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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齐桓公大传 / 第二十二章 兄妹异情

第二十二章 兄妹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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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姜的确生病了。说和姬忽无关吧,没有他的拒婚文姜怎么会如此情绪低落而且大门不出二门不入;说和姬忽有关吧,人家姬忽并没有说你什么坏话,没惹你没碰你。可是文姜的精神上就过不去这个坎儿了。她不明白自己哪一点能遭到他姬忽的如此冷遇。“齐大勿偶”这是什么理由啊。分明是对本公主的羞辱和诅咒。郑国世子拒婚,现在还有哪个比郑国更大的?文姜心里受不了了,在寝室里哭哭闹闹,这后宫上下除了姜诸儿,谁也哄不了她。这样一来,一个真实的文姜就在宫内上上下下都一目了然了:那就是文姜对长兄的依恋之情,换句话说兄妹关系异常。但两个人不在乎所有人的看法,仍然我行我素。尤其被姬忽拒婚之后,文姜更加肆无忌惮地渴望姜诸儿。
  姜诸儿被打进天牢,而且按照国君的话,一旦查出高国师的死是世子所谓,那就决不轻饶,看来姜诸儿危在旦夕了。可是极坏了文姜,不过在宫中一个女儿家没办法解救打进天牢的姜诸儿。文姜想探知姜诸儿的消息,只能依赖母亲,于是多少日不起床的文姜,挣扎着梳洗打扮,她要母亲出面打探消息。
  不过听到姜诸儿被打进天牢的消息,可是乐坏了鲁姬。鲁姬想:只要高傒大夫稍微认真一点,就没有查不出这事儿的端倪,杀父的仇人就是他姜诸儿。高傒大夫不会放弃为自己死去的父亲报仇的机会啊,怎么能轻饶了杀父的仇人。就等着好瞧吧,她的纠儿立马就会被立为世子,她鲁姬将来也是这后宫之主,再也不用装着笑脸去逢迎讨好什么太后、君后了。“哼!”想到这里,鲁姬轻轻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似乎憋闷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就要呼之欲出。她为自己的一系列行为而叫绝。不是与太后联手扼杀了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小白公子,不是她费尽心机让卫姬进入她的圈套,怎么能换来如此辉煌的战果。她不能不为自己的智慧而骄傲。不过鲁姬忽然想到公孙无知来,会不会节外生枝,世子之位落在他的身上呢?除非这个姜禄铺真的傻透腔了。把国君之外拱手让给别人。可是这形势又不能不让鲁姬担心。这天鲁姬一大早起来,为姜纠准备一套可身的朝服、朝靴,即白色的丝帛上衣和捏着百褶下摆,配着一双白鹿皮靴,头戴白色尖顶鹿皮冠帽,在当时这叫“皮弁服”,用于臣子上朝时候穿戴。然后自己亲自下厨为国君熬了一锅八珍鹿茸汤。然后叫姜纠穿好朝服,为齐僖公送过去。鲁姬希望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姜纠的形象能走进齐僖公的心里。鲁姬相信在齐僖公的心灵天平上,姜纠必经是自己的亲生子,而公孙无知却是他人之子。他齐僖公绝不会本末倒置,现在鲁姬需要做的就是让纠儿去吸引国君的眼球,能入国君的心。
  就在这时,文姜过来,她要鲁姬打探姜诸儿的关进大牢的消息。
  鲁姬看着文姜就有些厌烦,心想现在再也不需要打女儿这张牌了。不能为纠儿争夺世子之位,把自己的女儿搭上,于是鲁姬变得十分严厉。鲁姬第一次拉下脸来对文姜说话:“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明白些事理,诸儿是你兄长,要注意女孩家分寸。”
  文姜见母亲如此说,一甩长袖回自己闺房去了。
  姜纠穿着一身朝服,十分正统地来给父公送八珍鹿茸汤,这是鲁姬的绝手活,每当齐僖公下榻鲁姬的寝宫,鲁姬都会亲自下厨为齐僖公做汤。而今公事繁忙,也没有心情见鲁姬。见到这八珍鹿茸汤却让齐僖公脸上现出一点恬淡逸致来。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儿子姜纠。虽然才十来岁,穿上一身皮弁服,却像一个小大人,似乎个子也高了。当姜纠跪在脚下给自己施礼的时候,的确让这个国君动了一点心思。
  “纠儿,现在练什么功夫?”齐僖公问。
  姜纠回答说:“禀报父公,孩儿在学骑马、射箭,有时候也练些剑戟使用,不过大戟太重,孩儿只能举起却耍不开。”
  齐僖公若有所思,“以后朕要你每日听朝,懂么?”
