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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被欺负的赵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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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稷自从跟父亲讨要了那块满是纹理的黑色石头后,便将其当作宝贝一般呵护备至。
  时而抱着它看书念诗,时而裹上一块干净的布料枕着它睡觉。
  三年以来,他对那石头的好奇似乎从未间断过。
  他一闲下来就把它放置在窗边照着日光、月色细细观察,可心里的那种好奇和石头对它的吸引三年以来不减反增。
  这种情形,使赵稷抓耳挠腮,只能看着它干瞪眼。
  无可奈何之下,心里苦恼的赵稷便索性将其直接当作了御用的枕头,心情不爽之时对着它一顿拳脚相加,破口大骂。
  ……
  在一个月之前,赵孟尝感觉自己身体不适、也无之前那般有心力了,便将私塾中的二十多个学子举荐到了无人镇的问津学堂当中。
  问津学堂乃是官府所办的教育场所,其中学堂的管事夫子乃是他年少时的好友——朱有成。
  朱有成是无人镇出了名的教书匠,其门下子弟无数。虽然他的学生中没有什么大名气之人,但也出了三四个县令,禹土县而今的马县令便是其中之一。
  可以说,朱有成在无人镇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是很多人尊敬和仰慕的对象。
  赵孟尝将他私塾中的孩童送到朱有成门下,可是花费了不少人情世故。
  朱有成自不必说,交情在前肯定是乐意帮赵孟尝的。但有些自恃其才、自命清高的乡绅认为赵孟尝坏了规矩,明里暗里使了不少手段。
  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不受一些高官之人的关注。但在钱财宝物的交情下,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为那些乡绅说话。
  赵孟尝毕竟也曾是做过一官半职之人,他无奈之下奋笔疾书,几份书信便托云而去。玉华郡里某位有权势之人的亲笔书信加上禹土县县令的传话,那些乡绅反对的事也就理所当然的办成了。
  这一日,问津学堂之中,赵稷正跟平时关系较好的几个小伙伴一起玩耍。
  突然,十多个长得很是健壮的小孩儿将赵稷他们给围住了。
  那十多人中有一个身穿淡黄色华服的少年,神色傲慢无礼,嘴角挂着浓浓的讥笑,他看着赵稷等人不解的神色,嘲弄道:“几个旮沓窝里的土鳖也敢来问津学堂,你们那个老师也是个土包子,居然敢和我们家相对,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赵稷等人听到他话语里的辱骂,心中恼怒不已。甚至有人开始瞪着眼,口吐莲花了。
  “你这个杂毛,穿得像坨屎一样,还有脸犬吠。”
  那华服少年随声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和那谩骂之人口中的话有点相似。他羞恼不已,顿时狠声说道:“上,把他们都打残废了,打死了算我的。”
  这一声令下,他旁边的几个身影立马动了起来。
  有人从身后摸出木棒,有人从袖口拿出绳索,有人从胸口掏出砖头。总之,那些人个个手里有武器。
  在那犹如****般的招待之下,手无缚鸡之力的赵稷等人只能被动反抗,用手护着脑袋在一旁打滚喊叫。
  那场面很是残忍,不少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流血不止。
  幸好有路过的好心女孩儿去急忙叫了教书先生过来,不然定会闹出白事来。
  对而今的官府来说,一些乡镇甚至郡县里闹出人命,只要背后有人或者金银够足,在一番酒肉之后也就草草了事了。谁还会去关心、惦念几个贱民的性命呢?
  那教书先生一身白衣,面相儒雅。他来之后,对那十多个肇事者好好上了一堂修身养性之课,也不轻不重的批评责骂了一番。
  他当然不敢破口大骂,身为儒家子弟怎能像街头的泼妇一般不注重形象呢?他的亲生父母不是此地之人,但他的衣食父母却是无人镇里的那些乡绅。在这般情形下,他知道自己该倒向那一边,因为这关系着他今后衣食住行的优劣。
  赵稷等人见状心里愤懑不平,原本赵家村私塾里幸免于难的孩童也是气愤难耐,有人跑去将朱有成请了过来。
  朱有成一来,气氛自然不同。很多之前不敢言的人,都你一句我一句的将事情缘由说了个七八分。
  一身墨色深衣、灰发束冠的朱有成听后,面色羞愧难当。他指着那先前的教书先生怒斥道:“何存义,你可真是个好先生啊!堂堂儒家门生,居然做出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了事的举动,你如何对得起你的身份?你走吧,不要辱没了问津学堂。”
  何存义一声冷笑,神色不屑,转身便向学堂外走去。
  朱有成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心中悲叹,这世道连传道受业之地也被浊气沾染了吗?唉!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他先叫人将赵稷等人送到医馆去就医,而后将那些闹事的人全都关了起来,并派人前去通知他们的家人前来领走。
  朱有成在无人镇毕竟身份有所不同,既是年高德劭之人也是官府任命的夫子。那些闹事者的家人来了之后,先是对其赔礼道歉,而后将自家孩子一顿臭骂,有的甚至动手管教了一番。
  此般情形,朱有成也只能说回去后好好教育自家孩子,不然就别再进学堂等类的狠话。他不敢把事情搞大,若是闹到禹土县虽然能得个好结果,但小人一旦被得罪了后果可就不可预料。而今是孩子被受到欺负,以后怕是连家里的人也会招来仇恨,处处被扰得不得清净。
  故而,他也只能替赵稷等人收下那些礼物和银两来息事宁人。或许,那些孩子无法理解他的一番苦心;或许,有些人从此就会看轻了他。但朱有成却并不觉得后悔,因为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
  次日,赵长水一接到问津学堂的消息——自家儿子被打了。
  他立即骑上那匹棕马行色匆匆的向无人镇赶去,一路上赵长水面色阴沉,眉目含怒。
  一到问津学堂,他就气冲冲的向里面走去。那架势似乎要将打自家儿子的人生生撕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赵长水来到问津学堂的学舍时,便看到村里的几个熟人正与朱有成说道着些什么。他走过去询问后,才知道他们也是来接孩子回家休养的。
  本来赵长水想和朱有成理论一番,但却被朱有成的言辞给劝服了。
  他觉得朱有成说得有理,在自己弱小时任何事在权贵面前去理论的确都是自取其辱。还不如知耻而后勇,等有了一番成就之后再去计较。
  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他赵长水也会有意气风发的时候。
  即使他此生没有任何可道哉的作为,但还有他儿子以及子子孙孙,不怕没有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如此一想,赵长水觉得此事说不定会让赵稷更加勤奋努力。
  他的这般想法倒也应了那么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
  赵稷自从被他父亲接回家后,整日就躺在床上或是看书,或是睡觉。
  说来,这番受伤倒让他吃了不少苦,也让他身边的那块石头沾染了不少血迹。
  赵稷每次想动身换个舒服的姿势时,那看似愈合却一用力就破裂的伤口时不时露出血迹来。
  有时他会将手上的血用抹布擦拭一番,有时懒得动了便会将其抹在那石头之上。
  赵稷好转之时,已是过去了半月有余。
  而他床头上摆放的那块石头也随之时间的流逝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每当它被日光照临或是月色笼罩时,那些纹路都会亮起淡淡的光泽。
  那石头所在之处也隐隐约约有气流浮动,虽不是很清楚,但依然可以发现那些气流都是随着那纹路在流动。
  可惜的是,赵稷自从研究了他三年没发现任何收获之后,只是将其当作了枕头。
  此后,赵稷虽有闲情去把玩儿一下,却并未仔细去观察,也就不曾发现而今它身上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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