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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草原上的“金马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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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是一首录入小学二年级语文课本的北朝民歌《敕勒歌》,大多数的中国人都是循着这稚嫩的童声,对草原有了最初的认识。
  这首妇孺皆知的诗歌,大气磅礴,粗犷雄放,刚劲有力。
  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满眼的青翠,无边无际的天宇,如同毡帐一般笼盖草原,微风吹拂,健硕的牛羊从丰茂的草丛中显露出来,波澜壮阔的场面充满了蓬勃的生机。
  每读这首民歌时不禁使人心胸开张,情绪酣畅,油然涌出一股豪迈之气。然而在这浑浩苍茫的古老歌辞背后,鲜为人知的是,远在1400年前,当这首民歌被收录进史书中时,它却是一首战歌。
  苍凉的嗓音唱着如画的故土,回旋在草原的上空。
  当鲜卑的勇士在这首民歌的鼓舞之下,一次又一次紧撰长矛为了守护歌中的这片美丽的草原冲锋陷阵时,他们虔诚守护、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犹如这首民歌经久不衰的传唱和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公元1世纪前叶,世居DXAL深处的鲜卑部落一个名叫“推寅”的酋长,为了打破世代被大自然束缚的命运,他敢为事先的带领着他的族群勇敢的迈出了出世和入世的第一步。
  鲜卑人走出世代居住的嘎仙洞,走出大山,走出林海,放弃旧有的生活习惯,走向外部的崭新世界。
  从此,在中国的历史上一个神秘的民族-鲜卑族诞生了。
  他们以他们独特的文化和智慧在之后的历史长河中“乘风破浪”崭露头角数百年。
  他们缔创了“一镇出三帝”的神话,创造出龙门石窟、云岗石窟这般的世界文化瑰宝,更是在塞北的草原上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朝代-北魏。
  公元48年,柔然大举侵犯草场、掠杀牛羊。鲜卑人为了守护这块肥美的草场奋起反抗。
  鲜卑大将高欢,他是一个鲜卑化的汉人,由于娶了鲜卑贵族的女儿为妻,于是自己索性也便取了个贺六浑的鲜卑名字。
  贺六浑率领十万大军进行殊死抵抗,双方战争进入了僵局,僵持日久之下,众将士长吁短叹,军心不振,贺六浑见状,为了安定军心,鼓舞士气,大宴全体将士,酒宴上,他命斛律金大将歌舞助兴。
  但见斛律金长剑出鞘,且醉且舞,只听得雄壮激越的《敕勒歌》在大帐内盘旋,帐外风萧萧,野茫茫,众将士一时心酸,不觉泣下。
  战后,斛律金望着尸横遍野的战场,不禁感慨万端。
  他按照古老的传统,将一块块浸满鲜血的石头堆积成山状。他们把俘虏的敌人头领呼和布都带到堆起的石堆跟前,打算用他的血祭奠在天的亡灵。
  手下士卒将呼和布都跪倒之后,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不禁然,他却仰天大笑道:“我是天狼神的后代,没人能杀得了我。只要河水断流,苍鹰绝迹于苍穹,这片草原终究是躲不过天狼神的诅咒。”
  一股血柱洒溅在石堆上,一个伟岸的身躯顺势倒在血泊里。
  斛律金祭奠完事后,起身回想着呼和布都临死前发出的诅咒和他那双自信得意的眼神,不禁满怀担忧的远眺着眼前的这片草原,感慨的跟随从说道:“我们要把为了守护这片草原而失去生命的将士铭记于心。不论到什么时候,河水不能枯,苍鹰不能绝,我们的后代要誓死守护着这片草原。”
  斛律金自我安慰的不让自己去相信呼和布都的诅咒,可是毕竟他是柔然最著名的巫术师。
  斛律金矛盾的做着思想斗争。
  或许是宁可信其有的不自信原因吧,在班师回朝后,斛律金毛遂自荐的当上了这片草原的戍卫将领。
  斛律金系敕勒族,他戎马一生,战功卓著,在保家卫国守卫故土方面可谓鞠躬尽瘁,劳苦一生。
