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器灵

　　恩......
　　一声无力的呻吟。王枫慢慢撑起了疲累的眼皮，天花板上的天窗率先进入眼帘，接踵而来的，是窗外那迷幻的闪耀群星。时间已是深夜。尚不及多想，一股巨大的脱力感和酸痛感在瞬间就吞没了一切思绪。
　　“醒了？”风清沫的声音传来。
　　“恩......我怎么......”王枫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一天而已。”风清沫削着个苹果，轻描淡写的道。
　　王枫躺在床上，眯着眼醒着神，揉着头消解着倦意。一天了啊，睡了那么久了......恩？等等。“一天！”王枫一下子惊坐起身，大声叫了出来。
　　“瞎嚷嚷什么呀，昏睡了一天有什么大不了的，透支成那样，不错了。”风清沫还是那么轻描淡写。
　　“你......你是说，从昨天开始，到现在？过了一天？”王枫抱着一点侥幸心问道。
　　“是啊，过了一天啊。怎么了？”风清沫一脸不解。
　　王枫又躺了回去，将被子拉过头顶，盖住了整个身子，隔绝了有风清沫的世界。
　　“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生无可恋了？”风清沫打趣道。
　　“那个选拔测试，结束了是吗？”被子下传来瓮声瓮气的问话。
　　“对呀，就在今天下午，完美谢幕。”他将削完了的苹果举到眼前仔细端详。“那个叫梦凌烟的小姑娘，真是让人惊艳啊，好像你和她有过冲突吧？你没去还是有点可惜了。”
　　王枫不想说话了，翻了个身，整个身子窝到了墙边。他对这个不靠谱的老头子彻底死心了。放弃了一切念想准备再次入眠的王枫突然感觉到头被某种东西砸了一下。不用想，又是风老头子。王枫未作理会，然而头部又被砸了一下，力道还重了一些。不过，他还是未作理会。于是，他再一次受到了攻击。
　　“你干什么啊！死老头！”忍受不了了，王枫一把掀开被子，愤怒的道。接着，他就发现了一个削得十分完美的苹果漂浮在自己眼前。
　　“砸你啊，看不出来？”风清沫道：“真是，没出息。不就是一个测试吗？错过了又能怎样，该去的地方不还是要去吗？搞的像死了爹一样。”
　　等等！该去的地方？王枫不解。“不是，你的意思是，我还是能去卫灵学院？”
　　“是啊，没参加测试的王枫小兄弟，得到了前往卫灵学院的资格。”说着，风清沫还刻意拍起了手。
　　“啊，是吗。”王枫的思维停滞了。这大起大落事实，实在让人的精神难以负荷。然后，他就说了一句让人无语的话。“我爹本来就死了，不是像，你告诉我的。”
　　风清沫无奈的眨巴了几下眼睛。“也......也是。”这小子不会被砸傻了吧？我有控制了力道的啊。风清沫意念一动，那个漂浮着的苹果就自由落体砸在了被子上。“吃了吧，然后跟我出去一趟。”
　　“出去？都这个时候了，去哪？”
　　“废话少说，赶紧的。床上赖了一整天了还想赖到什么时候。跟我走就是了。”
　　“哦......哦。”
　　一轮阙月高悬与天，散发出清寒的微芒，映射着山林中款步而行的祖孙二人淡淡的身影。
　　由于出来时的准备不足，深夜的寒气渗透到身体的每个角落，让王枫一路上因寒冷而抖个不停。反观风清沫，却似不受半点影响的闲庭信步，在清淡的月辉的照耀下，隐约能看到聚集在他身外的一层光罩。
　　“还有多久的路啊，我快给冻死了......”王枫说话都带上了颤音。
　　“不急，就快到了。”风清沫悠然的说道。
　　嘁，十分钟前也是这句话。王枫心说。这大半夜不在家待着，跑到这荒郊野岭，脑子被驴踢了的人才会搞出这种事。这冻死人的气温，凉飕飕的冷风，凄寒的微光，还有周围的树影，MD走在这种路上怪吓人的。总感觉这林子里藏着些什么东西。王枫东张西望的打量着周围的树丛，又把目光锁定在了风清沫身上。该不会，这死老头其实是个恶鬼？王枫胡思乱想着。正当他想到这的时候，风清沫停住了脚步。
　　王枫一惊。喂，搞什么啊，想吓我啊，随便想想不犯法吧。“怎......怎么不走了？”王枫说话还是带着颤音，但是那种语气让人怀疑到底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到了。”风清沫转过身，“就是这儿。”
　　“啊？这儿？”王枫四下看了看，没看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周围全是树丛，无非就是地势高一点，光线亮一点，脚下的草长得多了一点，基本和林子里的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这老头子又玩什么呢？
