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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梦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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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之高有穷,而目之视有极;山之高无穷,则目之视无极!
  少年站在一座巍峨高山的顶端,眼见有云雾飘过,优美至极。远处所能看到的,整个新元县城的景象。大江的旁边是一条宽阔的大路,很容易便可以看到稻香镇,只不过找起自己家来有些困难,太小了。
  他脚下的这座山并非是死的,而是不断在长高,而且速度极快。不久,那新源县城在王浪的眼中就是一颗豌豆的大小,映入眼帘的先是其他熟悉的县城,像是东阳县、西阳县,随后便是一副浩瀚的景象,整个衮州都尽收眼底。
  大宋国又叫神州,分为九州大地。王浪所在的大州名为衮州,临近这冀州和昆州,他虽在书本上背的滚瓜烂熟,可却从未出门见识过。记得他出门最远的一次便是到了衮州的州府临阳县城,那是跟着黎鹤年去拜见他的哥哥黎敬远,一位在临阳临时驻扎的兵马元帅。
  那山峰还在长高,说来也奇怪,云虽把眼前景象化作朦胧一片,却不影响王浪看尽这九州风貌,待到那山长到不知几尺,一副偌大的雏鸡图案收入眼底—大宋国!
  书本上记载:大宋国疆七十七亿八千九百万亩,形如雏鸡状。此刻,他也是知道为什么描述为形如雏鸡,只见那神州与别国的分界处有一道参天金帷,直达云霄,金色帷幕延绵上千万里,把神州全部笼罩其中。而这金色帷幕的形状,便是雏鸡!
  震撼,惊诧,胸中总有万千豪迈词句,都不足以形容眼前震撼。那山还在增高,他见到了东瀛国、西夏国、南蛮国以及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国家。山越来越高,连神州在他的眼里也尽是巴掌大小。终于,这片大陆的模样能看的清楚,那是一个很不规则的图案,像是摔碎的瓷碗那般,这片大陆,叫做东胜神洲!
  山脉愈高,他心底的震撼就就加上一分,直到那片茫茫的无尽海吞没了那片领土,眼前是一片蔚蓝,无法言语的壮阔浩大,震慑着这个乡下少年的内心,他感觉自己的心境仿佛口开阔无比,直到那山峰再高,偌大的无尽海像一座池塘似的出现在一片新的一路之上,那片大陆上有着一把巨大的剑,光剑身就相当于那片新大陆的一半,还有莲花,骷髅头,忽然,他感觉到自己手臂吃痛,脚下的山忽然消失,他开始下坠,新大陆、无尽海、东胜神洲,直到自家的房顶,他摔向睡梦中的自己—
  猛然起身,王浪满头大汗,失神了许久才缓了过来。
  身旁是那只大黑猫,似乎不满被王浪给吵醒,睁开眼皮瞪了他一眼,随后又耷拉下去。
  点点星光还在外面闪烁,刚刚自己看到就仿若梦一般,他的手里还攥着那块会发光的玉佩。于是他放在了一旁,又躺回了床上。
  不知过了过久,王浪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那只大黑猫眼睛忽然睁开,蹑手蹑脚的蹦到另一边,嘴里叼着那只玉佩丢了出去。
  喵~黑猫得意且开心的叫了一声,才正在的回到梦乡。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大地之上,少年便已经起床,桌上是那根用了五年的毛笔,然而这支当年父亲拿了三两银子才换回来的毛笔依旧像从前那般,无论是从握感还是笔触。开始的一年他在石板上练字,能够做到笔出入神出,一个小小的变化便能知道自己写出什么样的成果。后来他用纸墨书写,同样是很快找到了再石板上书写的感觉,进境飞快。不过每天很早他就会去那片河谷,练习半个时辰的板书。按照他的想法,大概就是世间万物皆有源头,他的源头是清水板书,可不能忘记了自己来时的路。
  之后,便是为那场会试做准备了。虽然口头上对朋友们说的轻松,实际上谁不知道他才是那个最认真的人呢?儒家五经六意他皆是可以通篇背下,道家几百部文书他也如数家珍,那皆是一个个的日夜的积累啊。而且少年的书法,也收到了不少人的夸赞。
  少年虽是十五岁,但在那位宋泽羿身上学到了沉稳,或者叫: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那青年人已在门口等候,王浪见了他,急忙跑过去,十分抱歉的说道:“洛兄,这是你的玉佩,昨日落在我家,我也不知洛兄住在哪里,想必一定很着急吧。”
  青年叹了口气,“无妨,倒是我粗心大意了。其实我也不是在乎这玉佩的小器人,区区一块玉嘛。可这块玉佩可不简单啊。”
  少年好奇问道:“哪里不简单?”
  “你昨夜可观察过这块玉佩,发现过他泛起蓝色光芒吗?”
  王浪有些羞愧,私自拿人家东西确实不好,不过仍然点了点头,好在洛哲麟并不在意这点。
  洛哲麟看了看四周,确保四下无人,才叫王浪附耳过来,小声的说道:“这块玉佩,可是仙家玉!”
  王浪顿时变色,想起昨日的那个梦来,心境惶恐。
  青年继续说道:“我和你说啊,这块仙家玉可是我爹当年游经东瀛州运气才得到了,差点还因为这玉丢了性命。那日我爹于大海之上航行,忽然天色大变降下暴雨,而那不远处的海面,竟然有一个千丈高的水龙卷!那水龙卷把我爹卷进其中,唰的一道金光,便是两位会飞的仙人在空中打斗,那场面实在可怕。我爹的船被那打斗给击沉,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到了津门的一处海岸,身边就是这块玉佩!”
  “洛兄,此言当真?”
  “我骗你作甚,只是昨夜怕扰了你家清净,这才一大早过来的,你昨夜,没看到什么东西吧。”
  王浪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摇摇头道:“没有没有。”
  “那便好啊。”洛哲麟如释重负的样子,令得王浪心中越发紧绷开来,于是他试探的问道:“那看到了什么会怎样?”
  “不知道,但是应该不会太吉利,那日我也见到了许多没有看到的东西,像是一把擎天巨剑...后来我爹找人给我做了一场法事才好,说是让我一直戴着这块,王兄,你问这些做什么,莫非你真的看到了某些东西?”
  洛哲麟的眼神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王浪最终点点头。他信奉的是儒家道义、研读的是道家经典,从来都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直到此刻,他才渐渐感受到这事情的严重性。
  “王浪,你岂能将我当做外人呢!你要是出了事情,农夫伯母会怎样,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那洛兄,我该如何啊?”
  “你先拿着这块玉佩,不要担心,若是可以的话找个懂行的人帮你看看,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和我去趟江宁,我可不愿看到你因为我出了事情。这块玉佩那道士说了,可以护你我周全!”
  “那你呢,你不也是...”
  “我早就没事了,已经适应了这块玉佩,反倒是你...你拿着,若是还叫我一声洛兄便不要拒绝!”
  “我先去向家里修书一封,看看那道士还在不在,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王浪看着洛哲麟焦急离去的背影,攥紧了他刚刚留下的那块玉佩,步伐变得沉重无比。忽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道士!这里也有道士啊,玄空爷爷!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便往城隍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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