  故事中提到的用石头堆积如山的石堆也就是MGZ的“敖包”。
  鲜卑、蒙古本就同出一源,都属于东胡族。有好多的生活习俗几近相同。MGZ有祭山的习俗,而鲜卑在蒙古语中就是“神山”的意思。
  百年过往,当历史的车轮被定格在公元11世纪时,广袤的漠北草原上突然出现一只人马,谁也说不清他们从哪里来,好似一夜间从天而降,他们身穿兽皮,手持弯刀,骑着骠壮的高头大马来去快若闪电。他们犹如草原上的蝗虫一般,所到之处人口,牲畜,粮食都被抢劫一空。
  从那时候起,蒙古-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民族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
  他们用他们手中的弯刀,只用短短数十年缔造出一个横跨欧亚大陆的庞大帝国。人们形象的称他们为“上帝之鞭”。
  这些从不尔罕山走出来的蒙古人,他们在创造辉煌战绩的同时,也将他们的文化传播到了世界。
  千年过往,曾经缔造的城郭早已被隐没在了残垣荒冢之中,他们的文化却世世代代传承了下来。这其中就有敖包文化。
  至今,我们仍旧能够看到的零星分布在欧亚草原上的敖包,像一位忠诚的士兵矗立在草原上,守望着这片先古留下来的热土。
  岁月如梭,王朝更替,两个时代焉已偃旗息鼓,先贤英烈们铿锵有力的步伐也已随着他们的事迹走入了历史的记忆中。
  他们的故事被流传了下来,他们的责任和承诺被赋予在了他们的后人身上。
  从蒙克懂事起,爷爷索多就反复的给他讲述着这样的一段历史故事。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家祖先跟眼前的这片草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年克敌制胜为了打破诅咒誓愿守护草原的斛律金正是他们家族的先祖。
  也许有人会质疑,一千多年的繁衍生息,沧海桑田,能确认自家的根源已是实属不易,还能准确到哪个人?这,不禁让人对它产生了疑虑。
  这得从一本族谱和家训说起。
  听爷爷讲那是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只有敕勒族的男性方有资格去继承。
  多年后蒙克也见到了它的庐山真面目,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对上边写满的奇形怪状的文字读起来,如同看天书。那些像是蚂蚁爬过的符号记录着一代代守护人的名字。
  至于,家训他就不得见了。
  据说当年先祖斛律金立誓之后找来一位文官草拟了一份家训,而后将它藏在了一个隐匿的地方。为了不泄露天机,他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灭了口。
  相传,那上边记述了呼和布都的巫术诅咒,也记载着斛律金对后人的遗训。因为怕它落入别有用心的柔然人手里,所以斛律金家族的家训都是口口相传下来的,至于原本至今未曾面世,成为了家族的一个未解之谜。
  到了蒙克太爷爷这辈,因为家中没有男嗣而根据斛律金家族只传男嗣的家训,所以太爷爷精挑细选后相中了憨厚老实的爷爷。
  爷爷原本是太爷爷收留的孤儿,为了香火不断,继承祖训。太爷爷将自己的“掌上明珠”查干(也就是蒙克的奶奶)许配给了爷爷,就这样爷爷做了太爷爷家的上门女婿。
  原本到了蒙克这一代,按照排序应该是斛律金家族的第一千三百三十二代传人的。
  可是,爷爷说父亲的心被魔鬼迷上了,再没有资格去继承和固守家族的使命,于是乎家族中就少了父亲这一辈,直接到了蒙克这一代。
  原本的一千三百三十二代传人,因隔代相传变成了一千三百三十一代传人。
  “圣主成吉思汗的‘金马桩子’-达尔扈特人视为圣主最忠诚的守陵人,我们敕勒族也是‘金马桩子’,是敖包山的‘金马桩’是草原的‘金马桩’。”
  印象里爷爷索多总把敕勒家族与为圣主成吉思汗守陵的达尔扈特部相提并论,蒙克知道这是同等忠贞不二的神圣守护使命,它就像这草原不能没了敖包,成陵不能断了奉祀一样,虽说使命不同,却有着相同的执著忠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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