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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酿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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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大早,景雍匆匆穿好衣服,心急火燎地跑到父亲房门前,轻轻敲敲门:“父亲,孩儿找您有话要说。”
  “知道了,你稍等片刻。”里面传来了父亲不耐烦地声音。
  少顷,景信披着一件红色缎袍为景雍打开门,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这大清早的,何事如此心急?”
  景雍歉意十足地拱手谢罪:“这么早打扰您实在不该,只不过昨日之事,让孩儿辗转反侧,故此来找父亲求解。”
  “娶定南侯大小姐的事你想通了?”原本睡眼惺忪的景信一听儿子道明是“昨日之事”,顿时精神了,两条冰冷的横眉瞬间弯成两个月牙,兴奋地拍拍景雍的胳膊,“你呀,今日就不要再侯府闲着了,爹给你备些礼品,和你姐姐去定南侯府走一遭。”
  “爹,您误会了,孩儿是为了冬兰的事而来。”
  景信一脸的笑容登时消退,转而又恢复了他以往的冷面冰颜,脸颊上的肌肉随着他嘴角的抽搐而运动。他眼神中冒出的寒光无情地隔着空气透入景雍的双眼,转化为刺骨的凉气,传输到他的全身,从头到脚,从百会到涌泉,从汗毛到脏腑,从肌肉到神经……由表入里,自上而下,无微不至。
  就这么一个眼神,便足以让景雍瑟瑟发抖、胆战心惊。
  回想在中学的时光,老师几百遍的罚写、老妈喋喋不休地唠叨、老爸皮开肉绽的棍棒都未曾让景雍如此狼狈,而景信的一个眼神,便解决了这叛逆期孩子的桀骜不驯,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爹,您别生气,我……只是……有些好奇,所以……”景雍结结巴巴的,犹如大冬天光着膀子在雪地受冻一般,上牙和下牙互相碰撞,浑身战栗不已。
  “堂堂的靖原侯二公子,竟这点出息!我有那么可怕嘛!”景信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着景雍的脑袋训斥道,遂白了他一眼,“既然好奇,就把心事了了吧。不过,爹让你如愿,你也得让爹把心头的石头落地。”
  景雍一点即通,明白父亲的用意。
  遂强挤出一副笑容:“爹,今日您上朝之后,我便马不停蹄地去定南侯府拜访。”
  景信欣慰地点点头:“孺子可教。”
  景雍见稳住了父亲,连忙道出了心中的疑问:“冬兰是怎么死的?”
  “悬梁自尽。”景信淡然回答,遂指着自己房间前方最西边的一处厢房,“她就住在那间厢房,也是在那里自尽的。”
  “爹,恕孩儿斗胆,这冬兰并非自尽,而是他杀。”
  “胡闹!”
  景信气呼呼地大声呵斥景雍:“你虽然昨日侥幸验出冯膳夫的死法,但也只是一些跟江湖术士学的小把戏罢了。你要做的是用功读书入仕为官,而不是去当一个仵作!”
  景雍不知哪来的勇气,据理力争:“可是爹,办案也是刑官之职,非仵作一人之能,当为仕途。”
  “够了!”景信恶狠狠地怒瞪了一眼景雍,转身走进房,背身漠然道,“下毒之事,我会深究。至于冬兰这件事,你就不要过问了。用过早膳,就赶紧去定南侯府。”
  景雍灰头土脸地回到房间,怒气冲冲地将房中的椅子踢倒。
  他清楚,冬兰之死必定跟冯膳夫服毒、自己被下毒这两件事情密切相关。冬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自尽,这不是他的推测,而是换位思考得出的结论。
  去见父亲,让他碰了一鼻子灰。他想道出自己的想法,可是面对那双凌厉的眼神,却又不敢反驳,只得在无人的地方发泄一番,自怨自艾。
  用过早膳,景信、景融换上官袍去上朝。临走时,景信还特意叮嘱景瑶陪弟弟去定南侯府。
  景雍仰面朝天地躺在后花园的草地上,春日的暖阳将他的躯体烘的暖洋洋的,可是他的心却是冷的,始终没有被捂热。
  孤苦伶仃的少年,爸妈常年在国外打拼,与双亲唯一的联系就是每月他们寄来的那笔生活费,自己最熟悉的味道便是铜臭味;血气方刚的大学生,被车祸撞击的支离破碎,拖着一副残缺狼狈的躯壳,心灰意冷地坠下楼梯,来到这个时空做侯府二公子;本想改头换面后能尽享安逸,终究事与愿违,陷入自己不能掌控的阴谋之中,险些死于非命……而明知事有蹊跷,却无能为力,一个眼神,便让自己“安分守己”……
  景雍抱怨着这清浊难分的晋国俗世,越发想变成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不谙世事,随风飘荡。
  “雍儿,这是怎么了,缘何无精打采的?”
  景瑶走了过来,见他双目无神地仰望天空,便脸露心疼之色,蹲下轻抚他的脑袋。
  景雍顿觉自己是幸运的,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还有个好姐姐相伴,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慰藉。
  景雍摇摇头,强忍着悲楚微笑着说:“没事,房中闷得慌,来后花园散散心。”
  “还说没事呢,眼泪都流到嘴角了。”
  说罢,景瑶用纤细白皙的手指为景雍揩了揩泪水。
  “风刮的。”
  “这阳光明媚的哪有风?今天早上你和爹的对话我听见了,姐知道你想亲自揪出害你的人。”
  “哼!”景雍冷笑一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万念俱灰地闭上眼睛,“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爹终究不会答应。”
  “若是你暗地里查,爹也不会知道呀!到时候真相大白,爹也不会怪罪于你,还会感到万分欣慰呢!”
  “对啊!”被景瑶这一提醒,景雍猛地一下起身,盘腿坐在草地上,狡黠地笑道,“暗中进行既能瞒天过海骗过爹,又避免打草惊蛇,真乃是一石二鸟之策!姐,你太聪明了!”
  说着,景雍激动地向抱住了景瑶。
  景瑶霎时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脸上已经害羞的红了一片。
  “不好意思姐,我有点小兴奋。”
  景雍尴尬地搔了搔脑袋,他忽略了这是古代,并没有现代那么开放。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拥抱礼确实有些过火,更何况是姐弟呢。
  景雍迫不及待的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景瑶微笑道:“不急不急,在此之前,你还需要先办一大件事。”。
  “什么大事?”
  “去定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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