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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灵珠 三 ·经丹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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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仙剑的由来:
  取四海寒铁,汲八荒精元,出自上古乾坤炉,道之鼻祖太公之手。本意为:上诛无为仙,下斩作乱神,清天庭门户,静天纲正气。
  在纲元之战中,天神叛徒元及为魔族领路,妄图攻占天庭,魔统五界。在战役中,萧洛河战神持老君所赐的斩仙剑,率十万天将于三十三重天外纲元天门,诛杀元及,但不敌魔众,眼见结界欲破,只好以死相抵,不惜耗尽真元修补结界,虽止住魔族入侵,重伤了万古重,但自己永远失去了生命。
  万古重从纲元门率部回营也不算是无功而返,至少手里还有斩仙剑。对于斩仙剑,万古重打起了主意,经过一番改造,将元及的魂魄炼就成邪灵寄附于剑上,威力顿时大增不少,但在后来天族对魔族的围剿之中,魔族难敌劲旅,不但斩仙剑不慎遗失,就连万古重自己也当场粉身碎骨,化为灰烬。魔族经此一战,几尽消怠,再也无反抗天庭的实力了。
  时隔百年,机缘巧合下,被乌矶老道于荒道中所拾。初见时,黄岩之中,冥冥响动,老道生惑,故而近身察看,只见一端形似剑柄的东西正祼露在外,虽风蚀包裹,仍有异响,特别是有人靠近时,异响更为剧烈。老道为了一探究竟,右手掌下旋,内化一掌之力,收放之间,黄石顿开,一把锋剑呼啸而出,着老道而去,幸避闪及时,不为所伤,反被老道在空中擒拿下来,剑落入人手,便晃的更加厉害,老道紧皱眉头,左手食中二指空中对剑符画,口中念诀,剑才慢慢安静下来。
  剑上中字,不得识,老道抚剑净化,清理污浊,顿时间,剑如新淬,寒光乍作,“斩仙居正”四字镌刻剑身之上,但端详此剑,总觉着似邪非邪,一股正气下又透着邪念。实在琢磨不定,但万般皆是缘,老道还是将它带回观内,随手置于藏生阁中。
  那时观内只有五名弟子,大弟子束河、二弟子齐相良、三弟子夫差、四弟子吴为、五弟子寒生。老道带回一把剑,并未引起弟子们的好奇心,因为藏生阁的宝贝很多,均是老道降妖伏魔、或于他人斗法赢来的,这算是老道的个人收藏爱好吧。
  忽有一日,大弟子束河清扫藏生阁时,隐隐之中,感到有声响,寻视之下,又未察觉异样。五弟子寒生来到阁中取物,嘴里碎着一些对师兄们的不满,嗔怪老道偏袒。原来这次要齐力下山擒妖魔,大师兄得到了斩妖剑,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也分别得到了冲虚剑、凌虚剑、长虚剑,道家三剑。而自己留置道观。
  剑灵嗅到了来自寒生身上散发的怨气,十分满意地吸纳着。不自觉地震动起来,吓了寒生一个激灵。寒生慢慢靠向异响的剑,心想这不是师父前些日子带回来的吗剑?