　　“你应该见识过器灵了对吧。”风清沫无视王枫的疑惑，自顾自的说道。
　　“器灵？就是梦凌烟的那两个手镯么？”
　　“是，也不是。”梦清沫说着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
　　“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梦凌烟的那两个东西确实是器灵，但是器灵不只是那两个手镯。”
　　“哦~，就是说，梦凌烟的手镯属于器灵对么。直接说不就行了，绕来绕去，装什么神秘。”
　　“勾起你的兴趣啊。反正呢，这个器灵，就是一个增幅工具，因为器灵诞生于器主，所以器灵与器主的高契合度能够显著提升其主人的实力，往往都是成倍的提升。和梦凌烟战斗的时候你应该也感觉的到，有器灵和无器灵的梦凌烟，实力提升不止一星半点吧？”王枫又想起了梦凌烟凝练出的那具有实体的火焰。“当然并非每个人都会有器灵。”风清沫继续说：“所以这个器灵啊，也可以算作是一种天赋。”他像说故事一样耐心的跟王枫科普着器灵的小知识。
　　“也就是说，有器灵，比没器灵要厉害一点喽？”王枫问道。
　　“那倒不是，器灵只能在主人原有实力的基础上进行增幅，要是实力差距太大，就算器灵再怎么厉害也没什么用。而且，就算放到同一层面来讲，有器灵也不见得一定是强大的一方，毕竟最主要的天赋还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天赋属性。总之呢，说了这多，我把你带到这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指导你，唤出你的器灵。”
　　原来是这么个事。王枫明白了。不过，“有必要到这个地方来吗？”王枫埋怨道。
　　“当然有必要，这里可是个风水宝地啊。这风景多好啊。”
　　“还真没看出来，就你才会觉得好了吧。”
　　“也许吧。”风清沫苦笑一声。“好了，话不多说了，开始吧，拿出你的器灵。”
　　“恩。”王枫回应道。“说是这么说，但是，怎么搞？从哪里拿啊？”
　　“这就是我在这的原因了。器灵，存在于人的意识海中，与器主相伴相生。”
　　“恩~，听起来好厉害，但还是不明所以。”
　　“唉。总之这时候听我的就行了。”
　　“你？靠谱吗？”王枫表示怀疑。
　　“呃......你这样让爷爷我很伤心啊。怎么说我也是有身份的人啊。”
　　“那你有器灵吗？”
　　“我......以前有。”风清沫尴尬的说着。”只不过现在没了。”
　　王枫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再信你一次。我该怎么做？”
　　“准备好了？那好。跟着我说的做。”
　　“知道啦——”
　　“咳咳。第一步！闭上眼睛！”风清沫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脱力的声音说道：“放松全身~~”
　　恶心。这是王枫的真实感受。
　　呼~深呼吸~
　　一声轻呼，风清沫的教导时间开始了。
　　放松全身，疏通所有经脉，慢慢的催动天灵力，任其自由在体内游动，流过人体经脉中的每一个角落。切记，不要刻意，不要人为的施加压力，随其自然的流淌，屏气凝神，用心去感受，顺着体内的灵力河流随意飘荡，不要多想，放空自己，不用刻意的去寻找，跟着你身体中的力量一起畅游，探寻未知的黑暗，静静地，静静地，趟过整个脉络，漂流着，漂流着。感受到了么？那个广阔的世界，所有的支流都汇集于此，那漫无边际的汪洋，犹如无边的金色瀚宇一般，收纳着四方细小的泉流。那是潜藏在你意识海深处的，你的力量源泉，天灵力的源头。你看到了吗？置身其中了吗？
　　很好，现在，不要停下，继续往前，向更深处去，深入，深入。放松，不要着急，慢慢的，照我之前说的，继续漂流......我知道，那很寂静，很孤独，让人觉得渺小无助，但是你不能停下！克服心中的恐惧！冷静下来，冷静，这种孤独的感受你并不陌生不是么？这里的孤独感只不过是变得更加深邃罢了，不值一谈。听着，不要逃避，你要相信，在那里，你并非孤身一人。在那深处，一定有着什么东西，静静的，在那等着你的到来，你感觉孤独，它也一定感到孤独；你渴望陪伴，它也一定渴望你的到来，只要继续向深处探寻，你就能碰到它。仔细寻找，寻找，在那里，有个什么东西，是生物？还是一个器物？看到了么？就在那儿，看到了么？......
