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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克雷拉兹王殇 / 第一幕.蔷薇再绽与绝地少年 二

第一幕.蔷薇再绽与绝地少年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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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莎娜该洛牵马径直赶往学院后山。学院后山林的旧教堂是他的目的地。被改造过的旧教堂是该洛和纹写南的家。
  推门而入迎眼一座衣架立着,架上撑着套笔整的白蔷薇军服,军服是昨晚该洛仔细熨过的。
  该洛凝视军服片刻取下着在身上。
  “纹写南,该走了。”环遍屋子该洛不见同行的人。但该洛并不慌张,他停在一面窗前视线透过玻璃凝在极远的一点。窗外翠林如涛。
  那是片被树木围起的空地,树木只围起空地的三面,空地另一面比邻峭峰。纹写南已着好军服站在峭峰下的空地上,这是位留着淡金色短发的高挑少年。
  闭目静立的纹写南在一阵抛扬沙尘的疾风里忽有了动作。
  逆着风纹写南踏步信手挥剑。剑出清吟,银光抛射,剑在他手里空舞出一串串危险的圆弧。运剑的少年时如欲扑的猛虎时如窜云的蛟龙。
  剑在纹写南手中便不是了剑而是身体的一部分,一频一动人剑如一令人目眩咋舌。
  该洛早以到了却在一旁静静的看并不惊扰。
  约一刻钟后运剑的纹写南忽止,于是空地上熄了剑鸣只剩急促的喘息。一声咆哮终止了喘息,纹写南猛的睁开双目迈步,同时右手挥剑顺势劈砍。
  剑只一闪便砸上峭峰。顿时石沫飞溅,坚硬的峭峰被生生劈出道丈余长的豁口。
  做完一切少年舒出口长气收剑。
  “我结束了,该洛。”纹写南问。“是该出发了吧。”
  “嗯,该出发了。”该洛回。
  简短的问答后是沉默,该洛泯然一笑打破沉默。
  “这种关头还来这里练剑是因为紧张吗?”
  纹写南搔搔头转身。“没有,只是想找到原来的感觉。”
  “挥剑的感觉吗?”该洛问。
  “不。”纹写南笑笑,与一惯开朗,大咧的感觉不同,此刻少年微笑深处多了些内敛的平静。与多年前如出一辙,多年前那份平静让少年迈过堆满味道作呕尸骸的战场也无动于衷。
  “是杀死敌人的感觉。”纹写南如是说。
  纹写南说完便朝该洛走过去,该洛来时牵了两匹马从两人居住的教堂。这是纹写南远远就看到的。
  “喂。你就打算带着那把剑去杀敌人?”该洛叫住纹写南。
  纹写南停住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却反问。
  “那还能用什么?”
  “战时自与以往不同。歇尔老师批准我们使用剑灵。”说着该洛将一柄缠裹布条的长剑自马上取下掷给纹写南。
  纹写南接过屈手一震扯下布条,少年抚摸手中的剑轻笑起来,就像是和阔别已久的老友重逢。
  “该洛,这样就没什么能拦的住我了呢。”少年翻身上马将剑伸向该洛。
  该洛亦翻身上马。
  “是我们。”
  该洛把剑靠在纹写南伸来的剑上。
  费索洛南门的演武场上,数千白蔷薇戎装加身静静等待。
  演武场一侧有棵枝叶繁茂的树。树荫下是白蔷薇两位副军团长。
  劳罗和莱伯
  劳罗坐在树荫下的石头上抽烟,莱伯环抱双臂斜靠大树沉思。
