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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百器决春秋 / 第三章 流水要债团 单锋开剑阵

第三章 流水要债团 单锋开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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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云刚从师傅卧房出来,在院里还没生起火呢,就见自己的五师兄拄着那根乌漆嘛黑棍进门而来。
  “师弟,快,去找赵老爷,有人想抢咱师傅的院子。你快去请赵老爷来救命,我是跑不动了,刚刚才和他们在路边打了一架,他们一开始五六个人赤手空拳的没打过我,后来来了一个帮手,那帮手不带兵器只一拳就把我给打岔气了。”
  听着师兄的话,来不及迟疑,刘云放下手中的火石与干草,从后门直奔赵府。师兄后面说的什么帮手也听的不大清楚。
  赵府与刘宅隔了两条街,不过一里路,跑得快的话甚至连半刻钟都不要就可以带救兵回来救援师傅与师兄。
  刘云这么想着,怕只怕那群贼人速度太快伤到师傅就不好了。师兄正当少年,伤筋动骨到无大碍,而师傅已经年过五旬,还有旧患,此行不能有失,想到这一点,脚下的步伐又快了少许。
  “刘少爷,您这是往哪走啊?”
  “嗖”的一声,面前站立一人,正是他说的话。
  其人身高七尺,着黑衣,双手负于背后,剑眉星目,鼻梁高耸,一边一只的耳朵就像要把风招来一样奇特。
  “别挡道,小太爷有急事,耽误了小太爷的事,非弄死你不可。”
  刘云怒向胆边生,见无法越过,起手便是一拳,直冲面门。
  黑衣男退后一步,双手从背后撤回,既双臂微张,左手瞬间手起刀落一记手刀打在刘云手腕处。
  “啊!你丫究竟是干嘛的啊?挡小爷的路不说还来偷袭小爷,看样子你知道我乃南州刘氏弟子。为何还要与我为敌,阻我去路。呸,真疼。”
  刘云顾不得疼痛质问黑衣男子。
  “你师兄那是我打伤的,我是由城西林老爷请来收你家房子的。你师傅欠了林老爷名下的药房的药费可足足有三年没有清账了啊,这二百三十五两银子不给也就罢了,你师傅也用了刘宅的地契为压。今日,我就是拿着这纸地契来恭喜刘师傅乔迁之喜的。”
  “奸商,呸!上个月林老爷说要师傅拿地契去作压就能再延缓一年的。
  下个月我和师兄就可以在赵家商队做工,只消一年的薪俸就能还上师傅八成的药费,剩下的再来半年甚至连利息都能一齐还了。为何你们还咄咄逼人,过了一月便要来收我们的房子。这不算奸商那世间岂非再无奸商!”
  刘云虽心有不甘但身体却再无攻击的动作出现,这事是他们错了,轻信药房掌柜的一家之言,天真到拿安身立命之所的地契来去做抵押以延缓支付药费。
  刘宅前门已被林家家丁堵死,后门往外不过百步便是刘云与黑衣男子对峙之所在。
  刘山喊了几句没人答应,遂拄着拐棍出门儿去。实际上不是没人答应,而是沈城还在岔气,回应了师傅但是师傅没听见。
  “城儿,你怎么了,谁把你打伤了?怎么伤的那么严重。”
  刘山眼见弟子浑身是血,又卧躺在地,连忙拄拐前往沈城身边查看伤势。
  “还好还好,都是些皮肉伤,不过这么多的血不像是从你衣服里浸出来的,这些都是怎么弄的?”
  “师傅,咳咳咳,容徒儿气顺之后,咳咳咳,再详禀,咳咳咳咳咳咳。”
  刘山心头一紧,这南州城里能伤我城儿者不高于二十人,而这些人早年间大多受过我刘家恩惠,不是屡屡请我修铸兵甲便是请我相剑,断然不是他们,必是外人所为。但胡思乱想于事无补,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城儿的岔气给消除,再问出云儿的下落。
  “城儿,丹田屏息,呼吸随听我指令。”
  话未说完,刘山盘腿而坐,并扶起沈城。双掌轻击沈城后背肩胛骨处,隐有水气于掌外渗出。
  “呼!”
