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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古老神圣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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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狼白鹿戍敖包,
  一生戎马骨气傲。
  扬鞭挥指腾格里。
  蒙誓还我旧都朝。
  一切的祭祀习俗均源于崇拜。MGZ的崇拜礼仪内容颇多,形式多样。原始宗教的萨满教最早的崇拜形式是对动物图腾的崇拜。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崇拜和祭祀天地日月、山川河流等自然的神祗。
  祭祀敖包,是古老神奇的蒙古高原上最常见而且最神圣的祭祀活动。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呦,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敖包”一词,因《敖包相会》这首优美动听的歌谣家喻户晓,传遍大江南北。
  “敖包”是蒙古语,汉意为“堆子”,此外,它也作“脑包”、“鄂博”的称法。
  史书记载,一代天骄的成吉思汗时代,每逢大事或征战时,都必定亲自到神山脚下,摘帽挂带,虔诚祈祷,以求苍天保佑。
  在古代游牧于北方草原上的鲜卑人,就以石块堆成敖包来作为道路或牧场边界的界标。久而久之,蒙古人就将其演化为祭祀天神、自然神或祖先、英雄人物的祭坛。
  在广袤的NMG大草原上贡奉的古式敖包,多数都是就地取材,用石块、柳条等堆砌而成的塔型敖包。其垒建形式呈现出了多姿多彩的风格。建敖包时一般都选择山顶、隘口、湖畔、路旁、滩中等特殊而易见的地方。虽然各地敖包的形状不同,规模各异,但现存敖包的模式,一般都是在圆坛上,环叠三层石台,基础宽广厚实,往上渐小渐尖,顶上竖起一柱高杆,杆端有铁矛一柄,其下承一铁盘,盘上缀有近似苏勒德的马鬃作的垂缀。敖包的顶饰多为佛庙顶的甘珠尔般圆顶,在中心柱杆周围多用柳条树枝装饰,敖包的东、西、北则各竖三根木杆,分别刻有日、月、云图案,用彩带与中心相连,彩带上习惯悬挂哈达、风马旗幡之物。敖包的向阳处设佛龛和香烛坛。
  除此之外,敖包还分单体敖包和群落敖包。据史料记载:“古时称作三敖包,分别代表天、地、人加以贡奉。进而演变为七个,代表七曜”一说。自藏传佛教传入蒙古地区以来,对敖包的形式内容曾作过一系列改造和革新,增添了与佛教相关的哈达、禄马旗幡、佛龛、蛀香等饰物和祭祀内容,对原有的各种敖包和礼仪内容也重新作了解释。例如将七个敖包称为七星敖包,把中间最大的敖包视为浩日模斯特腾格尔(即长生天),其余的称为其护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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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包祭祀,一般分为血祭、酒祭、火祭、玉祭四类。血祭,就是杀羊宰牛,向敖包贡献牺牲。酒祭,就是在敖包上泼洒酒水、火祭就是在敖包前燃起柴薪,将肉食、奶食、柏枝等投入火中焚烧。玉祭,就是将珠宝或硬币之类撒到敖包上。藏传佛教传入蒙古地区之后,祭敖包时一般都有喇嘛活佛们参与和主持祭祀礼仪,因而他们认为血祭污秽而造孽,力争想以奶食、奶酒等素贡物代替“血祭”。但是未能如愿,至今还有个别地方仍按萨满教的礼仪祭祀着敖包,比如今天的乌拉特地区,仍用原始的方法将公牛或公羊宰杀,用其皮做成皮筋缠绕敖包,将肉焚烧的形式来祭敖包。
  敖包经过数千年的不断发展变化,成为了游牧文化的一个重要内容。MGZ所祭祀的敖包,名称生动有趣,形状多种多样,星罗棋布。
  总之,在辽阔的NMG草原上有多少敖包,就有多少美丽的传说。红格尔敖包亦有美丽的传说。
