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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重踏真元 / 第四章 不寻常的脱身之法

第四章 不寻常的脱身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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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了吗?可是现在贸然去抢不但暴露自己更是坐实罪名!
  飞云崖上陆红玲身后的乌图女已经在挨个收取众弟子手中的玉简,一切都井然有序,然而到了徐清泉这里却有了变故。
  “山主!”
  乌图女将徐清泉手中的玉简递交给陆红玲,而陆红玲在查探的初时眉间虽是有些疑惑却又很快舒展开,她对乌图女招了招手,一阵窃窃耳语。
  “元良。”
  顾祝桐带着颤音一脸愧疚看着她。
  “再等等,不可胜者,守也。①”
  她紧紧盯着飞云崖上的动作,明明箭在弦上,可意外的平静,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
  (①出自《孙子兵法·形篇》)
  飞云崖上,乌图女已在陆红玲的授意下走到徐清泉身边迅速将其制服,徐清泉又懵又惊完全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样子,只见陆红玲猛地一拍案几,端的是为人师表的痛心疾首样,连声高喝两声孽徒,四下皆惊。
  徐清泉又惊又怕想要跪下却被乌图女反手背剪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师尊!徒儿冤枉!”
  “冤枉?你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陆红玲说着将玉简当堂掷下一团黑雾从中逸出就要逃窜被其一掌击杀,阵阵惊呼以徐清泉为中心当即扩散开来。
  “是魔气!”
  不知是谁喊了这一句,霎时整个飞云崖像进了水的油锅般炸开,徐清泉周围立马空了一圈,她趴在地上扭着脖子目睹这一切,泪水混着泥尘沾染满脸。
  “不是我,师尊,不是我!”
  “这玉简难道不是从你这拿的吗?!”
  “是我从元良师姐那拿来的,师尊……”
  “……你从谁那拿来的?”
  陆红玲突然提高音量截断徐清泉,后者在这状态下也呆住,只木木重复。
  “是……元良……师姐。”
  “你再说一遍是谁?”
  “是……元良师姐,是师元良!”
  徐清泉已经泪流满面,陆红玲满意地抬了抬手示意乌图女将其放开,她走到徐清泉面前将其拉起,掏出一块帕子为其拭去脸上的脏污。
  “好孩子,师尊误会你了。”
  “师尊,元良师姐不会做这样的事,她……”
  陆红玲止住徐清泉要为师元良辩解的话:“好了,为师心中自有定夺。”
  说着转向一边的乌图女,将其招来身边又是一阵耳语,随后乌图女向一个方向去了,而她则继续留在这飞云崖上。
  “元良,乌图女去的方向是执法堂,我们快追上去!”
  顾祝桐说着起身就要走被师元良一把拉住。
  “不,我们回我的住处,杀了乌图女又如何,此时迟早会暴露,不如将计就计。陆红玲意图指证我与魔族有勾结,如果我是被魔族利用的呢?”
  师元良居所。
  当陆红玲等和执法堂众人赶到时便被这遍地的狼藉惊到,而师元良正满身血污躺在院落中央不知生死,顾祝桐适时提着篮子出现,见状将篮子丢弃在地上一脸惊慌地奔向躺着的师元良身边。
  “元良!元良!”喊了半天没有反应后看向众人,“元良怎么了?”
  众人面上皆是惊疑不定,他最后将目光转向一脸阴沉的陆红玲身上:“求师尊为元良主持公道!她定是被歹人所害!”