  “吸!”
  “呼!”
  “吸!“
  循环数次后,沈城顿觉灵台清明,心肺舒畅,不仅岔气情况不再,甚至身体的疼痛也减轻许多。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先说你这身伤怎么来的,还有你师弟去哪了?”
  “城儿先谢过师尊医治,师尊所问之事我这就说。
  我这身伤是与林家家丁搏斗所致。”
  “药房的那个大东家?”
  “正是”
  “可那林家家丁能造成你满身的伤我是信的,但能把你打到岔气的家丁我还从未听说过。”
  “师傅不知,我身上的血都是那些家丁的,我身上的伤不是那群废物打的,是一个黑衣家丁打的。那黑衣家丁一拳把我打到岔气不说,这拳的力道之大足以让我在地上活活滚了三圈。这才有了师傅所见之伤”
  “黑衣男子,不是城内之人吧。想来他并不是什么家丁,而是林老爷为了收账专门请的高手,此次与他们起冲突是因为林老爷要收我刘家这处宅子吧。”
  “师傅,不能交出宅子啊,交出去了您老和师弟住哪啊?我已经让师弟去赵府搬救兵了,现在他应该带着赵家那群人往回赶,马上就能将那群贼人赶跑。”
  “胡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欠了林老爷三年的药钱抵一处宅子也是宁知不可为而为之。纵是我师徒二人睡城门下,睡天桥底,也不能坏了我刘氏铸造师的名声。你还敢和人动起手来?你快起身把你师弟找回来,遇见赵家人就让他们回去,说我日后必登门致歉。”
  刘山这时气的红光满面,要不是看着徒弟已经受伤的份上,这拐杖肯定就砸了上去。
  “刘师傅,不必劳沈少爷的大驾了,你的小弟子我亲自给您送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刘云在后门被一人压了进来,那人正是刚刚拦路之人以及打伤沈城的林家帮手。
  “师傅,就是那人伤的我。”
  沈城从前从没听说过师傅会武功,刚刚帮自己疏通气脉之时可以明显感觉到师傅的内功之深远超自身所想。如果是师傅出马,定能轻轻松松为自己出气。
  可刘山却没有从地上站起来的想法,依然是盘腿之姿仰视黑衣来者。
  “敢问阁下名讳,师承,以及为何伤我徒儿。”
  “在下西江无端,少时学艺于天下第一拳宗流水派,师傅乃是当今流水派副掌门百拳击岳镇南关。”
  黑衣男子说话时神情略显得意,虽然自己不是镇南关的入室弟子,甚至镇南关是不是记得他都不一定,但他每次被人问起师承何处的时候都这么说。其实他也就在流水派学过半年入门的流水拳,镇南关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哦,久仰久仰,不知尊师现在安好?”
  刘山作为一个老江湖当然深知内中真假,但是场面上的话得做足了,之后才能让人挑不出毛病,即使说流水派真的为了一个闲散弟子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也有开脱的理由。
  西江无端有点慌了,之前虽然听说那刘山早年浪迹江湖与天下铸者结交甚广,但从来不知道他居然和流水派有过关联,甚至还认识流水派当今乃至于天下拳法第一的镇南关。
  “失敬失敬,不知前辈与家师交好,家师现今身体康健一切皆不劳前辈挂心了。”
  西江无端心中所想不过是镇南关最近也没什么消息流传于江湖,肯定无伤无患的,这么一来绝对没什么大问题,嗯,混的过去。
  “奥,没事就好。西江小友此次来也是和前门那群林家家丁一样是为了收我这片宅子吧?”