  印象中,那是小蒙克第一次跟随爷爷去祭祀红格尔敖包。那一年,他刚好九岁。按照MGZ将“九”视为吉祥数字的习俗讲,那一年的蒙克已有资格去敖包山参加祭祀的活动了。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盛大祭祀活动。
  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三,正值希拉穆伦草原水草丰美、牛羊健硕的季节。一年一度的敖包祭祀仪式也会在这天雷打不动、周而复始的如期举行。
  由于是第一次参加敖包祭祀活动,蒙克的好奇心已被激动兴奋的情绪洋溢在了红彤彤的稚嫩小脸上。
  黎明还未到来,天色依旧黑暗,小小蒙克已经趴在被窝里泛着水汪汪的眼睛等待日出,等待那一抹令人心颤的光。
  金色的太阳公公终于如期而至了。破晓的那一刻,金光倾泻,洒向大地,与地面上的绿草相映成辉。
  他迫不及待的匆匆起床帮着爷爷索多给“大青马”喂了草料,而后又跟在祖母查干的身后忙前忙后的准备着祭祀所需的物品。
  他把圈里的奶牛拉出来,将牵牛的绳索绑在木桩上。捡来奶桶放到牛身底下,自己蹲在脚底上用稚嫩的小手学着祖母的样子开始挤牛奶。
  很显然他的挤牛奶动作特别的不娴熟,甚至面对奶牛的“大奶牛”时有些无从下手的不知所措。
  他举着那双清澈如许的眼睛好奇的盯着好似“天外来物”的“大奶牛”不知从何入手。“祖母每天就是这样弄得呀?难不成还缺少什么工具?”他在试了一番之后,见奶桶里空无一点挤下的牛奶,满怀疑狐的兀自问道。
  他不死心的又俯下身子用手去挤奶,考虑到可能是力度不够,造成不出奶的原因,这一次,他用的力气要比之前大一些。正在忙碌着咀嚼草料的奶牛显然是被这毛手毛脚的“初生牛犊”弄疼了。发出一声沉闷的“哞”叫声后,一使劲将奶汁溅了小蒙克一脸。
  索多和查干看见孙儿的囧状,被逗乐了。
  这时,刚刚起床正好出门倒尿壶的于爱莲看见儿子在挤牛奶,扯着嗓子训斥道:“臭烘烘的你弄那玩意儿干嘛呢!赶快回来洗漱,一会儿跟我去趟镇子上的姨妈家。”
  查干用身上的衣角拭去孙儿脸上的奶汁,蒙克憨憨的乐着,从他手上接过奶桶放到地上,用温柔的手又揩去孙儿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去吧,你阿妈叫你呢!你还小,这活你做不了。等再大点再帮祖母做。”
  蒙克看着门口哈欠连天的阿妈,不情愿的挪动着身子向她走去。他鬼机灵的转头望了望一旁正在磨刀的爷爷,目光里透露着渴望求助的眼神。
  “蒙克,帮爷爷把马牵来,我们准备出发了!”索多老人头也没抬的自顾低头磨着刀,他的余光默契般的接收到了蒙克投来的求助眼神,于是帮着孙儿解围道。
  蒙克听到爷爷的话刚才还似霜打的茄子,顿时来了精神。他抬头看见阿妈被爷爷的威严气的跺脚转身进了屋。爽快的答应爷爷后,雀跃着向“大青马”蹦去。
  个子还没够到马背的小蒙克,上马的动作却老练的很。只见他手握缰绳巧妙的借助马挣扎时绷紧的缰绳,左脚勾住马镫,好似海底捞月姿势做拉扯的回力顺势一弹,再看他时已翻身坐在了马背上。
  骑马是蒙古男儿三艺里最重要的一艺。蒙克从七岁开始就被爷爷扶上了马背,今年他九岁。虽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但是他的驾龄已经有足足两年多了。
  他起初学骑马的时候,家里人都反对爷爷的主张。但是在爷爷的一再坚持下,大家的反对声变得也不了了之了。
  他也曾对爷爷的决定产生过怀疑,但是现在他坚信当初爷爷的力排众议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他现在越来越迷恋在马背驰骋的感觉,迷恋风从他耳畔呼啸而过的感觉。正如那首歌的歌词里写的“当阿爸将我扶上马背,阿妈发出了亲切的呼唤,马背给我草原的胸怀,马背给我牧人的勇敢……”
  上马后的蒙克似脱缰的野马,显得迫不及待。“爷爷你快点!祭祀该开始了。要不我先帮您溜溜马去!”马背上英姿飒爽的小蒙克埋怨完爷爷,还没等爷爷作答已策马扬鞭而去。
  当转身回去的查干再出来时,蒙克已浮尘而去。
  查干着急的追出来一边晃着手里的马靴一边冲着蒙克离去的方向高喊道:“蒙克,马靴!马靴!这孩子!”查干看着消失在地平线的蒙克背景,唉声叹气的担忧的摇头。
  索多见妻子满脸担忧望着远去的孙儿反倒是其乐融融的点头笑道:“玉石没有表层,钢铁不需粘合,骄生的身体无常。好马配好鞍,好的骑手要的是好马相配!”
