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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混蛋敢坏老子的好事儿……”
叫做席卡的胖子怒气冲冲地转头,却有些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巴。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
华服勾着玉坠,连那折扇都镶了银边。
出手阻止的,是一位俊美华贵的公子。
“原来是辉建兄。”
席卡不情不愿地拱了拱手。旁边本还有几个看热闹的食客,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也毫不犹豫地转过头去继续吃饭。
翩翩公子轻展折扇。
呵,倒也是奇了,这两人看似平民的样子,却没有丝毫不堪?不过,既然事态没有向着预想的轨迹发展,那也没有关系……
他没有理会拱手的胖子,笑着望向了小女孩:“这位小姑娘,没有受伤吧?”
小艾皱了皱眉,懒得理会突然出现的翩翩公子,而是看向了白逸安。
白逸安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小女孩冷哼一声,低下头去,小口小口地吃着叫花鸡。
而那位叫做辉建的公子,看着低头吃东西不搭理自己的小女孩,有些讶异的同时,心中惊喜更甚。
这幼女果然与其他的货色完全不同,即便是席卡那样咄咄逼人的压力下,依旧安然自若……
娇花照水,不过如是。
他仔细打量着女孩儿无暇的侧颜,眼中闪过一丝迷恋,只感觉一股邪火在身体中剧烈地躁动,手中的折扇竟不由自主地向小女孩的下巴伸去。
就在这时,一声轻佻的口哨声响起,打断了辉建的动作。
辉建转过头,却见那穿着小背心和大裤衩的少年双手抱着后脑勺斜靠在椅子上,嘴里叼着的鸡骨头一颤一颤:“二位戏不错啊,哪儿毕业的?演员请就位?山东蓝翔?
这招叫什么来着?围魏救赵?釜底抽薪?还是仙人跳碰瓷什么的……反正总之,二位配合还不错嘛……”
旁边的胖子听着越来越不对味儿,恶狠狠道:“贱民!你什么意思?”
“这位仁兄何出此言?”
辉建轻摇折扇,一脸疑惑:“我不过是恰巧来此吃饭,见此危情出手相救,怕伤到这位小姑娘,没想到动手的,是外城西区新任的执政官席卡兄。
这里的人都知道,席卡兄向来刚正不阿,手段老练,而且脾气不怎么好,如果是一场误会,你们好生赔礼道歉,兴许会有些用;如果不是一场误会……”
“什么狗屁误会!这死丫头分明是找茬!不仅冲撞了老子!还敢他娘的骂老子!!”
席卡的眼神阴翳,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指着白逸安骂道:“你这贱民!这死丫头是你什么人!要是不认识的话,赶紧滚的远远的,别耽搁老子教训她!”
“她啊。”白逸安轻描淡写,“我家小侍女。”
“侍女?”辉建轻轻皱了皱眉,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一个穿裤衩的会有侍女?
默默吃东西的小女孩抬起头,忿忿地瞪了白逸安一眼。
“你他妈的一个贱婢竟敢……”
折扇轻合,打断了席卡的话语,辉建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白逸安,轻声开口道:“手下的侍女随意轻侮帝国文官,自己却无动于衷放任不管,置文法于何物?置帝国与何物?阁下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对啊,就是这么大的胆子啊。”
在辉建微滞的目光中,白逸安翘起二郎腿,嘴里的骨头“噗嗤”一声,吐在了席卡还沾着些许豆腐渣的皮靴上。
“混……混账东西!!”席卡惊疑不定地望着白逸安,见辉建没有阻拦自己,狞笑一声,手中的巴掌向白逸安恶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
浑厚的耳光声响起,被扇的转了一圈的胖子有些懵懵地抬起了头。
“我家侍女刚问,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回话了吗?”
“你他妈……”胖子难以置信地扬起手。
“啪!”
“我家侍女刚才说,鲫鱼豆腐没有了,你赔了吗?”
“你他妈的……”
“啪!”
“你可知家父是谁吗?家父……”
“啪!”
“你好大的狗胆!家父……”
“啪!”
“家父……”
“啪!”
浑厚的耳光声在酒楼接连不断地响起,嘈杂声变得愈发安静,四周的食客皆是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
“你爹是谁,我真的没兴趣知道……”
白逸安松开揪着的领口,肿成猪头的席卡“哐叽”一声栽倒在辉建的脚边,昏死过去。
望着冷冷注视着自己的辉建,白逸安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手放在那身华服上认真地擦了擦,靠近辉建的耳畔,轻笑道:“这么能忍啊……嗯?你可是白银中位哎,不想动手吗?”
辉建心中微惊,冷冷地注视着白逸安:“殴打帝国文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
“扣帽子啊?”白逸安牵起小女孩的手,微讽道:“扣帽子就算了,在以武为尊的诺克萨斯,文官这种货色什么地位,你应该很清楚吧。
哦,在你摇人之前先给你提个不成熟的建议——文官只能调遣民卫,区区民卫,还管不了军部。”
军部……
这混账东西是军部的人?
“可惜,这里是皇城。”辉建强行压住心中的杀意,望着离去的背影冷冷开口。以自己在邢司的关系,皇城之中确实不好明目张胆地处理掉对方。
“是啊,可惜了,这里是皇城。”
白逸安面无表情,牵着小女孩的手慢慢走远。
……
……
狼月坊的小路上,白逸安看着低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艾,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没吃够吧,要不然明天……”
“其实,以后遇到这种事情,我们直接走就好啦。”小艾轻声嘟哝着,“你不是说过,我们潜伏在不朽堡垒是很危险的,尽可能不要乱生事端吗?
哼,本公主又不是小孩子,这种事情没关系的……”
“嗯,下次不会了。”
白逸安笑了笑,突然目光微凝,轻轻侧步,牢牢挡在了小艾身前。
“怎么了?”
随着小女孩的话音刚落,眼前酒肆的二层楼传来了一声爆响,一个枯瘦的身影狼狈地破窗而出,重重落在了地上。
熙攘的人群尖叫四散,枯瘦的身影缓缓站起——
那人粗布麻衣,不过寻常的中年模样,只是脖子上系着一块极其精致的肉松玉项坠,如鹰隼般的眼眸环视四周,不经意间对上了白逸安的平静目光,微微一怔。
是三界……
白逸安瞳孔微缩,却又听得两声爆响!两个绣着鳌纹的黑袍人同样破窗而出,一左一右,将那枯瘦男子牢牢堵在了中间。
天地间元气玄妙地波动,强悍的法则气息渐渐铺展。
远处,传来了大批邢司黑羽接近的声音。。
左边的黑袍老人冷冷一笑,而右边的年轻人则显得很是激动,大喝一声——
“呔!凶犯武松!!我倒是要看看今儿你是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