  “是,前辈明鉴,这是林老爷交我的地契。您看一下真假。”
  说话间,西江便递过地契交由刘山手中,因为刘山还坐在地上,所以只能蹲下来才能够到他的手掌。
  刘山手一挥
  “不用了,这东西是我亲自送给掌柜的,假不了。城儿,云儿,你们进去收拾下各自的衣物。云儿,这把钥匙给你,我那柜子里衣服底下有房契,房契下面有个夹层,夹层里那个盒子和房契一起拿来给我。快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
  沈城和刘云应声,刘云接过钥匙进入卧房之中打开衣柜,翻开上层衣物。看见一张写着房契字样的纸,拿起收好后也发现了其中的夹层。
  夹层里是一个盒子,上纹祥云,盒边点缀的是水波。刘云第一眼看去便被这个气质与衣柜甚至是房契截然不同的盒子吸引住了。
  “师兄你看,这盒子一定很贵,咱师傅要是把这盒子卖了,别说是药费能还清了,保不准还能换个大宅子哩。”
  沈城听着师弟的话心有疑惑,什么盒子能值那么些钱,师弟真的是没见过世面。还好下个月师弟和自己就要随赵家商队北上了,到时候再教师弟什么叫地大物博。
  他这么想着也不耽误转头的时间,可那头一转过来,双眼就盯着盒子再也移不出去了。
  “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葱啊。这嘛个盒子是这么好看滴啊,师傅咋从来没跟额们将一下子涅。来,师弟咱俩把他给开开,看看里面装了啥木子。”
  “师兄,师傅只说让咱拿出去,可没说让我们给打开。还是拿出去再说吧。我就先把盒子拿出去给师傅,等下再回来和师兄收拾衣服。”
  “好,你先去吧,我身上还有点疼就先待着了。等下师傅要是开了盒子回来你告诉我里面装了啥啊。”
  “知道了。”
  刘云心里当然也遏制不住想打开他的冲动,可又怕师傅责骂。转头便出了门,直奔师傅所在,把盒子交到其手中。
  西江无端深感心情愉悦,林老爷临来前说了要是我能给他收了这宅子要赏我二十两呢。二十两拿着今夜又能去百香阁找我的小翠了,哎呀呀,一曲肝肠断,何处天涯觅知音,我和小翠那是真爱。
  瞧见刘云出来手里捧得那个盒子,西江双眼一亮,瞬间把思绪从脱小翠的衣服拽回到院里来,准确的来说是刘山的手里来。
  盒子上面那张应该就是房契了,林老爷也说了,要是能把房契一并弄来,再加赏银三十两。啧啧啧,这个月我就住小翠屋里了,包月连吃带住要四十两,剩下十两再把六味地黄丸买上他一个月的量。
  此时的西江无端不知道的是房契之下的那个盒子的价值远比房契要高得多,甚至于拿这个盒子去给小翠赎身都行,可现在的他已经沉浸在今夜即将到来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顾不了其他了。
  “西江小友,这个房契你暂且收好,等下烦请交到林老爷手里。再替我带一句话给他,就说:这地契和房契与我这宅子只是暂存于你手,可不是什么死当,将来我可还是要拿银子一一赎回的。”
  刘山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红光已经消了大半,看起来也平静了许多。
  “好说,好说,前辈如此通情达理,深明大义,晚辈先行谢过了。今日天色已晚,前辈就先再住一日,明天一大早我再来收宅子也成。”
  哪里是什么天色已晚啊,明明是自己对小翠的思念抑制不住了,只想越快见到她越好。
  “西江小友莫不是忘了什么,老朽还有一个问题呢。”
  “什么问题?”
  西江无端感到困惑不已,老子明明都让你们再白住一晚了还这问题那问题的,再啰啰嗦嗦非要叫你们一老二小今日爬着出这个门。
  “你为何要伤我徒儿?”
  此话一出,显然气场十足,与之前大有不同,既像是中气十足的壮年人,又似师吼一般振聋发聩。
  “这,这,这,前辈有所不知,不是我先出手的,是那沈少爷打伤家丁,就快打死了我才出手制止了一下。我根本没敢下多重的手,前辈您请见谅。”
  “家丁几人?”
  “足有二十人”
  “吾徒几人?”
  “一人”
  “区区一人能打死二十人乎?”
