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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是何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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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我要见玄空爷爷,什么?闭关了,玄空爷爷什么时候闭过关啊?”
  “你只是不常来罢了,师傅过几个月就会闭关一段时间,等到下个月再来吧!”
  城隍庙今日关门,说那司徒玄空今日悟道有感,要闭关修行一阵。人命关天啊,还悟个头道!等他说出这句话,立马就被那门徒给轰走了,他只好黯然的回到了家中。
  日上三竿,王浪却无力再读书,一头栽回了房间里。他尝试着什么都不去想,但是昨夜看到的画面仍历历在目,一闭眼看到的就是那些。他快要抓狂了,凭什么,自己凭什么要担负这份罪过,自己纯属是一番好意,世上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
  他极力的相信这洛哲麟能够找到方法帮自己解除这种诅咒似的东西,他还不想死啊。时时刻刻他都在盼望着洛哲麟的到来,便是期待他为自己带来一个好消息,比如说:那道士还在,我们这就去江宁吧!又或者说这玉佩只是逗他玩的,自己看到的不是洛哲麟所看到的东西,那只是梦而已啊!
  外面传来了踏踏的脚步声,王浪猛地起身,看到的却是一个女子的身影。他又趴回啦床上,此刻他并没有心情去陪黎秋雨打闹。
  女孩见王浪无视了自己,先是有些气恼,随后又变为疑惑,这家伙可不是一个杞人忧天之人啊,难不成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吗,如果有就说好了啊,两家都这么熟了,生分什么啊。
  黎秋雨走过去用小脚戳了他一下,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对方爱答不理的模样真的让她有些担心,急忙问道对方是否出了是事情。
  王浪有气无力的回答:“没什么,就是有些难受罢了,你先回去吧。”
  “你难受?昨天还好好地,生病了?”
  “没有,我就是想一个人呆会....”
  黎秋雨摸过对方的额头,又试过自己的,觉得温度差的并不是很多,看对方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她就更加困惑了,“有什么实际情况你说便是,自己闷着不说算什么本事,王浪,你起来啊!”
  少女扯着王浪的胳膊把对方拉起,明日便是院试了,今天本来是要去县上的,突然这个样子是什么情况,难道还不想考了不是!
  少女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严肃道:“说,发生了什么?伯父伯母出事了还是什么,你现在最要紧的是院试,其他的一切都不能影响你明白嘛!”
  王浪打断了对方的话,那眼神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苦着脸说道:“秋雨,我可能要死了。”
  “啥?”
  少年又一次重复道:“我可能不久就要死了。”
  黎秋雨忽然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好几步,大概有三四米左右才停了下来,想是想笑又忍住的表情,王浪愣了愣,问对方这是做什么?
  “我爹说了,智商太低会传染,我要离傻子远些。”
  王浪目瞪口呆,拿着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我是傻子?”
  秋雨点了点头,很是肯定。
  转而秋雨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大笑。王浪顿时脸红起来,极力的想要阻止对方,“笑什么啊,我很认真的!”
  也不知道秋雨到底笑了多久,像是肚子痛了,这才停了下来,“你先说因为什么你就要死了,碰到了什么倒霉事,说出来给我乐呵乐呵。”
  王浪着实无语,希冀着对方可能会相信自己,于是便从送秋雨回家后遇到洛哲麟等人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娓娓道来,好一会之后,看见黎秋雨不再是那一副玩笑模样后,才翻了个白眼道:“这下你真的信了吧!”
  少女脸色平静地看着王浪,严肃的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不是装傻,你是真傻。我去跟我爹爹说让他把你踢出门别做他弟子了吧,实在是有辱我家门风,就这样。”
  “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啊,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你看,就是这块玉...”
  王浪本想着把玉给少女去看,而对方一把推开了王浪的收,郑重其事的说道:“爹爹曾经说过一句话,叫做‘生死有常,富贵有命’,可还记得?”
  “嗯,你想说什么呢?”
  “你平时还说我笨,遇见这种事情自己不就陷进去了?生死有常,说的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生离死别,就算有,那也不会发生到我们头上。从小时候开始,你曾经招惹过不该招惹的人吗?没有,你认识的也只有我们这些人,你的脾气、秉性都是很好的。所以说,你为什么会死呢?”
  “谁会无缘无故去害一个不相关的人呢?你说那人把玉落在了你家,先不说你梦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什么,就说你捡到了那块玉,是出于好心好还是恶意?”
  王浪看着少女,好像真的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回答的说道:“当然是好意了。”
  “那不就得了,你是出于好意的,没有人要害你,就算是那些牛鬼蛇神也不会杀害一个好人、一个无辜的人。你就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嘛?首先,他认识你吗?为什么一上来就要表现的那么亲切,反正我不会的,我爹也不会的,而且你写的那首诗真的很烂,我爹还说:初见时惊鸿,一但细读便是一塌糊涂。真要是按你说的,此人起码也要是个贡生出身,真的是傻子一般?”
  王浪脸一下子黑了,问道:“老师真是那么说的?”
  “对啊,他还说你作词还好,写诗那就算了,真的一点都看不明白写的是什么,还说要我不要告诉你呢。”
  “那你还说?”
  秋雨走过来照着他不开光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怒气冲冲,“这不是为了劝你吗?谁没事的时候会去想着自己死呢!”
  “他很奇怪?”王浪问道。
  “没错!”