  “他才多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脚腕骨还没长硬。发育不良怎么办!记得嘱咐他穿上。”查干瞥了一眼索多将马靴塞到他怀里叮嘱道。
  “李满仓你还睡呢?你儿子都快成了这草原上的差巴了!”一肚子火气的于爱莲走进门见丈夫还在睡觉,将旭日干身上的被子掀起来嚷嚷道。
  “大清早你发什么神经呢!”昨晚又是酩酊大醉的旭日干被搅了美梦后起身抢过被子继续蒙头大睡。
  “这日子没法过了。整天领着孩子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务正业。这不是耽误孩子的前途吗!你还睡?你给我起来,跟你爹好好说说去。他要再这样我就领着儿子回娘家去。”于爱莲无理取闹的撒泼将被子里的旭日干揪着耳朵扯起来下命令道。
  “至于嘛,他正是贪玩儿的时候,等到他再大点懂事了,不用你管,他自己就厌恶那样的生活了。相信我,我就是那样过来的。”旭日干觉得妻子小题大做,便强忍着瞌睡劲儿宽慰妻子道。
  于爱莲听了丈夫的话觉得也不无道理,便没有再闹腾。
  旭日干见妻子被哄住了,赶忙乘机拉过来被子又开始了他的春秋大梦。
  “我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嫁了这么个破地方。一家人没一个省心的。”于爱莲骂骂咧咧的抱怨了一番后,开始整理进城的行李。
  城市的生活是她一直向往的。她从不放过任何一次进城的机会。这次,大姐托人给她在城里找了一份工作,今天让她去面试。
  当初如果不是情窦初开的一味听信了旭日干的鬼话,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远嫁荒败落后的牧区。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脱眼前该死的生活,可是想到儿子蒙克她的心又一下硬不起来了。
  更让她难过的是,自己的儿子好似并不跟自己一条心。整日里除了上学之外,其余时间都是跟在他爷爷的身边,包括吃饭睡觉回来这边的也是少数。
  她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的公公给儿子蒙克施了什么魔咒,让儿子鬼迷心窍了。
  她知道今天是祭祀敖包的日子,按理说作为“亚门特”家的儿媳这样的场合她是应该参加的。但是她从不屑于参加这样的祭祀。她心里认为“都什么年代了,还守着那些个老黄历不放。”简直是一群顽固不化的“土老帽”。每次一看见那些倚老卖老的“老东西”她就心中顿生厌恶之感。
  至于旭日干而言,对此他从来都是无所谓的态度。阿爸要求的紧他就去,没要求时他便不去。因为他至始至终都觉着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草原人。他只是不希望古老落后的一些个规规矩矩束缚了他实现理想的手脚。至于他的理想他自己心中也不太清楚。从他大学毕业回来以后,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遇,一个打破现有的在他眼中视为“最原始的粗放型”经营方式的机遇。只是每次机遇到来时,它总跟古老的一些东西发生冲突。而这古老的因素里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他最大的障碍。
  胸中的抱负无法实现,他感到压抑,以致后来开始借酒消愁。只能在酒场上跟几个还算是谈得来的“酒肉朋友”抒发一下自己的心中块垒,用以打发时日。但是他颓唐不颓废,从未放弃过心中的梦想,他在苦苦的等待着一个时机的到来,并且他相信这个时机一定会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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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另一头,当蒙克骑着马赶到红格尔敖包时,放眼望去早已是人山人海。敖包山的山上与山脚下人流攒动,人们身上都穿着盛装,骑着心爱的骏马,从四面八方的遥远地方向敖包山赶来的。
  他们按部就班的排成一队,次序井然的按顺时针方向绕行敖包三圈,把带来的石块加在敖包上,在敖包正前的方形香案或佛龛前叩拜以后,又用哈达、彩带、禄马旗将敖包装饰一新,敖包立刻焕发了生机。
  然后,把带来的贡品摆放供奉在敖包前的祭案上。供奉的大体都是:全羊、鲜乳、哈达、奶酪、黄油、圣饼、白酒、什绵粥、砖茶等物品。
  接下来就到了诵经环节。
  只见一个身着紫红色僧裙,长齐脚面;上身穿一件背心(坎肩),外披一张足有身长两倍的紫红色披单的喇嘛出现在人群中。
  众人对他好似特别的崇敬和爱戴。所到之处的人们都无比谦逊弯腰施礼问候。那个喇嘛也慈祥和目的微笑还礼。并用手掌摸一下弯腰施礼的人们的头顶,俗称:摸顶!
