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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岁月深处有涟漪 / 幻梦苏堤

幻梦苏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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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多渴望能回到那可爱的宋朝,幻想那是元祐年间的一个细雨微濛的日子,我没有持伞,赤足踏在苏堤之上,绵绵的雨雾垂散于眼前,我静静地观望着这被誉为“苏轼写得最长最美的一句诗”。
  氤氲雾霭里,淡柳拂堤,两岸韶华灿烂。堤旁的绿柳展开柔臂,轻轻挥手相迎,朱桃成熟日时,红脸向人。翠红交织,瑰丽如画卷,灿烂如锦绣,伸展于春风中,融化在春雨里。举目相望,晨曦之雨雾铺于湖面,仿佛在轻轻诉说着雨湖堤之间的缠绵悱恻的故事。晓雾仍在四野荡漾,苏堤却在沉睡中悄悄地醒来了,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驻望着北岸的白堤,骀荡的春风习习滑过,雨雾起伏跌宕,遮掩的白堤隐约不可见了。
  此刻,烟柳画桥,游人乏乏,余我一人踏足,脚下所感触的那一方柔软,带着初建苏堤软泥的顺滑,心底平添一股亲切。蓦地想起子瞻那首词“人生底事,来往如梭。待闲看,秋风洛水清波。好在堂前细柳,应念我,莫剪柔柯。”想起他那坎坷的一生,不由心生怜意;想起他又是那样的乐观豁达,雨中高唱“一蓑烟雨任平生”;想起他食啖荔枝的惬意,欣然写道“不辞长作岭南人”······
  漫步苏堤的我,耳畔仿佛仍萦绕着数日前二十万官民的号子声,他们热情洋溢地建造长堤。而工程缘起于苏轼再临杭州疏浚西湖所留的水草和淤泥难以处理,他巧妙地用来营造一条长堤。
  此堤居于南北,长一有三分之二里,长堤完成之后,苏轼他所钟爱的百姓将其命名为“苏堤”。我想,他应是十分,不,必是十二分欣慰的。后来,苏轼让人烧了红烧肉犒劳参与工程的民工,“东坡肉”也自此诞生。
  料想,苏轼一边吃东坡肉,一边观此堤静静地卧于西湖荡漾的水波之上,心情定是愉悦的,才有欣然挥笔写就的那句:“六桥横绝天汉上,北山始与南屏通。”而他不曾想到,从年少随父入京考取功名,再到此间晚年重任杭州太守,时光已荏苒多年,他出川的初衷,并未被岁月蹉跎了光华,也没有因不得意辗转任职有何不满,拳拳赤子之心未见缩减。
  雨后已然初晴,我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他,更遑论看到他欢快写词了,只见到苏堤在水上,云在天上,倒影在水中,斑斓的色彩,迷醉了我的眼,我痴痴地说不出话来,只听到莺鸣婉转,似山间清冽之泉,潺潺流淌,只感到衣袖间徜徉着清风淡雾,一晃一提,在身前舞着曼妙的步伐。
  天色异常清亮,格外的曜目,我继续缓缓踱步在堤上,那个“悠悠江上听歌人”,如今又在何方呢?他说:“人生到处知何似,恰似飞鸿踏雪泥。”。
  而对于幻梦中而来的我来说,游想苏堤,可以体会另一种独特别味的风采,在这里,属于苏轼灿烂人生的一段光华,雪泥之上的鸿爪印清晰可见。
  此际,微风轻柔,树叶微摇,叶尖上的雨珠犹如一颗颗明珠,倏地跳落在地,西湖水想必清凉入骨,眼前所见,悠悠扬扬似一个个跳跃的音符。纵美景如这般,斯人然已不在,我亦无从找寻。或许,真有如林语堂先生所言:真正的苏东坡只是一个心灵,如同一只虚幻的鸟,这只鸟也许直到今天还梦游于太空星斗之间吧。我悠然觉得,没准哪天在幻梦里,在苏堤之上,就与他邂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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