  “莱伯,你说。”劳罗回头刚欲说话便被莱伯打断。
  “这是我第十二次回答你。我和你一样没有参加会议,我和你一样不知道会议的结果。”
  劳罗叹口气把残烟摁在地上熄灭又点上新的。
  莱伯瞥了眼劳罗淡淡道。
  “稍安勿躁。我们能做的已经做到极致了。接下来就看军团长和执政了。”
  见劳罗并不理会自己,莱伯也不恼继续说道。“劳罗,我听到了些传闻,进入白蔷薇前你可与现在斯格伊特防线的总指挥同事。”
  “不错。”劳罗回答的果断。“同事其实并不恰当。我俩是共过生死的兄弟。”
  莱伯双眼掠过一丝阴鸷。
  “劳罗,出征非同小可,平日里暂不提,这次切莫意气用事。”
  “你是在担心我会抗命去防线寻他?”劳罗转头盯着莱伯苦笑只觉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
  “不无这种可能。”莱伯回。
  “你比我还天真。”劳罗指了指莱伯将头又转回去。“那可是王和东十字,蚂蚁都活不过斯格伊特,何况是个众矢之矢的剑灵骑士。”
  “而且。”劳罗把烟停在嘴边不再送入。“他也该死了。”
  莱伯心里一颤不知该如何接话。但是并不打紧,劳罗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来白蔷薇前我那点事你也知道个大概。初在奥维皇城任职的时候葛雷塔特便和我一起,是同期入伍的来着。那几年天不怕地不怕凭着腔热血没少惹祸。
  后来升迁了,得了剑灵,后来他结婚了爱上了个乡下姑娘。”
  火燃尽了烟,一段长长的烟蒂不堪重负折落在地上。劳罗望着烟蒂愣了会接着说。
  “再后来一位执政高官看上了他年轻漂亮的妻子,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流放了。当然嫂子也被那畜生据为己有。
  “我当然看不惯了那是我兄弟的女人,便提剑去找那畜生理论,只是我一个人没钱没势这怎么理论的过,不仅没成功还被跟着流放了。后来我越想越来气准备拉他去把嫂子抢回来一起离开奥维,可那家伙死活不肯。和他大吵一架后我就离开了。以后再没见过。”
  “最后一次听闻他的消息是那对兄妹执政奥维的时候。奥维大整风气,那家伙被平反召回,但那时嫂子已经不在了。之后他就志愿去了斯格伊特。恐怕是应为嫂子的家在斯格伊特附近,我忘了那座小镇叫什么名字了,以前他总是提来着。”
  莱伯只是认真的听,至始至终没有插一句话。
  ”其实我真的不懂他。当时拉他救嫂子的时候窝窝囊囊的,后来却又死死守着人家。你说这家伙该死不该死,现在死了倒也干净。”
  ”或许有苦衷吧,毕竟活着本来就是件艰难的事情。”莱伯说。
  劳罗并不回话。
  ”那些事我不想再提了,我现在只想为他报个仇,就算再窝囊他也是我的兄弟,兄弟就是这样的吧。”劳罗揉揉头发,这个男人露出说着”真麻烦”的表情。
  ”即便他再窝囊也不能让别人欺负。”
  ”对像是东十字的话算我一个。”莱伯说。
  ”废话,老子的兄弟不是你兄弟啊。”劳罗笑着说。
  莱伯白了他一眼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能转而叹息这位战友的大条。
  两匹骏马带着两位戎装的少年驰进演武场。这引起白蔷薇军阵的骚动也吸引了莱伯,劳罗的目光。
  “这不是军团长的小学生吗。”沿途的白蔷薇战士纷纷对该洛和纹写南打招呼。
  “这次也要一同去吗?”
