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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胡齐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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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齐设计将己姬的贴己银两盗出,任凭她己姬几个女眷有天大的本事在这边远的地方没有钱也无济于事。他相信己姬女美若天仙的躯体正在向自己靠近。他胡齐从此将会有国君一样的神运,从此就会飞黄腾达。诸如掌控齐国宫中大权,然后在齐国有着翻手云覆手雨能力,在人生的沙场上成为大赢家。尽管自己下身被阉被辱,难酬男儿壮志,只要能掌控齐国朝政大权,只要能为胡家推出一个大将军来,掌控军权,他就实现了自己的奋斗理想。所以他第一步,就是要成为內宫的大主管,第二步就是能控制朝政,第三步他胡家要出一个掌握军权的大将军,从此威风八面。
  应该说这个胡齐的心性有些迷信,他相信一个女人身体定能给他带来好运。说起来话长。胡家送他胡齐进宫之前曾为这个孩子占卜,占了一个什么卦象,胡齐早已不记得了。只记得占卜师傅说的一句话:“这孩子可以借用女人的贵体而发迹,其前途无量。”回想自己几十年来的在宫中的岁月,的确是女人给了他好运,第一个给他好运的是公主宣姜,齐僖公的长女。因为喜欢晚上看星星月亮,需要一个掌灯的门童,十六七岁的胡齐被选中。庄姜只是十一二岁的光景,当胡齐走到这个贵为公主之身的时候,庄姜一眼就对他有了“好感”。也许胡齐算是有那种女人眼缘的人吧。少年时的毛嘟嘟的大眼睛和尚存几分童真的滚圆脸蛋一下子吸引了宣姜。对宣姜来说虽然不是对这个小阉人产生了那种两小无猜的纯真感情,而是把胡齐当一个好玩的宠物一样可以开心地玩耍戏弄。原本是傍晚站在宣姜寝宫门外当更夫,当宣姜要赏月或踏雪,他就要提着灯笼为宣姜照明引路。一次庄姜让这个小阉人为自己洗脚而被调入内室。这小阉人感觉摆弄着宣姜的脚是一种乐趣。时常洗完脚还要为宣姜揉搓一阵。宣姜后来成为一种癖好,就是让胡齐脱光了上衣,而宣姜光着脚丫踩着胡齐的前胸由着小阉人双手搓脚背。胡齐闻着宣姜的脚香时常就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上几口,把宣姜痒的忍不住笑出来。就这样小阉人成了宣姜的开心果。发展到后来,宣姜处处都离不开这个小阉人。从穿衣、梳头、泡脚、出门、走夜路等等。
  宣姜出嫁到卫国的卫庄公,曾经提出要胡齐做自己的陪嫁奴,后来被卫老夫人给拒绝了。卫老夫人知道宣姜与胡齐的一些事情,怕胡齐把在齐国的坏风气带到卫国,于是阻止了这一事情的发生。宣姜就把自己很多贴己的、值钱的宝物都留给了胡齐。胡齐带回家里着实让胡家得到一笔不小的收入。使得胡家日子在当地有了抬头的征兆。
  而第二个女人就是太后卫老妇人。这个时候的胡齐已经是年富力强的青年人了,他不仅得到了高昂的收入,还通过太后这个权力女人将自己的侄儿弄进了御林军。胡齐迷信地想,只要能将贵为君妃的己姬身体占为己有,他胡齐的前程就更要走大运,拿到更多的金银财宝,得到更高的权力地位。胡齐相信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身无分文的己姬必然要向他这个宫中管家乖乖地屈服。胡齐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每天盯着女眷及公子小白的住处,等待着自己的梦想成真。
  己姬的恐惧症越来越厉害。自从在北上的路上,遇到郑军的惊吓,让己姬动则发生浑身抽搐。每当犯病,两只手抓的紧紧的,几个女眷都无法扒开她的手掌。而且一犯病,便失去知觉。一直让己雪、莒嬷嬷和婵娟着急。尤其在女眷们的贴己私房钱被盗,对她们几个女眷来说是一个莫大的灾难。己姬一股急火攻心,抽搐疾病间隔就越来越短,几乎是频频发生。尽管如此,己姬更担心的是公子小白。小白每日里裹着她那日益枯槁的**,喝着米汤度日,如果再没有能力弄来羊乳,增加点孩子的营养,孩子能活多久都是疑问了。那段没有羊乳的时候,由于营养不良,孩子整日在哭泣,那哭声就那样一声声揪着己姬的心。早已把自己置之度外的己姬只能用揪心和泪水度日。他每日都忧虑这个苦命的孩子。每日里焦躁、担忧、恐惧相互掺杂,让这个女人度日如年,频频抽搐。己雪见姐姐一天一天在恐惧担忧中精神萎靡,己雪揪心不已。她知道姐姐最担心的是小白公子的能不能活下去,于是己雪就在想如何能将小白公子安全养活的办法。她找到胡齐要他帮助弄一条奶牛来。胡齐以没有那笔钱加以拒绝。己雪愤愤地职责胡齐不尽人情。胡齐就瞪起眼睛,脸上呈现一种更加恶毒来。
  己雪冲着胡齐说:“小白是齐国的公子,现在你带我们到这个边远的地方,孩子营养不足,养不活就是你的罪过!”
