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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他再未像昨日般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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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们就该引来第二考核,亲爱的,我的会迎来一个新阶段,这比那头拜亚基还要给劲。”
  还有三个小时她们就要回去了,弗兹看着芙伊因为兴奋而有一些不正常的动作,也许她确实该学一点东西了,否则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会跟不上这个大个子的跳跃思维。“我想我们该去买小提琴了,”弗兹说,“我感觉我要在不提醒你你就会忘掉。”
  就在临上飞机前的事,芙伊坐在机舱侧面的简易椅子上,对着正蹬着底板上来的弗兹说,记得到最后我们要买一把小提琴。
  “这没什么好吃惊的,”芙伊说,“我本来就会这种东西,我还会品酒和鉴赏珠宝,你可以把你收藏的那些玩意拿出来,我大概能说出个一二。”
  这也是会有一些和她玩的好的家伙会喊她“贵族小姐”的原因之一:大多都是后勤部的,她会多嘱咐,选出一两瓶好的白兰地或者伏特加,其实是去讨了指挥的欢心,但凡是他表露出一点喜好的东西,她都会动点心思——劳力士,拉菲,钱。她接各种各样的活,无论是不是脏的,只要他们能把钱结算清楚。
  有时候还会故意说些蠢话。boss不在的场合他会抿着嘴笑个几声,或者就穿个背心站在甲板上和芙伊闲聊一会儿,话题多半都是美国。芙伊半真半假地说着自己曾经的旅行,去了那么多地方,可没遇上一个像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样好的家伙。
  “结果是个同性恋——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弗兹抽着刚买的骆驼香烟,不同于雪茄冽人的熟悉味道让她变得放松且随性。芙伊给她买了一只电子表,学生们带的那种,既不防水又不经磕,不过很好看,她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表,“嗯,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在太阳刚从海平面之下出来的时候对他告过白,她希望能好好保护他,签个契约,或者誓言。她直言害怕下一次他失去的不只是腿,也许是手,也许是性命,而自己不能做到每时每刻的陪护。
  他说,不。不行。
  第二天,在同一个时间段里,芙伊从自己的住处往下看,看见了两个身影重合到一起,四周的人们习以为常,上战场前的告别。她直接把那个带着无名指上的老银戒扔了,但是之后又捡了回来。
  “有些东西太显而易见了,你总有一天知道。”芙伊笑了笑,嘴角在脸颊边定住,变成职业化微笑。“走吧,买了小提琴我们就该回去了。”
  自1977年弗朗斯·阿尔贝(FranceAlbertRene)发动政变开始到现在已过去整整六年,塞舌尔岛上基本已经基于稳定状态——当然也要仰仗许**F,即武装组织的力量,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当年那么乱,芙伊听那些老人们说那时到处都是苏联佬,之前他们是在南美开了地盘,后来因为太大被人给盯上了,废了点劲才转到印度洋。
  当时正赶上政变,他们说,那场面太大了,那么多个公司都在争同一个标,什么样的公司,什么样的名字都有。他们费了好大的劲,由于要找地方落脚,价格几乎是一压再压。要是在之前有人想用一个废弃的海上炼油厂就换几十个人卖命那就是痴心妄想。可他们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能稳住神的家。
  以指挥的话说,整整一年都是在赔本。到芙伊被正式收编的那年他们才有了好转,因为接了非洲和阿富汗的生意,人员和财政都不算那么紧张。原本一直固执不和美国人接触的boss也放宽了口。又过了一年,芙伊也开始干自己的活,调查什么吸血鬼或者狼人——实际上那群人说的都是全是子虚乌有。
  然后到第三年,指挥没了腿。她接上一些普通的交货或者杀人的工作。
  直到遇见弗兹维弗劳德之前,都可以肯定地说芙伊都是在混日子。
  离预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们两个站在那等飞机,一人手里一杯速溶咖啡喝,芙伊抱怨说飞天海苔太慢了,总比不上boss的ACC,弗兹嘲笑她还想和空中司令部比,有的坐已经不错了。她们买了点衣服,多半是弗兹的,从平常的到野战工装,芙伊又打电话到后勤,要他们做个帆布斗篷,现在后者终于有了一点该有的模样——在旁人看来,至少像个上战场的神秘学家。
  当弗兹把杯子里的那股带着点咖啡味的水喝了快一半时,直升机的噪音刮过她们的耳朵。飞天海苔的新驾驶员是个原法国人,第一个半年前被干掉了。必须得说,那次任务主要者并不是芙伊。这个法国男人戴着一副飞行员们常用的墨绿色降噪音耳罩,对着她俩扯着嗓子喊:
  “鹦鹉!”他喊道,“我们得赶紧回去,指挥点名要找你!”