  “有两位小将军更安心了。”
  两个少年一面和战友们击掌打招呼一面带马往莱伯,劳罗的方向赶。
  劳罗和莱伯相视一笑走出树荫迎接,少年在两人身前十步下马。
  “来了。”劳罗揉了揉纹写南的头发,纹写南挣脱。莱伯把手搭上该洛的肩低声询问几句。
  “别这样,搞的我跟新兵一样。”纹写南一脸嫌弃。
  “可不是新兵蛋子。”劳罗笑的更开朗。“上去了记得在我周身十步,否则不一定能护你周全。”
  “方才还想你二人何时到,如此心也放下了。”莱伯说。
  “有些事,耽搁了会。”该洛回。
  一阵寒暄后,四人进入正题。
  “歇尔老师还没来吗?”该洛环顾演武场。“也就是说出兵仍是未知。”
  莱伯和劳罗苦笑。
  莱伯说。“军团长还未从会议归来。”
  莱伯话音未落忽有一阵清亮的钟鸣响彻。钟鸣回荡在整个费索洛自然也回荡在演武场上空。四人不觉抬头,演武场上数千白蔷薇战士也不再躁乱侧耳倾听。
  半刻钟前阿克琉是拖着烟杆哼着小曲悠悠迈上无征顶的,无征最高层建着座巨大的铜钟,铜钟经年不鸣,若鸣便是白蔷薇离开费索洛出征的时候。六百年前如此,十五年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阿克琉脱掉长衫立在铜钟前,双手中自然以握住对三尺长的铜柱。为了凸显此刻的快意自然酒也是喝了的,要不腰间的酒囊怎会空空如也。
  望着铜钟阿克琉扎稳步子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嘘出。之后他便有了动作,胳膊抬起带着铜柱轮出个浑实的圆而后砸在钟上,双手左右交替一下接一下,钟便隆隆的彻响,带着阿克琉也一并震动,不多一下不少一下阿克琉整敲六十六下钟。这是白蔷薇建立以来第六十六次出征。
  无征上的白色飞鸟惊的振翼而起,它们结群掠过费索洛。同时飞鸟之下,费索洛中央大道上策马疾驰的使者带的告示会贴满每一座告示栏,出征的消息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阿克琉再度穿上长衫,持着烟杆。
  这位执政目视脚下的城市出神,过了会他轻笑自语,又像是对半空中某些以不存在的人说话。
  “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
  “六界沉沦,诸天不问,故踏身王道修罗!”
  演武场军阵爆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莱伯四人会心一笑。
  劳罗忽正色,他迈步接近待命的白蔷薇军阵。“弟兄们,出发了,快,快。”
  吼!吼!吼!军阵则以怒彻云霄的呐喊回应。
  “歇尔,你看。”莲月叫住歇尔。
  两人从无征出来便马不停蹄直奔演武场。此时莲月叫住歇尔因为刚暴露在视野里的演武场上一派出征的火热,仅是远望便有一股澎湃油然而生。
  歇尔显然也看到了。
  “钟可比我们快啊。”言罢歇尔登紧缰绳加速,莲月下一瞬也带马追上。
  “喂,到时候要真要遇见漂亮姑娘什么的,千万要让我冲在前面。”白蔷薇军阵,战前一位战士向好友调侃。
  “保护她。”
  “得了呗,有那功夫仔细仔细装备,看你腕上的手环已经快掉了。”好友回到。
  “卧槽,真快掉了。”战士赶忙将腕上刻着蔷薇花纹的手环带好。
  “不过我是认真的。出征自然是全力以赴,但若是有机会更好,我娘老是惦记抱孙子,费索洛本地的女人眼界又有些高。”
  “你看。英...雄...救...美什么的也不错不是吗?”
  “我跟你说话呢。”战士抬头却看好友表情严肃军姿标准。
  顺好友视线转头他也是表情严肃军姿标准。
  “军团长!”
  歇尔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
  “好运。”如是说后歇尔便越过战士朝军阵内走,莲月紧随其后,可以看到少女嘴角扬起抹极细的笑容。
  “军团长!”
  “军团长!”