  “他不是有武器嘛,他那个乌漆嘛黑的棍子,可谓是神兵利器啊,一击即伤,二击重伤,再一击可就真的死人了啊。这要是死了几个家丁,我和林老爷那交代不过去,您徒弟也得去见官啊。”
  “好,就算他先行开团有错在先,但是你打伤他要怎么算?”
  西江无端恼了,这老头真的是给脸不要脸啊,我先礼后兵给你客客气气的,你还想让我给那毛头小子赔礼道歉不成?我再陪你唠一会小翠就该到接客的时间了,要是今天有别人上了小翠的床,我非得回来把你们仨皮扒了不可。
  “前辈想怎么算?晚辈还有要事,不能与前辈在这久做耽搁。”
  “我那徒弟打不过你是技不如人,可你打伤他甚至说伤的那么重就是你下手不知轻重的错了,既然你说你会流水拳,那么拳法就是你的武器。我为徒弟出头可以,但是这样传出去会让外人认为我倚老卖老欺负后进。我还一个徒弟呢,我这个徒弟不善舞刀弄棍,所以我给他配一柄剑与你争斗,倘若他也输了,我便不再追究你之过错。”
  “呵,好啊。别说你一个徒弟了,就是你加上俩徒弟齐上我也不怕。让他来吧。”
  西江无端正想着等下该用什么招一击击溃刘云,刘山那边就开始准备从盒子里取剑了。
  “跪下。”
  刘山把盒子置于腿上,命刘云跪在面前。
  “自刘氏初祖习得铸剑术至今已有近千年,我刘家一脉也传承了千年。怎可奈门徒凋零,人丁不旺,至此只余老朽一人,老朽于年轻之时曾有缘觅得一些旷世奇材辅以镇族之谱炼就一柄稀世之兵。现镇族谱下落不明,我以族长身份宣布,此剑为日后为刘氏剑一脉镇族之宝。现传于吾徒刘云,以待其发扬光大,重现刘氏剑族的伟大复兴。”
  刘云当然知道门派已传承千年,因为师傅不止一次对师兄弟们说过刘氏剑族曾经的辉煌事迹。可那都是过去了,沉迷过去是师傅的过错,而不能开拓未来就是自己的问题。
  现在自己还是心里发怵,连五师兄都可以秒杀的高手哪怕有什么千年图谱,百年宝剑都没用啊,他又不是有渡世大愿加成的神兵,可无论心里怎么想手还是不由自主的举过头顶伸了过去。
  “弟子刘云接剑,弟子必不负师傅与剑族先辈之期望,定光耀师门重现初祖时代的天下第一剑族之威名。”
  在师傅刚打开盒子的时候刘云就看见了师傅手上有水汽的存在,正是这两团水汽掩盖住宝剑重见天日的耀眼光芒。接剑的时候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师傅手上的水汽,略带凉意但又不会感到危险,应该是师傅修炼的什么特殊法门。
  刘云接过剑没一会就起身了,起身后还端着这把几分钟前还在盒子里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东西仔细观祥。剑鞘的材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没错,即使很熟悉这种感觉,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那透彻眼眸的乌漆嘛黑。
  “这剑鞘的确和城儿的棍子是一个材质,当时我第一次见觉得这玩意非人间所有,硬度非常,不可为剑身,但用作剑鞘却是极好的。”
  好嘛,这以后师兄弟二人走在路上,那就是乌漆嘛黑剑和乌漆嘛黑棍二人组了。
  “老头,你们在那一唱一和的说完了没有?大爷还等着去喝花酒呢,要打就快点。你对你那徒弟有啥交代的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爷等不了你那么久。”
  西江无端觉着自己一开始就不该答应他的要求,无论他拿出来什么样的兵器给他徒弟也不可能打败自己,只不过是白费自己时间看了一场师徒情深的大戏罢了。
  “云儿,起剑。”
  “是,师傅。此剑名唤?”