  剑灵见被人发现,立刻又隐于剑身之中,剑恢复平静。寒生操起剑观摩一番,心中有一种莫名看对眼,合心意的喜悦,喃喃道:“这把剑正衬手。”
  剑灵在暗处窃喜,在幽冥处游荡着,哈哈哈,来吧,来做我的主人吧。寒生放下剑,取了师父要的创伤灵药,退出藏阁,落好门锁离去。
  离下山,还有三日的训诫日,老道带着徒儿在道观打坐,传授口诀,以聚精神,晓通精脉。而寒生自从接触过斩仙剑后,常常魂不守舍,也无心打坐,一有时间就去藏阁,打着擦试的名义,与自己的爱剑相聚。剑灵能够感受到寒生身上的不服气,人人都想做人上人,人人也都想被看得起,论资质虽是进观最晚的后生,但论能力,该学的,不该学的,统统都领会了,但仍然会在某些场合下,被老道痛批是旁门左道,不习正术。
  寒生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向一把剑吐露这么多一直压抑在内心的不满与怨恨。而这些,对寄身在剑上的剑灵而言,都是上佳的养份。慢慢地,剑灵能够勉强幻出一个头来,能够与外面的人对上话。
  “有些人瞧不起,你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你就是一个乡野坯子,盗寇之流,多么可怕啊,永远洗不掉的低贱,不能升道,也不能成仙。”剑灵化作一道气围着寒生旋绕,嘲讽、大笑,一阵阵的刺激下,寒生抱头痛哭。
  “我入不了道,又何要进道门自讨苦吃。”寒生为自己感到愚蠢。
  “凡人都升不了道,这本就是一个幌子!愚昧!无知!”剑灵一个敲打下,寒生顿感惊醒。双目怔怔,嘴齿未张,惶恐未定。
  “你应该追求更实际的东西,做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纵享世间的快活,清心寡欲、普度世人都是活受罪的东西,因为没有人会称赞你,也没有人会尊重你,世人的偏见,像大山把你压得实实,像江河把你浸得死死,何必呢,何必呢?上庄的百姓可不认得你是名道士,只知道你是手屠人命的强盗。被你救的姑娘也不是诚心谢你,她只是怕刚出虎口,又落狼手,世人学不会感激,他们多的是舌头,是心眼,只有恐惧是真实的,是实实在在让他们臣服的法子,否则他们只会让你自卑、让你低贱,狠狠压着你抬不起头来!”
  剑灵这段话,算彻底让寒生放弃入道的追求。变得更加愤懑,怨恨世上的种种不公,竟不自觉怀念起自己做流寇的快活来。好赖都是一生,应要让自己舒坦才是。寒生长吐一口气,双手都握成了拳。老道啊老道,诓骗我,又误我。
  “拿着这个,擦试你师兄们的剑去吧,他们也瞧不起你,你应该要好好惩戒他们的自傲。”寒生完全听信了剑灵的话,看着一盆清水变成黑色,寒生先浸湿一块抹布,慢慢抚试,嘴角处自然上翘。
  果然本次出山并不顺利,师兄弟之间多了很多矛盾,特别是大师兄与二师兄,因为二师兄错过时机,非但没有捉住魔头,还差点让大师兄丧命。这成了束河心里过不去的坎,回来后没少发难二师弟。道观内争吵不断,师兄弟们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甚至要同门相残。这让在暗处的剑灵十分得意自己的杰作。
  被剑灵洗脑后,寒生开始真正打起了老道的秘籍的主意,原来很早就觊觎老道的绝学——经丹卷。或许对此刻的寒生而言,只有这个才算有价值。
  “以你现在的功力,断断是打不过老头儿的。”寒生向剑灵吐露自己的想法,却被剑灵泼了一盆冷水。
  “我的寒冰掌,有八九层之功。”寒生,挺挺胸膛,颇有自信。
  “却与第十层的引潮之力而比,简直是花拳绣腿。”没想到剑灵也懂得寒冰掌的功力。
  “那我该当如何?”寒生罢罢手,显得有些生气。
  “你需要我。”剑灵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当然需要你。”寒生不以为然地回答。
  “那你就要拿你的血,来唤醒我的神通,怕吗?”剑灵挑逗他。
  寒生眉头一紧,但也说不出哪蹊跷,又感觉理当这样做。便问道:
  “你有多大的能耐,能降伏老道儿?”