  王浪的脑袋开始恢复了理性,开始回想着昨日做事的一些细节。先是和母亲谈话、然后是自己,后来是爹。那人的玉佩一直是挂在身上的,甚至在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按理说玉佩不会那么轻易的掉落下来的啊,那人真的很奇怪。
  “老师在家吗,我倒是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清楚。那人或许有目的,但是我猜不出来,有老师的帮助肯定可以的。”
  王浪一下子蹦下了床,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不是那么重了,还好有着黎秋雨的开导。也幸好自己能有个如此的朋友。
  洛哲麟若是故意的,那么他是为了什么呢?自己没钱没马没媳妇的三无人员,图啥呢?恐怕在心中,这才是他最大的疑惑。
  黎府上,书房中黎鹤年手中正捧着一束木卷诵读,听到外面王浪的敲门声,便让他进来。中年男子抬起头看了二人一眼,问道对方是何事情,不是应该去备考吗?
  为了节省时间,二人轮流把王浪遇到的怪事说了出来,一言一语倒是切中重点。黎鹤年先是别有意味的看了二人一眼,这心有灵犀是这么说的吗?随后沉吟下来,仔细的端详起这件事情来。
  “你说那人来自江宁,叫什么名字?”
  王浪回答:“他说自己叫洛哲麟。”
  “据我所知,天下间姓洛的并不多,乃是皇族赐姓。‘洛’字取自典籍中的一段‘是非仙人,洛女于天’之中,用于形容女子的姿容美丽,如同洛神一般。而前朝有一位皇帝的一位宠妃美若天仙,皇帝便赐给了她‘洛’字,之后那位宠妃举家改了洛姓,你难道不知道是谁?”
  王浪眼神一滞,“昆州湘王?”
  黎鹤年斩钉截铁回答道:“天下间,除了那湘王家,不敢有别的家族再姓洛了,你说他家住江宁还是有可能的,因为湘王也住在江宁。”
  “老师是说,他爹是湘王?而他是湘王之子?”
  “不敢断定,只是此人的姓氏还是太明显了,话说那块玉佩,给我看看。”
  王浪点头,赶紧拿出了那块蓝玉递了过去,对方端详片刻,面带疑虑。
  “上好的灵玉,这么可能是邪物呢...这玉他说是仙家物件,可有证明吗?”
  王浪想了想,“晚上会发光可算数吗?”
  黎秋雨白了他一眼道:“发光算什么,就算是平常的玉石放在阳关下曝晒一天,到了夜里不也可以发光吗?这块玉石是品相不错,才会迎月光而亮。”
  “这块玉石先放在我这里,那人若是问起,你便说一直随身携带,我去派人到江宁打听一下有没有叫洛哲麟这人,若是有再作另论,若是没有对方就是心怀叵测图谋不轨,定然让他没有好果子吃!”
  黎鹤年是极其注重王浪的,一方面凭借才学这小子进京城并不困难,进来朝堂乱象,自己复起之呼声水涨船高,听闻圣上也有此意,而这位若是日后进了朝堂,想必也是自己的一员利将。其次,女儿十五了,该嫁人了...
  “你们先出发去新元县准备明日的院试,此次对于浪儿来说是一次考验,虽然并不困难,但仍是要认真应对。你们去吧。”
  黎秋雨二人出了房门,拿手戳了王浪一下,“喂,现在还想着自己会死吗?”
  王浪摇摇头,叹了口气,“那洛哲麟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若是真的对我有敌意,我也会想是不是我自己事先得罪了他,可我二人认识才一天,真的不想是最坏的情况啊。”
  “你才多大就看的清楚人心?若是你这副与人为善不争不抢的人到了朝堂,不出一个月你就可能被砍了脑袋丢到那乱坟岗上了,凡事必要对人设防,便是你的亲人也不例外...”
  “秋雨。”少年突然叫停了对方,少女疑惑的转过身来,正好接王浪的目光。二人站在院里盯着毒辣的太阳,头上都微微沁出汗珠。秋雨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异常的静谧,脸色微红,听说那男女之间的示爱,就是如此景象吧?
  “怎...么了?”
  “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秋雨愕然,瞪大了眼睛问:“就这?没了?”女孩绝美的容貌之下是一目了然的气愤,嘴巴一下子变得鼓囊囊的,随后狠狠的踹了对方一脚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爹说的话你都忘了吗?你是要娶我的!”
  王浪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的七荤八素,倒在地上又听得满脸问号,他一拍脑门,算是明白了女孩的想法,怪不得要生气。
  不过娶老婆这种事都是很严肃的吧,不是说好了想几天,还有你这一副威逼不利诱的居高临下是怎么回事,是我娶你还是你娶我啊!
  但是说起来,黎秋雨却是很好,无论是才学还是样貌,家室自然是不一般,虽然有些暴力倾向时常揍自己...
  黎秋雨此刻心中也是如此的想法,我哪点配不上你了,叫你娶你就娶啊,真是不知道在磨蹭什么?是不是男人!
  真是应了黎鹤年说的话,心有灵犀。不过二人可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王浪心中的母老虎,娶回家一定不好过日子,黎秋雨眼中拖沓男人磨磨唧唧。
  王浪还是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满头大汗道:“咳,你个女孩子家的说这个不是很合适,等我想几天,院试完毕之后我再回复先生好吧?”。
  女孩上前抓住男人的衣领威胁:“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打死你!”
  王浪哭笑不得,这完全就是自己占便宜啊,他这算不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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