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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城蝶血 / 第八章 一条通话记录

第八章 一条通话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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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那栋烂尾楼巨大的阴影比午夜的夜色还要浓郁,似乎想要掩盖住这世间的一切,却偏偏有人想要撕开那一层阴影去探求掩盖下的东西。
  暮云平静静的躺在烂尾楼投射在地上的巨大阴影中,此时此刻他本应和大多数人一样躺在床上睡觉,住在这个废弃工地的流浪汉午夜后归来见到他才有人知道他来到了这里,但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栋烂尾楼里里外外早已搜了个遍,除了五楼留下了暮云平一个人的活动痕迹和坠落痕迹,并没有其他的发现。在其坠亡的楼下地面上还留下了一滩血迹和一串歪歪斜斜的血红数字“22132215”,这是暮云平坠楼后在临死前沾着自己的血写下的。导至眼前这个结果的所有诱因被压缩成图片飞快的在萧寒的眼前闪过,但在暮云平站在顶楼的画面中却卡住了,无法在还原下去。
  所有现场的人都知道,萧寒是暮云平一手带出来的,如果说暮云平代表了他那个时代的精英,那萧寒无疑是年轻这一代人精英中的精英,暮云平在临死前沾着自己的血写下的数字,那就只能是留给萧寒的。萧寒无法继续还原下去自己对于目前现场的的诱因的图像。转身快步进向那片巨大的阴影,让那阴影肆意的淹没自己的脸,续而是整个身体,脸上早已泪流满面,身体剧烈的颤抖,而此时的他却只能躲在阴影中。
  杜若在通知萧寒时就已赶往现场,此时看到萧寒整个人陷入那一片阴影,与黑暗融为一体,想过去但也只是想一想,多年来的默契让她冷静的止住了脚步,静静的站在远处等着他,她知道,不会等太久。
  那张如静谧湖面不现丝毫波澜的脸庞出现在杜若面前时,除了她,所有人都看不到那张脸有任何的表情。静,只有让人骇然的静。
  “我要现场的所有资料,尽快整理出来给我,重点查一下那一串数字。”
  平静的嗓音丢下一句简单的话,甚至都没有等杜若答应一声,萧寒就快步钻进身旁的警车离开了现场。
  对于江城的人们来说,这个周末的夜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市中心的平湖大道上发了两件事情,除了市刑警队重案组的组长在大道旁的烂尾楼中坠亡,另一件事就是有一辆警车以两百码以上的时速在平湖大道上飙车。车辆几近失控,沿途连续撞毁多处护栏等交通设施。有传闻直到车辆报废才停了下来,所幸当时正是凌晨过后,路上罕有车辆行人,并未造成人员伤亡。
  “他自己不要命了赶着去投胎,你们拦着他做什么?”
  杜若刚刚走进病房门口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接着就听到了易风愠怒的声音,很快她就明白了,那个昨天午夜在平湖大道上飙车的疯子在医院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就不顾护士的阻拦要出去,易风这才发怒了。
  眼前的人浑身是伤,双眼血红。车都撞报废了,人能好到哪里去?
  “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材料,你先看一下”
  杜若递过来一沓文件。
  萧寒伸手接过顺眼瞟了下那充满血丝的双眼。知道手上这沓东西是眼前人连夜赶出来的。嘴上却没有出声。
  “那串数字我今天就着手重点去查。”
  “一起吧!”
  “你还是听医生的先住下来,检查过没事了再说。”
  “杜若,我自己的命我自己负责,什么时个轮到你来指挥我?”