  “他有再大的神通,也是一介凡夫俗子,我是谁?我是仙家,若不是禁锢在这剑,来去不得,否则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弄死任何人。”剑灵颇为狂妄。
  “好,我信你!”寒生心一横,就全照剑灵说的去做,用自己的血淋在剑上,终于剑灵修出了人形,一个清瘦精明的人,身着黑袍,眉目间皆是黑魅之气,不太像仙家。
  为了制造混乱,剑灵驶入睡房,先吸收人的精气,然后操控齐相良去打睡着的束河,不一会儿房间大乱。而剑灵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场景。
  寒生则身穿夜行服,提着斩仙剑摸到老道的房间,刚从窗边过,就被向来浅睡的老道觉察到。
  寒生刚来到床边,未动杀心,却被老道旋身一掌打飞。剑灵感觉到有事情发生,立刻化身潜到老道房间,与老道对面而立。
  “你?”老道从未见过剑灵,有所狐疑。
  “我?话说回来,还是您救的我。”剑灵一副记恩的态度。
  “我救你?莫非你是这……”老道借着月色看清了夜行者的剑,正是自己所拾的斩仙剑。
  “没错,我正是这把剑的剑灵。”剑灵顺着他的眼神看了一下剑,又看回来,偏着脑袋承认。
  “似邪非正,老道我,就应该毁了它。”老道此话不假,这些日子来,道观内种种不和,皆有这邪剑灵的“功劳”。
  “真是不禁打。”剑灵看着昏晕过去的寒生,连连摇头。
  “妖孽,老道现在就收服你!”话音刚落,老道一招乾坤定式呼之而出,剑灵并不害怕,拂袖间,便解了围。老道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不简单。
  “你不使出全力来,你怎能奈何得了我呢?”剑灵仿佛知道老道的底细。
  “老道端你尚有几分仙家之气,料你是半途自甘坠入魔道,你不惧凡间法术,难道还不惧天纲正法吗?”老道此言一出,倒也没有什么动作,却有一丝吓唬住了剑灵。剑灵暗暗退了几步想想。不可能,凡人不可有借天纲正法之神通,因为人道未归天道,不会有人是有天道之命的。其次,自己命殒之物正是自己此时的寄身之所,这是没有人会猜想得到。
  “你在吓唬我?是吧。”剑灵阴阴作笑,以手抚面,笑声空荡,落手间,脸色阴沉,一副嗜血模样,顿间化成一股烟障,似咆似吼。
  老道这边,紧出一身大汗,一不留神,剑灵俯冲而来,露出坚刀利爪,老道虽念诀起屏障,仍被破得粉碎,乌烟一过,满身伤痕。
  嗜到血味的剑灵,愈发猖狂,于空中大笑:
  “老道儿,你的血真不简单!”
  老道见难以降伏这团妖孽,就地盘坐,顾不得擦试脸上鲜血,立刻间伏出一道神龙,神龙俊煞,剑灵被吓作一团,神龙盘在剑灵之上,化作乾坤八卦,死死将剑灵打回剑内。
  老道收了神通,使出难生术,对剑使法,最后加上自己的血赋上印咒,将元及彻底封印在剑内,永世不得出。这时其他弟子也恢复神智,赶往过来,寒生也醒了过来,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扯下面巾,一脸茫然。看到老道端坐,身上无半点伤痕。
  老道心想弟子们是被邪灵操控才做出这种荒唐事来,便不与追究,遂后用净心术除去众人的记忆,道观恢复往日的平静。
  <乌矶观阁>
  “师父,藏经上有言,心通则达,海川皆纳,魂超五界,意生万物。指得可是操控意念的法术?”寒生本着藏经,向老道发问。
  “此乃修心之术,是修道之人最上乘的境界。”老道答道。
  “那就是说,真有超脱五界的法术存在?”寒生的眼里仿佛发光。
  “不存在,师父我活世四百余年,见过的,听闻的,上界仙宿,下界黎民,冥界魂鬼,魔界众罗,妖界群相都在这五界的秩序下存活,从未听闻过有谁可以摆脱天命,超脱五界的,书上所言是极至之境,诱人向善,于现实,是不存在的。”老道发现寒生苗头有点不对劲,及时敲点一下他。
  “师父,我曾见过一本书上提过,世上有一种秘笈,专修意念,旨在通达五界。”寒生试探询问。
  “又是哪的邪书。”
  ——“我相信师父一定听过,甚至见过,还学过。”
  “是什么!”
  ——“经—丹—卷。”
  “寒生!你在做什么,你自己清楚吗?”
