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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得我所得取我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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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一离开警局后,第一件事竟然是返回了自己家,对恋床的他来说,什么要紧的情况事都比不上先躺在自己的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第二天他出门准备搞清楚“杀人案件”的时候,却发现附近大街小巷和公交车上到处都贴满了自己的悬赏令。悬赏令上写着李一畏罪潜逃,危及社会公众安全,必须立即抓捕归案,希望各位市民举报配合。
  李一戴上口罩和帽子,将一张贴在小区公告栏的悬赏令撕了下来。他不得不佩服圳湾警察办事的效率。除了事发之后隔这么多天才找到他。但那都是那个假冒自己的人做的好事,所以,李一想要找到那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人,也许找到那个人,所有事情都会明了。
  至于去哪里找呢?李一却毫无头绪。突然,他一笑,心里不知道冒出了一个什么想法。于是将通缉令折起来放进衣袋,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往自己之前上班的公司去了。
  没错,他是来找那个利用了他还不给他钱的老板的。因为这间公司也不是什么大企业,所以想要接近老板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悬赏令也尚未大面积蔓延到公司附近,所以即便被人认出来也不要紧,况且,其他人还不知道李一已经被解雇了。
  不出所料,李一很快在老板的办公室找到了他。那个无良老板正在办公室和小倩勾勾搭搭,打情骂俏呢。
  李一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进去。
  “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进来之前先敲门么……”老板抬头看见是李一,顿时停住,过了一会儿又骂道:“不是让你走了么,你还来干什么?公司有小倩够了,她把你的工作完成得很好。你赶紧走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烦我!”
  李一笑得像个痞子:“老板,你似乎忘记了你还欠我什么东西没给我吧!”李一边说着,边踱着步子慢慢走向老板。
  老板不以为然:“工资月底会让财务结算给你,你着什么急啊!赶紧滚出去!”
  “我说的是工资吗!”李一忽然一拳将办公桌打烂,吓得小倩赶紧拉开办公室的门逃了出去,一声不敢吭,头也不敢回。
  老板慌张地坐在他的沙发椅上,瞪大了眼珠子,嚷道:“你……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还敢打人不成?说了月底财务会结算给你的!”
  “打人?我为什么要打人啊?”李一慢慢吞吞地将衣袋里的通缉令拿出来打开,放在刚刚被打烂的办公桌上。“老板大人,你看啊,我在外面听人说南岭路有个女人死了,死得很惨,尸体都被人锤烂了。还说,是我杀的,这还有悬赏令呢!悬赏金不少,比您该奖给我奖金还多!要不您现在打‘995’告诉警察有个杀人越狱的逃犯在这,找他们核实一下,再让他们救救你?不过啊,我想他们一定是搞错了。我这么勤勤恳恳的员工怎么会杀人呢?尤其是像你这种,从来不会亏待老员工的优秀老板。你!说!是!吧!”李一咬着牙坏笑,一字一顿地说着最后四个字,一边用右手饶有节奏地轻拍这老板的左脸。虽然是轻轻地拍打,但是老板却有种从未有过的威胁感,让他觉得只要李一愿意,他的脑袋随时会像刚刚那张桌子一样。老板一看那通缉令上的警局公章,一下子更是慌了神——那是货真价实的公章!李一是通缉犯!
  “是……是啊……你看,李一,啊不,李先生,您的工资我现在就叫财务发给你,你看怎么样?”老板怂了,通缉犯可不能惹,他真怕李一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李一说道,“工资?什么工资?”
  “你不是想勒索我吧!你也知道公司的情况,你知道我给你不了你太多啊!”老板说。
  “砰!”李一忽然又是一拳砸到老板的椅背上,“勒索?你把我李一当成什么人了!我只要我应得的奖金和工资!小心点说话,不然我怕我再打歪了。毕竟您这把椅子就已经赶上我半个月的工资了!老!板!”李一故意摸了摸那把椅子,露出一脸假作的歉意。
  老板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从来没见李一这样过,他一直觉得李一就是个闷屁都不会放的老实人,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榨取他的劳动力。都说老实人不能欺负的太狠,这话一点也不假,狗急了也有跳墙的时候。老板暗暗想着,他有些后悔得罪了李一。只得叫财务将奖金和工资结算给了李一。
  临行前李一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说,“感谢老板的嘉奖,这样回到老家后也不至于丢脸了,祝愿您的公司早日倒闭。”
  出公司门前,还特地去找了那个小倩,说要送点好东西给小倩,让她一定要记得他。说着伸手捏住小倩的下巴,啧啧说道:“哦哟,这小脸蛋着实长得漂亮,可惜长在了一张贱脑袋上。这张脸可是你吃饭的东西,要是有人却翩翩不喜欢它,在给它弄坏了,你得有多心疼啊!啧啧!想想都挺遗憾的。看你挺可怜的,就送你一张保命符吧!”