  胡齐从牙缝里发出一丝冷笑:“生死有他自己的命,与本宫何干!”
  己雪愤怒地说:“我不相信国君让你带我们出宫就是为了让公子饿死了不成?一个孩子连一点吃的都没有,你让他怎么活?你还有一点良心没有?”
  说到这里己雪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气得转身走了。正好与站在身后的胡敢面对面相撞。由于己雪转身速度过快,胡敢为了躲避己雪差一点摔倒,即便自己差一点摔倒的胡敢还是用双手护着己雪,轻声说:“娘娘别哭,我们来想办法。”
  己雪一下子哭出声来,“我们的手里的钱都被抢光了,我们那里还有什么办法!”说完甩开胡敢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傍晚时分,胡敢来敲门,开门的婵娟见是胡敢,就大声叫到:“是军吏来了!”
  己雪愤愤地叫了一声:“关门,他来做什么!”
  胡敢在外面说:“娘娘,我带来一只带羔羊的母山羊,我想公子一定需要。”
  己姬和己雪双双眼睛一亮,他们心里一个共同的想法:小白有救了。原来胡敢实在看不过胡齐对己姬等一行人的苛刻与残忍,在出去采购军中伙食的时候特意与当地百姓买了一只刚生下山羔羊的母羊。
  从这一天起,婵娟每日里牵着母山羊出大门去放羊,小白有了羊乳吃,那小脸重新恢复到白白胖胖的样子了。己姬的恐惧也有些缓解。看着小白的变化,己姬那多日的愁容现出一丝宽慰。己雪从心里感激胡敢,每每见到胡敢都露出感激的笑意,那笑容十分美丽、也十分灿烂,让胡敢心潮澎湃。
  胡齐得知胡敢没他的命令私自为小白公子买了一只母羊气急败坏。他把胡敢叫到自己的寝室,大发雷霆。让胡敢把母羊处理掉。
  胡敢立刻给胡齐跪下了。他说:“叔父,这可不成啊。公子小白是国君的骨血,虽说有灾星一说,让我们送到北部为齐国避灾,但国君可没说把这个小白公子弄死啊。一旦国君心回意转,想找自己的儿子却不见了,说不定你我都要掉脑袋的。叔父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公子有什么意外。”
  胡齐默不作声了。他听着侄儿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他要胁迫己姬向自己屈服的目的却是越来越远了。如果留下这只母羊,他胡齐将如何达到目的呢?
  初秋的小咬、蚊子更加凶猛了。在这边远的地方,远不如宫中的条件,连宫内都逃避不了蚊子小咬,何况在这边远的山区。只是在宫内可以在床上挂上纱布遮蔽蚊虫,还有更多的女侍们轮流呵护。而在这里没有纱布遮蔽蚊虫,没有女侍轮流值守,己姬等女眷各个身上都被蚊子叮咬,多处起疱红肿。为了能保护好公子,一到夜晚几个女眷轮流着为小白扇扇子,不让蚊虫叮咬到公子。一夜下来女眷们都累得精疲力竭。这天,胡齐送来一捆扎成辫子的干草绳,说是点燃了这种草就可以驱除蚊虫,一夜都会睡得很好。女眷们都对这个胡齐心有芥蒂,是不是可行谁都不肯相信。
  莒嬷嬷说:“老家是有一种艾蒿编成绳子晒干后点燃,味道好闻,而且可以驱除蚊蝇。”
  己雪说:“那嬷嬷看看是不是这种东西?”