  姜纠回答:“孩儿明白就是每天和朝中大夫一样上朝。”
  两人这面正说着,有人来报说:“高傒大夫求见。”齐僖公打发了姜诸儿,他要听高傒的禀报。
  高傒来到齐僖公面前,施礼后禀报说:“问题已经查明,是那厨师所为。而今这厨师畏罪自缢而亡。这里有他留下的悔罪书。”
  高傒将一片竹简递交给了齐僖公。齐僖公接过那片竹简,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我有罪,是我毒死国师。”
  齐僖公说:“这个厨师还识得文字?”
  高傒说:“这倒是不奇怪。父亲在世的时候,我听父亲说过,当年选进东宫的下人有过一个要求,尽量能识得文字,方便东宫的管理。即便有的不识字的后来也跟着学会了一些。”
  齐僖公又问:“可他与太师无怨无恨,为什么对太师下毒呢?”
  高傒说:“回主公的话,我在提审世子的时候,得知家父时常挑剔厨师做的饭菜,引起世子对厨师的不满,经常训斥警告厨师,这厨师担心长此以往世子会辞掉他,对家父就怀恨在心。”
  齐僖公沉思片刻,说:“明日早朝,你把情况当朝向寡人禀报。诸儿先关在大牢,待廷议之后再行释放,这个逆子不思上进,也该接受教训!”
  高傒慌忙说:“禀主公,是臣的过错,臣已将世子放出大牢。”
  齐僖公似乎不满地瞪着眼睛看着高傒大夫:“没有寡人的话,怎么可以随便放人?”
  高傒说:“大牢条件差,毒虫小咬极多,我见世子已经一身红肿,怕对世子身体不利,所以没有申报主公便放了世子。”
  齐僖公不再言语了。他向高傒挥了挥手。高傒悄悄退去。
  这一夜鲁姬兴奋不已。一大早为姜纠上朝做了准备,又看着姜纠走出宫门,那背影给鲁姬许多幻想。昨天纠儿从父公那里回来,向鲁姬说了齐僖公要他听朝的事,鲁姬就觉得纠儿做世子的机会来了,甚至可能就要变成现实了。只要纠儿成为世子,她鲁姬从此就再不用去巴结逢迎卫姬那个蠢货了,后宫的大权也会落入自己的手中。就在鲁姬这样做着自己的美梦的时候,世子姜诸儿来到鲁姬的寝宫。有如一个晴天霹雳,把鲁姬从美梦中惊醒过来。让鲁姬惊讶不已。
  “世子?”鲁姬睁大吃惊的眼睛看着姜诸儿,半天才狐疑地问了一句:“你——不是进了天牢了吗?”
  姜诸儿不以为然地说:“那是有人陷害我。国师又不是我毒死的!”
  鲁姬的脸上那刚刚换发的流光溢彩瞬间消失殆尽。她还想说什么,文姜听到姜诸儿的声音,便迎了出来。于是姜诸儿和文姜一起走进文姜的闺房。鲁姬还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了。
  鲁姬在自己的寝宫发呆,这个女人本以为此一计一定能实现一箭双雕的效果。没想到他姜诸儿竟能轻巧脱身,而且也没有在朝堂之上引起反应,白白地死了一个高太傅。世子还是世子,公孙无知还是公孙无知。这使得鲁姬真的有了一种落寞感。开始是没有人敢说太傅是在东宫中毒而亡,这让鲁姬失望了一次。因为高傒获得秘密信息引来轩然大波,让鲁姬看到了希望,但现在又让鲁姬陷入了失望的境界。鲁姬这么想着,下人来报:国君要来看望文姜。
  香赢赶紧提醒鲁姬说:“世子还在文姜的房间,我去提醒世子一下?”
  鲁姬立刻制止说:“慢,我们先来迎接国君。”
  鲁姬寝宫的上上下下齐刷刷地跪在门口迎接齐僖公的到来。
  鲁姬带着下人一起问候齐僖公;“臣妾拜见夫君!”
  “拜见国君!”下人齐声祝福。
  齐僖公见状,说了句“平身!”然后走到鲁姬身边,对鲁姬说:“文姜的身体怎么样?”
  鲁姬说:“公主身子一直很弱,御医给开过方子,我煎了几服药正吃着呢!”