  愈来愈多的战士看见歇尔,不多时整个军阵停下动作朝歇尔围过来,莱伯四人闻讯也突破人群来到歇尔面前。
  “头。”
  “老师。”
  这阻断了歇尔的去路,歇尔望着安静的千名白蔷薇同志有些困扰。
  “头。兄弟们等着你讲两句呢。”劳罗笑嘻嘻的说。
  “对啊,军团长。这马上出征了,得讲两句。”军阵爆出附和。
  歇尔轻笑却仍不说话,他又疾步往前走人群也自动分开。
  歇尔走到一辆辎重车前而后进去,不刻他又出来,出来的歇尔手中擎着一面收敛的大旗。
  屈手震开,歇尔高举大旗又原路返回军阵中央。
  这一路数千名白蔷薇愈加安静了,他们有的双眼涌出狂热,有的嘴角扬起欣慰的笑容。
  十字盾上纹着白色的蔷薇花,那是白蔷薇的战旗,他曾一度被重重霸权摧残,而如今他又飞扬在图拉的天空下。
  回到原地,歇尔正立,他环视军阵接而沉声喊。
  “出征便要树起战旗。”
  “曾经有人将他掩下,今天,我和诸位再把他举起!”
  军阵猛的爆出呼喊,撕心裂肺的呼喊如同兽群悲怆的咆哮,咆哮一浪高过一浪似要冲上九霄。歇尔手里的旗在咆哮声里猎猎作响。
  “白蔷薇,列队!”
  吼!
  白蔷薇军阵同时动作,战士奔向战马翻身上去一队队聚拢结成出征的长蛇军阵,几名战士擎过歇尔手里的军旗带向军阵之首,歇尔也上马,莱伯,劳罗,莲月,该洛和纹写南驱马跟着歇尔。
  封闭演武场的费索洛南门被守军缓缓打开,南门外是片辽阔的草甸,极远处是连绵的墨色山脊,墨色的山脊是基萨山脉的尾巴,越过它就是奥维。
  有风从远处吹来。
  歇尔带马第一个踏出南门,千名白蔷薇则在他身后静穆等待。
  他望着远处沉默良久而后高喝。
  “白蔷薇,出征!”
  于是静穆的军队便动了起来,动便欲倾山河。
  于是白色的行军阵如一条蜿蜒的巨龙离开费索洛向奥维而去。
  十字盾的白蔷薇旗猎猎作响。
  图拉历1055年,以后的人总是喜欢如是说。那一年白色的花再度绽放在图拉之上。
  夜幕再度被黎明取代,日光刺破空中浓郁的水汽,也慢慢蒸发植被上的露珠。
  马蹄踏过草甸溅起露珠,歇尔带马离开白蔷薇的行军阵向远方的地平线极目眺望。该洛,纹写南,莲月跟在他身后。
  将近一天的急行军,白蔷薇终于突出基萨山脉正式进入奥维地域。再往前便需分兵行动支援不同的战场,方才歇尔以令人通知后卫的莱伯以及中军的劳罗前来商议。
  不刻两位白蔷薇的副军团长驾马来到歇尔面前。
  “我长话短说。”歇尔开门见山。
  “莱伯,劳罗,莲月。”歇尔环顾众人。歇尔每说一个名字,对应的人便颔首示意。
  “还有该洛和纹写南。”
  “我决定命你五人率领全部白蔷薇支援阿堡福。我只身赶去恩伦山脉与德雷克汇合。我走了以后,由莱伯接替军团长的位置统一决定事项。”
  歇尔话落,众人震惊。
  没等反驳,歇尔紧接着说。
  “阿堡福和华沃平原一线是阻击东十字的主战场。那里失守就是完败。白蔷薇主力必然要往阿堡福方向。而王极可能在恩伦山脉方向,他的行动我和德雷克阻拦,至少目前在王的面前只有我去说不上送死。”
  “头,话虽这样说。我和莱伯你还是带一个吧。”劳罗说。“王不能单独行动不是,他身边定有十骑士,带一个也是照应。”
  “对,歇尔一个人太危险了。至少带上劳罗。”莲月忙附和。
  歇尔沉默。
  莱伯看了眼歇尔伸手阻拦。
  “就按军团长说的来吧。别到时候照应不成反作了累赘。”
  莱伯笑道。
  “我们这边可也不轻松啊,情报来看聚集在阿堡福的“十骑士”超过半数。人多些总是好的。而且军团长哪里是需要照应的。”
  如此这次短暂的战前会议在莱伯的调解中按照歇尔的意愿处理。
  莲月再三嘱咐。该洛,纹写南也不啰嗦,简单嘱咐便离开,对于自己的老师,两人再信任不过。而劳罗摊摊手也作罢不再坚持。
  莱伯却在走了以后又兜马回来。歇尔还留在原地,刚才会议几人达成共识,就在这里分开行动。
  莱伯和歇尔并排。
  “想一个人和王做个了断?”