  顾祝桐说着嘤嘤哭泣起来,执法堂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为首之人站出来向陆红玲拱手施礼,道:“事发突然,还请陆长老节哀顺变,容许我等查看一番。”
  陆红玲脸色骇然,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如此,有劳刘堂主。”
  刘堂主又施了一礼便招呼执法堂众人四下调查,而其本人则走到师元良身边蹲下查看。
  “这!还有气息!”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全部聚了过来,倒在地上的师元良还是头一回被这么多人围观,虽是闭着眼睛却也颇不自在。
  刘堂主仔细号了她的脉搏,吩咐众人不要随意抬动她又让一名弟子赶紧去苍山寻了陈秋实来。
  师元良见一番折腾的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睁开眼睛,却“哇”地一口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艰涩地说了一句“有魔族”后头一歪又闭了眼去。
  这下众人又是一番骇然,连陆红玲脸上也是说不出的精彩,而围观的弟子中也有人适时插嘴。
  “回禀堂主,弟子方才查探四周也发现了魔气残留,从打斗痕迹来看很是激烈,想必是二人争斗时魔族留下的。”
  这名弟子说完后其余弟子也随声附和,刘堂主听完眉头紧锁,看向陆红玲。
  “陆长老,魔族入侵可不是小事,我需得禀报掌门才是。”
  一听到掌门二字,陆红玲当即变了脸,却还是附和应允。而这时,
  苍山山主终于姗姗来迟,师元良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已经在地上躺了许久,陈秋实再不来她可就撑不住了,身体因为维持一个姿势且失血过多已经出现不受控制的哆嗦症状,幸亏顾祝桐一直暗暗将她按住,否则非得暴露不可。
  “奇了,真是奇了!陆山主,你这徒弟也太走运了!受伤严重却并不致命,若是每招再偏上那么点点可就小命难保咯。”
  陈秋实一边絮叨一边给师元良诊治,师元良透过眼睛眯着的一条缝偷偷打量陆红玲,总之不是高兴的样子,估计正在为她为何没有死而不悦又或者是因为方才刘堂主的一番话。
  毕竟陆红玲与现任掌门不和是整个宗门心照不宣的事,这次的事已经超出她原先的预料,若是掌门一脉插手对其定是不利的,但是正如刘堂主所说,兹事体大关乎整个宗门非报不可。
  随着陈秋实源源不断输入体内的纯净灵气,师元良像刚昏迷醒来的人一样睁开了眼睛,还不待她开口刘堂主又凑了上来。
  “你方才说有魔族能详细叙述下事情经过吗?”
  “刘放,我劝你还是不要操之过急,伤势虽不致命却也经不起你们执法堂这么折腾,你莫不是又忘了上次青山那个外门弟子!”
  陈秋实把药箱搞得“哐哐”直响宣泄自己的不满,刘放尴尬地笑笑不再说话,看样子这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无碍。”陆红玲突然上前插话,“刘堂主你尽管问,魔族之事事关重大,且伤我爱徒,本座也想早日将其捉拿!”
  陆红玲一番话说的是大义凛然,陈秋实听完重重哼了一声,却是没再言语,在处理好师元良最后一个伤口后提着药箱便走。
  师元良对陈秋实此人是实打实敬重的,医者仁心,他确实做到了,只是可惜在天一门这样的环境里,但是她也只是感慨了一瞬,毕竟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打起精神应对。
  “元良,你仔细说,为师会为你出气。”
  陆红玲带着堆满慈爱的脸在师元良边上蹲下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师元良瞧了却是说不出的假仁假义,为她出气?怕是额手称庆。她知道陆红玲此举何意,不过是想从她这掏出些什么看她有没有撒谎便是。
  “我从外面回来,看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在院子里正要进屋,以为是幻觉还特意看了好几眼,那人正好看到我,突然手就变长过来掐住我的脖子,之后就是一场混战,每一招都带着魔气。弟子废了许久才勉强与她打个平手,谁知道僵持不下的时候她脖子突然变长向我喷了一口黑雾,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师尊,我好害怕。”
  师元良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但是陆红玲却并不十分相信的模样,她追问道:“那你之前在哪里做什么?”
  师元良心里突然一哽,这时顾祝桐适时接过话茬,道:“禀告师尊,元良先前和弟子在一起,弟子看她伤势严重,想着师尊平日教导师门要互帮互助,便替元良讲解最近的课业,没想到……早知道弟子应当送她回来。”
  顾祝桐说的一脸认真,陆红玲即使不想信却也没有想到她的弟子中会有两个同时背叛她。
  “元良,你能不能再仔细回想一下那个魔族的面部特征?在她四肢脖颈变长之后。”
  刘堂主突然的发问引起了陆红玲的注意,她问道:“你的意思是?”
