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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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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院子里,王父和王放山并肩而立,一同看着远方。
  王家是爬爬村的贵族,底蕴深厚,却从来没有人知道王家为什么能有这么大一份家业,只知道王家在镇上做着不小的生意。这个秘密,只有王家当家的人才会知晓,所以,到了王父掌权时,打小就开始培养着王放山的性子和城府,先前王放山能说出那样一番话,他是很满意的,但满意的同时,他觉得自己儿子还看得不够远。
  “放山,你不愿意徐白羊好,也不愿意亲手打杀他,当下倒是如了你的意,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更说明你把他当成了你的对手,可他一个乡野小孩有什么资格成为我儿子的对手呢?”
  王父一脸慈爱的看着王放山,眼睛里带着些别的意思。
  王放山抬起头面对着王父,眼神很复杂,随后问道:“那依父亲高见,我该怎么办?”
  王父笑了笑,这个看惯了世间风起云落的中年人平静的说道:“害怕一个人成长起来,就希望这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夭折,这只是下策。我们王家是生意人,就该有生意人的做法,他徐白羊能不能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我们不知道,但我在那之前施以援手,结以善缘,何乐而不为呢?有一天徐白羊站在了比我们更高的位置,这份恩情便会显得更加弥足可贵。”
  王放山低下头,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父亲的意思是我们今天要出手搭救,以后不管他徐白羊如何,这份恩情都能凌驾他?”
  王父不说话,只是看着远方,觉得自己儿子还是想的不够远。
  当那个瘦弱身影出现,赵莽,赵野都停了下来。
  不是他有着绝对的威严,只是他站在那里,道理就在那里。
  赵虎娃,赵阔两人今天的所作所为赵家人不是不知道,只是在他们看来,天底下没什么比赵阔受了伤更重要的事,至于一个孤儿,打就打了罢。但是,来徐家闹之前,赵家是占着理的,现在,却不是那样了,尽管他们从来也不用讲理。
  来人只能是田亦,这个浑身带着伤,脸上还有淤青的少年。田亦现身的那一刻,赵虎娃勉强装着镇定,赵阔心虚的低着头不敢去看,村里的人看着田亦狼狈的样子,很快就明白,这件事不是赵家人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分明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田亦拖着沉重的步子迈过门槛,身后还跟着个眼睛红红的鲁真正,他一个人走进了院子里,先是对徐白羊行了一礼,然后看着赵莽,冷冷说道:“赵虎娃带着人在山上无故将我打成这样,我没追究,白羊哥把我救出来,赵阔受了点伤,就要死要活了。”
  听到田亦的话,赵虎娃急忙囔道:“田亦,你别血口喷人!”只是说话时避开了田亦的眼睛,话语里少了些底气。
  田亦惨然笑了笑,这番与赵虎娃的对峙明眼人都瞧出来他赢了,自然也就知道谁说了真话谁说了假话。
  院里的赵莽见状,沉声道:“亦小子,你天天在村子里乱窜,谁晓得你在哪里磕着碰着了,整出这一身伤来。今天可不是胡乱说话的时候,日后咱们在村子里可还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听者知意,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田亦不作争辩,只是在众人面前,瘸着腿,慢慢的走到了徐白羊身边,态度不言而喻。
  院外的人大都知道徐白羊的为人,只是碍于赵家凶名在外,不敢招惹,如今有田亦站出来,再袖手旁观其实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赵莽已经动怒,赵野转动着眼珠子,别看他一身肥膘,实际上却一肚子坏水,一会儿功夫又想出来个主意,将他那套歪理发扬广大,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田亦这身伤你说是咱家虎娃打的就是虎娃打的吗?谁看到了?无凭无据的,谁信。”
  田亦冷笑一声,没想到这个时候赵家人还可以这般无耻,他知道今天不管怎么说都没用了,虽然还有办法,可他已经不愿意再拖累人,来之前,他知道是徐白羊为他解了围就很愧疚,所以在浑身伤的情况下连忙赶了过来。
  徐白羊看着身边要比自己矮上半个脑袋的少年,悄悄地往前挪了一步。
  就在这时,又从院外跑进来一个小孩,大声喊道:“我看到了!”
  山上在场的人,除了害怕惹出祸来躲在家不敢出门的常成才,只有这个人了,只是田亦没想到,这个自己只当做半个的半个朋友会为了他挺身而出。
  赵虎娃怒斥道:“鲁真正,你不要命了是吧?”
  与此同时,人群里一个中年男人厉声道:“真正,这事是你能掺合的吗!滚回去。”
  鲁真正看了院外的中年男人一样,神色纠结,本来哭过后就有些通红的眼睛更是不敢去看,他停在原地,面露挣扎,最后似乎是做了巨大的决定,对着那个中年男人坚定的说道:“二叔,我不走,我真看到了!”