  “云骞”
  刘山说出剑名之时倏然起身,那速度之快连刘云都惊诧不已。
  “云骞,起剑”
  刘云拔出云骞剑。只见其芒光耀天,经过乌漆嘛黑的衍射竟有虹彩出现。众人在拔剑后数秒内依然沉浸在虹彩之中不能忘怀,刘云定睛一看,这竟是单面开刃。
  “师傅,这把剑还未开全刃。”
  “云儿,为师告诉你,这就是我以我刘氏剑族千年前制霸天下的单锋剑制法成功炼就的复古产品——玄脉单锋。休要迟疑,速速击败了这贼人为你师兄报仇。”
  “遵命,云骞随我取敌制胜。”
  西江在听见单锋剑之后头脑犹如经历六月飞霜迅速冷却。世上单锋剑只存一柄,那就是当今皇上佩戴的由承乐王殉剑而成的遗物——“流觞武帝剑”。乃是南阳院捣鼓出来的新玩意,问世还不到半年,怎么可能在千年前就有制作方法呢。
  可刘云不等他想明白,提剑就刺。单锋单锋,一则显锋,一则隐锋,剑尖之处亦是开了半刃,瞬间便划破西江衣袖,掉落片片碎绸。
  西江不等刘云再攻,起手运势流水拳。
  “川流不息,摆舟无渡。”
  西江无端双拳各自起势,双招并出,一手川流不息在空中划圆企图吸引注意,一拳摆舟无渡直取对方面门,意图封锁刘云剑路。
  刘云自知剑路被封,后撤三步,调整呼吸以备下一轮进攻。
  “呵,怕了就跪下认输投降,大喊三声西江大爷武运昌隆,大爷心情好还能放你一马。”
  西江无端虽然衣袖被碎,但也经过刚刚的双招并用了解了对方即使获得神兵加持的实力亦与自己相去甚远,根本不足为惧。意图以言语激怒刘云使其盲目进攻,以寻破绽一击必胜。
  “哼,今日不败你为师兄报仇,我誓不为人。狗贼,看剑。”
  刘云这次不直刺西江,改换未开刃一侧的隐锋劈砍而去。
  疯了,疯了。这孩子真的是疯了,没开刃的剑锋怎么可能伤的到人呢?我就是让你砍你也砍不死我啊。
  西江虽是这样想但身形还是向右一顿躲过了劈砍。忽见刘云剑路一遍,踏步前冲,霎那间握剑姿势由右手执剑变为左手反手执剑,姿势转换之快令人瞠目结舌。西江无端前胸染红,急退五步之远。
  刘云击伤西江后身形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剑身还残留着西江之血,经过剑芒映照更显嫣红。刘云在西江查看伤势之时撑剑而起,内心感叹云骞真乃神器也,要是师傅早日将云骞交由自己的话那么能否夺得兵器谱的名次还是未定之天。
  西江的伤口并未危及五脏六腑,或许是因为轻功高过对方,所以在那种倾注全力的攻击下还只是皮外伤。
  “不错,十几岁的少年有你这个能耐已经是天赋异禀了,可是接下来我是不会留情的。接招吧,剑客刘少爷。”
  西江无端骤起青筋,全身内力汇聚于双背,继而双肩,继而双臂,继而双拳。可见明显的气脉之鼓起流动。
  “川流不息的威力可不只是画圆扰乱剑路而已,看好了,小子。流水拳奥义,川流不”
  只见西江无端速度提升数倍,只消眨眼便来到刘云身前,依然是一手画圆,不过是举着刘云的身体在天空中画圆,另一只手蓄力完毕后正拳对空中的刘云击打而出。画圆之手收起,刘云身体落下之时顿受冲击,于空中吐血后落于地面。
  “息!”
  西江无端内心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自己在流水派偷学的绝艺竟然在与一个孩童打斗中用了出来,而且是一个半炷香前还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孩子。
  难道说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天赋,其他所有人都是天赋异禀可以在半天之内功力突飞猛进亦或是被传了什么稀世珍宝就可以越过阶级与人为战?
