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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帝的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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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国朝堂宣政殿。
  晋帝姬笙身着玄色底暗纹日月星云山河九龙社稷刻丝冕服,头戴十二冕旒平天冠,正襟危坐于黄铜金漆盘双龙龙椅上,目光暗淡,脸上的肌肉紧绷,双眉紧蹙。
  龙椅之正前为沉香木雕花龙案,是皇帝的桌子。龙案上井然有序的摆放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以及纸墨笔砚,仅此而已。
  龙案下便是御阶,御阶之下七尺为文武两班大臣,排成两列,手持玉笏,肃然而立。
  这次的早朝,众臣问安之后,晋帝便直勾勾地盯着文武百官,默不作声。
  尽管被盯得心中发毛,忐忑不安,恐怕天威降临,祸及于身,可谁也不敢贸然做出头鸟,当然提前离去更是天方夜谭。
  他们心中最期盼的只有短短的八个字: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卿,知道这些奏折是因何呈到寡人面前吗?”
  晋帝指着面前龙案上的这些奏折,笑问下面的大臣,打破了持续半个时辰的僵局。
  晋帝终于开口了,虽不是他们心中所愿,但总算让人安心些。
  左丞相陆仲安看了一眼奏折,想了片刻,便四平八稳拱手持玉笏回答道:“回陛下,老臣猜想,应是战报奏折。”
  晋帝双眉稍微一松,嘴角轻轻一扬,随手拿起一本,问众臣:“卿等觉得呢?”
  既然陆仲安首当其冲,那就让这位领头羊引领我们前行吧!
  “臣等附议陆丞相之见!”
  ……
  大臣们干脆循声附会,大不了龙颜大怒之后同甘共苦呗!
  晋帝将奏折扔在龙案上,淡然起身指着这些一尺多高的奏折:“众卿说得没错,这的确是来自我晋国济东兵马指挥使慕容寒的战报奏折。”顿了顿,他取出其中的一份,交给御前侍候的太监,“去,交给左丞相。”
  太监将一本白底镶金的奏折递到陆仲安手中,陆仲安恭敬地接过,晋帝冷漠地闭上眼睛:“念!”
  陆仲安有条不紊地打开这折叠了四页的奏折,徐徐念来:
  “臣寒启奏皇帝陛下:
  望帝亲阅:兴文元年,臣领君命至国之东疆戍边,日日演兵,时时待战,未尝懈怠半分。臣观之齐国,屡屡引兵,囤于城下,虎视眈眈。而宋、陈之流亦隔岸观望,似有不轨。齐士虽劣乃盛,我军虽精而乏,若齐、宋、陈三军联之,则东疆危矣。细度之,时战而不利,败则失地,胜则伤元。故乞择一良将,从速驰援,以解臣围。
  济东兵马指挥使臣寒兴文六年二月初四拜上。”
  陆仲安读完,晋帝指着他笑问:“陆丞相,你阅出了什么?”
  陆仲安又瞄了一眼奏折,拱手回答道:“回陛下,老臣从这里面,看出了东疆战事告急。”
  此刻晋帝的脸色冷若冰霜,双眼中透着一股子杀气,双唇轻启,带动着黑色地八字胡微微颤动:“不错,东疆战事告急。寡人再问你,今日是何日子?”
  “四月初六。”
  “二月初四呈上的奏折,行程不过三千余里,至多七日之内便可到达京师,为何两个月之久寡人才知晓?”
  晋帝大发雷霆,将龙案上一尺多高的奏折全部推翻在地,指着众臣大骂:“尔等身为人臣,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却不想有人为了公报私仇而欺君罔上,贻误战机!”
  “陛下息怒,臣等惶恐!”
  众臣吓得齐刷刷地跪下,伏地叩首。
  “哈,惶恐?你们还知道惶恐!哼!”晋帝冷笑一声,从地上散乱的奏折当中,捡起一个破旧不堪的红底镶白的奏折,缓缓打开,声泪俱下,“臣寒启奏陛下:
  齐军囤兵半月,顺而攻城,切断粮道,臣引弱兵相抗,不利,故守。我军民誓死坚守三十日,告急文书几十入京,仍候之京师援军不得,绝粮;为存有生之力,弃城。齐军士盛,势如破竹,合宋、陈,三军同流,我军兵寡,不敌,故又失五城之地。臣自知有愧于朝廷,然臣书一月有余,未见一兵一卒驰援,实心灰意冷之,望上体恤,从速发兵,东疆告急!
  济东兵马指挥使臣寒兴文六年三月十二日拜上。”
  晋帝将奏折放在龙案上,瘫坐在御阶上,咬牙切齿地伸出手指从左到右、从文到武,指着两班大臣:“六城失守!兵部熟视无睹,竟连阁台也无所作为!”遂怒目圆睁,面红耳赤地咬着牙大骂道,“吴迄何在,给寡人滚出来!”
  话音刚落,文臣中第二等便爬出来一个身穿紫色官袍的官员哆哆嗦嗦地伏地叩头:“臣……臣在!”
  晋帝冷声而言:“大晋惯例,边事战报奏折,须先呈兵部衙门审阅,寡人倒是要问问你这个兵部尚书,你是如何审阅的?”
  吴迄浑身哆嗦着,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支支吾吾道:“回……陛下,两月之前,兵部的确收到济东慕容兵马指挥使的文书奏折,臣细细阅览,觉其事小,不必惊扰陛下,便没有放在心上……”
  “事小?大晋将士用了数年拿下的重镇就这么拱手送人了,你竟然说事小!”
  晋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本奏折砸到吴迄的脑袋上,将他的官帽打了下来。
  瞪着大惊失色,吓得浑身颤抖的吴迄冷冷的说:“寡人倒是觉得,你是这个帽子戴的时间长了,不知道自己吃的是大晋俸禄了!”
  “臣失策,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吴迄此时已经被晋帝怒斥地魂飞魄散,连忙在地上叩头谢罪,脑袋与地面的撞击声响彻整个宣政殿。
  众臣见状,任凭谁也不敢为他说话,只能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听天由命。
  晋帝朝吴迄怒吼:“失策?寡人早就查明,你与慕容寒素有嫌隙,假借职权公报私仇,着实可恨!”
  遂召唤殿前执御卫,将吴迄拖下去。
  吴迄大喊“饶命”,晋帝即命人当殿先“赏了”他六十大板,以至昏厥,令众臣惊愕。
  晋帝起身,拂袖坐上龙椅,火气渐消,淡然吩咐:“吴迄贻误军机,假公济私,致使大祸。故革去官职,抄没其家,三族流配荒芜三千里,其交与刑部候审;由靖原侯暂代兵部尚书之职,吏部统册。”
  “臣景信领旨谢恩!”
  “退朝!”
  ……
  定南侯府,府门外。。
  “靖原侯之子景雍、女景瑶前来拜会。”
  “小姐早已经吩咐小的在此等候,请随我入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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