　　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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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枫紧闭着眼睛，按着风清沫的指导，一步一步的，进入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混沌世界。天地间，只充斥着无尽的金色光辉，或成流体，或是气体，一切都是那么虚幻缥缈，置身其中，让人没来由的感觉不安。王枫开始恐惧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漂浮在汪洋大海的中央，头上是无限空灵的苍蓝天宇，脚下是一片黑暗的海洋深渊。他想逃离这个地方，想要逃出去，想要找个人作伴，不，是不是人都不重要了，只要是一个有别于此出空间的异物都行。只是不想一个人，不要一个人，陪陪我就好，谁都可以，什么都可以，就算是怪物都可以......我......害怕......有没有......有没有......什么东西......
　　“诶？”王枫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看到什么了？”风清沫看到王枫的剧烈反应，追问道。
　　“啊......“王枫还处于失神状态。
　　“冷静一下，别沉浸进去了，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风清沫把手搭在王枫肩上，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道。
　　“好像......是......一柄锤子？......还是一根棍子？”王枫也有点迷惑。那个时候，他正在寻找着能平复心灵的事物，突然有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物体从眼前一闪而过，惊动了他近乎麻木的神经，让他一下子从精神世界中脱离了出来。所以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也说不上来。
　　“是吗。”风清沫轻松的笑了。“第一步完成了，现在，试着把它拿出来吧。”
　　“啊？怎么拿？”
　　“笨呐你，一样照我刚才说的再做一遍呗。”
　　“恩......我试试看吧......”虽然那个世界给予他的恐惧依然残留在心，但是从那里脱离出来后，那种恐惧感就淡了很多。所以对于再次进入，王枫并没有多少抗拒。
　　他再次闭上了眼睛，和刚才一样，随波逐流，慢慢的，他又到达了那个广阔无垠的空间。不过，此时，这里已经不再是只有王枫一个事物了。在那触手可及的地方，有着一个似锤似棍的未知物体，漂浮在“空中”。
　　王枫伸出手，想要将它拿到近前看清其真容，却不料一手抓了个空。诶？没抓到？王枫不解，再次伸出了手臂。又没抓到？奇怪啊，怎么回事？怎么拿不到？王枫疑惑的表情上添加了些许愤意，心情变得急躁，胡乱的抓了数次，都只抓到了一团虚无。怎么回事！出了邪了？在几次三番的失败后，王枫的耐心被磨了个精光。他皱着眉，不爽的瞪着那个奇怪的器物，一筹莫展。明明是近在眼前的东西，怎么就是碰不到呢？是我的错觉？王枫想到，也许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根本就是我幻想出来的？不能这么想。王枫摇了摇头，甩开了纷乱的思绪，并告诫自己：不能焦躁，冷静点，慢慢来。冷静——冷静——
　　这样不断进行着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自我催眠的同时，王枫调整了自身的状态，再一次将手伸向那个悬浮在眼前的器物。慢慢的，慢慢的，将手探出，探出，手掌张开着，手臂微微颤抖着，在整只手臂达到极限的长度后，他做了次深呼吸，心中暗暗祈祷，最后，手掌握成了一个拳。抓到了吗？当然是——没有。一如之前，前方一片虚无，什么都抓不到。