  受人顶礼膜拜的这个喇嘛正是修行于乌素召的多吉林活佛。从他的一身着装上镶的绸缎和僧裙的用料上可以看出他的地位是德高望重的。他是草原上的智者,也是草原祭祀活动中不可或缺的“济农”,跟这一代的“亚门特”继承人索多师出同门。
  蒙克第一次见多吉林活佛,其实在他出生后还不到满月里,爷爷索多曾邀请活佛给他做过“摸顶”仪式。只是那时候的他实在太小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档子事。
  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喇嘛。他有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睿智有神;他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那张晒得干黑的脸上,短短的花白胡子却显得格外精神。然而,鱼鹰终究是鱼鹰,即便看起来有些消瘦,但那一对如同鱼鹰尖利明亮的眼睛却是洞悉万物的炯炯有神。
  索多将多吉林活佛请上蒲团。多吉林活佛盘腿席地而坐后,将自己上身的披单掀开袒露出右肩(按藏传佛教的习俗讲:偏露右肩、偏袒一肩、偏露一膊。略称偏袒。为‘通肩’一词之相对语。即披着袈裟时袒露右肩,覆盖左肩。原为古代印度表示尊敬之礼法,佛教沿用之,即于比丘拜见佛陀或问讯师僧时,须偏袒,以从事拂床、洒扫等工作,故偏袒右肩即意谓便于服劳、听令使役,亦即以偏袒为敬礼之标帜。)双手合十开始诵读《无垢经》,使这些食品变得更加圣洁。
  索多开始燃放柏叶香火,进行烟祭,这时钹鼓、号管齐响、法铃齐鸣、香客不论僧俗尊卑,大襟铺地,向着敖包三拜九叩,祈祷“风调雨顺,五畜骤增,无灾无病,禄马飞腾”。??继而将马奶、醇酒、柏枝等泼散在敖包上,诵读《敖包祭祀苍》,“苍”就是祝赞词。而后众人群起,围绕敖包顺时针再度转行三圈。
  祭祀大约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这样的祭祀不会有姗姗来迟的人,只会有络绎不绝的人。因为大家心里清楚祭祀的时间,所以即便是路途遥远的牧民,他们也会在几天前甚至是十几天前便开始启程掐算时日的如期前往祭祀地点。
  祭完敖包之后大家不忙着往家赶,而是聚在一起,畅饮美酒享用美食,因为接下来将有一场小型的那达慕举行,借着这敖包盛会进行男子三艺的比拼,祈愿“长生天”福佑草原人畜兴旺。
  你见过身着“昭德格”(摔跤服)跳着鹰舞的“布赫沁”(摔跤手)吗?你想了解小说中经常出现的“百步穿杨”吗?你有过几十匹蒙古马在身边风驰电掣般地飞奔而过的感受吗?如果没有,那就来参加一次草原上的那达慕大会吧,它定会令你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那达慕”是蒙古语,意为“娱乐、游戏”,是MGZ历史悠久的传统节日,在MGZ人民的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每年七、八月牲畜肥壮的季节举行的“那达慕”大会,是人们为了庆祝丰收而举行的文体娱乐大会。
  一般“男子三艺”是那达慕大会上最引人注目的项目。
  “男子三艺”即摔跤、骑马、射箭。
  大会一般由几名有威望的长者主持进行。
  在希拉穆伦草原上论威望排辈份当属索多和多吉林活佛最有威望。只是多吉林活佛释家出身不适合担当这样的职位,所以主持人一般也都是索多代劳。
  茫茫的草原上,彩旗舞动,人山人海。
  索多带领摔跤健儿举行入场式。伴随着一声长号响过,场上开始唱起浑厚、雄壮的摔跤歌,为即将出战的布赫沁壮怀。
  这时,雄姿英发的布赫沁模仿雄鹰的动作,跳着鹰舞,腰胸稍直,两臂上下摆动,做出雄鹰展翅的姿态,象征鹰一样威武,跃入场内。
  ???两个布赫沁相遇了,像放出来角斗的公牛一样,慢慢地相互接近,俯身前视,斜儿着眼,射着令人害怕的目光,沿着摔跤场转动着,十分警惕地寻觅着战机,迫不及待地撮着手,忽而向前进攻,忽而有躲闪一旁,等待时机,突然间一下扭斗起来。只要一招得手,这次摔跤,瞬间便可结束。