  “我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我自学数年方能得到进入流水派学习的机会,而你只不过是拿了一把看起来可以发出彩虹的剑就能与我一战,凭什么要这么不公平。我一定要杀了你,今天的花酒我不喝也罢,我要杀了你,我要这把剑。没错,就是这把剑的问题,这把剑肯定是有特殊的用法,要么是加成内力,要么就是可以增加其他的功力。你这种粗通拳脚的人用了都能增加数倍于自身能力的功效,本大爷要是用了,何愁兵器谱上没有西江之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儿,这人疯了。快醒过来,不用起身,随我念。”
  “师傅,我,我,我可能不行了。您老...要保...重”
  刘云感到眼前一黑,听见师傅在喊他,但是他真的是没有过多的力气再回应了。刚刚受到那一击之前自己的力气就已经消耗殆尽,自空中坠落后更是感到全身骨头都没有知觉了,这就是我刘云一生的终结了吗?十七岁之后就到此为止,画上一个问号吗?
  “师弟,快起来啊,师弟,那狗贼朝你过去了,你和师傅一起念啊。快一点啊,快跑啊。”
  沈城在刘云出去之后就无心收拾衣物了,他一直在窗户里关注着院内的发展。他对师弟的实力是知道的很详细的,也就是能和黑衣男过两招的水平而已,还是在对方放水的情况下。
  现在师弟展现出这么强大的对阵实力即使是几位师兄来也是要惊讶的,黑衣男一步步逼近刘云,沈城再也按耐不住了。身负乌漆嘛黑棍夺窗而出。
  “狗贼,要杀要刮冲我来,放开我师弟。”
  沈城这时候顾不上自身的安危,只心存一念——救师弟。
  刘云本来都要完全合上眼睛了,在环境里他看见了自己小时候从外面养过的流浪狗,流浪猫甚至还有野猪什么的。可那些动物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们是自己亲眼看着去世的。
  “现在,你们是要来接我回去一起玩吗?好的呀,我们一起走吧。”刘云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啊,噗呜呜呜呜!”
  沈城怎么可能敌得过已经发狂的西江无端呢?可他为了救师弟别无选择。
  刘山眼见两位弟子都败下阵来,心焦如焚,也不顾刘云是否醒来便开始念咒。
  “正心御吾!云尘倾月!清齐云霜!天鸣烽靖!”
  刘云本来都已经走进那个世界了,但是好像师傅和师兄的声音依然在呼唤着自己,师兄貌似又受伤了。不行,自己得回去救他们,今天不可以哦,等下次再陪你们玩吧,我要回去救师傅和师兄了。
  意识刚刚恢复就听见师傅念的咒语,不顾身体疼痛,嗓子里还有血液残留,咒语就已经脱口而出。
  “正心御吾,咳...咳咳...咳咳咳,云尘倾月,清齐云霜,天鸣烽靖,咳...咳”
  “单锋玄脉剑阵,御理云骞,开。”刘山在这一句开阵语之中灌入内力,其声甚至传遍整个南州城。
  “单锋玄脉剑阵,御理云骞——开啊!!!”刘云也倾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喊出开阵语,就算开阵不成功他也在没有睁开眼的力气了。
  只见天降异彩,与剑身之虹光相互辉映,地面呈现出原型的图案,其中有祥云朵朵,烟雾腾绕。
  西江无端虽觉不妙,但已避无可避,无论多么高深的轻功在光的面前都是徒劳。西江于剑阵之中被万剑擦身而过,只是擦身从未穿透,精神高度集中竟未现一丝涣散,真真是饱受每一击剑刃的痛楚。
  表面看起来他已经是伤痕累累再无一寸可以被剑划破的肌肤了,可是万剑依然毫不停留,在指甲间乃至于头皮的每一个发囊都单独刻划出专属于利器的烙印。
  剑阵在西江无端完全没有意识的时候自行消失了,那种恐怖怕是会让他一生都不敢忘,不,他也不可能会忘记。
  当西江发疯的时候家丁都四散而逃了,现在院内仅余三个奄奄一息之人和一位无力支撑身体而枯坐地面的残疾老人。。
  “刘云,师傅,沈城你们怎么样了?我带人来救你们了,你们说句话啊。”
  门外传来了自己唯一的女弟子赵家大小姐赵亦如的声音,刘山终于可以睡一会了,这一觉他会睡得很久很久,直到他睡醒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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