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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重踏真元 / 第五章 天一禁地 其一

第五章 天一禁地 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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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师姐!”
  师元良急得大喊,可是朱樨月压根没有理她,突然她怪叫了一声,朱樨月这才回过头来看向她。
  “师妹你怎么了?”
  “师姐,我的腿,你能不能扶我一把,好痛!”
  师元良坐在地上摸着一条腿装作痛苦的样子,朱樨月果然不疑有他奔了过来,刚将师元良拦腰扶起就被她从后脖颈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
  “对不住了师姐。”
  师元良暗暗念叨了一句手上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她将朱樨月里屋内,动作相当灵活,一点儿也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后又取出一面镜子,与寻常镜子不同,这面镜子灰蒙蒙的压根找不出人影来。她将中指咬破在镜子上划了一道符,口中念念有词,随后灰蒙蒙的镜子中浮现出一个女人的样貌来。
  “宫主!”
  “事情办得如何了?”
  师元良将这段日子以来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但是与顾祝桐签订魂契一事却是瞒了下来。
  镜子里的女人沉思了一会,道:“水能载舟亦可覆舟,龙族窝囊了两千年,魔龙之力对他们来说是个翻身的好机会,你要小心不要反被他们利用。紫荆宫已经空寂很久了,期待你快些归来。”
  女人说完镜子表面亮起一道奇异的光芒,待光芒散去镜子也恢复了灰蒙蒙的样子。
  师元良小心翼翼地将镜子擦了擦揣入怀中,这是她的宫主,抚养她教她修行法术的人。
  与此同时的罕山行宫,陆红玲正侧卧在一张矮塌上闭目养神,华子衿站在她身后轻柔地按压她的两鬓。
  “师尊。”华子衿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说。”陆红玲皱着眉,看上去颇有些不耐烦。
  “徒儿觉得清泉师妹死的蹊跷。”
  她等了一会儿,见陆红玲没什么反应,掂量掂量刚准备开口陆红玲一句话就将她堵了回去。
  “你下去吧。”
  华子衿的动作挺住,下嘴唇被她咬的嫣红,最终提了裙摆“咕咚”一声跪倒在华子衿面前。
  “今日就算师尊要骂徒儿,徒儿也要说。徒儿怀疑师元良是魔族要不然就是和魔族有关!”
  “够了!”
  陆红玲突然一声怒斥直吓得华子衿抖了一抖整个人瘫坐在地,陆红玲睁开眼睛,面无表情道:“下去吧。”
  华子衿眼眶微红,“腾”地站起气鼓鼓地就往外冲,师尊变了,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都怪师元良,都怪师元良那个贱人!她怎么命那么大怎么死都死不了!
  什么都要跟她抢,师元良不过是半路入的天一罕山,拿什么要跟她这个师尊一手栽培大的比!为什么她不死!为什么她不死!强烈的恨意在华子衿心中集合,最终化为实体驱使着她——她要杀了师元良,亲手杀了她!
  天一门内某处,顾祝桐轻轻叩响了一道院落的门扉,在有节奏地敲击后门应声而开,满园金黄的银杏叶刹时将他扑了个满怀。
  “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做到了,到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顾祝桐话音刚落,院子中央的大银杏树上乌泱泱飞起了一片圆滚滚的小鸟来,等鸟儿飞尽,时情便踏着这满地金黄从银杏树后走了出来。
  太阳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映出奇怪的光驳,她的笑容隐在这片金黄里,随后伸出一只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无数的银杏叶汇聚在其身前形成一道狂暴的能量,随后一个泡沫破开的声音,这颗金黄的能量球合着碎成粉末的银杏叶一起飘散在空气中。
  时情长袖一揽,金色的粉末在空中汇聚显出一个微缩的天一门模型来,其上二十八座碧桥最为显眼,这二十八座碧桥中又有四座与别处不同,如萤火般不断闪耀。