  歇尔依旧沉默,但莱伯却明白歇尔的回答。
  “军团长有想过吗?把心里的那些事和大家说出来。想想感觉应当是不错的。”
  “说了会担心的吧。那些人。”歇尔回。
  莱伯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
  “但那样或许才是真正的“战友”,不是吗?”
  最后莱伯想了许久总结。
  他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说完也当去赶往阿堡福的部队了。所以他调转马头。
  “好运,军团长。你可是我见过最强的骑士。”
  “谢谢。”歇尔回。
  过一会歇尔似乎为了赶上什么似的猛的回头。
  他叫住离开的莱伯。
  “会有那一天的,说出一切。然后让他们好好嘲笑我这个军团长。”一向不苟言笑的歇尔勉强扯出个笑容。
  远远的莱伯对他的军团长竖起大拇指。
  “你去哪了?”劳罗问后拍马赶上的莱伯。
  “要赢啊。”冷不丁的莱伯忽笑的张狂,少有的摆出大干一场的姿态。
  “喂喂,我说你。不用再陈诉一遍事实啊。”
  望着远去的白蔷薇,歇尔一人一马也动起来,朝相反方向疾驰。
  该洛离开后,莎娜没有心思,也缺乏了勇气去面对眼前积攒成山的入学通知书。女孩愣愣坐在沙发里也不说话,如是便到了晌午。
  莎娜想,该回去了。
  女孩走到立镜前不觉苦笑,镜子里的自己真是狼狈,裙衫皱巴巴的,头发毛糙糙的,双眼通红,脸上也满是泪痕。
  虽然极其不想整理,但这个样子有些不妙,各种方面上来说都是如此。于是莎娜叹口气草草的姑且整理一番。
  推开门走出去,外边阳光晃眼,莎娜觉得自己像个不能见光的吸血鬼,便低头疾步的走。穿过天穹的中央花园,穿过天穹外的草场,虽然弗尔蒙德学院没有开学,但一路仍有人,或是自习的学生,或是游荡参观的行人,他们中有很多都认识身为学生会长的莎娜便友好的打招呼,莎娜打起精神微笑以对。
  一路恍恍惚惚终于是到了学院后的住所。那是间被繁茂的松针林环绕的二层小楼。小楼干净精致像是童话里走出的建筑,楼外有大片鲜艳的花朵扎根在砖红色的花盆里。这些花平日里由莎娜和另一位女孩共同打理,女孩同莎娜住在一起,除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之外的身份是同班同学以及学生会成员。女孩的名字是晴昭诺。
  莎娜取出钥匙开门,进屋随手把门带上。
  ”晴昭诺。”莎娜朝屋子里喊。
  屋子里无人回应。莎娜似乎明白了什么。女孩蹬掉鞋直上二楼推开晴昭诺的房间。
  门后的房间里弥漫着浅蓝色的光线,满屋子的浅蓝色是应为晴昭诺在大落地窗前挂了她喜欢的浅蓝色窗帘。
  越过乱七八糟横在地上的毛绒兔,毛绒熊,毛绒鳄鱼和毛绒恐龙。避开一堆堆随意丢弃在地上的书。莎娜在房间中央的一张床前止步。
  这该是张使用体验绝妙的床。
  首先床面宽敞。莎娜这种身材的女孩就算睡上三四个都不会显的拥挤,一个人睡当然可以尽情翻滚。
  其次样式漂亮。床的四角竖起乳白色的金属支架,金属支架在床顶架起一扇半圆形的白色顶子,顶子垂下扣住整张床的乳白色幔帐。
  晴昭诺曾说自己一生会有一半时间在床上度过,马虎不得,所以问爱她的老爸花了好多金币买了这张体验绝妙的床。
  此刻晴昭诺睡在床上盖着乳白色的被子只露出一只小脑袋。