  ——“我只知道我想要什么,经丹卷上的内容,应该就是心术吧,那是得道升仙的捷径,你为何秘不外传?”寒生的口气,分明是在指责老道为人假慈悲,心存不良。
  “你暗中居然监视为师!”老道气得鼓鼓的,额间青筋暴起。
  “仗着经丹卷,你都达不到升仙的修为,如此这般平平,难道还让这上古经丹卷随你入土了吗?”话中无不带着讥讽与嘲笑。
  “好啊,算我眼瞎,收了你这么一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为师尚念旧情,你下山吧,师徒情义就此恩断!”老道拂袖,转身背过他,暗自伤神。
  “我走可以,经丹卷,得要归我。”寒生话毕,向老道出手了。
  寒生是众弟子中,资质最好,最有慧根的一个,平时喜欢独处,爱专研,习得很多旁门左道之法。老道小瞧了他,在前期打斗中吃了不少亏,不慎中了他一记寒冰掌。
  “好啊,你居然习得这种刁毒的掌法!”
  “废话少说,快把经丹卷交出来,我还可以考虑师徒情分,饶你不死。”寒生洋洋得意。
  老道要出手了,口中碎念:
  本生本法,奂真奂虚,岁起椿楸,真龙伏世,出!
  一条深赤色的龙从老道灌顶处游出,发出低沉的嘶吼,老道身上的伤慢慢愈合,把寒生看得目瞪口呆。
  寒生咽了咽口水,攥紧拳头,今天大不了你死我活。一腔愤勇向老道奔袭而去,显然自不量力,老道都无需动他,对空一掌,将他打飞好远,口吐鲜血,真元险些不保。其他师兄弟练功回来,听到有动静,跑过来凑热闹。
  老道赶忙收了真龙,等弟子们都到了,对众人说:
  “经丹卷关乎五界之运,非善书,任何人都不得习,现将它置于藏生阁上,莫问莫念,祸福自不相关。寒生,从今日起,你已不再是乌矶弟子,日后谁敢妄生贪念,就和他是一样的下场!”老道拂袖而去。
  寒生下山后,还俗本姓,名叫东方礼。
  <下山后>
  在人间的日子,因驱魔降妖有方,东方礼为朝廷征用,为开国皇帝刘邦守灵,深居霸上悍功塔,育一儿,名东方远。
  东方礼从来没有放下过野心,借着朝廷的势力,修天下之禁讳,妄图修复真元,但实在是无能为力。
  乌矶道有着太多的秘密,诸如那一把助人邪念的剑,是什么剑?藏生阁的种种法力高强宝物,在世间耳传得神乎其神。而这背后都东方礼的杰作,正是因为他的传言,让世上妖邪都想去藏生阁一探究竟。四大神器:斩妖剑、驭龙鞭、昆仑镜、抚山琴;三虚道剑:冲虚剑,凌虚剑,长虚剑。宝贝的诱惑不少,特别关于斩仙剑的传说更是让人心动,五界宰主都想要它,这把曾经的正义之剑,沦落为至邪之剑,是祸?还是福?
  还有师傅的身世,那一条深赤色的龙,究竟是怎么来的?一直百思不解,直到衍世经中所载,上古有五龙承道之说。
  “木为岁木龙,掌生死……岁木龙分化成椿楸二灵……”
  这才让东方礼渐渐明白乌矶老道不为人知的一面,有真龙护体,能活五百载,有经丹卷,却修不成仙,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本是凡夫俗子,走了大运得到了这些,什么乌矶山、乌矶道门,自我吹嘘作罢。每每想到这里,仿佛有一种记忆被提起,再细究,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经丹卷啊经丹卷,依然让他念念不忘,可自己毕生是无法得到了,转眼间,看见渐渐长大的东方远,和他年轻时像极了,一股专劲,且永不满足。
  历经酷暑寒冬二十载对东方远的栽培,加上东方远悟性佳,很快将寒冰掌练到九成,虽未有引潮汲水之力,但也出神入化,比一般同龄人的功力高出一大截来是毫不夸张的说法。除此之外,东方远心狠手辣,被他除掉的妖魔鬼怪连轮回都是奢望。
  经过推算,老道所剩时日不多了,是时候让子为父雪前仇了。东方礼将上乌矶山的道路绘制成图,并告诉他,有两个东西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一是藏生阁的经丹卷,二是老道体内的灵珠,灵珠可以维系东方礼的寿命,因为他也时日不多,身染重疾,大限将至。
  东方礼揣好地图,与父告别,便踏上复仇之路。
  <乌矶山朝天观>
  正是正月里,集市上也是一派喜象,乌矶山上的朝天观也不例外,老道换上新服,在庭中散步,弟子们也无所事事,有些偷偷下山寻乐,有些不忘学习,更多的是坐一起闲谈。夜色渐起,大家陆续回房,老道和往常一样,习惯先去三清正殿打坐一会儿。
  东方远偷偷打开门,走到老道背后,不语。
  “偷偷下山去了吧,回来就好,回房休息去吧。”老道未转身。
  “你应该看看我。”东方远揭下蒙面。
  “嗯?”外人的声音,让老道睁开眼,转过身看他,并问道:
  “你是?”