  萧寒伸手推开了挡在自已身前的杜若,那句凌厉冰冷的话似是说给杜若听的,又像是在回应刚刚医生的话。被他远远的抛在了脑后。
  杜若原本血红的眼眸更加潮红,用手重重的抹了把脸,将那本应涌出眼眶的湿润紧紧的握在手心,快步跟上了萧寒的背影。
  病房里一脸无辜的医生望着同样一脸无辜的护士,一声叹息,相顾无言。
  昨晚开的车是直接报废了,人却只是受了些许的皮肉伤,并没有伤筋动骨,此时正大摇大摆的走出医院坐上杜若的车离开。关于幸运两个字,萧寒再一次刷新了身边所有人对他的认知,当然也包括杜若。
  两人没有作丝毫的停留就直接回局里进入了工作状态,展开了对暮云平留下的那串数字的调查。
  不少的侦探小说、影视作品中,那些悬疑情节的处理,大多是脑中灵光一闪,心中灵犀所至,随便拉开一个抽屉;或是随便翻开一本书;再或是看到某一个特定的物品,诶!有答案了,真相瞬间大白。但那始终都只是小说家、剧作家言,现实中却远远的没有那般的轻松惬意,任何的蛛丝马迹那都是靠的真真切切的时间、精力和智慧来抽丝剥茧、推理论证,寻找出来的。
  此后几天时间中,萧寒和杜若二人都没有走出刑警大队那扇大门,事实上是没有走出重案组办公室的那扇门。对外宣称因萧寒午夜飙车,被罚禁闭,闭门思过。同时另一组人员也在对暮云平坠亡的烂尾楼进行彻底的堪查。
  简简单单的一组数字,除了它出现的地方和出现的方式以及那触目惊心的颜色,没有再留下任何的信息,没有间隔没有停顿,如果这不是一个数字,而是多组数字写在了一起,那么这8个数字至少可以分隔成100个以上的数;如果这就是一组数字,那也没有什么好幸运的,这4个数组成的8位数,如果是自由组合的话,至少也有几万种组合方式,也就是说能组成几万个8位数。不过后一种的可能性不是太高,暮云平生前工作是以严谨著称的,他在临死前刻意留下的数字,顺序是不可能会错的,这一点别说是跟在他身边的萧寒和杜若,其他外人也都深信不疑。那就只能多个数写在了一起,只是如何分隔的问题了。
  萧寒和杜若二人用最笨的方法,将所有分隔方法得出的数字都写在卡片上贴满了整整的一面墙,再逐一对这些数进行整理、比对和分析。几天下来,两人满眼满脑子都塞满了数字,这些数字可以指人,可以指物,可以是时间也可以是地点。当然它更可能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生日,可以是一组密码。萧寒几乎可能肯定在这其中绝对有一组或是几组数字与暮云平的坠楼死亡有关,但要找到其中的关联并将其找出来却始终差了那最后的那一根线,那根线就如同悬在脑中的一根蛛丝,若隐若现,时断时续,想抓住它却又不敢使劲,生怕一个不留神就真的弄断了,再想找到它就难了。这样的对峙是僵局更像是死局。
  “嗡嗡嗡……”
  手机静音下的震动打破了僵局,二人回过神来看着那在桌面上微微跳动的手机,见萧寒没有接听的意思,杜若拿过他的手机。
  “喂!您好,哦,是易医生啊!……”
  是平湖医院那个在萧寒心中并不讨喜的医生打过来的,嘱咐萧寒今天过去换药。
  萧寒仍是眼观鼻、鼻观心,死死的盯着那根细丝的另一头无数个翻滚上下的数字,希记能遁都会那一丝的痕迹找到最关键的那一组数字。
  见萧寒对于医生的来电没有作出丝毫的反映,杜若只好在电话里婉言推托了。二人几天来日夜颠倒,三餐不分,吃住都在这办公室里,困了就趴桌子上眯会儿,饿了就啃几口同事送过来的干粮。在这种时候让萧寒去医院换药他是肯定不会去了。
  在放下手机的一瞬间,杜若眼角余光扫过对面墙上那一组数字,再看看萧寒手机上挂机后留下的通话记录,如果……
  “也许,几天来我们把最简单的问题想复杂了,如果这组数字只是一个电话号码呢?”杜若喃喃的说。
  杜若轻轻的一句话却似萧寒脑中的那根细线剧烈的震荡起来,线那一头所有杂乱无章的数字慢慢的组合在一起,形成了无比清晰的一组数字。真是这样吗?萧寒在心中轻轻的问自己。
  既然陷入了僵局,那就索性先放下,按杜若的思路查一下。很快二人就联系了信息通信部门,对于重案组来说查几个电话号码不难。在通信部门把对所有省市坐机以及手机各号段与这组数字相关的号码调查情况发送过来时。二人双双沉默不语,在那一堆的电话号码中,有一个手机号码被孤零零的单独列在了一边,那是和那组数字有关的唯一一个归属地属于本市的手机号码,在那个号码后面是在通信部门实名认证的号码所有人的姓名,那是一个两人都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暮云平,开户时间显示是三年前,是这个号段刚上市时登记开户的。
  面对这样的结果,萧寒说不上来是悲是喜,难道真的是自己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他不停的在心中问自己,但在心中又给不出更好的解释,或者说对于那个数字,给不出更好的结果。暮云平的手机号码二人随口就能说出来,三年前萧寒已经跟在了他的身边两年了,却不知他在何时开户了这个号码,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在接下来从通信部门调出这个号码的所有通话记录时,二人更是面面相觑,说是所有的通话记录,其实也就一条,确切的说这个号码从开户到现在为止就用了一次,而且前面三年都是静默的,唯一的一条通话记录是几天前的,时间正是暮云平出事当晚十八点左右,也就是萧寒和杜若离开后不久,通话时间不足一分钟,是本机主叫,被叫号码很快也被调了出来,是本市的一个座机号码,注册地址显示是本市平湖中心医院院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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