  莒嬷嬷拿起那甘草绳看了又看,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点点头说:“就是这种东西。”
  晚上在房间里点燃了这种草绳果然奏效。女眷们很安逸地睡了一夜。
  婵娟说:“想不到这个胡管家还真有一份好心。”
  莒嬷嬷说:“别得意太早,这个老鬼说不定葫芦里卖什么药呢?对他还是小心提防着好。”
  艾蒿干草绳用完了,胡齐就又送来一捆,莒嬷嬷认真看了看,也没有什么两样的。然后放心地用了。
  这一夜干草绳点燃之后,几个女眷没有多久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就连最有精神头的莒嬷嬷在给小白公子扇扇子的时候,不知不觉也都睡着了。
  就在女眷们都在熟睡的时候,一个黑影闪进了女眷的寝室,尽管这人开始还用黑纱蒙面,但当他悄悄地走到己姬的床边月光下看到己姬那憨然睡态,那种冲动蓦然如热流一下子涌遍全身。他一把拉掉蒙面黑纱,睁大眼睛,痴痴地看着,嘴角流着口水,月光将夜的黑幕撕开,将这个凶狠的面孔朦胧地展现出来。这人正是阉人胡齐。此刻胡齐那双魔爪迫不及待地伸向己姬。可怜的己姬虽然有所察觉,却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但是她努力清醒自己,直到从鼻子哼出了一声。己姬的哼唧声,把胡齐惊动,慌忙整理衣服想趁机退出房间。当他借着外面窗棂射进房间的月光又看到己雪裸露的大腿的时候,不由地挺住了脚步,就在他又一次想伸手的时候,一只大手紧紧地钳住了他,并将他一把拉住一步一步退离了己雪,最后就退出了女眷的门外。
  胡齐转过头来,接着皎洁的月光,他辨别清楚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胡敢。
  胡齐不能高声呵斥,但却十分气恼地压低声音。“是你——?”
  胡敢摇着头,同样压低声音说:“叔父你不可以这样!”
  胡齐有些愤怒。“你他妈的管得了本宫。”
  胡敢压低声音说:“叔父,你这样做人,就不配这样称呼自己了。”
  胡敢虽然声音很低但对胡齐来说仍如晴空霹雳一样,惊得他魂不附体了。他知道这样的后果被国君知道是要砍头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胡敢将他拖到他自己的房间。
  己姬比其她女眷们醒得早一些,那是因为身体的疼痛。晚上的梦魇般的现象让本来就在惊恐中艰难度日的己姬更是雪上加霜。随着时间的推移,神志更加清醒的时候,己姬似乎感觉昨夜的梦魇就是现实中的事实。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肌肤上有痕迹,更是让她惊恐的是下身竟然有血迹。夜间的被魔法一样禁锢的时刻又重新展现在她的内心。于是己姬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
  女眷们都醒了,都感觉昨晚睡得很死,就连半夜里要闹着吃奶的公子小白也不曾醒来。婵娟看着自己准备好的羊奶还静静地放在那里不禁惊讶地抱歉说,我昨晚忘给公子喂奶了。
  莒嬷嬷起身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自己的头很疼,似乎昨晚睡的很沉。
  己姬睁大眼睛抚摸着自己的身子,惊恐万状地张大嘴巴,欲哭无泪。己雪感觉到姐姐有问题,急忙爬起来叫着姐姐,己姬没有答应,只是眼里流出的泪水顺着眼角滴在枕上。己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拼命地叫着“姐姐”好久,己姬才从那木讷中清醒过来。她四处打量着,从自己身下摸出一条黑色纱布一样的东西。
  她颤抖着对己雪说:“昨晚……是不是……进来人了……?”