  “东方远,我爹是东方礼。”东方远平和地说道。
  “东方礼?”老道想不起来这么一个陌生的名字。
  “哦,对了,我爹在此修行时,叫寒生。”东方远补充一句。
  “寒生!你是他的儿子?”老道惊住了,因为寒生是他心头的痛处。东方远点点头。
  “你来做什么?”老道慢慢起身。
  “完成我爹没有完成的事。”东方远仍是静得出奇地说。
  “混账,一个混账爹,生一个混账儿,他为何如此执迷不悟!”老道开始破口骂人。
  “你活不久了,接招吧。”东方远可不想听他说教,抽出剑与他打斗。
  老道的身手显然不如从前,上一次的寒冰掌,都是动用真龙为自己护体疗伤,这一次,怕是宿命难逃。
  十个会合不到,老道节节败退,而东方远是年轻气盛,越来越勇。老道不想让他得逞,拿走经丹卷,哪怕是最后一博,也要鱼死网破。运上真气,唤出真龙。
  看来父亲说得都是真的,这个老头确实有真龙护体,一定有灵珠,心中窃喜。老道唤出龙,这时的真龙如同老道一般,垂朽迟暮,加上东方远也早有准备,寒冰掌的第九层是幻影之术,论灵敏,年轻人是完胜老人的。果不其然,十个会合下去,老道没打中他一下,反中了好几掌,渐渐支撑不住了。最终东方远一掌将老道体内的灵珠逼出,真龙霎时间消失不见,老道重重跌向三清石像,头磕在石沿上,鲜血直流。
  东方远将灵珠运到自己体内,寄进一个新的宿主,灵珠重新焕发生机,东方远明显感觉自己功力大大提升。十分惊喜,妖邪般对老道说一声谢谢。
  老道已经说不过话来,抬手指向他都十分吃力。
  “看你这么痛苦,我帮你吧。”话毕,一剑刺心,老道命殒。收了剑,东方远直径向藏生阁去。
  观中传出打闹声,待众弟子闻讯赶至,推开门,老主已惨死在三清石像下,众人谔然。
  忽然有人飞身冲出藏生阁,不一会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一时之间,大家慌了神,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束河首个冲进藏生阁,齐相良紧随其后,果不其然,悬于顶阁上的经丹卷盒不见了。齐相良见状,没有经丹卷,就没有了与束河争夺掌门人的必要,退而求其次,阁壁上的斩妖剑须先下物为强,夺剑而走,束河气得咬牙,抢得驭龙鞭奋力而追。其他人见况,一顿哄抢,毫不顾及往日情面,不惜大打出手,宝贝分瓜殆尽,四处奔散。
  <东方舍下>
  东方远回来家中,未进门,闻得见房中病榻上的呻吟声,迟迟没有进去。
  “儿啊,你……回来了啊”东方礼知道东方远回来了。
  东方远仍不作声。东方礼想起身都没有力气,眼见门外有人,但这个人迟迟不肯进来,也不肯救他,好熟悉,又好陌生的一个人。此刻间,天色暮沉,几声闷雷,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点打在芭蕉叶上的声音清晰可辨。东方远命数自知将尽,临终前,才听闻最后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最终落下一行无奈的眼泪,归西而去。
  东方远只是东方礼的义子,修道之人若成家,功立会大削至尽,一直以来,东方远都很清楚,自己只是他复仇的棋子,仅此而已。只怪这灵珠实在太诱人,舍不得给一个即将垂死之人,这是东方远内心真正的独白。
  <乌矶山朝天观>
  乌矶山朝天观,只剩得祁生一人,心里好气又好笑,师傅老人家尸骨未寒,人人就开始分家,我也落得一个好,你们都走啦,这个新道主的名头就由我来拾捡了吧。