  他将这图案往顾祝桐面前一送,说道:“天一门二十八座碧桥组成的锁妖阵,真正的阵眼在这四座碧桥上,只有取人、灵、妖、魔四族之血才可破开。这四处阵眼,人阵你已经破了,魔阵在宗门禁地,灵阵在秘境,妖阵就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下。我虽是半灵半妖之体,妖性却远胜灵性,这一滴血就当是助你的吧。”
  说罢,一滴金黄的血液自时情指尖迸出飘至院子内的银杏树中,刹那间生机勃勃的银杏树燃起熊熊金焰,而顾祝桐身上也起了变化,同样的金焰将其包围起来,他闭上眼感受着力量的回归,一双漆黑龙角自其额上凸出不断生长,随着焰火由盛转衰龙角也渐渐隐在肤下。
  待顾祝桐再度睁眼的时候时情已经不见了,原先金黄的银杏树叶片全部由黄转青,满园的落叶也消失不见,彷佛方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华而不实的午后短寐。
  顾祝桐看了一眼那株枝繁叶茂的银杏树转身离去,在其走后不久,一只圆滚滚的小鸟飞到青翠的枝桠间。
  时情就坐在着枝桠上,他伸出一只手,小鸟蹦到他的掌心叽叽叫唤个不停。
  “你想她了?我也想她了,别急,阿姐很快就会回来了。”
  师元良居所。
  她找出之前绘制的宗门地图,地图上几乎大片地方都被划去只有几处空白,她将这几处单独圈了出来,最终,目光锁定在一处地方——宗门禁地。
  天一门禁地是开山祖师所建,千百年来除了掌门一脉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凡是未得允许进去过的人就没有出来的。
  师元良将画的地图揣进怀中就走,陆红玲因着掌门一脉的施压自身难保,最近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这正是她行动的好时机,至于顾祝桐,她认为宫主说的没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何况,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与之合作,魔龙之力必定全部是她的,想用魂契的方式博得信任分一杯羹的戏码她在宫主身边见的多了。
  这边,师元良与顾祝桐谁也没通知谁却不约而同地向禁地奔去,而华子衿则满怀怨恨向师元良住处奔来。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巧合,总之华子衿与师元良二人并未碰到一起。她很快进了师元良的院子,为了保险起见并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掂着脚缓缓靠了过去。
  透过窗户堂屋并没有师元良的踪迹,华子衿放心大胆地悄悄推开了门,很快瞧见里屋的床上有个隆起的人形,那人正蒙头大睡。
  华子衿没有丝毫犹豫抽出佩剑狠狠刺进被窝里,接连刺了几十下,被窝慢慢渗出血迹,而里面的人只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动静。
  “师元良,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倒霉!”
  华子衿狂叫着又愤愤戳了几下这才平静下来,狞笑着用剑挑开已经破的不成样子满是血污的棉被,朱樨月大睁着的双眼就这么明明白白地暴露在她面前。
  “怎么会!怎么不是师元良!”华子衿难以置信,“哐”地扔了佩剑大吼。
  随后站起身疯狂地抽着床单,妄图将朱樨月千疮百孔的尸体包裹起来,然而她才包裹了几下便又停住。
  “不,不,朱樨月死的好,死的好,正好可以嫁祸给师元良。”
  她这么说着捡起佩剑急匆匆冲出了师元良的屋子消失在山间的莽莽苍翠中。
  此时的师元良正穿过碧桥来到了天一门最南边的一处山脉梵山,天一禁地就坐落在整个山脉之中。与其他秀丽山峰不同,梵山是一座倒过来的削平阔地,白玉石砌成的禁地宫殿覆盖了整座平地,此时正是月上梢头,整个禁地放佛笼上了一层白纱,影影绰绰。
  因为人烟罕至之故,整个梵山相当安静,但与罕山不同,这里的静是寂静,听不到一点声音,没有一丝生机的死寂。
  师元良走到宫殿入口处,古朴的石门上雕刻着千年前的魔龙之乱,上面有许许多多的人修正在和一条无比巨大的龙战斗,领头的队伍从服饰特点来看正是天一门。
  她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开门的地方,而这四周空旷,也尝试了是否有什么机关,却徒劳无获,正是迷惑的时候,月色西移,清冷月光从大门雕刻的人修处照到了对着的魔龙身上,一个闪着光的物件吸引了她的注意。
  原来是魔龙身上的一块鳞片,与石刻的不同,这是一块真真正正的龙鳞。师元良赶紧从储物袋中掏出宫主给她的那块魔龙之鳞,与门上的一摸一样,而在石门的魔龙身上还有好几块鳞片是缺失的。