  这可真少见。平日里芙伊的主要任务指示来自无线电通知,一般由情报组发布,之后会有负责人来为她讲解任务情况以及监督任务进展,而她也要对负责人及时汇报,方便记录以及可能会出现的何种意外。简而言之,这事麻烦不到最高层。
  百分之八十是遇到了什么玩意儿。很有可能是上次系着黄领带的,或者一个黑人。芙伊和弗兹先后下了飞机,芙伊的脚在踏上升降台甲板时前掌处力不稳,让她有点抽筋痛。指挥和boss和战术教官都不在,指挥的警卫员给她们带路,去了主建筑二层的会议室。那是一般接待客户的地方。芙伊一路面部扭曲的调整着脚弓。弗兹跟着她,警卫员说弗兹不用一直跟着芙伊,因为这次客户只要求了后者。而弗兹用德语回应她一定要一直跟着对方。
  她说什么?警卫员看着芙伊。
  “我的小妹妹怕生,她想跟着我。”芙伊说,“就有着吧,jo,我会让她在门口等我。”
  客户一个人在小会议室里,他很有礼貌,说不必让指挥和boss陪着他,因为他来的主要目的是芙伊,他甚至说出了芙伊的全名,还说她现在是地方小报上的传奇人物。
  “事先说,我可没干什么都自报家门,我又不是什么看了骑士小说的初中生。”芙伊皱眉,“你们应该查查情报组是不是混了什么不该混的。你听听就行了,jo,别告诉指挥boss最近的人员分配有多不靠谱……”
  “你也可以别说那么多,纳德尔曼。”弗兹阻止了她的喋喋不休,她们已经走到门口,“Ichwartehieraufdich(我会在这里等你)。”
  “Ja,Ja(是,是)。”芙伊拉开门阀。
  一个留着卡尔·马克思发型的老人就端正地坐在一侧的办公椅上。大概是征集了要求,这里的椅子都是先进的亮色。芙伊关上门,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比较符合要求——尽管她没有穿作训服,只有牛仔裤和T恤衫。
  “您好,我就是——”
  “芙莱德·克莉丝丁·纳德尔曼。”他说,芙伊这才发现那不是卡尔·马克思而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你好,克莉丝丁·纳德尔曼小姐。或者说是菲特(fite)的女儿,我想你爸爸应该没告诉你他的名字,不过没关系,因为名字只不过是以防我记混一些夜魇的代号。我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到来。”
  银发,蜡制的黄色皮肤,还有鼻子。眼前老人和艺术家大学生,两者的相近之处。芙伊想了想,行了一个单膝跪地的中世纪骑士礼。
  “不过我没想到您会这么快到来,Majeste(陛下)。”
  那些骑士小说的该死情节。
  老人,艺术家大学生,骑着海豚,手拿三叉戟的伟大深渊大帝(LordoftheGreatAbyss)?,众古神的领导者。
  诺登斯。芙伊低下头,看都不看一眼那条指向她的银白色的手。
  老人没让她起来,食指也停留在半空没有任何移动,他嘴里咕哝了几句不像是人类语言的句子,做了一个类似驱赶的手势。
  下一秒,芙伊就被狠狠砸到身后的墙上,合金钢材发出巨大的震动声,她有点担心会不会待会留下一个坑出来。
  “我也没想到你会那么快找到伊赫黛的子嗣,孩子。”他说,“而且还闯了那么多的祸。”
  “……请您原谅…Majeste(陛下)。”胸腔内的液体涌向喉管,芙伊呼吸一口,感觉断了的肋骨好像碰到了柔软的内脏,这比她半个小时前扭到脚掌还要难受。她艰难吞咽了一声:“我的父亲…也应该告诉了您…更多的情况…”
  “奋斗血泪史?你要向我诉苦吗?”老人的眼睛里含有悲慈,但是芙伊只感觉到了压迫。“我不是你的老祖父,孩子。所以我不会为你开脱任何罪名,如果可以的话,我应该直接把你丢出去喂那群正在找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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