  安葬完师傅,接下来就是修缮阁楼,走进藏生阁里,眼前一派残破乱象,昔日图谋此阁间宝贝的人也不在少数,均丧命在师傅手下,这一次,不知是盗匪,还是仇家,回想起昨夜凌时,只闻得观内一场打斗声,等众师兄弟赶到,师傅早已身亡。这哪是藏生,分明就是葬生阁,哎,祁生徒发感叹。
  还是找工木师傅来吧,转念又想到,这哪有钱呢?不禁摇头唉叹,幸好顶梁的柱子没断,门窗和橱柜的破损,烂瓷残罐满地,还是我自己来动手吧,慢慢捡拾打扫。
  藏生阁本是师傅生平储放法器宝贝和丹药仙水的地方,不乏有天下法术与独门秘笈的孤本,还有人间少有奇珍异宝,最为让人心动的,当属阁壁上的四大神器,斩妖剑、驭龙鞭、昆仑镜、抚山琴。现在宝贝落在哪位师兄弟之手,都未可知。
  师傅亲授门徒十三个,世间法术与武功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徒弟们,唯独经丹卷上的绝学,不予人知。经丹卷藏于乌矶山,并非是公开的秘密,而是从五弟子寒生被逐下山开始,这个秘密才在江湖上不胫而走。
  在清扫过程中,无意发现暗阁,经过一番找寻,在一本伪装成厚藉下,发现了暗阁的转扭。进入暗阁后,竟是一段往下走的路,原来是地下室。随着祁生下到暗室内,顿时灯火明亮,一把明晃晃的剑悬立在正中央。
  石墩上,朱红的一排字:至邪之物,勿生妄念
  吓得祁生不敢妄动,急急忙忙出了暗室,不巧碰上回观复命的叶善元,叶善元刚踏入藏生阁,先见一遍狼藉景象,再者便见祁生行色慌张从一个暗室出来。
  祁生还没有回过神,没有看见叶善元,还是叶善元向他打一声招呼,他才回过神,说道:“九师兄回来了。”
  叶善元先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祁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叶善元是贪利之徒,对于众师兄弟瓜分家产,自己没有参与到,十分生气,但不能在祁生这位师弟面前表现出来。转而问道:“这里何时有了暗阁?里面有什么吗?”
  “啊。”祁生先是一惊,不知如何作答,而叶善元正一步步向暗阁走近。
  “九师兄,真的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你别过去了。”
  “师兄,别下去!”
  叶善元越听越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快步走下去,祁生跟了下去。
  “啊,原来真有斩仙剑这种宝贝。”
  ——“啊?斩仙剑?这怎能是宝贝呀,师兄。”
  “芸神皆惧,邪中至邪,怎么不是宝贝呢。”
  ——“师兄,勿生妄念啊,一旦动了邪念可就万劫不复了呀。”
  祁生苦苦相劝叶善元,叶善元只会更嫌他心烦,徒手拿起了剑,发出令人发颤的邪恶的笑声。
  “师兄,如果你执意要将这至邪之物带走,就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吧!”祁生知道已经无法阻止他,但对同门之义仍抱有一丝奢望。。
  “好,我成全你。”叶善元手起剑落,祁生便倒在血泊之中,明晃晃的剑气,多了一丝蕴紫的邪气。但这个小细节并没有引起叶善元的注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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