　　“干！”王枫忍不住骂了一句。这根本......就是......操蛋！气急败坏的王枫准备放弃了，去TM的狗屁器灵！玩弄人！不要也罢，反正又不是每个人都必须要有。就这样算了。
　　“跟你说了让你改改你那急躁的脾气。”
　　诶？死老头的声音？王枫一阵愕然。
　　“急什么？冷静点！能不能有点悟性？”风清沫呵斥道，然后声音又变得柔和：”平静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知道你是什么感觉。那东西不是用手去拿的，要用心！它诞生于你的灵魂，与你的灵魂相随相伴，你必须用心去感知它的存在。你无法用手抓住它，只有当你从灵魂层面承认它的存在后，你才能将它握在手中。只要你想，它就会自然出现在你的手中。平静，不要焦虑和浮躁，心境是最重要的。听我的，深呼吸，不要急，慢慢的来，平静，平静。用心去感悟。你所在的空间中，除了你，空无一物。明白吗？再试试。“
　　......好吧......再试一次......
　　风清沫的教训让王枫的心情再次平复下来，打消了消极的念头，王枫再次沉入了意识海中。
　　还是那个深邃的空间，那个形似棒槌的器物依然漂浮在王枫眼前。老爷子说是空无一物，应该是想让我无视它吧。灵魂的认可吗......怎么样才算是灵魂的认可呢？风清沫说的道理王枫都懂，可就是不会操作。他苦苦思索着通过灵魂连结器灵的方法，但这种玄奥的东西让人没有半点头绪。最后实在想不出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将自己头脑中的一个半吊子想法付诸实践。
　　他封闭了意思中的五感，将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王枫心想：风清沫说，只要我想，它就会出现在我手中，对吧？那么我只要想着它在我面前就可以了对吧？是这个道理对吧？他带着怀疑，开始了实践......说是这么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行动，只不过是不断的在脑海中勾勒那个器物的样子：长长的，圆柱状，头重脚轻，握柄出有一点点的圆弧翘起着，大概就是这么个东西吧？前面好像还有点小钉刺？好像有......王枫努力回想着那个东西的形状，一点一滴的在头脑中还原它的面貌，连细节处也是仔细的回忆出来，慢慢的，一柄完整而空明的棒槌状物体出现在了黑暗中。随着王枫对其印象的加深，那个器物变得越来越饱满，透明的样子褪去，变得犹如真实存在一般。王枫想：它就在我面前，它就在我面前，伸手就能抓到它，只要我伸出手......就能抓到它！和想法一致，王枫一面想着，一面伸手探向前方，在肯定自己能够握住它之后，王枫一把抓下，手中传来了实物的触感！
　　成功了！
　　风清沫看到，王枫那向前伸出的手掌中，一个虚幻的棒状物体在慢慢成型，虽然一开始只有一点点淡淡的轮廓，但当王枫将手掌完全闭合后，那个物体就变成了一个实物，被王枫牢牢握在了手中。
　　“是这么个东西。”风清沫自言自语道。
　　手掌传来的触感让王枫睁开了眼睛。他打量着手中的所谓“器灵”，那东西的外形就和自己刚才想的没多大区别，但是并不是圆润的圆柱形，而是有棱有角的多边形柱体，只是不太明显所以看起来和圆柱相差不大。器物长约三尺，通体透明，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照亮了黑夜里的森林一角。这么个东西虽然看着简单，但那种构造却也显示着明显的力量质感。
　　“哟，这边。”
　　听见风清沫的招呼，王枫抬头看去，发现一块半个风清沫大小的岩石在视野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卧槽！！”危机关头来不及多想，那个距离不可能躲得掉那么大的一块岩石，于是王枫只得汇聚力量于刚刚得到的器灵中，千钧一发之际，一棒挥出。
　　嘭！！！
　　一声巨响，碎石纷飞。半人大小的石块，被王枫一击，打得粉碎。此景，让风清沫发出一声惊叹的口哨声，道：“还不错。”
