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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原初之天殇 / 第五十一章 为谁设宴?

第五十一章 为谁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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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延年委屈道:“殿下这话可就真伤祝延年的心了,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祝延年赏琴品美,行的可是君子行径才对。”
  “你这厮也配作君子?胖子的脸皮果然是要厚些!”与他同一桌的礼部尚书顾乐渠忍不住打趣道。
  “去去去!”祝延年羞恼道:“上次送你的俩丫鬟还堵不上你的嘴?是不是你这上了年纪的身子不经用了?”
  “你!你……”顾乐渠满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粗鄙之人!老夫不屑与之为伍!”
  说罢转身离开,朝人多的堂内溪那边走去。
  祝延年咂咂嘴说道:“这老头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完他又转头朝向皓王:“那殿下,咱商量的事儿该怎么说?”
  皓王没好气地说:“你把孤的客人得罪了,还有脸找孤要人?顾老头说你脸皮厚,可还真没说错!”
  “这事儿还不好解决?”祝延年讨好笑道:“我这就帮您去哄好他!”
  “哄好一个老不正经算什么本事?”皓王狡黠笑道:“你要真这么能,就去把场子给孤热起来!把那边几个不能喝酒的都给孤灌醉咯!你要真能做到,孤连夜就把那美人儿送你府上,让你大过年的尝尝鲜!”
  “此言当真?”祝延年眼睛一亮,说道:“美人不美人的倒无所谓,让同僚们吃好喝好那可是咱的本分,看来祝延年还非得使出浑身解数了!”
  说完他就拉上几个人四处敬酒玩闹去了,惹得皓王和一群宾客们齐笑,“这胖子!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你们想看戏的赶紧过来!”皓王朝一众宾客招呼道:“孤还真想看看那胖子有没有这么大能耐!”
  厅堂一侧布置了一条巧妙精致的堂内溪,徐徐清澈从高处流落,往楼外庭园流去。水声潺潺,如近溪流,虽处明都,却又似在名山幽涧。再配上帘后仙乐,令人仿佛身处高山,静听流水,与一群文人雅士的品味分外致和。
  不少自诩高雅者都坐在附近,效仿古国世家传来的曲水流觞之戏,饮酒作诗、嬉笑玩闹,好不乐哉。照这么一看,皓王的精心布置倒也算是颇为讨喜。
  “祝老大!你拉我过来作甚?我又不会喝酒又不会做诗的。这游戏还是你们这些文人来玩才好。”叶年轮苦笑道,这胖子对他有提携之恩,他还真不好对祝延年直言拒绝。
  祝延年满不在乎地说:“这不拉你过来让你瞧瞧你老大的威风嘛。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把这帮人喝趴下那不是轻而易举?”
  “可莫要殃及池鱼才好。”叶年轮笑道,也是存着看热闹的态度。
  两人说话间,一轮新酒已从上游流下。
  这一轮共有三人作诗,三人罚酒,其中户部尚书祝延年所作之诗冠绝三人,引得满堂喝彩。而一向不喜饮酒的朝阳伯被殃及,愿赌服输饮下一杯酒,也惹得众人称快。朝阳伯肯饮酒,这可是难得一见之事。
  接下来的几轮倒没有再误伤叶年轮,众人玩的兴致勃勃,场上气氛一片火热。正当叶年轮松了一口气时,一杯木觞却摇摇晃晃停在他身前。
  “快喝!快喝!”对岸的人起哄道,劝会喝酒的有啥意思?给这种三杯倒的人灌酒才有乐子嘛!
  “祝胖子!把他给孤看好咯,别让这小子又像上次一样全洒到衣服上!”皓王也不嫌事儿大跑来看热闹。
  叶年轮无奈,捧杯仰头痛饮,低头时环顾四周,酒杯倒置,示意杯中滴酒不剩。
  叶年轮面带红晕,对着祝延年苦笑说道:“不行了!这一杯可就到底了!”
  “再陪我玩会儿,你小子不是号称三杯酒下臣么?还有一杯的量呢,急啥?”祝延年抓住他的手不放。
  “再喝一杯就倒啦!你这是真要把我灌醉啊?”叶年轮没好气地说。
  “嘿!”祝延年狡黠笑道:“居然被你发现了!”
  就在此时,又一杯木觞稳稳当当停在叶年轮身前,叶年轮瞪大眼睛,惊呼道:“怎么又是我?”
  他惊觉朝众人看去,哪料到众人都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这是要合伙弄醉他啊!
  祝延年笑嘻嘻说道:“愿赌服输,可别坏了大家的兴致!”
  “好!这仇我记下了!”叶年轮咬牙切齿,朝众人捧杯道:“我赶明儿起就跑你们家挨个儿挨个儿蹭饭!你们一个都别想赖!”