  在齐僖公的心里,郑世子姬忽拒婚大大地羞辱了齐国,不仅仅是他这个国君,还有自己的女儿文姜。所以宫中传说自从姬忽拒婚之后,文姜就一病不起,齐僖公当然信以为真。这种心理羞辱对一个柔弱的小女子,那就是天大的打击,所以齐僖公不能不来看看女儿文姜。
  文姜小打长得可人,给齐僖公留下深刻印象。随着年龄的增长,文姜越发楚楚动人。展现在齐僖公面前的文姜就是一支绚丽的花儿。那种风韵还有那种小巧、伶俐、聪慧,都让齐僖公对这个女儿格外的疼爱。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那种“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的绝世佳人。而且更让齐僖公喜欢的是文姜不仅人漂亮,也富有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博古通今,出口成章,所以齐僖公为爱女起了这个“文姜”的名字。
  而今被郑国世子姬忽拒绝,在齐僖公的心里承受着感情上的重大打击,听说女儿病了,齐僖公处于自己的感情伤痛来探望女儿。他以为文姜会在心理上承受着巨大的打击。齐僖公的到来,尽管鲁姬没有给两个人通风报信,但是宫中的喧哗声已经惊动了两个热情相拥的兄妹。姜诸儿赶紧起身去开门,文姜迅速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回到自己的床上。齐僖公一脚踏进门来,见世子姜诸儿在场,而且似乎也有一些不自在的神情,不仅一邹眉头。冷着脸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姜诸儿紧张地说:“文姜生病了,我给文姜送些东宫做的石榴糕来。”
  经过庭杖和天牢的训诫,姜诸儿在齐僖公面前老实多了。
  世子姜诸儿反应极快,平时他确有为文姜带些吃的,而今天他就是来泡文姜的,并非给文姜带什么石榴糕。只是自己出了天牢先来文姜这里报个到。
  文姜也配合姜诸儿说:“兄长送的石榴糕很好吃,父君想品尝一块吗?”
  齐僖公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说:“罢了,罢了。”不过齐僖公的双眼还是紧盯着姜诸儿那有惧色的眼神,并敏锐地发现了姜诸儿那有些不够整齐的衣饰,让齐僖公有些警觉。他时有听到下人们议论诸儿和文姜的事,似乎都在躲躲闪闪回避他什么,齐僖公也没往这方面多想。毕竟是兄妹,或许是下人议论别的什么事情。现在眼见为实,这个大男大女在一起回避大家,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兄妹关系,一旦做出龌龊事来,岂不是为他堂堂的国君和高高在上的齐国公族丢人现眼吗?
  齐僖公有些生气对姜诸儿下令:“以后这种小事让下人来做,你贵为世子长兄,就不要亲自往妹妹房间跑了。”
  姜诸儿低垂着头答应道:“是,孩儿遵命!”
  齐僖公还是不放心又嘱咐说:“你妹妹已经是大闺女了,不是小孩子了。以后没有寡人的允许,不准随意往妹妹房间跑,听到没有!”
  姜诸儿沮丧地回答:“知道了。”
  鲁姬在一边,面部表情复杂,她希望齐僖公能发现什么,而现在的确做到了,也让齐僖公动了肝火,但看上去并没有撼动什么,这让鲁姬若有所思、怅然若失。
  齐僖公把姜诸儿赶走了,就来找鲁姬发脾气。他责怪说:“诸儿来看文姜,你怎么能让诸儿随意进文姜的房间?文姜是大姑娘了,你要注意孩子的影响,知道不知道?”
  鲁姬故作十分委屈地说:“文姜心情不好,诸儿还能哄她开心,我也不想让女儿不开心不是!”
  齐僖公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把声音提了高八度。“说什么屁话!以后你给我看住了。不允许诸儿随便进文姜的闺房!”
  齐僖公似乎从鲁姬的话里明白了姜诸儿之所以如此不能把握自己,原来都是他鲁姬的行为所致,那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愤怒。
  鲁姬心里极不服气,心想:世子什么样你做父亲的比谁都清楚,你做一国之君管不好世子,拿我们女人来试问。这是什么道理!可是她到底是不敢那样顶撞国君。于是鲁姬故意叹了口气,说:“如果文姜不是出面给那个姬忽弹唱,还不会让文姜窝那么大的火。”。
  鲁姬的话虽然说得委婉,声音也不高,可这话就像一个针刺入齐僖公的心脏。齐僖公愤恨地看着鲁姬,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鲁姬携身边的下人跪送齐僖公。齐僖公那怒火中烧的样子不仅没有让鲁姬恐惧和担心,反而让她露出一种得意来样子来。这个女人实在是不明白,他姜诸儿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国君眼睛都瞎了?你不废了世子,就让世子废了你这国君吧。鲁姬狠毒地在心里骂道。看着齐僖公远去,鲁姬起身,收敛了脸上的得意。想着自己下一步的举措,她相信有一天她会扳倒世子,让他的纠儿成为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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