  原来如此,这一定是魔龙妖身所在了!师元良十分兴奋,也很感慨,这天一门的开山老祖果然有意思,竟然想出这么个刁钻的法子,不过这么看来,天一门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毕竟魔龙还是属于魔族,竟用魔族的东西作为开启魔族之力的方法。
  她将手里的这块魔龙之鳞随便对着一个凹槽放了进去,果然原本紧闭的石门缓缓拉动,一阵远古龙吟自内传出,尽是沧桑无限。
  月光顺着缓慢开启的大门也照进了宫殿,伴着“噗噗”火苗燃起的声音,一个个鸟型雕塑的油灯在宫殿内空旷的墙壁上亮起,仔细辨认似乎是《鉴妖宝鉴》中记载的金乌。
  金乌,也称为“赤乌”,自太阳中诞生的神鸟,传说是太阳的精魄所在具备强大的太阳之力,外貌似黑色的三足乌鸦,飞动时金光闪烁,故称“金乌”。①
  ①改自《淮南子·精神篇》、《山海经》
  师元良刚走进去身后的石门就重重的关上了,但她并不惊慌,一般这种看似只进不出的地方,实际上一定有另外的通向外界的通道,只因这宫殿内的油灯内里火苗正往石门这边晃动。有风就有空气,有空气则一定有通向外面的出口。
  与殿外的肃穆至简、一览无余不同,宫殿内部尽是雕梁画栋精美绝伦,只是整个殿内没有一丝外界的光亮,仅有油灯在墙壁上闪烁,显得有些昏暗。
  只是大殿内空荡荡的,并没有其他耳室相连,似乎只是一个大殿而已。一定有机关可以通向其他地方,毕竟禁地
  只中央有个高台,一尊三足金乌在其上作振翅高飞状,而一名少女倚靠在金乌旁似是抚摸。
  金乌是世间至阳之力的化身,任何靠近其本体的物体都会被焚烧殆尽,为什么雕像会有一个姑娘在旁边?老实说,她觉得很奇怪,与《鉴妖宝鉴》中记录的其他奇珍妙物相比,金乌属于妇孺皆知的状态,但凡是雕刻师都不会不懂这种道理,除非有什么特殊含义,难道是机关所在?
  师元良抽出逐日剑沿着高台的台阶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用剑尖试探以防有陷阱,最后一点点地走到了台上的雕塑旁边。金乌是昂首鸣叫的模样,每一处无不栩栩如生,只是她旁边的少女很是模糊,甚至可以说是粗糙,若不是风格相似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出自两个雕塑师之手。
  她沿着雕塑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心下不免有些焦急正打算再重新检查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为了稳住身体慌忙见扶上雕塑,也不知握的是哪,只觉手往下沉了一沉,心里暗叫不好同时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咔哒声响了起来。
  她赶紧稳住身体将手缩了回来,发现方才握住的是金乌的舌头。随后一股殷红的液体顺着鸟喙从金乌口中淅沥淅沥地流了下来,迅速填满了高台地上的暗纹。
  一阵猩红色光芒过后高台下一侧传来了隆隆声,有什么东西打开了!
  高台西侧突然出现了一道入口,师元良刚一进去,一股沁人的芬芳扑鼻而来。糟了有埋伏!她连连往后退还是迟了,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困,最后陷入一片黑暗中……
  “阿姐,阿姐!”
  独属少儿的软糯声音响了起来,一个白白软软的小男孩正拉着她的手摇着她的胳膊。
  本应该是第一视角但不知为何自己又好像是个局外人,自己又好像飘在空中看着眼前的这对姐弟,女子的脸彷佛有一层雾看不清楚。突然间,少女和小孩都不见了,一个少年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阿姐,我要走了,等我学成归来一定会保护好你和族人。”
  她急忙转身往后看,一个未脱稚气的少年,虽是带笑却是愁容,她刚想问那个姑娘去哪儿了,周围的一切又都不见了。空间开始破碎,已经变成青年的小男孩正跪在地上哭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直到,方才的小男孩、少年和眼前的青年是同一个人。
  “阿姐,阿姐,你回来啊阿姐……”
  青年哭泣着,最后连他也被这轰塌的空间所吞噬,一股热浪袭了上来,师元良无比熟悉,这正是她被华子衿打下悬崖后的梦境!她现在在自己的意识里!
  “师元良!”
  饱含威慑力的声音穿透她的脑海透过这空间将她唤醒了过来,顾祝桐正不高兴地盯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
  二人异口同声,和她的惊讶不同,顾祝桐明显带了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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