　　王枫回过神来，顿时暴跳如雷，大吼道：“干什么啊死老头！想杀了我啊！那么大的石头！砸死人的啊！”
　　风清沫无所谓的笑着，道：“怎么会呢，这不活的好好的吗。嘛，先不说这个。”他指了指王枫手中的器灵。“你以前，能这么轻松的打碎这么大的石块么？”
　　“诶？”被风清沫这么一说，王枫倒是愣住了。好像，并不能。他看着手中的器灵发怔，感到不可思议。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阴沉，气息变得冷峻，把玩着手中的器物，一边靠近风清沫，一边自言自语道：“恩，用着还挺顺手的。”说完顿了顿，抓住风清沫回话的空档，一棒砸了下去。没砸着风老爷子，但是把风老爷子脚下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而风老爷子已经闪到了一边。
　　老实说，风清沫被王枫这一击吓了一跳。他额头冒着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那个，器灵可不是用来砸爷爷的呢。”
　　“啊是吗？那石头就是用来砸孙子的咯？”
　　“呃哈哈......当然也不是......”王枫的反问让风清沫一时语塞，打着哈哈，不知如何回应。“别生气嘛，小枫，我是对你有信心才会这样做的。你也知道爷爷我能操控物体的嘛，那只是为了测试一下你的器灵而已，别生气。”
　　“测试？”王枫大吼道：“然后你就丢个大石头砸死我？你个老混蛋有没有人性啊！”
　　“哎呀小事啦。你看啊，最后的结果不是挺好的吗？就别在意那些小事了，你要是真跟我动手，你又打不过我，没什么意思的。”风清沫一脸贱相的阐明着令人无奈的事实。
　　王枫败了。虽然很想揍翻风清沫，但就如他所说一样，王枫拿他没有一点办法。于是王枫只好自我催眠，告诉自己和这种人生气，只是在浪费人生。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整理好了心情，王枫再次问道：“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呢？”风清沫小心翼翼的说道。
　　“器灵，为什么要叫器灵而不叫灵器呢？”
　　“哦，这当然是因为有一个东西叫灵器喽。”
　　“你这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王枫无力的捂脸。“那那个灵器又是什么东西？器灵的爸爸？”
　　“哈哈，挺别致的比喻呢。不过非要这么说的话，算是儿子吧。”
　　“你怎么知道就没有女儿？”
　　“问题不在这里吧.....”风清沫一阵无语。他又指了指王枫手中的器灵，道：“你一直拿着它不感觉累么？”
　　“你一说好像是有点。但是不拿着怎么办？丢掉？”
　　“你试试放开你的手。”
　　“这样？”王枫照他所说松开了手，那个器灵在离开王枫手掌的一瞬消散无踪。“消失了？”
　　“你在试着将它拿出来。”
　　“又和刚才一样？很麻烦的啊。”王枫抱怨道。
　　“试试嘛，怕什么。”
　　试试就试试喽。王枫做好准备，准备重复一遍刚才经历过的步骤，不过，这一次，唤出器灵的过程却简单了许多。他只是想到了器灵两个字，脑海中就出现了清晰完整的器灵印象，接着，王枫意念一动，器灵就已经出现在了手中。他又一松手，器灵再一次的消散而去。如此反复了几次，最后汇成了一句惊叹：“好神奇啊，变得简单了好多。”
　　看来，小枫是完全掌握器灵了。风清沫欣慰的笑了。他走到王枫跟前，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罕见的严肃着说道：“小枫，我能交给你的，就只有这些了。以后，就是你自己的修行了，希望你，能够闪耀一方，人生顺利。”
　　“怎么了？干嘛搞的这么严肃。”风清沫的这种态度让王枫一时难以适应。。
　　“没事。”风清沫拍了拍王枫的肩，道：“时间不早了，准备回去吧。”
　　于是，二人按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