  鲁真正从父母双亡后就一直寄养在他二叔家里,打小就懂事,有农活抢着农活做,饭桌上好吃的先让给堂弟吃,从来不敢忤逆二叔,也不敢给二叔惹麻烦。只是今天,他为了田亦,为了徐白羊,却是不管不顾,可想而知以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这不只是简单的勇气问题。
  中年男人骂咧了一声,显得很是气愤,他伸着头看了看院里的赵家兄弟,然后又呵斥道:“真正,你要是再不出来以后就别回家了,也不要再叫我二叔了。”
  鲁真正像是没听到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随后转过身子,一步一步走到了田亦身旁。
  再转过身时,满脸泪水,只是很快就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因为那个中年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有田亦,鲁真正作证,徐白羊得到了澄清,这会儿赵家人已经再不占理,继续闹下去只会给村里人唾弃,甚至排斥。母老虎死死盯着田亦,虽然上次田亦曾帮她从镇上带过胭脂,但比起自家儿子的感受来说不值一提。走到这个份上,可怨不得她不讲情面。
  赵莽二人没有动,两位妯娌拉着各自的小孩站在院门外,田亦,鲁真正并列站在徐白羊两侧,徐母撑着身子,面露哀伤。
  场面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甚至与那个高大少年来说,还隐约有着跃跃欲试的冲动。
  爬爬村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大眼睛机灵的人能从村头看到山脚,说小的话从村头走到村尾也要不少时辰,对于腿脚不好的老人来说更是如此,此刻就有一个小姑娘搀扶着一位头发花白,身子佝偻的老人走在路上。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从村尾走来的乡亲,看到这位村里辈分最大的老人,连忙打了个招呼,然后将事给说了遍。
  老人只是点着头,村子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早在出门前他就知晓了。只是他腿上却走的一点都不快,因为他实在太老了,很多事都管不着了,要不是那个气喘吁吁的小屁孩跑来告诉了他的小孙女,小孙女又满脸着急的跑来告诉了他,他其实未必愿意走这么远的路,一大把年纪管不着喽。
  徐家院子里,赵家兄弟还在与田亦几人对峙着,却没注意到有一位身着长袍的中年人来到了院门外。
  苏州的春天短暂,就像北方的夏天一样,此时爬爬村的村民都已脱去了厚实,御寒的秋衣冬服,人人只着单薄衣衫。这位中年人穿着长袍也不让人觉得奇怪,这要换成普通人哪怕不说浑身是汗,也要有些不自在,但这位中年人却让人觉得很自然,尽管相貌陌生,举止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他穿过人群,人群便安静了下来。
  他迈过门槛,方寸空气都在震鸣。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了赵家兄弟面前,漫不经心的挥了挥衣袖,分别落下了一掌在赵家兄弟胸口。
  赵家兄弟好像呆滞了,也不反抗,在众目睽睽下,倒飞出去,撞在了院门口。
  然后噗的一声,两人喷出一大口鲜艳的血液。
  就这么随意的两掌,直接将两个壮汉击退两丈外,身受重伤,就算是习武多年的武学宗师,恐怕也不会有如此威势。
  中年人神色平静,看也看不看倒在地上一脸骇然的赵莽两人,只是带着审量的眼神,看着身后高大的少年,徐白羊。心下细想,好苗子。
  从赵莽两人倒飞出去那一刻,这里的一切已经回归自然,院外还是议论声,指指点点,之后便多了惊恐声,惊恐这个陌生的面孔。
  母老虎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跑过去搀扶着自家当家人,一旁的妇人虽不齿于自己丈夫的的行径,当下也害怕,同样的还是走到了赵野身边。
  赵莽看着中年人,眼里是深深的忌惮,他虽然不懂那些奇人异士,但知道眼前这位,看着无害,却能随意要了他的命。不过要想他这么放弃,他还是有些不甘。
  于是,他再吐出胸中一口气血,靠着院门站了起来,有些试探的问道:“高人何故出手伤我兄弟二人?”
  另一边的赵野则是吓破了胆,他虽作恶多端,可在这种怪神乱力面前,只有发自内心的忌惮。
  人人都在害怕,田亦,徐白羊,鲁真正也一样,虽然得救于中年人,可对于这种高人,他们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甚至因为离得太近,他们忍不住牙齿有些打颤。
  听到赵莽的质问,中年人只是冷冷瞧过去一眼,赵莽便浑身发抖,整个人和丢了魂一样,很快就呼吸困难,两眼发白,一旁的母老虎见状赶紧跪了下去,连忙磕头哀求道:“高人饶命,高人饶命。”。
  中年人厌恶的看了几人一眼,包括站在院门外那两个已经手足无措的小孩,然后才转过身子,主动对身后的三个小孩说道:“我是一名修士,刚好路过这里。”
  修士,山上修行,下山除魔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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