  说着,将折起来的悬赏令递给了小倩,在李一的悬赏头像边上写着:“帅吗?就算心动了也别说出来,我会来找你玩的!”看到手上的折纸是李一的悬赏令之后,吓得小倩摊坐在办公椅上,四肢发抖,半天缓不过神来。那是什么保命符,简直就是催命符!毕竟被“杀人犯”盯上,可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不客气!”李一挥手,呵呵笑着,大摇大摆走出门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那小倩怕是要提心吊胆地安份一段时间了。
  离开公司的李一内心觉得无比痛快。以前都是他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负,现在总算挺直腰板一回。不过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还有做坏人的天分。想到这里,李一又笑出声来。
  接下来的时间,警察们找到李一曾经的公司去了,公司老板告诉警察,李一勒索了他的钱,还提起过要回老家,所以警察们调动了一大批人手往李一的老家追了去。而李一呢,虽然有了钱,但是丢失了身份证件,也不能用任何暴露自己身份信息的东西,所以他干脆到天桥底下,和一个流浪老人挤在一张硬纸皮上住了一段时间。
  他跟老人说自己是逃犯,老人硬是不信,说看上去这么老实可靠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逃犯,即便是逃犯,他也相信李一是无意犯下的错误,只要心地不坏,任何人都有回头的余地。并叫李一不会要灰心,不要放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一感动得一塌糊涂,他没有想到,在这个繁华却冰冷的城市,唯一温暖的地方,却是在这个四处透风,寒气透骨的天桥底下。
  而那老人,和李一说自己的老伴被一场大火烧死了,唯一的儿子却因为儿媳妇不喜欢他这个糟老头子,所以也不待见他,流离失所的他只好一个人栖身在这天桥下。每天捡捡垃圾和废品过日子。但是他这辈子余生最大的期望就是,能找到那个纵火害死自己的老伴的家伙,他要亲自问问那个人,究竟因为什么原因,要这么无情,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半百老人。
  李一愣住,原来老人家也是一个满身沧桑故事的人。两个无处可去的人,互诉衷肠,相互取暖。
  直到有一天,李一自己的事终于有了眉目。在一家小面馆吃东西的时候,李一听到邻桌的一个小伙子对他的同伴说,有一天晚上,他看见一起杀人案件,但是事情诡异得狠,杀人的凶手好像不是人,场面异常血腥,自己都看得差点吐了。
  同伴不信,说他吓唬人,乱编。他说:“爱信不信,我还录了视频呢,只是不敢放出来就是怕报复,怕自己惹上什么麻烦,我可不想这么白白就送了命。”
  待那俩人吃完走后,李一匆匆结账也跟了上去。趁着他们走到少人的拐角处,李一从后面一掌将另一个人打晕,揪着那人的衣领把他带到了墙边。那人还以为李一是抢劫的,还二话不说,将自己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求李一不要伤害他。
  “我不要钱!”李一说。
  “那您要什么,除了不要我命,要什么都可以!”小伙子求饶道。
  “我问你,一个多月前南岭路发生的杀人案件,你当真亲眼目睹了?”李一问道。
  “你怎么知道!”小伙子抬起头,一看是悬赏令上的李一,吓得又赶紧低下头,大喊饶命,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别废话,你和你朋友刚刚在面馆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小伙子抬起头,“你会杀了我吗?”
  “我这么像杀人犯吗?”李一好气又好笑,“我没有杀人,你不是看见了吗!”
  “可是那悬赏令……他们说你畏罪潜逃……”小伙子说。
  “我是逃走了,但我真没杀人,我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我是杀人犯,我现在大可不必跟你废话,早就可以一把杀了你,多杀一个也是杀,不是吗?”
  小伙子思索了两秒,说:“那你先放我下来。”
  “好,好好……对不起!”李一放开手。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录的事发视频就在我的手机里,我还以为是搞人体器官变卖的黑社会组织弄出来的人命,我一直不敢说,直到我看到了悬赏令,我以为你就是凶手……你真的不是凶手?”
  李一快气白了眼,“不是,不是啊,大哥!要我说多少遍!我是想要看你手机里的录像,看看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不能被杀人这个锅啊!我这么帅,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干嘛!我之前也就只是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而已,更别提什么器官贩卖了!”
  小伙犹豫了两秒,还是将手机打开,递给了李一。毕竟要是李一真的要伤害他,他确实跑不掉,而且朋友还躺在地上,总不能丢下他一个人跑了。。
  李一接过手机,看着视频里面的内容。眼睛挣得老大,不太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看了看旁边的小伙又冷静下来。毕竟,自己过去的一个月里,所经历的变故,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相信的。
  那视频里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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