  不过,也有不尽一样的。两名布赫沁相互扭摔,身高力大的抓住矮小身轻的腰带,抡起来不停的旋转,想转得对方失去平衡、失去控制时,猛一下把对方摔倒。岂料到,这矮小身轻的任凭你怎么抡转,怎么举过头转,待你往地上一摔,他立即脚下生根,站得结结实实,甚至等对方转的筋疲力尽时,他轻轻用脚一绊,就将身强力大的对手摔倒。MGZ摔跤,不分等级,采取依次淘汰的方法,最后决出头布盔(即冠军)、二布盔(亚军)等。
  摔跤结束后,紧接着是众目期待的赛马项目。
  ???赛马也是那达慕大会上一项很吸引人的活动。草原人在马背上长大,对马有着特殊的感情。赛马不仅需要平日把马驯得十分熟练、十分得心应手,而且要有娴熟、高超的骑术和顽强勇猛的精神。
  我们的小蒙克今年应约也要参加这一届的赛马比赛。
  此时的他已身着蒙古袍,足蹬奶奶查干精心为他制作的高筒蒙古靴,头上扎条蓝色彩巾,腰束彩带,生气勃勃,英姿飒爽。跟其他数十匹马站在了起跑线上。
  他俯下身子用脸贴了贴马脸,鬼机灵的在马耳朵上自语一番后,起身时用手抚摸了几下马脖子。拉着缰绳重新俯身准备就绪的等待着令枪响起。
  令枪一响,骑手们如同离弦之箭,箭矢齐发的扬鞭策马,你追我赶的向前飞奔。一时间骑手们的身后采巾飞舞,赛场上顿时也雀跃欢呼、呐喊助威的沸腾起来。
  “时光过得真快呀,我们的小蒙克也已成长为草原上最优秀的骑手了。当年的雏鹰也要俯视一方喽!祝贺你!”受奖仪式上多吉林活佛将一条哈达挂在蒙克的脖子上祝贺他道。
  我们的小蒙克不负众望的与他的“大青马”并肩作战一举拿下了这届赛马的头盔。
  人们颂唱着“赞马词”将最圣洁的奶酒撒在“阿吉奈”(意为骏马)“大青马”的身上。
  蒙克摸着“大青马”脖子上佩戴的缨子和彩带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脸。
  “美酒酿成于好的皮囊,骏马出自于好的训马手。当年的黄毛小子转眼成长为草原上的巴特尔!老伙计,你功不可没呀!”仪式结束后,多吉林活佛望着马背上的蒙克意味深长的赞许索多道。
  “出乎预料,原本以为他最多能够有资格进入优秀行列。这小子自身底子扎实,学什么都快。摘的头骑我也感到意外。”索多难掩骄傲的表情却是不忘夸赞孙儿的答道。
  “一切皆有法,一切皆无常。无常之法是为定数。我看蒙克这孩子无常亦有法,是块好料!只待时日的磨砺而已。”多吉林活佛慧眼识人的说道。
  “种花易,树人难啊!”索多语气加重的说道。
  草原的夜空,深邃,悠远,宛若穹庐。星光璀璨的点点星火又似萤火蜉蝣。多少次,我都在憧憬如果将这点点的星光连接起来,整个夜空会是菩提祖师那一件镶满珠宝的绫罗“袈裟”?还是儿时的那一湾外婆编织的装满童话故事的摇篮?
  夜幕降临后,草原也步入了万籁俱寂的漆黑中。
  今晚希拉穆伦草原的夜不再孤单。因为篝火升起的时候,这里会变成舞的故乡,歌的海洋。
  当熊熊篝火燃起的时候,悠扬的马头琴拉响的时候,那达慕上最热闹最具民族风的篝火晚会正式拉开帷幕。
  这一刻,不论是男女老少,还是胖瘦高低。大家伙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品味美酒佳肴。
  年轻男女们手拉着手围成一圈,环绕着篝火欢快的跳起安代舞;安代舞的外围环抱的摆放着桌子,桌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佳酿,老人们三五成群的围圆而坐,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品尝佳肴;最外围忙着嬉戏打闹的孩子们时不时的跑过来用小手或抓起手把肉着急忙慌的咬一口或拎起马奶囊饮一口,随后又加入到你追我赶的游戏中。
  天地之阔,此刻,已完全融进这“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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