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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司黑羽,两位黄金巅峰的监察官。
竟然这么快查到了三界……
莫非,是那块肉松玉?
“走吧。”
白逸安低下头,隐藏起眼中的杀意,牵起小艾的手,消失在了四散的民众之中。
远处的枯瘦男子,眼角余光轻轻瞥到隐没在人群深处的白逸安和小女孩,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气。
右边的年轻人继续大喊——
“武松你给我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和挣扎……”
“挣扎?挣扎你爷爷个叮当锤!”枯瘦男子嘿嘿一笑,向那黑袍老人嘶声道,“你这老头儿从哪里找来的这二傻子?”
黑袍老人轻叹一口气:“你应该知道你走不掉的,区区白银中位……”
“白银中位?怕是未必。”
枯瘦男子露出了诡异一笑,慢慢撕开身上的粗布麻衣。
黑袍老人瞳孔微缩,年轻人也停止了高喊,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诡异至极的景象——枯瘦男子的胸口,接近心脏的位置,竟深深扎入了四根稻草!
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枯瘦男子缓缓拔出了第一根稻草,而就在拔出的瞬间,似乎某种屏障开始松动,他的气息迅速膨胀起来。
白银巅峰!
第二根缓缓拔出,原本被两位黄金巅峰所封锁的天地间元气倏然一滞,竟涌入了一种新的玄妙气息。
黄金下位!
第三根缓缓拔出,天地元气开始疯狂的躁动,两位邢司黑袍的法则封锁摇摇欲坠。
黄金上位!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要阻止第四根……
“喝!”
黑袍老人一声长啸,瞬间出现在了枯瘦男子的面前,一拳携雷霆之力轰然而至!
“可惜……晚了!”
第四根稻草带一丝血线在空中纷扬,毫不逊色于两位邢司检察官的气息冲天而起,一只枯瘦的拳头毫无花哨地迎上了黑袍老人的重拳,空气的爆鸣声中,二人皆后退三步!
黑袍老人慢慢甩了甩手,眼底闪过一丝凝重,沉声开口:“四叶封印!黄金巅峰!费德提克是你什么人?!”
“呵呵呵……”
回应他的,只是枯瘦男子嘶哑的冷笑。
那根如干柴一般的手指慢慢伸出,四根拔出的稻草仿佛一只只画笔,在空气中勾勒着复杂玄奥的法则细线。
“哈里桑,他要逃跑,你我合力拖住……”
“是!”
年轻人长刀怒斩,老人重拳砸下!就在两人的攻击近在咫尺之际,枯瘦的身影脸色煞白,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还未完笔的法则细线的最后一笔,被这口鲜血完美填补!
年轻人和黑袍老人还保持着攻击的态势,却仿佛陷入了空间的泥淖,一只乌鸦的图案在枯瘦男子的脚下迅速蔓延扩散!
“鸦阵——恐!”
巨大的空压在鸦阵中砸落,路旁的酒肆和楼宇在这重压之下轰然碎裂!连地面宽大的青石板都猛的下陷数寸!
黑袍老人死命支撑着身躯,而年轻人手中的长刀则深深陷入地面,双膝再也支撑不住,重重跪下!
枯瘦男子脸色更加苍白,嘶哑的声音再次冷喝——
“鸦阵——血!”
突然出现的绿色法则细线,犹如利刃一般,在鸦阵中疯狂地切割,眨眼之间黑袍老人和年轻人的身躯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溢出,转化为精纯的元气又汇入到了枯瘦男子的体内。
枯瘦男子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些红润,此刻,他额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支撑着两个叠加阵法,对他来说本就是不小的负担,但是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必须要让两位邢司监察官在最短的时间失去战斗力!
他双目一凝,咬牙低喝!
“鸦阵——默!”
如钟磬一般的白色波纹在鸦阵中回荡,而黑袍老人和年轻人的护体法则,竟然在白色的波纹中慢慢瓦解。没有了法则的防护,绿色的细线扫过,在两人身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痕!而两人也不可抑制地大声惨嚎了起来!
“噗!”
就在两人近乎绝望之际,枯瘦男子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绿色的法则细线和白色的波纹逐渐扭曲变淡,慢慢消失。
望着近乎成为血人两位邢司监察官,枯瘦男子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果然,压制两位黄金巅峰还是太勉强了……”
“不过,想要离开也已经够了。”
“鸦阵——翔!”
随着枯瘦男子的嘶吼,脚下的乌鸦图案仿佛活过来一般,扭曲缩小着,慢慢攀上枯瘦男子的后背,伸展成黑色的羽翼!
枯瘦男子瞥了跪在地上的二人一眼,拇指拭去嘴角的鲜血,展翅而去!
“可……可恶!”
望着身边昏死过去的年轻人,黑袍老人无力地双拳捶地!
就在他颤巍巍站起的时候,却听见半空传来一声闷响!枯瘦的人影伴随着巨大的风压,狠狠地砸落在这片狼藉的废墟中!
烟尘四散,缓缓走来一人。
那人中年,长发俊逸,幽蓝色的官服上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影龙,两柄剑一左一右斜在腰侧,一柄为黑,一柄为白。
黑袍老人在看到了这两柄剑的瞬间,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冥魂永狱,第三席行刑长!
黑白。
他强忍着浑身剧痛,恭身谨首,抱拳沉声:“见过黑白大人。”
黑白点了点头,漠然注视着眼前这片废墟,片刻后,一只干枯的手掌推开压在身上的砖石瓦砾,枯瘦男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你就是武松?”
枯瘦男子冷笑不语,能在半空一剑批落自己,实力至少在铂金之上,看来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见男子不回答,黑白冷冷开口:“你的鸦阵已经有了领域的雏形,倒也是个人才,跟我去趟冥狱,把事情都讲清楚,兴许还能活着。”
“呵呵,进了冥魂永狱的人还能活着出来?真是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枯瘦男子嘶哑着声音嘲讽道,“什么时候诺克萨斯多了些满嘴狗屎之徒?”
“那就当你拒绝了我的好意。”
白色的剑缓缓拔出。
风声悲鸣,法则屏障如纸般破碎,一道深深的剑痕从枯瘦男子的左肩劈到了右胯。
黑白面无表情:“你还有一剑的机会。”
枯瘦男子笑了笑,有些无力的跪下,“呸”地一声吐了一口血沫。
“滚,你,奶,奶,的叮当锤。”
“你没有机会了。”
手攀上黑色的剑柄。
枯瘦男子轻轻闭上了眼睛——
保重啦,公主殿下,白先生。
黑白缓缓拔剑。。
时间变缓,剑刃出鞘的风压穿过石板,穿过尘雾,马上就要撕裂那枯瘦的身影时,一根纤细无暇的手指,轻轻点在了这道风压之上。
于是,风压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