  几个女眷相互对视着都睡得很沉,没有任何发觉。己雪接过黑纱,惊恐万状。再看己姬紧闭双眼泪水如断了线的泪珠一滴滴地流淌在枕头上。
  己雪警觉地说:“为什么我们都睡得这么死!这里面一定有鬼。”
  莒嬷嬷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去看那条已经化作灰烬的干草绳前,莒嬷嬷仔细翻动那化作白灰的艾草,发现昨夜的艾草里有暗黑色的灰烬,和燃烧完一向是白色的草灰有所区别。莒嬷嬷阴沉下脸来。
  己姬不吃不喝,一个人困顿在恐惧的精神世界里。手脚抽搐,眼神恍惚,浑身出冷汗。而且那种心里的恐惧让她一阵阵发抖。
  过了一些时候,己姬的精神好一些的时候,就对己雪说:“妹妹,姐姐怕活不成了。”
  己雪一听就哭出来了,她紧握着己姬的手安慰说:“姐姐不要这么说,就是为了小白,你也要好好活着。”
  己姬就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儿子。此刻公子小白已经有一张白白的可爱的小脸,一双有神的大眼睛与母亲对望着,小嘴在张动着,发出一种声音,似乎要和这个母亲说着什么,两只握着小拳头的手在空中挥舞着。
  己雪说:“你看我们的小白,多有气势,等他长大了,一定会杀尽那些恶人歹徒,为我们报仇雪恨!”
  己姬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严肃。她转向己雪看了一会,对己雪说:“雪儿,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去海边的事情吗?”
  己雪不知道姐姐为什么提起这种事情来。就说:“记得啊,那年父君带我么去看海,波浪滔天的好大啊……。姐姐是想家,想父君和母后了?”
  己姬半天没有说话,愣愣地望着窗外。泪水沿着脸颊悄悄地流着。
  像似自言自语地说:“听说人死后会有灵魂的,那灵魂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莒嬷嬷凑过来,对己姬说:“娘娘,心,千万要平静下来。为了公子无论如何都要平静下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公子带大,公子出息成了大将军、出息成国君,娘娘就会有好日子过了。”
  己姬说:“雪儿……,还记得父君说的话吗?大海因为它博大而容纳千条河流之水,才汇成永不干枯的大海。人也要凝聚更多的人才能强大起来。孩子成长的过程中,千万不可要让他在仇恨之中长大,那样孩子就不会为忘记齐国大任,而生活在仇恨和杀戮之中就会毁掉他。”
  己雪点点头:“姐姐说的有道理,妹妹明白了。”
  己姬拉住妹妹的手好久好久。
  这一天晚上,胡齐又送来一条艾草绳,被莒嬷嬷丢在外面了。
  莒嬷嬷说:“这种干草绳有问题,不仅仅是艾草,还有其它什么。不能再用了。”己姬已经是昏昏欲睡状态了。
  己雪对莒嬷嬷说:“嬷嬷,我想带上姐姐和公子逃离这里,不然我们都得被他害死。”
  莒嬷嬷说:“可是我们身无分文逃到哪里去啊。”
  己雪说:“我总感觉这个胡齐在害我们,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选择一条生路,长期呆在这里,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不会有我们的好。”
  莒嬷嬷点头。己姬忽然抽搐起来,两手紧紧握着拳头,任莒嬷嬷、婵娟怎么掰也掰不开,牙齿把下唇咬的流出血来,几个女眷都惊叫不已。
  胡齐听到喊叫声也凑过来看个究竟,见此情景,他凭着自己的经验,冲上前去,死死地按住己姬的人中穴。己雪在一旁大声喊着:“,你在干嘛?不要碰我姐姐!”
  胡齐一边按着人中穴一边解释说:“别吵,这是抢救抽筋病痛的办法。”
  过了片刻,己姬的确不再抽搐了,她慢慢地睁开眼睛,见眼前是胡齐的面孔,忽然甩开了胳膊,给胡齐一记响亮的耳光,因为手指还没有舒展开,在胡齐的脸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胡齐被打的眼冒金星,他捂着脸想骂骂不出口,想喊喊不出声,指着己姬,“你你……”了半天。没有说清楚一个字,只好退去。
  己雪好不解气。看着胡齐走出门去,恨恨地骂道:“活该,阉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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