  这真是个精致如陶瓷的女孩。乌黑的长发粉糯的嘴唇。配上体验绝妙的床,简直是位远离尘世的睡美人,让人禁不住想用手去捏她可爱的脸。
  莎娜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抱住晴昭诺,压抑的情绪被在好友身边这一温暖的事实缓释。
  莎娜泫然欲泣,身体止不住颤抖。她想自己其实不需要把一切都自己承担,她可以现在把一切告诉晴昭诺,该洛和纹写南去了很远很危险的地方,她可以抱着晴昭诺一起痛快的难过。或者如往常一样,像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姐姐那样说不害怕的,他们可是很强的。
  就像悲伤是可以被分享的东西。
  想到这里莎娜更紧的抱住晴昭诺。
  这惊醒了熟睡的晴昭诺。女孩先是伸手揉揉眼,然后来回转头确认情况。只见一个人在自己被窝里乱颤。晴昭诺眼睛忽就瞪圆了。
  松针林里有几只觅食的鸟雀儿此刻扑扇翅膀匆忙逃走,应为一声尖叫从在它们眼中漂亮而巨大的巢里骤起。
  晴昭诺的反应完美,她先是一声尖叫震慑住敌人,而后掀起被子将之罩住,一记漂亮的直踢接踵而至,自己则已顺势退到窗边,随手捡起一切之物朝前砸。俏眉扬怒,女孩边砸边喊。
  “你谁啊,学院也敢乱来,不要命啊。”
  “我告诉你,我朋友很厉害,黑白通吃,赶快滚!”
  莎娜扯开被子。
  “晴昭诺!看仔细,我是莎娜。”莎娜哭笑不得,刚才的情绪也一同一扫而空。
  “莎...娜...姐”晴昭诺语气一下子就柔和了。
  “对,是我是我。”莎娜笑。
  但晴昭诺又俏眉扬怒。继续砸...毛绒玩具。
  “就算莎娜姐也肯定是没安好心。”晴昭诺拉开窗帘直挺挺的站着。阳光哗的一下照进屋子。莎娜是面对光的,光太耀眼,女孩伸手遮挡。
  “肯定又是想捉弄我。在阳光下和你的龌龊想法一起自惭形秽吧!”
  “我!没有?”面对晴昭诺的宣言莎娜一肚子委屈却不知如何表达。
  突然一声清亮的钟鸣响彻,两个女孩注意力被吸引不觉往窗外看。钟声不是往日报时的钟声,理由是现在并不是整点,而且它一下接一下响很快响过了十二下。
  “真好听。”晴昭诺望着窗外愣愣的说。
  莎娜忽然从身后抱住晴昭诺。晴昭诺回身脚下一个不稳跌在地上。
  这样,真的要走了。
  没心没肺的晴昭诺不知道的事情莎娜是知道的,那钟声的事。该洛曾说过无征上有一口很大的铜钟,每当白蔷薇出征时那口钟便会被敲响。
  钟一声声回荡,也一下一下落进莎娜心里。
  “莎娜姐?”晴昭诺的语气再度柔和了,应为抱着自己的莎娜在低声抽泣。
  “别哭啊。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晴昭诺忽然就慌了。
  我...我不是故意。”
  “入学通知书太多,一个人改不完,校长又让副会长出差很久不回来。难受。”莎娜把脑袋放进晴昭诺臂弯里断断续续的说。
  晴昭诺松一口气。
  “还以为什么事呢?莎娜姐,你早说我来帮你啊。真是的,这么一点事都哭。”
  “我帮你莎娜姐。”晴昭诺歪头笑笑。
  “所以,别哭了啊。”。
  “嗯。”莎娜不断点头。在那清亮的钟声里,莎娜说。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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