摆在她面前也能理智的判断出不是同一个人。与其这样不如更委婉的一点说,母子连心。按照她的想法,眼前的人不过是披着一层皮,相似度并不高。
  “她死了。”这句话的本意,说出来应该是“您节哀”,从“恣睢”口中流出倒像在说笑。
  “叫我如何信你?”
  “也不用你信,本座只是传达而已,那……”他顿了顿,“本座就猜猜吧,看看能猜多少。”
  要说猜,还不如说接下来要说的话完全是提取杨子落记忆内的。
  千娘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恣睢”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直接坐上桌面,“您现在的身份是淑妃。”
  千娘没做任何反应。
  “自古帝王最无情,如今的狗皇帝也学起样来,还学的狗模狗样。你们刚被他下旨带入宫中就直接送入了宫中大牢,二话没说先上大刑伺候,就连你女儿也没放过。”
  “恣睢”有话就直说,卖不了多大的关子,千娘捏着衣袖还是没开口说半句话。
  他当然不能扰了兴致,接着说:“兰宫原本叫什么,你比本座更加清楚,不过还有一个叫什么公公的人,找过你女儿谈笔交易。他那是看上你女儿身上什么优点,分明是为了她自身的那点价值,那点足以混入南庆成为探子的价值。”
  “但是有风险,就这样您就派上用场了。以此为要挟,她能不在南庆守口如瓶,忠心耿耿为狗皇帝办事吗。即使条件很诱人。但你女儿她不干!”
  没人知道谢尘,当今的皇帝是千秋怨的表弟。千家是前国官员,为官清廉,朝廷内众所周知。身为皇后的千秋怨尤为照顾嫡系一脉,从而千家也手握了一些势力,许多文官都仰仗着。
  后一阵子,千家垮了,犯下了滔天大罪,为官清廉的名声一夜之间被拍上了贪污腐化。
  关山一带一年四季干旱,民不聊生,就在前一个月有了细雨征兆,百姓纷纷插上了庄稼,好景不长,又闹起了蝗灾,事情上奏之后,皇帝就下旨命千家备上几十车食粮前去关山赈灾安抚民心。
  之后的几日里,朝廷内便没再出现关山的要事,却在一个月后,有个不知名的小官府上朝。离关山不远的县内,一个小小的衙门县长千里赶到皇宫,起奏千家中饱私囊,假公济私。在关山建豪宅,命百姓做苦力来换取粮食,而粮食却稀少。
  此事一查,就水落石出。
  千家欺君罔上,皇上当即龙颜大怒,私下与皇后起了争执。千秋怨是个明事理的人,立马拟了份一直懿旨,印上蒙尘许久的凤印,此后世上再无千家。
  幸免下来的谢尘最终将前国拉入泥潭,自立为王,多年后不知是因为念及旧情还是什么,派人将千秋怨接入宫中,之后发生的事不用多说。
  南庆是最有实力与旭明国对峙的帝国,无论是政治上,物质上,还是军事上等都能与之匹敌,双方上并没有该开战的火药味,谁都希望天下太平。
  但谢尘不这么想,原因很多,其一就是前国之战,他用计使南庆还未出城就折损士兵几万。
  入宫后,千秋怨经牢狱之灾后居住兰宫。因早年染上病疾,已是阳寿不多,再加上刑罚就差点归西。谢尘常会用大补药为她续上命。
  苏贵妃是个心狭之人,眼里容不下沙子,闲来无聊就往兰宫跑。一日,她像往日一样前去兰宫,得知千秋怨被温公公叫去,妖艳的脸瞬间扭曲了三分。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就在这时,丧羽权“跑到”她眼里。
  丧羽权失踪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达到千秋怨耳中,她肯定会义无反顾的去找,得来的结果是,宫中侍女在一块乱石堆的空地上发现千秋怨的尸体,而丧羽权则是在宫墙处。
  千秋怨以病发而告终,丧羽权以失足意外而逝。
  所有舆论的矛头都会指向苏贵妃。有侍卫说在宫墙见到过丧羽权与谢云舒起过一小段争执了,那么也逃脱不了干系。
  这件事的益处,能灭灭苏贵妃骨子里盛气凌人的傲气,还能毫无理由的治淑妃的罪,一石二鸟,从而开启谢尘的全盘计划。
  但却因为丧羽权起死回生的这个意外,打乱了全盘。由于之后丧羽权胆识过人,得到了温楚绝的赏识,就出现了交易这个小插曲。
  仲夏苦夜短,开轩那微凉。
  “恣睢”不知何时起推开被锁死的窗户,如家中闲聊般说着事。是夜晚的风凉还是什么,千娘的身子微微颤了下。
  “恣睢”靠在窗户边沿,外面的凉风灌进来,偶尔带动几缕发丝,他继续按着杨子落铺好的思路说下去。
  “皇宫地牢内最近常关押的人想必便是淑妃,之后你女儿也进去过,并且发现了半块玉珏,与大皇子腰间配饰的一致,如此说来,现在棺材里躺着的是淑妃,而并非千秋怨你。”
  “还有兰宫,你女儿离开时曾将那半块玉钰埋在种有大片兰花的土里。由于兰花种植的面积比较大,那里又不能久留,于是每夜大皇子都会溜入兰宫翻土寻找那半块玉。看来大皇子也早就知道了他娘不在的事实。”
  “现如今您女儿死了,那么他们的计划又回归了正轨。”
  说到这,“恣睢”迟疑了片刻,这句话不属于杨子落的思绪里,但又像是只她会说出来这样的话,到了他嘴里就有点怪味了。
  最后他还是说出了最关键的地方,“本座很奇怪你女儿究竟是如何失足的?又为何跑去宫墙上?为什么众妃子中独独选择了淑妃非其他妃子?”
  若问话的是杨子落,那么上面的画框里她还会加上一段,“除了苏贵妃。”
  在这场布局里,苏贵妃扮演的是背锅。皇帝需要苏丞相的辅佐,却又极其厌烦苏贵妃,借此刚好够她老老实实一阵子。而娴妃这个不起眼的人物杨子落还真想不出,不用她的理由。
  千娘反常地笑了,犹如听了个天马行空的笑话般。“恣睢”皱起了眉又舒开,“你认为本座在开玩笑?”
  “不,你很聪明,聪明到让我以为在玩军事家的游戏,有足了把握将敌人一举歼灭,但,不适合带兵打仗。在同龄中你很出色,却低估了别人的智商。”千娘的语速很慢,让人听得非常清楚。
  一阵凛冽的冷风擦过“恣睢”的脸皮开了一道伤,那“冷风”刺在了床旁木柱上。。
  “恣睢”咧嘴一笑,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上。千娘看的不是很清楚,难以启齿。他将窗户关上,食指竖在唇间,嘘的一声呈现出与年纪不符的邪魅笑容。
  “肮赃的家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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