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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圣道天机 / 第四章 老太傅

第四章 老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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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府内,来到正堂前,黄粱道:“这位小公子让老奴带去梳洗一下吧,老太傅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狄都朝小陈九点点头,示意他不要怕,自己则径直走进了正堂。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小陈九哪里会知道,这竟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狄都走进屋内,老太傅正襟坐在前方椅中。
  “他呢?”太傅问道。其实在他看到玉佩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心内还存一丝丝侥幸。
  “死了。”
  “是谁?”
  “宵小。”
  “宵小能伤我儒林高手?”
  “用了迷烟。是望北岛的落魂香。”
  沉默了好一阵子。
  “那也不该。教了他这么多年,还是死脑筋。”
  “孩子我带来了,就要劳烦太傅了。”
  “先帝不在了,在我府中也无妨。只是你不能现身了。你走吧,不要让人看到。日后若是遇到难处但可直言,我儒林在朝在野尚有三分薄面。”
  “太傅好意狄某心领。只是我道门三脉亦不惧敌。”狄都说罢,默默行了跪拜大礼,礼毕转身而去。
  第二天一早,黄粱推开老太傅堂门,进来说道:“翁公,那孩子昨天一天没吃东西,早饭又不吃,您看……”
  老太傅正准备用早饭,放下筷子道:“叫到这儿来吧。”
  “哎。”黄粱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小陈九被带到了老太傅面前,黄粱关门出去。小陈九就呆呆站着,两只手各揪着衣角。老太傅一口咸菜一口米粥吃得正香,两人都不说话。
  “狄叔叔呢?”小陈九率先打破了沉默。
  “走了。他原本就自昆仑山来,护佑了你七年,也算用心。坐过来一起……”
  “他们为什么杀我爹爹?”
  “你爹爹没有教过你不能随意打断别人说话吗?”
  “教过。我爹爹还教我不能吃着东西对人说话。”
  老太傅笑了。他放下手中的碗。“孩子,坐过来。”
  陈九向前走了两步,并没有坐下。“是因为我那天没有给那道长叩拜吗?”
  老太傅一愣:“什么道长?”
  “狄叔叔叫他霜寒道人。”
  “哦……应该不是他,那假道士要是练阴功还没练疯的话应该知道我儒道两家要保下的人。”
  “那是望北岛的人?”
  “也不是。望北岛训练刺者,收钱办事,有三不杀。即使没有三不杀,也不见得敢公然和中原大教派对抗。但是落魂香确实是他们卖的。”
  “那害死我爹爹的是什么人?”
  “或许是强盗吧。”老太傅心明如镜,却不能事事告知这孩子。
  “我们家又没钱。”
  “怎么没?我看这个玉佩就挺值钱的,来,还给你。记住千万不要把它拿给别人看。”
  小陈九一把拿过玉佩,那是爹爹唯一的遗留之物。“强盗的话,玉佩给他就是,为什么还杀人。”
  “强盗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每天都有人在死去,不止是他。”
  “我要替爹爹报仇。”
  老太傅拉过陈九,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的板凳上,和蔼地说道:“孩子,有些事不是你能理解的。人死后照样还在冥冥中照看、庇佑着他所关心的人。你爹爹是一直在保护你……你在我府上住下,他们动了儒林的人,当然要付代价。记住,世间任何事都有代价,任何名贵的礼物都在私底下写着价格,任何苦难都为信仰而生。”
  陈九听不太懂,他抬眼看去,只见太傅屋内堂中匾额所书四个大字甚是显眼——山风如诲。
  “我吃你府上的饭也有代价吗?”
  老太傅又被逗笑了:“有代价!哈哈哈当然有代价!”
  陈九看着桌上的粥饭,一路奔波加上昨天没有吃饭,现在也着实饿了。他端起桌上为他准备的一碗粥,就着菜肴大口吃了起来。老太傅也重新端起碗继续用早饭。
  “对了,你爹爹可曾把你送到学堂读书?”太傅问。
  “不曾。爹爹说这世上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一人有资格教导我。”小陈九咽下一口汤说道。
  “哦?”
  “爹爹说,那人就是公明休。”
  “哈哈哈哈。”老太傅大笑起来“以后出去之后,可不许这般胡说。”
  黄粱站在门外听到笑声,平时整日里公老太傅都是板着脸示人,膝下也无子孙,难得今日与这孩子聊得这么开怀。正思忖间,一中年男子进得府来。
  那男子走到堂门前,叫一声黄伯。黄粱推开门通报一声,道:“承名来了。”说话间,廖承名已走了进来。
  “老师。”廖承名躬身见礼。
  “好,承名来得正好。这就是……”老太傅公明休指指坐他旁边的小陈九,没有明言而接着问道:“怎么样了?”
  “学生明白,老师放心。在书院调了几个天分高些的学生盯着,他们,不敢追入长安来。书院里其他学生也都勤奋好学,都盼着老师哪天到院里去讲一讲呢。”廖承名道。
  廖承名是宫北书院掌院,长安城宫北书院居儒家八大书院之首,培养的学生成为天下士子楷范,多少王公贵族家的子弟削减了脑袋往里挤。
  “我这几天没空。等到……”
  “黄伯——府里还有没有早饭剩下的?”未见其人,一个清朗的声音就已传来。
  门被推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那男子白衣如鹤,腰间玉佩摇晃,面貌清秀,俊雅中透着活泼。“哎?这么多人?给老师问安。”男子说着便已行礼。
  黄粱嗔怨,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家府上没做早饭不成?都二十岁了还起得这么晚。苏大人没有督查功课吗?”嘴上说着,其实黄粱最喜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少年苏子庭。
  “家父还没下朝。哎?怎么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孩儿?”苏子庭走上前捏了捏小陈九的脸。小陈九一把把他的手推开,翻白眼瞪他。
  “子庭先跟你黄伯去吃点东西,我和你廖师兄还有话谈。”公明休道。
  “是。”苏子庭言罢随黄粱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老太傅、廖承名与陈九三人。公明休道:“让这孩子住在我府上吧,跟我学点东西。”
  廖承名知道老师想干什么,面露忧色,道:“那必是他的光耀。只是……”廖承名向前几步,走到公明休耳边轻轻接着说道,“只是他的养父是您弟子,乱了辈分。”
  “也是。”儒家人最重礼法,再大的事不能越礼。“也确实不妥。那以后就让他到宫北书院读书吧。”
  “如此的话,学生必尽全力。”廖承名俯首答道。
  公明休转头看向小陈九,极为严肃地说:“以后他就是你的老师。宫北书院从来只看才华、不问出身,今日因我破例一次,就不考核你了。”。
  小陈九听话地看向廖承名,疑惑、胆怯,人生异地,亲人尽失,不知所措。
  廖微微颔首,眼中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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