  “现在只是初步怀疑但还不能确定。”刘堂主一脸凝重转向师元良,“此事相当重要一定要详细说明。”
  “好。”
  师元良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知道为何刘放如此严肃。方才的那些话她并没有乱说,而是有所根据。
  在《鉴妖宝鉴》第五十五页曾有详细记载这样的一种魔族生物,魅魔。魅魔在千年前的魔龙之乱种曾作为魔龙最主要的先遣部队之一进攻人间界,可谓相当棘手。无他,只因此魔极善变化,变化后的形态与原主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不少修士因此丧命。
  但是也并非完全辨认不出,有经验的修士后来总结出了一套经验,在与疑似魅魔的生物争斗时将其激怒,激怒后的魅魔手脚脖颈会变长,面部痉挛状,瞳孔缩小至绿豆大小,由此判断是否为魅魔所化。
  只是在千年前一战后,此种生物便再也没有出现在真元大陆上,天一门作为那场战役的主要战力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这些经验都被先辈们保存下来编撰成册,只不过时随境迁,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弟子了解了。而师元良确定执法堂之人必定会知晓,是因为作为宗门主要的战力,任何时刻都能应对危机是代代相传下来的训诫。
  果然,在听完师元良的详细叙述后,刘堂主已经坐立不安了,他着急地在原地转圈,嘴上不停嘀咕:“麻烦大了,麻烦大了。”
  随后突然将陆红玲拉至一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后,二人便与师元良告别,本来热闹的院子只剩下顾祝桐与她二人。
  顾祝桐扶着她去屋内修养,貌似不经意道:“方才你描述的魔族说的那么真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是吗?”
  师元良不知道顾祝桐为何会突然问的这么详细,但秉着小心谨慎地态度她选择回避这个问题。顾祝桐见她不想说也没有继续问,转而提到了另一件事。
  “徐清泉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飞云崖换玉简一事陆红玲迟早会发现,再用魔族作说辞怕是勉强。”
  师元良陷入沉思,徐清泉的事确实梗在她心头,今日飞云崖上徐清泉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就算被陆红玲逼迫,可清泉还是为她辩解了。
  “你的顾虑没有错,但是……清泉真的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说到最后她的音量已经明显小了下去梗在喉头,她深深地叹息着,最后抹了抹脸。
  “你帮我采些曼陀罗花吧,我现在不方便走动。”
  曼陀罗花,一种可使人迷醉的植物,当大剂量摄入时会导致摄入者神志不清记忆混乱,师元良用此物便是想让徐清泉神志不清,但至少性命会保住。
  顾祝桐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她手上,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紫红色液体,轻嗅还有曼陀罗花的独有香气。
  师元良随后就这么握着这只小瓷瓶看了小半个时辰。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害人。”她停顿许久才继续说下去,“但有可能不是最后一次。”
  “我来吧。”
  顾祝桐夺过瓶子就要走,师元良喊住了他。
  “顾祝桐,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签了契约,帮你就是帮我。”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顾祝桐回过身摇了摇手中的瓷瓶道:“正如你有许多秘密我不知道一样,我也有。”
  “有道理。”她抿了抿嘴,“我想亲自下手。”
  师元良居所内。
  师元良打理着趴在桌子上已经熟睡的徐清泉的耳边鬓发,问一旁的顾祝桐:“已经一个时辰了,她怎么还不醒过来?”
  “她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
  “是吗?”
  师元良的动作一滞很快又恢复,只是手在微微发颤。泪水一滴滴滴落在地上,将徐清泉垂在地上的衣摆渐渐染成深色。
  翌日,朱樨月急匆匆敲开了师元良居所的大门。
  “是这样啊。”
  师元良愣愣地听着朱樨月的讲述,徐清泉死了,据说尸体上还有不少的魔气,掌门一脉体恤陆红玲接连收到两次打击不易特许其在罕山静养一段时日,长老之职由其他长老代为分担。
  “师妹,师妹你没事吧?”朱樨月担忧地看着怔愣的师元良。
  “师姐我没事,想一个人静静。”。
  “哎呀,师妹你记起师姐我啦?!我要去告诉师尊这个好消息!”
  朱樨月的咋咋呼呼让她打了个激灵,还不等师元良阻拦,朱樨月已经急匆匆跨出了门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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