  “哈哈!只要朝阳伯你喝完这杯还记得住咱,咱挨个儿请你吃饭又如何?”堂内溪两岸的人齐声笑道。
  叶年轮眼睛一闭,仰头痛饮,低下头时,神色如常:“谁说我记不住的?明天他就是第一家……”
  说话间,叶年轮面上红晕突然扩散直至满面通红,往后一仰,就此不省人事。
  “哈哈哈!倒了!倒了!”众人笑道,这是此宴最先倒下的人,众人也算是迎来开门红了。
  “把朝阳伯送进客房休息。”皓王唤来两名丫鬟把叶年轮送走,然后对祝延年毫不吝啬夸赞之词:“你这胖子!还真有些本事!”
  “略施小计!略施小计!”祝延年乐呵道,看来对战果颇为满意。
  “那就别停下,继续喝!继续喝!”皓王又招呼起来。
  却有宾客朝皓王敬酒:“殿下您可不能光让我们喝然后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啊!咱也来走起!”
  “谁怕谁?孤在自个儿家里还怕输不成?”说罢皓王率先举杯,仰头痛饮。
  一位位宾客也紧随其后,然后继续满上。
  然而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现蹊跷。
  “殿下你不厚道啊!怎么全洒到衣服上了?”
  被发现耍赖的皓王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这不上次朝阳伯先开的头吗?孤就跟着学了学,要怪你们怪他去!”
  “不行!殿下你这可得罚酒啊!”有宾客喧闹道。
  “罚罚罚!孤认栽了!等孤换身衣服,回来让你们瞧瞧什么是王者之气!”
  ……
  被扶至客房歇息的叶年轮骤然开目,双目有神,眸光清明,下了床铺步伐沉稳,身形挺拔,全然不似一副醉酒的模样。
  客房里只有叶年轮一人,他捧了杯桌上清水,然后靠在墙边不言不语,静静地等候着他想见到的人,还有想要见他的人。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一阵轻风拂过,叶年轮突然开口说道:“大概很多人都没想过,一向不拘小节的皓王殿下,行事居然会如此谨慎。殿下您的演技真好。”
  如同鬼魅现形,一道身影凭空出现,正是本该在自己房内更衣的皓王。
  “大概也有很多人没想到,留有‘酒香夜衣’典故、号称‘三杯臣’的朝阳伯大人,居然是千杯不倒的海量。师弟你的演技可不逊色我分毫。”
  叶年轮向皓王恭敬一礼:“身处朝堂,多藏些东西总是好事。不然我和殿下想要在此会面,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皓王揉揉太阳穴,说道:“这也算容易?看守着你的是狗,看守着我的是蛇。虽然知道府上早有眼线,只是没想到藏得这么深。真不知道这明都,到底是姓周,还是姓陈!”
  叶年轮笑笑,说道:“那我向殿下提议的,您是答应了?”
  其实用不着多问,皓王肯摆脱陈刻眼线与他会面,本身就已经给出了答案。但单单只给出答案可不能令叶年轮满意,他还想要知道,皓王在这件事里,肯付出怎样的诚意。
  “如你所说,”皓王眸里隐隐露出一丝暴虐,“那张位子该谁来坐,交由父皇一人决定便足以,用不着再多一个人指手画脚!”
  “殿下英明!叶年轮拱手行礼,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猜得没错,想要对付陈刻,皓王是他天生的同盟。对陈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谋的忌惮还在其次,最令皓王忌讳的,恐怕还要属陈刻对当今煌帝那不知程度的影响力。有这份影响力在,决定谁坐上那张位子的,可就不只是一个人了。
  至于你要问皓王为何要选择敌对,而非讨好?
  呵,且不说以皓王的性子会不会对陈刻低头,便是低了头,也不知道迎来的是背后的助力,还是潜伏身后的毒蛇。
  三十多年前,那个年轻人在明都惹出的腥风血雨,足以可见他对皇族可没有这么恭敬。上次庆王设宴,陈刻不顾他的颜面在宴上抓人时,无疑是又将皇族颜面公然践踏。
  某种意义上来说,当年陈刻鸩杀十二皇子时,便已经与皇族结了死仇。任由哪位皇子,也容不得有外人胆敢蔑视自己的性命。
  与其等待着那只影子现形,然后站在某位皇子身后推其上位,继续手握大权以其阴影笼罩明都,倒不如提前将他抹去!
  这就是皓王的意志!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皓王问道。
  叶年轮笑笑:“这种事情急不得。殿下的人手准备好了么?”。
  “嗯。在明都外买的人,事后灭起口来也容易些。”
  “我信不过。”叶年轮摇了摇头,“陈刻连您这种身份的人都敢布置眼线,他手下的影卫蔓延到了哪里都不显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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